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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方面应建明和赵剑锋二人的态度是空前的统一,无论是帝国第四军团的老人还是新近从军事学院毕业的学员,无论是来自各地的新兵蛋子,还是已经在军队中打滚多年的兵油子,谁都无法逃避赵剑锋准备好的一系列高强度训练计划,为期三个月的训练强度几乎达到了以前帝国第四军团一年半的训练量,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除开运动量的体能训练和单兵战术训练外,作为步兵更重要的是合成战术演练和阵型训练,只有当这几项完全合格之后,你才能成为一个基本合格的步兵战士。

就像一台轰然滚动起来的磨盘,整个印德安军团在完成了最初的组建规划之后,立即被按照师团编制进行封闭式训练,三个月时间一结束,便被投放到各个驻扎地,再是三个月之后,便是验收时候,到那时候是骡子是马都需要真正牵出来遛一遛,而番号也将在那个时候重新进行编号,各项综合指标落后者毫无疑问的将被剔除印德安军团,甚至连第五师团的编制也不会给予,这种耻辱将会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带来的巨大压力。

而与此同时,一直在帕米尔地区逗留的科米尼忠义复国军也开始开进旁遮部进行整编,大批的忠义复国军军官被送往西北军事学院进行不同时间段的培训,暂时接过指挥权的是印德安军团的军官们。

腓特烈在科米尼很快就完成了他的布局,稳如泰山的科米尼局势让这支抱着想要复国旧梦的军队完全丧失了希望,陷入绝望中的这只军队甚至找不到自己的目标,虽然他们接受了西疆的后勤补给,但却一直不愿意接受西疆的完全整编和指挥,直到领土包括整个科米尼公国在内的吕宋王国正式成立,他们这种不愿接受现实的心态才真正破灭,科米尼公国彻底灭亡的现实也才被他们高层真正接受,而此时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回现在已经被称为西吕宋的科米尼无疑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但作为一支军队如果连自己的定位都无法找到,那这只军队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了,这一点作为忠义复国军的首脑们同样清楚,这种情况下接受西疆的整编成为一支客居他乡的雇佣军似乎是唯一的选择,但西疆似乎对于这样一支性质的军队并不感冒,西疆并不需要雇佣军。

走投无路的忠义复国军最终接受了残酷的现实,一个被称作西疆安第斯兵团的混成兵团出现了,五万多名科米尼士兵被压缩整编为一个三万人混成兵团,其余被解散的士兵们愿意回西吕宋的可以回去,不愿意回去的则可以选择前往已经牢牢控制在北吕宋手中的帕米尔地区生活,新成立的安第斯兵团隶属于印德安军团代管,而他们的日常和训练事务都将由印德安军团统一安排,而安第斯兵团的指挥官也将在西北军事学院培训结束合格之后成为印德安军团的副军团长,这在极大加大了应建明和赵剑锋工作量的同时也相当于为印德安军团大步向印德安腹地渗透的计划提供了充足的人手。

第六十五节 仆从

巴陵府在一片混乱中落入了马其汗人的手中。

谁也未曾想到司徒彪会在关键时刻突然抽身离去,当白日里全府城突然下达戒严令时就引起了整个巴陵府士绅们的惊慌,但随即司徒彪亲自出面向商会的士绅商贾们安抚,表示只是因为泸江发现有西疆军异动,巴陵暂时进入戒严状态,以利于军队调动调整,防止西疆间谍特务刺探五湖军调动情况,特此请商会的士绅商贾们给予谅解和支持。司徒彪的出面解释勉强安定了商人们惴惴不安的心情,但入夜之后整个巴陵府城却像一个喧闹的集市一般闹腾起来,从鹤寿关撤回的军队一边入城,而城内驻军则将整个巴陵府城的运输工具全部征用,将囤积在巴陵城内的所有粮食、物资全部抢运,要么在巴陵码头登船装运,要么直接从东门出城一去不返。

