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什么意思全集》第33/72页


“你也不问一声,阿媚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啊。”

其实我是否转交首饰包并不重要,阿媚已经把自己给了乌龙,把乌龙给她的钱给了鬈毛,用一个承诺(“我是你的人”)换取了另一个承诺(“西城这块地盘还可以混”)。

人间的一个故事已经结束了,我只赶上听到余音绕梁。

“鬈毛呢?”

“找阿媚去了,刺头也追过去了。其实去也是白去,阿媚肯定不会见他的。不过他至少会把包包还回去,不是他的东西,他不会要的。”

最后一个音符也嘎然而止了。弦已经断了,可是弦断有谁听?

再见到鬈毛时,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如既往的冷峻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喂,你有什么打算?”

他轻描淡写:“离开这里。”――到底还是待不下去了,不是因为乌龙,却是因了伤心人在伤心地,人何以堪?反正鬈毛也一直不喜欢这座城市,走了也好。落后、封闭、不富裕的西城,本来就不吸引人。

“去哪里呢?”

他无所谓的咧咧嘴,含糊的骨碌出两个字,我没听清,不过我知道肯定是“随便”。事实也是,七尺之躯,天地之间,不长不短几十年,搁哪儿不是搁呢?

“那你跟我一起去东市吧。那边比较开放,你去做生意也不错的。”我半真半假的玩笑道,也是真为他担心。

第六章、新人新生活

1、不是冤家不聚头

9月的阳光还很炽热,即使有“东市大学欢迎你,新同学”的横幅和太阳伞遮着,牛博还是汗流不止。每一列火车到站,他就扛着“东市大学”的招牌,艰难的逆人流溯游而上。汗臭熏得他晕眩麻木、神志不清。

这时候他看到了她。

她穿着简单的白连衣裙,头发随便的披在肩上,别着一个简单的白牙发卡,露出光洁的额头。她一直走到他的面前,距离他很近的停下来,仰头看他肩上的牌子。

他热情的问:“你是新生吗?”同时惊愕地注意到她两手空空,神情间悠悠怡然。

她冲他非常孩子气的一笑,露出两个白灿灿的小虎牙。“是啊。没想到车站还有人接。”

“欢迎你!”牛博说,“我们是大二的迎新队,请到这边来,我们一会儿有车过来统一接送。”她跟着他走到他们的据点,他才发现她身后还有个高高的男生,满头大汗地拎着两个大箱子。

“你好,你也是我们的新生吗?”他问。

她和那个男生都愣了愣,不等她开口,那个男生搁下箱子,冷冷道:“不是,我是送行李的。”

通常新生会迫不及待的跟老生聊天,可她悠悠闲闲的站在那里,并不主动向牛博打听开学报到的情况,好像这一切自然会有人为她安排好似地。她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袋松子磕起来。不时和那个搬运工说两句什么,用的是一种奇怪的方言。

她的气质中有一种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他。牛博想,这是个出身优越、比较自我中心的人。

这时斜刺里插过来一个穿短袖白衬衣的高个子,火急火燎的问博士:“你是东大的,西城始发的T114次到站了吗?”

牛博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好面熟,他手里还捏着一张机打发票,显然是刚刚冲出出租车。

“到了,喏,这位同学就是西城来的。”牛博指指旁边的白衣女孩。这时他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东大燕副校长的公子,叫燕申如,校学生会主席,自动兼省学联执行主席,校电视台常常出镜的,别说东大了,就是在整个东市的高校界也属风云人物。

燕申如一个急转身:“你从西城来?你叫什么?”

“我叫――呃,我叫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燕申如微微透了一口气,擦一把汗:“对不起,我来接一个从西城来的新生,叫王远冰。”

“王、远、冰……”白衣新生贼笑着一字字重复,促狭地问:“你为什么要找王远冰?”

燕申如忙着四处张望,一边不停的擦汗,顾不上回答。

白衣女孩轻轻一跳,蹦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你认识她吗?”

燕申如警惕的审视她,口气不太友好:“是你吗?”

白衣女孩笑嘻嘻的:“不是,我姓东方,不过他姓王,也是西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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