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瓦全集.net》第369/376页


徐晃一怔。道:“我身陷囹圄,何喜之有?”
林都伯道:“上党那边刚刚传来消息,夏侯都督冒然出兵,中了张任的埋伏,在断虎山被乱箭射杀。十三万军队全军覆灭,李通败走邺城,上党已为靖军所占。”
徐晃闻听此讯脸色大变,旋即长长地一叹,道:“我军败绩,何喜之有?”
林都伯道:“将军正是因为上党之事蒙受不白之冤,被免职获罪,如今夏侯尚方一接替将军之位,就惨遭败绩,这不正证明了将军用兵之正确吗?想必魏王知道此消息之后,也会三思,重新起用将军也说不定。”
徐晃黯然摇头道:“你们都不了解魏王,在世人的眼中,魏王是何等的英明,先贤任能,宽恢雅量,可有谁知道魏王心疑猜忌之重。某曾闻魏王曾告诫左右近侍:‘孤梦中好杀人,孤睡着之后,尔等切勿近前。’后一近侍因为魏王拾被被魏王持剑杀之,众皆以为魏王果然好梦中杀人。只有主薄杨修看破,叹道;‘非丞相在梦中,诸君在梦中耳。’后来杨修也为魏王借故杀之。此番上党如若不失,我命可保,上党一失,我命难存矣。”
林都伯将信将疑,正在说话之间,曹操派来特使快马赶到,特使并无只言片语传到,只是奉曹操之命,特赐徐晃一口剑。
徐晃是待罪之身,曹操赐下一口剑,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林都伯在内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唯有徐晃一脸从容,立于黄河岸边,面朝许都方向,横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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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尚在上党兵败身死的消息传到许都,曹操的头疼病骤然发作,痛不欲生,曹操手下的一干谋士武将也是慌作一团。
上党的失守意义太过重大了,上党是冀州和司隶的最后一道屏障,失去了上党,整个邺城和河内都暴露在靖军的直接攻击的范围之内,许都会战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关头,上党的失守,无异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靖军从上党发起攻击,空虚的邺城和河内必将难以抵挡靖军的攻势,而整个河北一旦陷落,许都就将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根本就无法支撑下去。
曹操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完全崩溃了。
以程昱为首的谋士主张立刻撤退,放弃许都,这个时候倘若再死守许都,就将变得毫无意义。现在如果魏军撤离及时的话,还可以保存实力,能守住河北。
大多的谋臣都赞同程昱的提议,武将们则表示出了不同的意见,义愤填膺,誓于许都共存亡,与靖军血战到底。
曹操权衡再三,最终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但想要从百万大军的厮杀混战之中抽身而退,那也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不过曹操既然下定决心要撤退,就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为了保卫许都,曹操调集了八十三万大军,经过三个多月的鏖战,魏军损失了近半数的人马,不过靖军的损失也不算小,在这场血战之中,双方拼得就是消耗。
为了保证撤军的成功,曹操决定要发动一次全面的反击,缓解一下许都周边的压力,为撤军创造条件。
曹仁、乐进、许褚的部队参与了此次的反击行动,在许都的西、南、东三面同时出击。
魏军的反击的确打了靖军一个措手不及,许多靖军的部队还未来得及由攻转守,就被魏军所击破,魏军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所要的战果,为大撤退赢得了一些宝贵的时间。
整个许都一片混乱,达官贵人们都忙着收拾贵重物品,从许都通往白马的道路上,人马车辆是络绎不绝,拥挤不堪。
这个时候,徐晃的人头也被送到了许都,曹操对反对他的人一贯的政策就是铁血镇压,所以赐剑给徐晃的时候,曹操没有一丝的心软。但此时看到了徐晃的人头,曹操还是唏嘘不已,毕竟徐晃也曾经是他的爱将,被曹操寄以厚望,南征北战,也立下过赫赫的战功,如今天人相隔人鬼殊途,曹操也不禁是黯然神伤。
