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第18/104页


“我知道。”

“你能够弄到野牛比尔的案卷,那些报告和照片。我想看看。”

我敢打赌你是想看。“莱克特大夫,这事因你而起,现在就请跟我说说派卡德车里那人的情况。”

“你见到了一个完整的人?怪了!我只看到了一个头。你觉得其余部分是从哪里来的?”

“好吧,那头是谁的?”

“你的判断呢?”

“他们只搞了点初步的情况。白种男人,大约二十六岁,牙科判断属欧美血统。是谁啊?”

“拉斯培尔的情人。拉斯培尔,那个感伤缠绵的长笛手。”

“详情呢――他是怎么死的?”

“拐弯抹角地问,史达琳警官?”

“不,我以后再问吧。”

“让我给你省点时间吧。我没干,是拉斯培尔干的。拉斯培尔喜欢水手。这是个斯堪的纳维亚人,叫克劳斯什么的,拉斯培尔从来没告诉我他姓什么。”

莱克特医生的声音又往下移了一点。史达琳想,他也许躺到地上去了。

“克劳斯在圣迭戈下了一艘瑞典船。拉斯培尔当时也在那儿L的一所音乐学院暑期班教课。他疯狂地爱上了这个年轻人。那瑞典人倒也干,偷偷地离开了那条船。他们买了一种极其难看的露营车,赤条条像气精似的在树林中穿来穿去。拉斯培尔说这年轻人对他不忠,就把他勒死了。”

“这是拉斯培尔跟你说的?”

“噢,是的,条件是我给他治疗期间保证严守秘密。我现在想他那是个谎言。拉斯培尔总是给实际情形添枝加叶,他想让人觉得他既危险又浪漫。那瑞典人很可能在性行为过程中死于某种千篇一律的性窒息。拉斯培尔肌肉松散软弱无力不可能将他勒死的。你注意到克劳斯下巴底下是不是修得整整齐齐?那可能是为了去掉位置很高的一道绞索印子。”

“我明白。”

“拉斯培尔的幸福梦破灭了。他把克劳斯的头装进一只保龄球口袋,回到了东部。”

“其余部分他怎么处理的呢?”

“埋山里了。”

“汽车里那人头他给你看过?”

“噢,是的。在治疗过程中,他逐渐感觉到可以将什么事都告诉我。他和克劳斯常一道到外面坐坐,给他看看情人节礼物。”

“那么后来拉斯培尔自己……也死了。为什么呢?”

“坦白地说,他嘀嘀咕咕已经把我搞烦搞腻了。对他也是最好的结果吧,真的。治疗已不再管用。我估计大多数精神病专家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病人要来向我咨询。这件事我以前从未和人谈论过,现在是厌倦了。”

“还有你为乐团官员所设的晚宴。”

“你难道没碰到过这样的事:人家上你这儿来,你却没有时间去买东西?只好冰箱里有什么就将就着吃吧,克拉丽丝。我可以叫你克拉丽丝吗?”

“可以。我想我就叫你

“莱克特大夫――就你的年龄和地位来看,这称呼看来最合适。”他说。

“是”

“进车库时你是什么感觉?”

“害怕。”

“为什么?”

“有老鼠和虫子。”

“是否有什么可以用来壮壮胆的东西?”莱克特医生问。

“我所知道的一样也不顶用,我只想得到我所追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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