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第51/104页
“准备好了。”
“虫茧的意义就在于变化。幼虫变成蝴蝶,或者蛾子。比利认为他想变。他在用真的女孩子的皮给自己做一套女孩子的衣服,于是就有了这么些大个儿的被害人――他得搞到合适的材料。被害人的数量暗示,他也许把这看作是蜕化的一组系列。他是在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里干这事儿的,为什么是两层楼原因你找到了吗?”
“有一度他是把她们吊在楼梯上的。”
“不错。”
“莱克特大夫,我在易性痹与暴力之间看不出有任何相关的东西一易性癖者通常是温顺的那一类人。”
“这倒是真的,克拉丽丝。有时你还会发现他们有一种倾向,有手术瘾――从整容来说,易性癖者的要求是很难满足的一可大致也就只能这样了。比利并不是真要改变自己的性别。照这样想下去,克拉丽丝,你离抓住他已经很近了,这你意识到了吗?”
“没有,莱克特大夫。”
“很好。这样你就不会介意跟我说说你父亲死后你身上发生了哪些事。”
史达琳看着扶手桌面上那些刻痕。
“我想这答案不在你那些文件里吧,克拉丽丝。”
“我母亲把我们团在一起有两年多。”
“她做什么呢?”“白天在汽车旅馆当女佣,晚上在咖啡馆当厨子。”
“后来呢?”
“我到蒙大拿我母亲的表姐和她的丈夫家去了。”
“就你?”
“我是老大。”
“镇里对你家一点表示也没有?”
“给了张五百元的支票。”
“怪事儿,怎么没有保险?克拉丽丝,你说是你父亲那滑膛枪的滑机撞上了他那小卡车的车门?”
“是的。”
“他没有巡逻警车?”
“没有。”
“晚上出的事儿?”
“是的。”
“他没有手枪吗?”
“没有。”
“克拉丽丝,他是在夜间工作,开的是辆小型卡车,武器只有一把滑膛枪……告诉我,他皮带上是不是有可能拴了只考勤钟?那一种东西,钥匙被他们死扣在全镇各处的岗位上,你得开车上各处取钥匙,再把钥匙插入钟内,这样镇上的父母官就知道你不在睡觉了。告诉我他是不是拴了这么一只东西,克拉丽丝?”
“是的。”
“他是个巡夜的吧,克拉丽丝?根本就不是什么警察。你一说谎我就会知道的。”
“工种一栏上说他是夜间巡警。”
“那东西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东西怎么样?”
“考勤钟。你父亲被枪杀之后它怎么样了?”
“我记不得了。”
“如果你确实记起来了,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