曹操令人将其厚葬,并给了徐晃壮侯的谥号,令其子荫其爵。(未完待续。。)


第694章 撤离许都
自从衣带诏的事情败露之后,汉献帝就等于被曹操软禁在了宫殿之中,几年都不曾上朝,朝政皆决于曹操,汉献帝从名义上的傀儡成为了实际上的傀儡,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尤其是曹操晋爵为魏王之后,宫内纷纷传言,曹操不久将废帝自立,让献帝每日如坐针毡,惶惶不可自立。
虽然宫内的御林军都是曹操的人马,没有曹操的命令,任何朝臣都不可能会见献帝,刘泽兵围许都的消息,曹操也是封锁甚严。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个别的小监打探到了刘泽的消息,报之于献帝。献帝听闻之后,不禁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刘泽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带兵打回了许都,汉室兴复有望;忧的是曹操心狠腹黑,手段毒辣,真要到了穷途末的时候,曹操会不会拿他来开刀,以泄心头之恨。
曹操的手段,献帝可是见识过了,国舅董承满门被抄斩,还有医吉平、侍郎王服、种辑、吴硕等人,皆是被曹操零刀碎剐了,就连身怀六甲的董贵妃,也难逃曹操的毒手。一想起这些,献帝就心胆俱寒。
自从怀孕的董妃被曹操缢死之后,献帝后宫的嫔妃,竟无一人诞下龙,就算有个别嫔妃怀孕之后,不是小产就是滑胎,更有甚者,有的怀孕的嫔妃会失足落水,意外溺死。汉献帝虽然懦弱。但却不胡涂,他心里很清楚,这就是曹操耍的阴谋手段。在曹操认为必要的时候,自己很可能就会因为某种疾病或某个意外而身亡,自己没有嗣,这皇位自然是无人继承,曹操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坐上皇位。
献帝已完全活在了曹操的阴影之中,自己的生与死,尽在其握。完全由不得自怀啊。
“陛下,靖王的军队已经逼近了许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攻入城中,陛下有救了!”伏皇后也是刚刚听到的消息,兴冲冲地回来告诉献帝,想和他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自从董贵妃被杀之后。宫内能跟献帝说上几句体己话的,也只剩了伏皇后。
献帝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隔墙有耳,皇宫上下,几乎全是曹操的心腹,宫里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曹操便可以得到消息,献帝可不希望伏皇后重蹈董贵妃的悲剧。
伏皇后顿时明白献帝手势的意思,赶忙住口不言。环视左右,倒也不见一人踪迹,这才略略心安。
献帝压低声音道:“皇叔果然不负朕的所托。上天怜见,我汉室江山终于是兴复有望。只是不知曹贼还能不能让朕活着再见皇叔一面。”
伏皇后悚然一惊,低声道:“曹操虽然狠辣,但也不敢冒天下之大讳来弑君吧?何况靖王的军队已经攻到许都城下,曹操大势已去,他就算再也称帝篡位的野心恐怕也没有机会再实现了。”
献帝苦笑着摇摇头道:“越是如此。只怕曹贼越是疯狂,朕已被囚禁多年。早不存生念矣。”
两人正在说话的关头,宫外突然传来了喧哗之声,似乎是守门的监想要阻拦某人进宫,但来的人名头很大,小小的监根本就拦他不住。
不过片刻光景,一名全身贯束的武将腰挎佩剑,大步流星地就闯了进来,献帝一看,正是曹操的本家兄弟曹纯,他可是执掌虎豹骑的重将,却不知缘何被曹操派到宫里来。
汉献帝自然不知道,曹纯在叶县被靖军打得几乎是全军覆灭,如今虎豹骑做为**的建制,已经是不复存在了。汉献帝更不知道的是,曹操已经要放弃许都,派曹纯进宫来,就是要护送献帝去河北,不过这个护送和押解基本上是同一个意思。
曹纯一身戎装,手按剑柄,只是朝着献帝微微欠了一下身,算是给皇帝行过礼了,沉声道:“陛下,叛军已经逼近许都,魏王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全,特遣臣前来护送陛下到邺城,请陛下启程。”
献帝早已习惯了曹操手下的这些大将倨傲不为礼,淡淡地道:“清平世道,如何来的叛军,曹将军不是听错了吧。”
曹纯冷哼一声道:“陛下,你不用揣着明白装胡涂了,这是魏王的命令,想等刘泽进城来救你,还是省省吧。”
献帝被曹纯点破心思,脸涨地通红,大声道:“朕那儿也不去,死也要死在这皇宫之中。”
曹纯冷笑一声道:“这恐怕由不得你!来人,请陛下及皇后登辇!”
