《法兰西第一帝国全集.net》第49/80页
布里昂在竖起第一根指头之后没有接着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安布瑞拉贸易公司，现在是我旗下最成熟的大公司，月收入可达一百万法郎。至于这军工厂的规模对于我的大公司来说完全微不足道。”
紧接着，没有理会格里博瓦吃惊的表情，继续无所谓的说道：“还有法兰西银行是我的产业，至于欧洲各地还有我拨款建设的一些小产业，当然只是一些零头，微不足道。你说说看，你买的下来吗？”
格里博瓦惊喜的咧开嘴，握紧了布里昂的手：“原来那个闻名法国商界的大贸易公司安布瑞拉集团的老板原来是你啊，还有法兰西银行也在金融界占了不小的位置。天哪，你真的是一个贵族吗？”
这个现实对于格里博瓦来说，简直就是心灵上的震撼。在他的记忆力，貌似所有的贵族都是穷奢极欲的，可是居然会有一位大贵族成为了一个特例。依照布里昂的实力，那完全就是法国排名前五的大富翁啊。
只不过，格里博瓦只看到了表面上的金钱。可是实际上，布里昂赚得多，去得也多。这些钱基本上都被用在了武器的生产，还有军队的开销与支持，甚至连封地巴登公国的一大部分的建设也要从里面拿钱。
不过，此时此刻，格里博瓦的心里可没有想到这么深，反而他对于布里昂的敬佩与崇拜之情更加的强烈了。这个贵族的财团完全有实力吞并法国三分之一的中小企业，就连他发展了十几年的，在军工业根深蒂固的大军工厂的规模也无法与他的产业相比。
一个弱者遇到比他强无数倍的大佬当然会表示出一些潜在的服从，在欧洲更加不例外，这种心理也在商人的心中生根发芽。要不然，在这个贵族至上的时代，不依附强大势力怎么能安全的生存下去呢？
在现代也有一句流行语：“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愣了十几秒，格里博瓦慢慢的咽了口吐沫：“你有这么丰厚的实力，为什么还要与我交涉？支持我的军工厂对于你有什么好处？”
“这没什么？”布里昂躺在沙发上舒展开了身子：“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动荡的法国局势已经让你的企业受到了巨大的损失，我也明白行情，军工业作为利润最大的行业同样也非常危险，我想你的企业现在也有点倒退的迹象吧。”
格里博瓦面色苍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稍微的点了点头。布里昂明显给格里博瓦留了面子，虽说格里博瓦的企业还是龙头企业，但是市场的情况是改变不了的。这个商人亲眼见过与他一起竞争的新锐企业由于基础不够而被市场淘汰直至倒闭。
但是由于这个军工厂的树大根深，所以暂时的挡住了法国动荡带来的商业萧条等问题。
可是，格里博瓦必须承认一点，他的商业王国正在慢慢衰退。
格里博瓦点头就代表同意了布里昂的观点，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布里昂接着说道：“并不是我选择和你在一起，而是这个时代选择我和你联手。未来将是你们资本家的时代，我需要支持你们来得到商人的支持，你明白吗？”
这一句话瞬间令格里博瓦放松了内心的警戒状态，作为一个经验丰富商人，一般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承诺或者保证。可是，这一句话有这么大的作用，并不是格里博瓦对于布里昂有多少信任，而是对于政权的信任。再加上现在行情变化莫测，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辅助者。
他不得不相信布里昂的话，然而这一句话也表明了布里昂毫无与格里博瓦争利的想法，这在现代应该叫做赞助，投资是需要回报的，可是赞助完全是赠送。
“我会得到什么？”格里博瓦沉闷的说道。
“我的安布瑞拉集团将会对你的格里博瓦军工厂无偿投入三十万法郎的赞助资金，我相信这些钱应该够给你的企业恢复元气了。还有，我可以利用在军队的势力给你的军工厂下一批大的订单，当然，这要看我们双方的合作进度。”
布里昂微笑着拿出了一张法兰西银行的支票，用一支钢笔流畅的写下了数字，然后轻轻的放在了桌上。对面的格里博瓦可谓是望眼欲穿，这是在太诱人了。虽说，这笔钱现在他还是拿得出来的，可是着同样也是让军工厂再战军火市场的救急钱。
