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第89/104页


克劳福德来到后五分钟,联邦调查局局长助理,也是新成立的由各军种组成的专门调查小组的头儿,约翰。戈尔比,就到办公室来探了一会儿头,他说,“杰克,我们都在想你。

你来了大家都很感激。葬礼的事儿定了吗?“

“明晚是守灵,葬礼在星期六十一点。”

戈尔比点点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有份纪念礼,杰克,是一笔基金。是写菲莉斯还是贝拉?你喜欢怎么写我们就怎么写。”

“呗拉。约翰。我们还是写贝拉吧。”

“要不要我为你做点什么,杰克?”

克劳福德摇摇头。“我只是在干工作。我现在就是要工作。”

“对。”啪一记按下键,“我是杰克。克劳福德,大夫。”

“这条线路安全吗,克劳福德先生?”

“是的,我这头是安全的。”

“你没有录音吧?”

“没有,丹尼尔生大夫。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说清楚,这事儿和约翰斯。霍普金斯医院曾经做过的任何一位病人都没有一点关系。”

“我同意。”

“假如出什么事儿,我要你向公众说清楚,他并不是个易性癖患者,与本机构没有关系。”

“很好。答应你。绝对役问题。快说吧,你这刻板的混蛋!克劳福德真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的,可他没有说。”

“他把潘尔维斯大夫推倒了。”

“谁,丹尼尔生大夫?”

“三年前他以宾州哈里斯堡的约翰。格兰特为名向这个项目提出过申请。”

“具体说说呢。”

“高加索种男性,三十一岁,六英尺一,一百九十磅,他来做过测试,在韦奇斯勒智力量表上做得很好――不过心理测试及面试就是另一回事了。实际上,他做的房子一树木一人测试及主题理解测试,跟你给我的那张东西完全相符,你曾让我认为那点小小的理论是由艾伦。布鲁姆创造的,可实际上创造的人是汉尼巴尔。莱克特,不是吗?”

“继续说格兰特,大夫。”

“委员会本来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他的申请,可到我们碰头来商量这事儿的时候,问题却还没有定论,因为一查背景把他给查出来了。”

“怎么查出来的?”

“按常规,我们都要跟申请人所在家乡的警方核实情况。哈里斯堡警方因为他曾两次袭击搞同性恋的男子一直在追捕他。第二次遭袭击的人都差点死掉。他曾给过我们一个地址,结果是他偶然去呆呆的一个寄食宿舍。警方在那里取到了他的指纹,还有一张用信用卡购买汽油的收据,上面有他驾驶执照的号码。他的名字根本就不叫约翰。格兰特,只是跟我们那样说而已。大约一星期之后,他就在这大楼外面等着,把潘尔维斯医生给猛地一下推倒了,只是为了泄愤。”

“他本名叫什么,丹尼尔生大夫?”

“我最好还是拼给你听吧,是J一A―M-EG-U-M-B,詹姆。伽姆。”

第 五十二 节

弗雷德里卡。白梅尔家的房子有三层楼,荒凉破败,搭盖的屋顶和墙面板上涂着沥青,天沟水外溢处,污迹斑斑,恶臭难闻。天沟里自生自长的枫树倒长得相当好,顶住了寒冷的冬天。朝北的几扇窗子都用塑料薄板遮挡着。

在一小客厅里,一位中年妇女坐在一块地毯上,正跟一个婴孩儿在玩耍;一台小型取暖器烤得房间里十分暖和。

“我太太。”他们穿过房间时白梅尔说,“我们圣诞节刚刚结婚。”

你好。史达琳说。那女的从她那个方向大概像是笑了一下。

到了走廊又冷了。四处堆的是齐腰高的箱子,把空间占得满满的,彼此间只留有容人经过的通道。纸板箱里装得满满登登,有灯罩、罐头盖儿、野餐食品篮、过期的《读者文摘》和《国家地理》杂志、厚重的老式网球拍、床单枕套、一盒飞镖圆靶,经及用人造纤维做的汽车椅套,印着五十年代那种花格子图案,散发出浓烈的老鼠尿的气味儿。

“我们很快就要搬家了。”白梅尔先生说。

靠窗户放着的那些东东西被太阳晒得都褪了色。箱子堆地那儿多少年了,岁月一长,中部都鼓了出来。穿过房间的路上胡乱摆放着几块地毯,已经被磨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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