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全集》第84/189页


张连长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愿意去,叹了口气,说:“算了,咱们不能冒这个险,先回去,多带点装备,想好办法再来。”

一股热血冲向头顶,我突然大喊一声:“慢,等一等,我去试试。”

众人惊呆了,不相信我真的敢去冒险。我行李放在一旁,整了整衣服,就要迈过去。

“慢,”张连长拦住我“虎子,你不能冒这个险,咱们这次探险全指望着你到最后发挥关键作用,万一不成功……”

不等他说完,我拦住他的话头:“张连长,别说了,谁知道现在是不是最后的关头,再说回去也没什么好办法,这片藤蔓除了火,恐怕没别的办法能除掉。我想,胡教授说的有道理,我愿意试一试。”

张连长看我说得很坚决,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小子,有种,有骨气,我就跟在你后面,不用怕。”

席苗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军用匕首,递给我:“拿上这个,说不定到时候能有些用。”

我苦笑,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心想如果非要用到这玩意,大约难逃一死了,那些鬼东西岂是匕首能割断的。但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死马当成活马医,先别在腰间再说。

第二十章 死地后生

第二十章 死地后生

看着眼前这片绿油油的植物,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对植物有一种惧怕的心理。作为猎人,我见过最凶恶的人熊,最狡猾的草原狼,最敏捷的狐狸,但从来没有惧怕过,更不会对一片植物上心,但现在,我觉得眼前这片藤蔓简直就是一团世界上最邪恶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后脊背直冒凉气。

一步,两步,我慢慢接近这片藤蔓。没有人说话,但我能感觉自己的心正在咽喉处“噗噗”地跳,头上的冷汗瞬间凝结成一股细小的溪流,从脖子直流到腰间。

奇怪的是,这些藤蔓并没有像刚才袭击熊彪那样马上就扑过来,见我接近他们,这些绿色的植物居然也慢慢扭动身子,慢慢直往后缩,好像它们能看见我走近似的,好像它们很忌惮我身上的某种东西。

我感到有些奇怪,悬到嗓子眼的心略微往下放了放,但还是很紧张。停住了脚步,那些藤蔓也停止后撤,好像在和我对峙。过了一会儿,我又往前走了一小步,这些藤蔓又开始往后抽动,给我留出一片空地。但我能看到这片空地居然全是柏油一般的黑土,黑得就像被一堆火烧烤了一天一夜。

众人也都瞧得稀奇,看我没事,而那些藤蔓却好像看到克星一般迅速后撤,纷纷觉得稀罕,不由跟上来想看个究竟。熊彪和张连长离我最近,就在我身后两米外站着,我甚至能听到熊彪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我尝试着准备迈出第七步的时候,突然,后撤的藤蔓“哗哗”一阵急促地响,从地面上迅速长起身子,好像眼镜王蛇在攻击前昂起它那宽大的头,一瞬间,一道绿色的墙在我面前竖起来,足足有三四米高,藤蔓的叶子好像挂满了铃铛,正“哗哗”兀自响个不停。

大家瞧得大惊失色,不好,我心中一惊,喊了一声:“快跑”,扭头就准备后撤,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晚了,藤蔓的墙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头顶压下来。一刹那间,我想起了许多,从小到现在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想到了,我甚至想到了后悔,唯独没想到该怎么去反击这片诡异的植物毒蛇。

眼前直觉得一阵无边无际的绿毯普天盖地地压过来,我被巨大的撞击一下子给撞到地上,无数条绿色细蛇一般的藤条迅速将我包裹起来,我甚至没来得喊一声就被无数根藤条捆了个结结实实,什么也看不见,但却隐隐约约听到席苗在外面大声地呼喊。

我感觉到肩头一阵刺痛,好像有人用尖刀狠狠刺进了皮肉,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藤蔓越勒越紧,我被藤条勒得几乎失去了直觉。就在意识快要丧失的一刹那,右臂一阵暖流袭来,接着就听得耳边“轰”的一声,身体就像被人从万丈悬崖抛下,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我勉强睁眼一看,却看见天空中落下无数条细小的灰尘,艰难地扭过脖子,赫然发现刚才还在丝丝缠绕自己的藤蔓现在早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烬,有些地方还在冒着青烟,我不由得惊呆了。

这时候有人跑过来,将我的胳膊拉起来,大声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迷迷糊糊一看,是席苗,她正急切地看着我的脸,我冲她勉强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张连长、熊彪、胡教授、巫师都过来了,将我从一堆灰烬中抬到干净的洞口,席苗急忙用毛巾沾水将我脸上的灰烬擦干净,又喂我喝了几口水,这才慢慢缓过劲来。

还没等我能说话,突然感觉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左臂直注入手心,我知道肯定就是那股奇怪的寒流在作祟,急忙推开众人,爬到池塘边上,将手掌探进水中,刹那间,就见一层薄冰从最近的水边开始生长,迅速朝远方进发,也就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整个池塘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冰,因为那些冰的颜色乌黑,而不是白色的,所以虽然没有去测量,我也知道这坑水或许已经结成了一大块冰疙瘩。

随着体内的寒意慢慢消退,我的身子再次虚脱,双腿没有一点点力气,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立刻昏迷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株高大的树木下,身旁还生着一堆熊熊的篝火,一股罐头牛肉的香味从一旁飘来,显然,是有人在弄饭菜。

我勉强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唇想说话,但是喉咙里干得就像着了火,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身边很快有人走过来,是席苗,她手中还端着一个搪瓷茶缸,好像在吃东西。

看我醒过来,大家都急忙围拢过来,张连长用厚实的手掌摸了摸我的额头,大声笑着说:“好了,好了,没事了,虎子醒过来了。”

席苗又扶起我喂了两口水,停了好一阵,我才慢慢缓过劲来。

我问张连长这是什么地方,我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

张连长告诉我,我们现在的地方就是刚才一片藤蔓盘踞的那个湖泊的对面,他们踩着冰冻的湖面走过来了,找到一处比较高亢干燥的所在,才把我放下休息。

“我睡了多长时间?”我问席苗。

席苗面带忧虑:“你这次只怕累得不轻,整整昏迷了七八个小时,我们都急坏了。”

我在心中深深地叹息,没想到刚刚进入这个山洞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就昏迷了两次,看来这地方的确比东北的零号基地还凶险。

又过了一段时间,席苗给我喝了大半缸稀粥,我这才感觉精力慢慢恢复过来,眼睛也有点精神了,依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扭头看看四周的环境,才发现刚才那个小湖泊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只不过光线模糊,看不太清楚。天气好像已经进入傍晚了。

胡教授这时候走过来,微笑着问我:“怎么样,虎子,感觉好些了吗?”

我勉强做个笑容,点点头,表示自己还好。

胡教授接着说:“这次多亏你,要不然,我们不光通不过那片藤蔓,这湖泊中的红鱼只怕也会要了咱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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