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全集》第149/884页


“咦?”就在他准备牛饮的时候,却突然一疑,笨拙的探出大手望酒坛口上面探了几探,弄了半天却从封口处取出一道白绢。

卫宁也颇为好奇,自己在酒轩喝酒也没见过酒坛口里藏有东西,将那白绢从典韦手中接过,仔细看时,上面赫然写着“赏钱五贯,卫家酒轩,即开即赏”。

卫宁大惊,这不就是后世典型的饮料中奖模式么……在自己离开安邑的短短数个月,这酒轩居然搞出这么一个现代化的营销活动?

“来人!”好奇被勾起,卫宁越发想见一见想出这个策略的人物,当即对楼下高声喝道。

惊闻卫宁呼唤,酒轩掌柜慌张的登上楼来,看见卫宁手拿白绢,不禁微微有些色变,“公子呼唤小的,有何吩咐?”

“这东西是何人所想?”卫宁也不和他拉扯,直接便扬了扬那条白绢,问道。

“这……这是小人远方侄子,因为黄巾为乱从冀州避祸投奔小的。公子恕罪啊,这小子虽然整天胡思乱想,但这酒轩用了小人侄子的方法,几个月来,酒轩生意确是比往常好过许多……”那掌柜见卫宁神色连变,不禁便欲跪倒告罪,他自然以为是卫宁不喜酒坛参有杂物,是以先告饶起来。

卫宁慌忙让他起身,仔细看了几看,这才道,“你那侄子可在?带他来与我一我!”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一百三十六章 汉末第一家连锁店

上雅阁,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拱卫在卫宁身边,在十煞般的眼神死死盯住,某个孤单无助的瘦小身影仿佛一只可怜的羔羊,在群狼注视下,唯唯诺诺,瑟瑟发抖。

而让这个可怜的娃,最为胆寒的便是旁边某个远比其余人还要壮硕魁梧,面目狰狞的壮汉。只见他席地而坐,抬起酒坛仰天大灌,锋利的牙齿撕咬案几上的腿肉,幽幽的凶恶眼光时不时放到他那瘦弱不堪的排骨上面,仿佛下一刻桌上的酒肉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似乎发现自己在偷偷看他,那恶鬼般的大汉竟然恐吓般的粘着肉丝的牙齿对他咧了咧嘴。

某可怜的娃脸色当即大骇,变作一片与卫宁相比也不遑多让的惨白颜色……

典韦郁闷的摸了摸脑袋,这么友好的微笑,怎么他却吓成这样……很显然这少年的不识好心让典韦很是不满,冷哼一声又将目标重新放在消灭案几上的食物上面。

半晌,卫宁一直沉默的翻弄着手上的白绢,一边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的看了那瘦弱少年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禀侯爷,小人唤作程……程……”那瘦弱少年战战兢兢的瞄了那队壮汉一眼,视线放到卫宁身上,即便那面含和善笑意的模样也不能减低他初次面对豪门世家子弟的畏惧。当即便趴伏在卫宁脚下,颤抖道。

这样的举动,这样地表情。还有这样的语气,顿时让卫宁大失所望,“唉……可惜,还以为是同乡呢……”

事实上,卫宁在见到那奇怪的奖励之后,心里却是异常兴奋。倘若还有外来黑户,自己不就可以趁机脱身把这个家伙送到台前,相比于历史上其余知名枭雄。如果是同一个地方来的。那么必然有着老乡见老乡的激动。

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灵魂。在这样一个与原有世界大相径庭的空间,那种不能大吐真心的孤寂,卫宁如今是深有体会。

“唉……你是哪里人氏?”脸上掩盖不了地失落,卫宁缓缓放下白绢又不紧不慢地问道。

“回……回禀侯爷,小人乃是冀州内黄人氏,因黄巾贼寇肆虐,只能随父母前往河内投奔叔父。却不想,半路父亲和母亲因为天寒无衣,感染恶疾,无钱医治……”卫宁地问话正提到了少年的伤心之处,那股悲呛隐然盖过了对卫宁等人的恐惧,神色颇为哀怨道。

“唉……那既然如此,你便随你叔父同入我卫府吧!”卫宁摇了摇头,这样身世凄惨的人似乎已经见惯不惯了。微微叹息了一声。

“谢……谢过公子!”程当即以头磕地。欢喜道。

程从冀州而来,虽在酒轩帮工,但实际上并不算是卫府之人。生活也是为他叔父接济。适才得他叔父召唤的时候,已经从他的口中早三叮嘱要小心应对,不能惹恼卫宁。

卫宁的身份他自然也铭记在心,既然此刻得卫宁亲口允诺,那无疑便是对他未来生活地保障。卫家在河东素有口碑,能入卫家为仆远好过当普通流民,尤其眼前这个少爷可是出了名的和善,而近段时间还得皇上封侯,得他亲口招喏,这也是莫大荣耀。

卫宁不知道自己现在那个头顶上的显赫爵位已经使得他更加远离了贫苦百姓,越发高高在上了。此刻既然已经知道,这程还是地地道道的本地土著,也勉强收拾好心里那股惋惜。

示意程站起身来说话,卫宁一指那写着中奖字迹的白绢问道,“这主意是你想的?”

程颤巍巍的伺立一旁,听卫宁问话,恭敬的回答道,“回禀公子,确是小人想出地荒谬主意……未得公子和家主应允,擅自行事,还望公子恕罪。这……这都是小人擅自主张,却不关我叔父地事情……”

显然卫宁问话,让这个少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心脏又砰砰跳了起来。

卫宁听得他答话,见他把自以为的罪过全部扛在身上,暗自赞许了一翻,这才挥了挥手,淡然笑道,“我又不曾怪罪于你,相反,能想出这样一个主意,当大赏!”

“这注意,你是怎么想到地?”一提到这个在现代很流行的中奖营销活动,卫宁却也还是觉得异常惊奇,当即好奇的问道。

程见卫宁不怪罪与他,心里松了口

又见卫宁提问,一时间脸颊微微有些辣红,不好意思儿时年幼无知,好耍贪玩,整日不务正业。有一次父亲重病在床,正值春耕之时,家里那亩田地无人打理。母亲一人照料不过来,偏偏小人还浑浑噩噩不知父母心酸,不愿帮衬。母亲便取了几枚桐子将他埋于田地之中,让我犁田,倘若犁得那枚桐子,便可私自拿与镇上花用。可却不知道,后来每年母亲都用这个法子,有时有几枚,有时母亲却骗我,一枚没有。可渐渐的小人那点劣行却慢慢转变……”

卫宁看程一副感怀的模样,看他年纪却是不大,儿时便要为家出力,相比较于后世中,大部分温室的花朵,岂能尝到其中滋味。幼小的肩膀到底如何能扛动犁田之具,卫宁几乎不敢想象。

同样古人的淳朴却再一次让卫宁叹为观止,原来这区区一件小事,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倘若这样老套的方法拿到后世教育子女,收到的效果恐怕能成负数……

但在这里,卫宁不得不赞叹程他那个身为普通农妇的母亲,居然能够用这样的方法教育自己的儿子,虽然其中有一点误导的成分,但效果毕竟还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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