当然，布里昂并没有把这笔订单交给莱茵军团，而是扔给了中央军队来解决问题。首先，这要归功于菲利普元帅，他的势力已经成为军部的枢纽，几乎控制法国三分之一的军队。
众所周知，菲利普元帅一直是支持布里昂的，这一次当然也没有错。再加上朗格多特的面子，菲利普元帅必然会买下这笔账。反正这也没什么吃亏的，格里博瓦造的武器一直是优良廉价的。买几批武器既可以给足了巴登地区的面子，另外也就当储备武器弹药了。
反正也不花自己的钱，都是国家拨款出钱。
其次，布里昂也是特地没有将这批武器交给莱茵军团。莱茵军团的第一师与第三师都是他的嫡系部队，这两支军队都有新式武器的底子，对于这些相较于弗格森步枪早已落后的滑膛枪，这些士兵们必然会大力抵制。
这对于军队与布里昂来说都不好，毕竟之前很费力气的将那些旧式武器淘汰，又再一次让这些武器重新出现在大家的眼睛里，这对于他是极为不利的。
“看合作的进度？”
“对，确实是进度。我对于你们的赞助是有限的，可是如果我们能加深关系的话，或许我们会更加支持你们。”
格里博瓦眯着小眼睛，但是丝毫不感到惊讶：“我看除了商界的支持，你一定还有一些需求吧。这么优厚的条件给我们，就算是我给别人，也会参杂一些其他用意。”
布里昂笑了笑：“这或许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希望我们能利用手上的资源实际联合起来。你也知道，我的手上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军工厂，可是这只是对于我的军队负责。如果能够与你的军工厂企业联盟，把里昂城变成一个巨大的军事基地。”
布里昂认真的看着格里博瓦继续说道：“可以的话，我想要再投资一百万法郎合并入你的军工厂，这样我们两家联合，同生共存，再借助军队的订单以及你原来的销售渠道，就能一举打开整个法国市场。另外我还听说，你在里昂城有一家秘密的武器研究工作室？”
“没错，我们可以制造出更好的滑膛枪。”格里博瓦自从听到一百万法郎的投资，顿时精力充沛，很有兴趣的听着布里昂的解释。当然，这应该也算是游说。
“滑膛枪？”布里昂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大笑话：“看来你的思想还停留在滑膛枪的时代，这些武器已经快要过时了，统统都要过时了。你还口口声声说要革新创造？”
“你只是一个贵族，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做武器。”格里博瓦轻蔑的说道。
“我想你也从来没有见过步枪对吗？我们自己造的弗格森步枪。”布里昂笑着站了起来：“我想我们的合作已经可以开始了，只要我们双方平等合作，整个法国商界都会被我们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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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 酒会（5）
两人紧接着开始了计划的商讨，很快便上升到了在里昂城建设法国最大军事产业的问题。
对于这家企业的性质，双方各有观点。格里博瓦仅仅希望巴登势力停留在投资方面，双方保持联合关系，互利共赢，并且可以利用格里博瓦军工厂研制最新武器。这家公司的最高主导者还是格里博瓦，而他就是不希望布里昂能插手企业内部。
至于布里昂则希望自己的集团能够进一步渗入里昂城军工业，利用自己雄厚的财力来入股格里博瓦企业，这样公司的主导权中起码有二分之一就在布里昂的手里。
不过，格里博瓦却非常不乐意，毕竟一旦这家私人企业产生入股制，那么这公司的主位在一段时间之后必将易主。这对于他的家族那是多么大的打击，再说一旦这样，自己的生活也将无法保证。
“你应该试试一试股东制，这样你的军工业会得到更长远的发展。”
“我的企业绝对不能有旁人插手，即使是盟友也不可以，公司需要一个最高领袖。”
。。。。。。
时间已经渐渐进入午夜，很显然双方要么关系破灭，要么即将跌死在这最后的体制问题上。
布里昂的期望确实是正确的，这样当然会使这一个军事工业长盛不衰，可是它并不属于个人，但是力量却可以大出几十倍。然而格里博瓦的要求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旦产生这样的股东制，公司也就不再是自己的了。难保实力强大的公爵不会像对付参议院，在商业上对付自己，这种事可以发生第一次，也就可以发生第二次。