虽然陷于戒严民众无从得知府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一辆辆满载的车辆和船舶纷纷离开巴陵东下,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湘王殿下对于守住巴陵城已经失去信心,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当红日升空新的一天开始之时,整个巴陵城竟然没有剩下一兵一卒,所有军队和官员竟然在一夜之中消失无踪,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湘王殿下早就打定了抛弃巴陵的主意,而用缓兵之计不过是要麻痹民众的思想,为他们能够成功转移所有资金物资而已。

就在全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曾经统治过巴陵的马其汗人再度卷土重来了,当马其汗人的飞狼旗重新插上巴陵城头时,巴陵民众这才明白过来,一夜之间自己的家园又换了主人。巴克利雅尔的一万士兵和越京仆从兵团占领巴陵并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在他们看来乱成一团的唐河人纯粹就是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当他们前锋骑兵挺进到巴陵城下时,巴陵城甚至连城门都未曾锁闭。

而此时已经得到消息快速向南推进的西疆第一军团第二第三师团却晚到了一步,当马其汗人已经开始接手巴陵城防务时,第二第三师团距离巴陵城还足足有一百六十里地,即便是用强行军的速度也至少需要一天半时间才能赶到,而占领巴陵城的马其汗军实力也还并不清楚,这让南下的西疆军陷入了困境。如果继续南下,两个师团不过四万余人,情报不明,又无任何增援部队,这样一仗打下来胜负难料,输了仗固然难以交差,更为重要的时折了此次东下五湖的锐气那才是真正成了罪人,这让黄连庸和山遥二人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站在繁华的巴陵城头,作为越京国仆从兵团第二万人队的万夫长阮德勇此时的心情却是复杂无比,自己那个同宗同姓的兵团长已经在兴致勃勃和那个不知死活的马其汗万骑长摆酒庆功了,如此轻松拿下号称东大陆粮仓的五湖郡一个大府。连阮德勇自己又觉得惊讶,原来一直对唐河帝国的军事实力保有相当敬意的他也不禁有些疑惑了,难道唐河帝国真的如马其汗人所说那般已经完全没落了,甚至已经到了任人蹂躏的地步?阮德勇无法相信这种说法,至少那个唐河帝国的秦王李无锋麾下军队就把不可一世的马其汗几十万大军在半岛打得进退两难,难道说源出一脉的唐河人之间差异就会这么大?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还不是让阮德勇心神不宁的主要原因,巴陵城已经拿下,但整个巴陵府尚未承认新的主人,来自北方岳阳的西疆大军威胁已经凸显,而方才来访的客人更是让他心烦意乱。作为曾经在原越京国国防军中担任军职的阮德勇虽然表面上还对对方的话语有些怀疑,但内心深处却早就意识到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三位公主殿下自从越京王国亡国之后便随原国王黎德广流亡唐河,一直在唐河帝国首都中州城中居住,而且据阮德勇知晓的情况,一直活动在越京国故地也就是现在所谓的马其汗国越京行省境内的民族自救军虽然表面上是受三江林家的支持,但事实上背后却又黎氏的支持,尤其是那位青可公主据说在民族自救军中有着相当崇高的地位。民族自救军在越京旧地活动十分频繁,而自己这些重新组建起来的仆从兵团有不愿意与民族自救军撕破脸打仗,马其汗人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这才把组建的三个越京兵团分别调往东线与米兰人交界地区和北线与唐河帝国交界边境上驻扎。

现在来人明确要求自己在即将到来的巴陵争夺战中投诚或者最起码保持中立,出示的青可公主手书虽然阮德勇自己无法推断真伪,但以三位公主都一直生活在李无锋周围,据说还有可能成为李无锋王妃的可能性,应该说这份手书不会有问题。只是这样一来却把自己推上了绝路,要么立即背叛马其汗人,要么就会被越京境内的那些依然反抗马其汗人的越京人视为叛徒卖国贼,阮德勇忍不住要想痛骂自己那个同姓的兵团长,如果不是他好大喜功,马其汗人怎么会让自己一行来当这个替死鬼。

可是现在再骂一通也不起任何作用了,西疆人的大军已经逼近巴陵,只不过阮文晋这帮蠢货还不知道而已,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问题是自己该怎么办?继续留在马其汗人阵营中?那自己恐怕就只能在这条路上走到底了,现在西疆势力正盛,似乎这样公然与对方翻脸也不大合适,而现在就投入西疆人的怀抱也有些疑虑,越京还在马其汗人手中,这样公然反叛,官兵们或多或少都还有亲属在原籍,如果反叛,马其汗人会作出何种反应呢?