魏兵鱼贯而入,这些魏兵眼里只有曹操,根本就无视当今天,上前直接就架起献帝和伏皇后,离开了皇宫。
虎豹骑只剩下了七八骑,但曹操仍倚为心腹,上阵打仗显然是不可能了,护送天去邺城,这个任务倒是绰绰有余。
曹纯令人将献帝及伏皇后拖到了辇车上,又尽驱宫女监数人,一齐离了许都,向北望白马渡而去。
一上魏军的败兵如潮,都是奔向白马方向的,本来就不宽阔的官道此刻变得更为的拥挤不堪人满为患。
曹纯目光冷峻,喝令虎豹骑强行闯出一条道来,快速地向北前进。
虎豹骑想要在乱军之中冲出一条道,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但虎豹骑骄恣已久,这种先天的优越感让他们肆意张狂很多,曹纯一声令下,虎豹骑便是横冲直撞,生生地在人丛之中冲出一条道来。
不过如此一来,被踏伤踩伤的魏兵就不计其数了,许多人魏兵一看是虎豹骑冲了过来,大多的人便是忍气吞声,咱惹不起躲得起。不过还是个别的魏兵对虎豹骑有一番冷嘲热讽:“好大的威风,有本事去灭了刘泽的军队,骑在袍泽的头上,算那门的本事。”
有人随声附和道:“想当年虎豹骑也是号称十万铁骑,不过现在只剩下了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名号,咱们可惹不起,快躲躲吧。”
曹纯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要是搁在以前,曹纯二话不说,就能割下这几个饶舌的舌头来喂狗,但此刻他担负着重要的任务,护送天过黄河,这可是曹操专门吩咐下来的,万万不能出任何的秕漏,所以曹纯也就懒得搭理这些魏兵的风言风语,护送着帝王的车驾一向北疾行了。
到达白马渡之后,渡口的混乱状况更是令人惨不忍睹,由于渡船有限,大量的魏军被滞留在黄河南岸,有消息传来,说靖军的先锋已逼近了酸枣,距离白马已是不远。这个消息再加大了渡口的混乱程,人人拼命地想扒上一条渡船,离开这兵祸连天的黄河南岸。
曹纯有曹操的手令,很快就搞到了一条渡船,不过除了献帝及宫中的宫女监数人之外,虎豹骑还有七八人,只有一条渡船,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事急从权,曹纯也无心再去讨要几艘渡船,只好将宫中的监宫女和护送的虎豹骑官兵分为几组,准备轮番渡河,献帝和伏皇后自然是在第一拨渡船上,除了十几名贴身的监宫女之外,都是曹纯的虎豹骑,大约有二余人。
曹纯是问过船夫的,这艘船满载的话是可以乘坐两多人的,为了保证献帝过河之后的安全,曹纯自然得调派数量足够的官兵先期过河。
不过曹纯光是问了这艘船大概能装多少人,却没有问这船最大的承载重量,要知道虎豹骑的官兵个顶个的都是各营各部拨出来的精英,个个健硕有力身材魁梧,更兼每人都身着几十斤重的铠甲,和普通人比起来,几乎要快要超一半了。
登船之后,渡船明显地超载了,可谁也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是悄然来临。(未完待续)


第695章 献帝驾崩
黄河的凌讯期刚刚过去,上游的冰雪消融给黄河带来了充沛的水量,整个河道内是浊浪滔天,满载的渡船摇摇晃晃地从渡口出发,向着北岸前进。
船舷的吃水很深,而且船体明显地向右倾斜,显然是超载的厉害。但没人注意这个问题,黄河上往来的渡船很多,基本上都处于超载的模样,南岸云集了太多的人,都在等候着渡船,而渡船却是有限的,只能是在现有的基础上加大载客的力度。
曹纯立在船首,喝令船夫加快行船的速度,虎豹骑的其余官兵和战马还在南岸等候,只有这一艘船是归他的,曹纯只有尽快地到达北岸才能返回来接下一批。
船行至河心位置,这时河面上刮过一阵狂风,狂风卷集起惊涛骇浪,瞬间的工夫就将渡船给掀翻了,一船人全部扣到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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