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全集》第22/173页


“哎呀,我现在都不寻思这些,再开学就拿班儿了,天天备课,忙地要死,哪有那个闲心啊,再说也没合适地呀!”

不知此时的甄仁是怎么想的,竟用手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怎么样?合适不?”一幅拙劣的色相立即挂在满是沧桑的脸上。

“你呀!我不是小看你,你就马上拍桌子上八十万,我都不要你,一点儿不带动心地,找,也得找年轻一点的。”堂溪撇着嘴,斩钉截铁的说。

事后,堂溪告诉赫锴,“甄仁‘掂心’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少年前就有这个意思,我没同意。”问其原因,堂溪解释说:“其实,甄仁心眼儿不坏,出过书,还有水平,这是大家的评价。可就是一点,估计大多数女人都受不了,就是太脏,看起来不干净。你看看他平时的穿戴,没看见他白衬衫白过,也没看见他黑皮鞋彻底黑过,你说我这么干净的人,能找他吗……?”赫锴回应道:“也是,说真的,别说女的看着脏,我都嫌他埋汰,但他是我老师,给予过我知识,不能因为这个和他断绝往来,何况他是个好人。”

看到青春不再的堂溪依然不给自己面子,甄仁眨巴着眼睛,一副受羞辱的样子,“那照你说,我还找不着女地了,我工资一个月三、四千,能养的起。”之后,对着堂溪语气又一转:“唉蚴,别说你,你都多大了……那个,师专大学生知道吧,一个月给她五六百,乐喝儿地为你服务,知道不,电话一打,就得过来。”

“还有这好事儿?”过了几秒钟,赫锴转念道:“那可能吗?纯扯蛋。”

甄仁转向他,:“你不信?人家有包地,话说明白,可不是天天陪你啊,一周只见一次。”还举了例子,有名有姓的。

赫锴这才弄懂,“我说的吗,要天天陪睡,美死你了。”

这时,话题转到了赫锴,甄仁面向堂溪,有意的敦促着,“我看,把你姑娘给赫锴介绍介绍得了!他也离婚了,岁数还小,再说,他(她)们原先不就都有意思吗?”眼睛在赫锴和堂溪之间徘徊,近而道:“还是你学生,这不两好嘎一好吗?”

堂溪先是怔了怔,随后问:“离婚了?”在得到赫锴点头应“是”后,瞅了瞅桌面,在内心咀嚼了一番,脸上映出笑意,“恩,别说,他们俩还真行。”

自打与堂溪不期而遇,到上次家宴,赫锴都冥冥中感到她在有意识的培植自己和美心的情感细胞,而今天终于有了言语上的肯定,赫锴这个心花怒放啊!感觉好象能一下子能和美心结婚似的,喜悦,布满了肉体的每一寸角落。

随着气氛的深入,加之贾义语言上的利诱,堂溪有些飘飘然,与贾义对上眼儿了,赫锴看在眼里,不断向贾义示意,“不许乱来啊,那可是我老师。”

一段时间以来,赫锴已经警觉出贾义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假情假意,而且孤傲清高,目无旁人。

“如果被欺骗的对象不是自己老师,我是不会管别人感情方面闲事的,可对象偏偏是堂溪,而自己又对美心有意,总不能看着自己的老师上当啊!”想到这,赫锴微微的瞄了瞄贾义,低声对堂溪说:“我之前是抬举他呢,他不是市委政研室的,根本就没有那么高的身份。你笨想想,有天天住旅馆的市委官员吗?难道这是时尚?听他同学说,纯粹是个骗子,别轻易听信他的,谨慎些!”

赫锴的一番话,似乎来的晚了,堂溪好象入了他的戏了,“他能骗我啥,我也没钱。”

赫锴把嘴咧了咧,“老师啊,你要是不信我的,以后你非后悔不可。假如你们处时间长了,他穷的没饭吃,你还能看着他呀!他已经骗不少女人了,大伙都知道。”这时,他又撩了一眼贾义,压低了声音:“有个叫芳卉的,知道吧!他追求人家很长时间了,头一天认识就把她骗旅店去了,还管她要钱买烟、矿泉水,芳卉吓的跑回了家,没办法,第二天还替他交了旅费,从那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堂溪还是执迷不悟,“他说在彩票站一天挣一百,不能没有钱呢……”

赫锴奉劝的有些累了,“是不是欠别人一百呀!怎么他说啥你信啥呢!你打听打听不就全知道了吗?”

可是,尽管这样,堂溪仍对赫锴的好意不以为然,“不管他有没有钱,反正我是不能给他钱。可我看他长地那小初儿,还挺有意思地,走起路来真招笑儿。”

有道是:男人不喜欢七分精明的女人,就象女人不喜欢七分老实的男人。赫锴想不通,自己的老师还真喜欢上贾义那娘们腔的“的涩”劲儿了?

赫锴也没辙了,心想,“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反正自己已做到仁至义尽。”恍然间,他想起堂溪曾说过,他喜欢幽默、爱说、能挑起气氛的男士,难道贾义合乎了她的口味?还是长期的独居、冷落的门庭让她孤苦,想从贾义那山寨版的卓别林式的台步中找到填充呢!

赫锴从洗手间回来,碰巧看到贾义正在留她的电话号。虽然很生气,可两厢情愿,有人不听劝,自己又何必呢!

后来,每当赫锴提及贾义,她都会说:“你和美心好好相处,我和他的事儿不用你管。”

从此,两人接触频繁,但都避着所熟知的这几个人,特别是赫锴。

这几位被酒精麻醉的眼朦胧、路朦胧,已步入午夜时分,堂溪早已先行离开。甄仁、贾义喝的高高在上,互有搀扶,踉踉跄跄进入一家旅馆,赫锴跟在后面,也是头晕脚轻。只听见贾义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说:“有没有房间?”

“有,几位?”她向后看了看,“呕,三位啊!这边。”

她推开了一间房门,“过来看看,行不行?”

几个人进去转了一圈,赫锴说:“这不是四张床吗!给三个人的宿费可以吧?”

她说:“那不行。”

赫锴转身就往出走,“我们撤。”走在前面,那二位老兄在后头,在这个过程中,似乎听贾义好象和那个大妈吵了两嘴,具体说什么也没听清。

索性另一家旅馆开着门,赫锴径直走了进去,和老板娘正讨价呢!这时,“哎呀!打人了,赫锴快出来。”

赫锴听出是甄仁的喊声,推门就出来了,只见贾义四脚朝天倒在血泊中,赫锴来到身前试图把他拽起来,可是他的胳膊犹如面条一般软,仿佛没有了知觉。赫锴气汹汹的问甄仁,“谁打的?我这刚进屋,咋就……”正说着,抬头看见那位大妈跑进了自家旅馆,随后几分钟,又进去一位又瘦又高的男士,还站在门口向这面张望了一会儿,因为天黑,看不清什么摸样。

甄仁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俩正往前走呢,那个娘们儿上来照脑袋就给了他一下子。”

赫锴看着他脑袋下的一滩血,问:“拿啥打的,咋这么狠呢!”

甄仁用手划了个轮廓,“这么粗个家伙,象是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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