矛盾的心情纠缠在阮德勇心中,他可以肯定来人肯定不会只找了自己,第一万人队万夫长陈仁文是阮文晋的亲信,估计西疆也应该清楚,他们会不会找上门去不好说,但第三万人队的万夫长黎正阳却比自己的态度更暧昧,来客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样一来这个兵团在面临西疆大军攻击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真还很难说。阮德勇细细揣摩分析着形势,西疆大军现在听说已经拿下了岳阳和黄冈,连帝国第五军团都投向了西疆,看来李无锋已经在南方取得了绝对优势,只是不清楚他们派来攻取巴陵的是那支队伍,不过西疆第一军团一直号称西疆最强悍的军团,无论是高岳人的纯步兵师团还是其他混成师团战斗力都非同小可,自己这边能否守得住也是一个问号,如果能够摸清形势观观风色,最好能够了解一下黎正阳这个家伙的想法,能够协同一致那是最好。

就在阮德勇还在揣摩黎正阳的态度时,此时的黎正阳却已经言辞铿锵的向着前来的会晤的西疆情报特使慷慨陈词:“特使先生,请尽管放心,马其汗人不过是一帮半开化的野蛮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文明,他们除了依靠武力征服之外,其他一无可取之处,我们越京素来仰慕帝国,眼下听说青可公主已经和秦王殿下私订鸳盟,这种天作之合正是我们越京人希望见到的,纵然特使殿下这一次不来寻黎某,黎某也在考虑如果秦王殿下要收复巴陵黎某该如何助秦王殿下一臂之力,眼下有特使先生从中牵线,那是再好不过了。我的第三万人队绝对没有问题,只要到时候西疆军一旦开始攻城,黎某便马上率军反戈一击!”

“黎大人能够这般说,本使心中也就放下大半了,马其汗人在越京推行殖民化统治,青可、青诗、亲韵三位公主都深感痛心,秦王殿下也早有帮助越京民众从马其汗人魔掌中解脱出来的想法,奈何条件尚不成熟,一直未能如愿,这次机会正是痛击马其汗人良机,马其汗人在越京驻扎军队并不多,如果能够利用这次机会削弱马其汗人在越京驻军力量,而现在马其汗人大部分兵力又被我们拖在了半岛,也许能够为越京的光复平添许多胜算。”外务部门派出特使已经来不及了,此时也只能由情报部门的官员暂时代行外务官员的职权,代表西疆与对方进行交涉,只要能够赢得这场争夺战,便是再许下多少诺言也是值得,“不知道阮德勇将军与黎大人关系如何?我们也想让阮将军能够在这一仗中最起码保持中立,这样我们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我们双方的损失,避免无谓的牺牲。”

“德勇这个家伙老奸巨猾,特使先生只怕也接触过他了,他是不会轻易表态的,只怕他现在也盯着我的动作,如果我与贵方合作,估计他也会效仿,如果我按兵不动,估计他也会装聋作哑,特使先生放心,德勇那边包在我身上,我了解这个家伙的想法。”对于自己的同僚黎正阳显然比任何人更了解。

第六十六节 异变(1)

西疆大军来得如此之快有些出乎人的意料,应该说马其汗人的反应也是相当快捷的,先前已经作了相当准备,包括大量防守器械完善和物资的准备以及对城内民众情绪可能出现的反复,作为马其汗第七兵团第三万骑队的万夫长,塞德科完全没有想到剧变会来自越京这些仆从军队。

