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全集》第16/173页


赫旋面对母亲,提出了解决方案,“佛呢,用棉被包裹好,放到我车里运走,绝对不会磕着碰着的,你放心,至于拆迁,我的妈呀,就别寻思了,指不定猴年马月呢!”

最后,老太太只能听从儿子的意见,在心酸情焦的状况下搬了家。

气候干凉的厉害,逆风扑面,深刺于股,赫锴不得不两手护着耳朵缓步前行。在一所医院前,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久未谋面,多年以来想找的人。心想:“可找到你了。”

“赫锴,这是上哪啊!”

他很意外,也很高兴,回道:“啊,堂溪老师,怎么胖成这样,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了,我去我妈那儿,刚搬了家,我去帮着打扫打扫卫生。”在他心里有很多话要说。“老师,你忘了吧,几年前和你姑娘,咱们吃饭之后,就再也没联系。”

实际上,赫锴话里孕含着一语双关的意思,有着某种刻意的提示。

她心里默算着,转了两下眼睛,“哎呀!可不是,得有七八年了好象。”又低头瞥了瞥自己,“你说我胖,这不天天跳舞减肥呢吗?”

在赫锴的记忆里,教他的时候,堂溪老师可是一个身材纤秀的姑娘,那时刚从英语专科毕业。成家后,由于恋上跳舞,夫妻俩常常大打出手,感情破裂,导致离异。多年来,一直单身独居,说来也很可怜。

赫锴想到这儿,关心的问:“堂溪老师,现在在哪教学呢!”

“还是原来的学校,快五十了,脑袋也笨了,不教课,现在管后勤呢!”堂溪老师爽快的答道。

赫锴有些纳闷的问:“不对呀!我去你学校好多次,也没找到你啊!”

“头些年,我有病了,那时在病休呢!”

赫锴终于明白了找不到她的原由,接着说:“不教课更好,省得挨累。”

“哎呀,别提了,正因为两年没教课,今年高级职称都没评上。”说着,突然好象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赫锴,教育局你有没有熟人儿?”

说到这,赫锴很得意,因为自己原来就是管这个的,对于学校的领导,可以说是如数家珍。再着,终于可以为自己的老师做点贡献了,以回报多年的亏欠。

“老师,这事儿你算是问着了,这样吧,过几天我和教育局领导疏通一下。”

堂溪听了,差点儿乐弯了腰,“那太好了,我告诉你,你找进修校就可以,暂时还用不上教育局,办妥了老师请你吃饭。”尔后,又叮嘱着:“赫锴啊!你说说,我钱都花了,给了那个叫成主任的,当时答应的可好了,现在还没信儿了。”

“钱都花了?按理也差不多了,行,我再帮你研究。至于吃饭吗,那倒不用,我不是你学生吗?”他幽默着,转而又说:“你姑娘还和你在一起吗?这么多年,长什么样都忘了。”

赫锴陷入了沉思,看见堂溪,会按耐不住的令他想起,“八、九年前和美心初次相识在一起吃饭的景象,在无法和她沟通的几年里,是她的游走远方,改变了赫锴的情感轨迹,经受了那么多的苦与痛,如果当初能和她花好月圆,结果会怎样?多年后的今天,她还好吗?”

堂溪撩了一眼,有意无意的说:“我家美心手机好象又换号了,我回去问问,联系上了告诉你。”她知道赫锴此时的心思,所以显的格外热心。

看着赫锴如此关注自己的姑娘,自然是沾沾自喜,美在心头。从几年前的二人初识,就可见赫锴对美心的一见倾心,从中可以窥豹一斑。这年代,男欢女爱很正常,何况是自己学生,喜欢美心说明了她的魅力。,

“终于有和美心相见的可能了,多年的暗恋终于可以见到阳光了。”赫锴想着,兴奋异常。

过了两天,堂溪老师在电话里说,和美心联系上了,目前她在上海。赫锴获悉这个难得的消息,感觉非常解渴,好似多年的冰川在阳春里欲欲融化,多载的铁树在丽日里缓缓开花。

赫锴没有忘记在堂溪面前的承诺,马不停蹄去了进修学校。

和他同去的还有甄仁,二位在实施着赚钱计划,甄仁所属的报社每年要发行报刊,利用多年在司仪行业积淀的人脉关系,在各单位征订报刊,收取一定比例的费用。这不,他们刚从街道、保险、医院等单位办事出来,随后来到了这里。

赫锴在主管校长办公室外面等候着,甄仁趁机钻进了别的屋,与熟悉的人神侃呢!

等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一位老师模样的女子,他上前问了问,确认室内没有旁人后,推门而进,他“哎呀”了一声,“原来是钱老师。”

为什么叫钱老师呢?因为是赫锴的高中历史老师,后调至进修校,如今升任了校长。

“啊,赫锴,怎么是你?多年不见,在哪里高就?”钱校长立刻从转椅上站起来与赫锴握手,寒暄着。

赫锴在紧靠老板桌的椅子上落座,“钱老师,哎呀,还是叫老师亲切,我还在老地方呢,都干够了,这些年,也得不到提拨!”一脸委屈。

“年轻,慢慢来,以后还有机会,不象我,奔天命了。”说着,正了正眼睛,“学生,说吧,有什么事儿?”

赫锴事不相瞒,把堂溪老师托付订职称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钱校长听了有关情况,随即抄起桌上的电话,“成主任,关于堂溪老师定级的事儿你知道吧!她现在还差到哪儿?”此时,电话那面不知在说什么?是一个女同志的声音。钱校长左肘紧按桌面,频频点头,“呕,是这样,那好,我明白了。”

放下电话,钱校长慢条斯理的说:“堂溪老师,我们都熟悉,她的事情是这样的,她学校那边不同意给她定高级,说是两年没教课,条件不允许,怕其他老师告,你让她做一做校方工作,那边同意了,我这里好说,有你在,没问题。”

赫锴听了,非常佩服钱校长的处事哲学,此外也知道了收堂溪钱的就是刚刚通话的女人,心想:“收了钱不办事,还在领导面前卖弄,这是什么作风?没见过,简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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