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全集》第127/189页


洗嗽完毕,赶紧来到餐厅,我大吃一惊,餐桌前不仅坐着珍姨,居然还坐着胡教授,另外还有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看年纪三十多岁,皮肤黑里透红,一对大眼炯炯有神,脸上的胡子几乎占满了大半个腮帮子。

我几乎要叫出声来,语无伦次地说:“胡,胡教授?”

胡教授微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先坐下来。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

胡教授开口说话:“虎子,是不是感觉很奇怪?”我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点点头。

在一旁的珍姨也笑了,说:“都坐下,苗子也坐下,咱们边吃边谈。”席苗拉把椅子坐在我旁边。佣人刘妈端上饭菜,依然四菜一汤,简单又不失营养。但大家都没有动筷子,我感觉有一肚皮的疑问要倒出来。

我问:“教授,我和席苗在宿营地等你们好几天,一直没见你们回来,无奈何才回来了,你们到底去哪里了?”

胡教授一脸严肃,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我和席苗进入沙姆巴拉后,祝先生紧跟着也钻进去了。张连长、胡教授一见大吃一惊,也想跟着钻进去,但身边有个昏迷不醒的熊彪,没办法离开。

张连长对胡教授说:“老胡,你年纪大,腿脚不方便,你在这儿等着,照顾熊彪,我去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罢,也不等胡教授同意,一个猛子扎进黑色大球,不见了踪影。

胡教授急得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坐在地上等,熊彪一旁还在昏迷中。

足足等了一天的功夫,什么人也没见回来,胡教授再也支撑不住。吃喝的东西几乎全完了,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胡教授就寻思想个脱身之计。

他首先把熊彪拖过来,想着两人一同出去。但黑色的球体几乎看不到任何破绽或痕迹,胡教授站在球前一筹莫展。

这时,他发现熊彪脸色蜡黄,呼吸也微弱了许多,再一摸鼻息,明显进气不如出气多,看来此人情况已经十分危急,再这么拖延下去,估计就非常危险了。

胡教授急得满头大汗,最后,他决定不能再等了,现在就必须立即出去,否则熊彪凶多吉少。想到这里,胡教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背起熊彪,闭着眼睛纵身往黑球中一跃,立马失去了知觉。

第十章 络腮胡子

第十章 络腮胡子

等胡教授醒来的时候,非常吃惊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点滴,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墙壁,洁白的护士服。后来经询问才得知,他和熊彪是被通往八一兵站的汽车兵战士发现的,当时胡教授和熊彪正躺在八一兵站外不到一公里的公路旁,是过往的汽车兵发现昏迷在路旁的两人,这才将他们抬上车,救回了兵站。

熊彪的伤势比较严重,主要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包扎伤口时因为没条件做彻底消毒,断肢已经发生严重感染,有坏疽的危险,经过抢救,伤情已经稳定,被送到总后大医院继续治疗。胡教授本身伤情不大,主要是一些摩擦伤,经过疗养,很快就出院了。出院后,他将这一路的情况马上向上级作了详细汇报,上级命令他先回北京,等候进一步的指示。昨天珍姨就是接到通知,将胡教授从北京接到香山来和我们会面。

我非常奇怪胡教授的遭遇,他怎么可能直接就回到八一兵站而不是回到?果,或者和我们一样进入沙姆巴拉?同样是那个能量球,为什么会将人输送到不同的区域。

我把疑问提出来,胡教授也摇摇头,说:“这个我也非常奇怪,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八一兵站,感到很纳闷。我以为你们也会回到八一兵站,一打听才知道根本就没有回来。后来回到北京,听说你和席苗回来了,张连长却没有回来。”

提到张连长,我心中不由一动,这个人太奇怪了。我在沙姆巴拉见到他时完全是一种陌生的神情,看样子十分不友好,好像完全变了个人,还差点要了我的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他本人有问题还是因为时空错乱的缘故。还有那个嘉措,他居然也在沙姆巴拉,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席苗也觉得很纳闷,就把我们进入沙姆巴拉后的遭遇向胡教授重述了一遍,尤其提到张连长和嘉措的异常表现时,胡教授也非常吃惊。

胡教授说:“这么说,张连长和那个向导应该有问题。我记得向导嘉措就是老张和熊彪寻找的,我们必须向熊彪了解一下,当时他们是怎么找到嘉措的,又是怎样和这个人谈成那笔生意的,看来很有必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

珍姨点点头:“不错,这次任务出了那么多意外,包括上一次也不顺利,说明我们队伍内部并不纯洁,有必要好好清查一下。不然的话,下一步工作很难顺利达到目的。”

这时候,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络腮胡突然开口:“我说,你们现在整这些都没用,要我说,一千个设想顶不上一次求证,要想弄清水落石出,必须着手实地调查,光在这里瞎猜没用。弄不好还会冤枉好人,是不是?咱们现在的工作就是吃饭,吃饱了肚子回头泡壶好茶,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有的是时间胡思乱想侃大山,再不吃饭菜可都要凉了。”

珍姨“噗嗤”一笑:“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不说这个了,先吃饭。”

大家这才终止讨论,赶紧吃饭。这顿饭吃得很快,不大会就结束了用餐。我们起身回客厅,刘妈打扫卫生。

络腮胡毫不客气地找了张最大的沙发斜倚着半躺下来,嚷嚷着口渴,珍姨赶紧端上茶,络腮胡老实不客气地“咕咚咕咚”灌了个底朝天,不等主人续茶,自己起身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还打了个饱嗝。

我一看就是一皱眉,心说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不拘小节,不过看样子珍姨对此人倒很客气,没有表现出特别厌恶的样子,这倒令人好奇了。

珍姨也许是感觉出我的诧异,赶紧说:“哎哟,光顾着说话,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虎子,认识一下,这位是咱们解放军163所的毛红刚同志,他可是咱们系统中鼎鼎大名的人物,过来,认识一下。”

我当时并不明白163所究竟是干什么的,也不明白这个所谓大名鼎鼎的毛红刚究竟何许人也,但见珍姨介绍得如此郑重其事,立马站起身伸出手,脸上堆笑。络腮胡也不客气,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立刻感觉好像被一把钢钳夹住了手指,疼得一咧嘴,络腮胡倒是很得意,大眼睛一眯,粗声大气地自我介绍:“鄙人毛,幸与伟人同姓,红旗的红,刚强的刚。久仰小兄弟的大名,幸会幸会。”说罢,攥住我的手使劲地上下直摇,摇得我呲牙咧嘴两眼发花,心说这家伙狗熊托生的?怎么这么大手劲?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摆脱络腮胡的热情,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噗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立即被他压进去一个深坑,几乎陷进半截身子。我偷偷一看自己的右手,已经被攥得通红发紫,感觉半截膀子都发木,心中哭笑不得。

重新落座后,胡教授接着说:“虎子,听阿珍说,你和席苗从那巫师家搜到一个盒子,至今尚未打开,可有此事?”

我赶紧点头,把发现盒子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胡教授点点头,继续说:“盒子现在何处?能让我看看吗?”

我心中一动,说:“盒子就在卧室,不过已经被我打开了。”

此言一出,人人吃惊,连络腮胡原本半躺在沙发上的身体也一下子直了起来。珍姨和席苗更是吃惊,几乎同时发问:“你怎么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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