当蜂拥而至的西疆军选择北城门作为发起的主攻点时,塞德科甚至还有些窃喜。巴陵城四门,除了东西二门都因为有环城水道环绕,陆军进攻颇有难度,选择点一般只能放在南北二门,而南门城防设施相对健全完善许多,所以塞德科将主要防守兵力放在了北门,越京仆从军的一个万人队作为防守主力,另外一个万人队作为预备队,最后一个万人队则负责其余三门的守御,巴克利雅尔兵团长在临行前就曾专门叮嘱塞德科要多发挥仆从军的作用,让仆从军充当抵御西疆冲击的第一道防线,自己的五个千人队和五个千骑队则可以作出应急用的预备队发挥作用。

只不过塞德科没有想到西疆人夺回巴陵的决心竟然如此之大,在西面泸江水军尚未越过鹤寿关时就抢先发起攻击,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既然选择的防守力量最为雄厚的北门,正好可以让越京军队消耗一下西疆人的锐气。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塞德科还是将自己的五个千人队中的四个千人队压在了北门上防止出现意外,只留了自己的一个千人队亲兵和五个千骑队作为机动力量,为了防止巴陵城内出现混乱影响自己的防御计划,塞德科命令随时保持两个千骑队在巴陵城内武装巡逻,发现有可能出现的闹事苗头一律给以严厉镇压。

在塞德科看来自己这样作已经相当稳妥,从南面传来的巴克利雅尔兵团长最新紧急指示只要求自己务必坚守住巴陵城两天内不陷落,而且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一切后果不择一切手段,用这种语气传达给自己命令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由此可见巴克利雅尔大人对于这件事情的看重,两天内巴克利雅尔将会率领另外两个万人队和已经紧急增援赶来的第二兵团赶到,随行的甚至还有另外一个越京仆从兵团,看来上面这一次是打算牢牢的将巴陵城握在手中了,只要自己能坚持过这两天,自己功劳就将被展现在汗王和国务大臣面前,也许升任副兵团长将不再是遥远的梦想。

札姆利冷着脸注视着已经在远处开始出现的黑线,应该是西疆人来了,这帮该死的唐河人真是不知死活,这样强行军居然连休息也不曾休息就想强攻巴陵城,简直就是视巴陵如无人之境了,札姆利觉得这纯粹就是一种侮辱,一种藐视己方的最猖狂表现,如果不好生教训一番这些该死的唐河人,他们真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只可惜自己在手中只有四千人,按照万夫长的想法,还得先让这些怯弱的越京猪猡先去消耗一下唐河人的锐气,反正这些越京人总是不那么合拍,虽然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但在札姆利心中,这些家伙始终不那么让人放心,尤其是今天的表现似乎更加不那么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札姆利又有些说不上来。

看见札姆利鹰隼般怀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黎正阳显得更加泰然自若,他知道这个家伙是塞德科手下第一悍将,也是整个第七兵团中的佼佼者,不但心狠手辣,而且疑心极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家伙甚至比塞德科更危险,据说塞德科也是因为在马其汗国内有这家族势力才会坐上这个万夫长位置,否则以这个札姆利的能力早就应该当上万骑长甚至兵团长了,这一次塞德科将这个家伙连带着他手下最凶悍的四千步兵放在城头上压阵显然是有些不大放心自己一方的战斗力,幸好阮德勇的万人队被充作了自己万人队的接应,否则要想以自己这个万人队一下子压住札姆利手中的四千人还真有些难度,但只要有阮德勇的一万人相助,这个问题就要好办得多。

一边假意吆喝着部署忙着在城墙上布防待命,黎正阳偏过头悄悄和阮德勇交换了一下眼色,西疆人原本打算在城内挑起一些事端吸引马其汗人注意,但马其汗人的骑兵队在城内巡逻密度相当大,不易寻找到机会,看来只有中止了。一切都押在了西疆人发起攻击那一刻,陈仁文的万人队在其他几门上待命,随时可以增援自己处,这帮家伙是阮文晋的心腹,也是马其汗人的忠实走狗,要想策反他们不太容易,而且阮文晋这个家伙一旦露面,自己和阮德勇两个万人队会不会出现一些意外也很难说,黎正阳和阮德勇都只敢把内情悄悄泄漏给自己的绝对心腹知晓,稍微有些不稳的千夫长们他们俩都不敢点名,现在他们唯有寄希望于西疆军能够在自己控制城门那一刻时间里就冲进城门彻底控制北门放主力大军进城,否则若是让一直在城内待命的五千马其汗铁骑迎着城门冲来,这一战的结局还真有些不好说。

