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谋全集已完结》第110/159页


江予澈“啊!”的叫了一声,抬手拍他,怒道,“司徒晟你是狗啊!每次都要咬我!你管我想谁!我想谁都不会想你唔……”

她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他再次掳去了唇,思维顿时涣散开来,再也抓不住一丝清明。他唇齿间传递的温暖仿佛温暖的海水一般包围着她,她低低地浅吟了一声,却如点燃烟花的那一小点火苗一样,彻底燃了司徒晟所有的理智。

喘息辗转间,就听见他暗哑低魅的声音断断续续:“还敢还嘴!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丫头,让你知道反抗我的后果……”

病危

江予澈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胸腔里空空的,宛如溺水的人一般,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司徒晟暗黑沉浓的眸底,浓烈的黑色掩不住他心底的欲.望之色。

她忽地害怕起来,紧张地推着他的肩膀,企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一些,可是女子的力气又怎比得过男子呢?尽管司徒晟看上去很瘦,可是毕竟是习武之人,饶是江予澈如何用力,都只得看着嘴角含笑的男子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忽然,江予澈泄气地松开手,嘟着嘴道:“子瑾坏,我肚子饿了,还和我比力气!”

司徒晟怔了怔,随即笑了出来,眼神复而变得清明澄澈,他轻环着江予澈纤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平息着急促地呼吸,凤眸里星芒熠熠,声线微微沙哑柔和:“我让他们这就传膳,好不好?”

江予澈握着他的掌,轻轻摩挲着他掌心里小小的茧子,仰头看着那双令自己沉溺的星眸流光万千:“我要你陪我一起吃。”

司徒晟握紧了掌心里柔若无骨的柔荑,轻吻着她的眼睛,含糊着应道:“好。”

江予澈靠在他怀里,看着侍从们忙忙碌碌地准备着晚膳,忽地发问:“子瑾,陆大夫可说‘清颜’是否有解?”

司徒晟前一瞬还神采奕奕的脸色暗沉了几分,江予澈见此,心底猛然一沉,不由握紧了司徒晟修长的手。

司徒晟察觉了她的情绪,抱紧了怀里的少女,温润的声息从头顶落下,宛如和风细雨,一点一点进驻心底安抚着她:“阿澈不担心,距离毒发还有很长时间,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我断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苦。”

她拂上他清俊的眉眼,勾勒着子瑾所迷恋的这张脸:“子瑾,我不是怕死,我只怕自己完不成对你许下的诺。我说过要守护你,助你完成你的心愿,可是……”

司徒晟打断她几欲出口的不祥之语,他低下头,与她对视着,眸间光彩缓然,如同群星耀目:“阿澈,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护得你一世安稳,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呢?如果真的没法,我们就不要现在这一切了。我带着你,天涯海角的去寻。我就不信天下如此之大,竟会没有破解此毒的方子!”

江予澈蓦然湿润了眼睛,水色染满视线,看不清楚他的脸:“子瑾,可是……可是你不是想要这天下么?怎能如此戏言!”

司徒晟替她拭去将坠未坠的泪水,温柔地吻着她的脸颊:“若是没有你,我也不会想要这天下!当日我说要天下最至高无上的权势,全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够强大,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我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开创一个可以让我给你安宁幸福生活的世界,让你再也不用颠沛。”

“子瑾……”江予澈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仰头看着司徒晟含笑的凤眸,泪水不停滴从眼角滑出,他耐心而轻柔的一点点拭去她的泪珠,轻如蝶翼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她的额上、眉间、眸上、唇边。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帐篷里逐一点上了灯,亮如白昼。

司徒晟漫不经心地斜倚在江予澈躺着的榻边的椅子上,认真而细致地翻看着各地线人送来的密报。

江予澈百无聊赖地趴在榻上,支手托腮,观察着眼前专注的男子,英挺的眉峰微微蹙着,狭长凤眸低垂,长而翘的睫羽让身为女子的江予澈自叹匪如,鼻梁秀挺如同山峦,在灯火的勾勒下更加深邃立体,薄唇紧抿成一线。

司徒晟察觉了江予澈的注视,抬头浅笑,眸间光影闪动,耀花了江予澈的眼:“看什么呢?”

江予澈大大方方地笑道:“看你呗!”

司徒晟伸手摸摸她的披散下来的青丝,勾起嘴角,灼灼的笑意掩不住溢出:“你这丫头,这般直白,倒也不害羞。”

江予澈冲他扮个鬼脸,娇俏盈盈地笑弯了眉眼:“为什么要害羞?”

司徒晟爱恋的拂着她的脸,只含笑地看着她,看得她脸上的温度又升了起来。

他慢吞吞道:“后天我们就可以拔营返回坤平了。”

江予澈惊喜地跳起来:“真的么?是不是我们赢了?钱明和司徒昊逃跑了?这么说平江守住了?”

司徒晟眉宇间阴霾一闪而过,再抬眼时已是往常的云淡风轻:“嗯,钱明和司徒昊率兵返回宛宁了。平江总算是守住了。这一仗,我们也没有赢。”

江予澈听得他话里有话,疑惑地歪着脑袋:“什么叫没有赢?”

司徒晟刚欲开口,两人就听见一阵轻浅的脚步正向帐子这边行来。

不多时,薛宓就打帘进了来,径直行了过来,微微冲司徒晟福身行了一礼,脸色沉凝的盯着趴在床上的江予澈。

江予澈一见她这样的神色,不由得翻身坐起:“五姐,怎么了?”

薛宓皱了皱眉,淡声而言:“辽锦密报,北静王身染重疾,卧床多日,据闻药石无救。慕容谙大儿子慕容曜野心膨胀,目前已趁慕容谙重病之际,掌控了慕容家大部分的势力。慕容家虎视眈眈,意欲坐等豫王钱明与胤王司徒晟两虎相争,到时候两败俱伤之际出兵南下,逐鹿中原。事态突发,你先收拾下,五姐派人陪你回去一趟。”

“什么?!”江予澈震惊地看着薛宓眼底浮起显而易见的怜惜和无奈之色,她慌乱地将榻边放置着的衣袍扯过来随意披在自己身上,汲着鞋慌慌张张的跳下卧榻,喃喃着,“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会忽然患上这么重的病?什么叫药石无救?我不相信,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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