而这场因为体制而出现的冷空气因为布里昂的一句暂时退让的话而有些缓和。
“为了我们双方的联合，我不认为继续争吵是个好主意，我们应该冷静的坐下来。“
最终，经过双方的磋商和让步，布里昂与格里博瓦最终确定：
第一由格里博瓦集团与安布瑞拉集团分别出二十万法郎，六十万法郎，并重新招收工人，各派出一些有执业经验的技术人员，以此来建设一个全新的军工业企业。
第二双方各派亲信人员分别担任企业主管，为了显示对于格里博瓦的尊敬，这个军工厂责任人的位置便交给了格里博瓦，而总经理的位置则交给弗格森，以便武器的开发与企业监管。
第三双方的武器研究机密必须分享，不得对一方隐瞒。
就这三条来说，这是对与格里博瓦的极大忍让。虽说是双方合资建设，但是布里昂还是拿出了更多的钱，同时这个新企业的负责人也交给了格里博瓦也就是将这个企业的管理权交给了他。
最重要的一点，布里昂还必须把弗格森步枪的资料交给格里博瓦，这也预示着弗格森步枪即将由里昂城推广到整个法国。可是，一旦产生这样的局面，那么布里昂嫡系部队特有的武器优势将瞬间消失。
于是，布里昂留了一个心眼。他特地将之前绘制好的次品步枪的图纸交给了格里博瓦，这样既显示出了诚意，同时也更加固定了双方的关系。再者说，次品的弗格森步枪性能远远不及正规的步枪，而这一传入世界，也有足够的实力让世界各国震撼。
没有人能想到会有这样神奇的武器，没有一支滑膛枪能设这么远。
同时这样传入法国也对布里昂有一些好处，这可已让法国军队先熟悉步枪。等到以后自己掌权时，再装备正规步枪，也好省略掉与枪支的磨合期，
就这样，布里昂与格里博瓦的经济体系联合正式成立，而这一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联合资金公司的创立。
虽说布里昂投入进去的人力财力比较大，甚至连许多这个时代的先进技术都送了格里博瓦。但是，这有一点前提，布里昂并不需要多少回报，他要的只是联络贵族阶级与资产阶级的一些感情，这样既可以得到商人们这些未来领导者的拥护，同样也能给布里昂在未来的大革命中增加资本。
格里博瓦与布里昂之间的融合，完全是顺应时代的。一个要得利，一个要得名，双方配合在一起才能促成一个非常完整的经济体系，甚至能成为将来政治体系。
如今参议院议员空缺的问题也因为这位军工业领袖的加入而显得容易得多。参议院原本是中低等贵族盘踞的地方，可是因为布里昂的出现，参议院几乎遭到了大的清洗。如前面讲的，贵族已经成不了气候，里昂城政府必将为那些积聚财富的资本家们所占据。
既然是时代造就了这样的局势，布里昂也只有顺从时代的命令。不过，布里昂现在已经拥有了足够的主动权，原本与他极为陌生的商人阶级已经成功打通了联络的道路。
而格里博瓦也即将成为布里昂与资产阶级对话的桥梁还有武装自己军队的一个基地。
也就在此时，朗格多特、德塞等人在敲了三下门之后，毫无顾虑的进入了房间。原来，布里昂也不希望因为这场酒会而让他的亲信们失去控制，于是规定了在午夜十二点半之际来找布里昂进行例会。
看着每个人都面容饱满，必然是有所成果了。布里昂不光是希望自己与资本家们交好，自己的属下也有职责接触这些人。
当然，朗格多特看着一边的格里博瓦，又看了看布里昂，心里便猜出了几分。对于交际谈判方面，朗格多特断定布里昂必然不会失手。情况也确实如他所料，要不然他还有什么资格担任布里昂的幕僚呢？
不过格里博瓦倒是吓了一跳，这些人的身份他倒是心里有数，肯定都是布里昂的心腹。只是，他丝毫不明白布里昂想要干什么。同时，这也令他恐惧布里昂的真实实力，因为在这个里面，他看到了两个里昂城的新权贵，警备司令艾达文以及参议院主席朗格多特。
格里博瓦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公爵已经控制了整个里昂城的政权，起码对整个南方也会有重大的影响。
“朗格多特先生，艾达文长官，你们。。。。。。。”格里博瓦咽了口吐沫，他的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只是不想说的太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