阮德勇同样是心中忐忑不安,黎正阳不出所料的全力支持西疆,迫使他也不得不做出艰难选择,这种情况下要想按兵不动作墙头草显然不大可能,谁最后取得胜利都不会原谅这样一个在关键时刻坐视的家伙,阮德勇当然清楚,之所以最终选择了和西疆合作是因为西疆给了他保证他的家属已经悄悄藏匿在了安全所在。不过此时的他表现得甚至比黎正阳更平静,稍稍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手下士兵们在城墙下方保持随时增援架势,内里却是悄悄将自己最精锐的三个千人队撒在了城楼下城门周围,札姆利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相信其他人,五个百人队牢牢的把守着沉重的大门,要想一举解决城门问题,首先就要彻底解决掉这五百第七兵团的精锐中的精锐。

札姆利阴冷的目光在城墙上扫视着,他身后的垛楼里是两千精锐马其汗士兵,还有一个千人队则在城下等待着,五百精兵仅仅跟随在他身后,空气中似乎总有一点不那么正常的味道,札姆利狐疑的目光在黎正阳和阮德勇脸上游来荡去,这两个家伙似乎颇有些胆魄,即将到来的是李无锋麾下最强大的西疆第一军团中的两个师团,这帮越京人是真没有见识过这支军队的骁勇剽悍呢还是真的胸有成竹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札姆利内心深处有些嘀咕,两个家伙像是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尽量不与自己目光碰面,札姆利有些怀疑,但他也知道自己本来在越京人中就有些不大受欢迎,对方的这种变现似乎也正常,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一些呢?

西疆人整齐的推进步伐声和带来的恢宏气势一点一点将札姆利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也许是西疆第一军团太过招摇的名声让札姆利终于还是选择了把注意力放在了城下似乎在做准备进攻的西疆军身上,让他有些疑惑不解的是不知道是因为来得太过仓促还是西疆人太过托大,除了一些简易轻便的云梯和轻型箭塔,西疆军几乎没有携带什么重型的攻城武器,这让札姆利心中暗自高兴。

而此时城楼下突如其来的变化却让札姆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直在城楼下外侧待命的越京士兵忽然间开始列队,前方三个千人队竟然拔出了武器,而后方几个千人队居然弯弓搭箭,当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札姆利惊奇的将目光落在阮德勇脸上时,留给他的竟然是一抹阴冷狰狞的微笑。

阮德勇高举的右臂猛然下挥,身后五千弓箭兵第一波箭雨洗礼几乎就夺去了毫无准备的五百守御城门的马其汗士兵一半以上的生命,猛然间回过神来的马其汗士兵这才一边惊惶的结阵,一边向城门洞缩紧,他们即便是不知道为什么越京士兵会突然反目,但他们也清楚对方的目的肯定是城门,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城外西疆军正等待着行最后一击。

札姆利几乎要咬碎自己一口钢牙,当看到阮德勇用他那轻盈的一挥手就夺去了自己最钟爱的五百精锐中一半士兵的生命时,他几乎要眼眶欲裂了。发现情况不对的城下一千预备队虽然马上冲了上来,却被阮德勇用自己的两千士兵牢牢缠住,短时间内很难打破这个僵局,而五百精锐在敌人飞雨般的箭矢打击下根本没有还手余地便被冲上来的三千突击队一扫而空,而当札姆利刚刚将目光投向城墙上方时,黎正阳的一万士兵已经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尚未集结成型的两千五百马其汗士兵扑了过来。

第六十七节 异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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