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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编制的临时工》全集

作者:长延立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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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引子 第二章 找工作

第一章引子

2002年六月,滨海大学的夜晚像往常一样静谧而温馨,王剑涛和女朋友李萍儿漫步在滨海大学校园的林荫小路上。“涛哥,工作的事怎么样了?”李萍儿问道,“我爸给我联系好了,让我上市M局,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黄叔叔在那当副局长,但是……”,“但是什么?”萍儿问道。“但是没有编制,我爸说是合同工。”“怎么M局也有合同工?”萍儿好奇的问。“是啊,黄叔叔说现在工作真的挺难找的,他也替我操了不少的心,让我先干着等以后再找机会转正。”编制,这个词在两个年轻人的心里有一点模糊,但是剑涛的心里感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怎么重要他还是有点说不上来。“挺好的,上班发工资要请客啊。”萍儿撒娇的说道。“那当然,肯定请你吃大餐。”王剑涛搂紧了李萍儿,两个人都开心的笑了。

滨海市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城市干净整洁、气候宜人、经济发达,在北方省的城市中首屈一指。王剑涛的家住在滨海市的东河县,离市内有大约二百里的距离,从跨入大学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决心一定要留在市内。王剑涛在高中时就和李萍儿是同桌,三年的同窗生涯,无数共同的日子里,两个年轻人早己互生爱慕之情,高考过后两人进入同一所大学滨海大学,一个在法学院法学专业,一个在医学院高护专业,两人同学家老乡的关系顺理成章走在了一起,大学的日子在快乐的流逝着,转眼之间王剑涛就临近毕业了。从小到大,王剑涛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大学四年他也可以算得上学校内的一个风云人物,现在是学校的学生会副主席,班里的团支部书记。毕业前夕学校要从毕业生中留几名辅导员,王剑涛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也报了名,按照他的情况应该是十拿九稳的。王剑涛对当辅导员也是很满意的,能继续在学校里工作生活,还能和萍儿朝夕相处,因为医学类的专业要五年才能毕业,最重要的是能留在市内,这也是王剑涛的一个最大的心愿。他也做足了功课,根据学校公布的考试大纲认真的准备着。笔试、面试他都觉得非常顺利,自我感觉也很良好。但是成绩公布时让他大跌眼镜,一些平时明显不如他的同学占据了前几名的位置,而他则名落孙山了。一个和他关系很好的老师私下告诉他,因为就业形势严竣,这几个有事业编制的辅导员成了香勃勃,各路人马都进行角逐,虽然院领导也认为王剑涛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帮他。“编制”,王剑涛第一次感觉到了它的魔力。

王剑涛的家庭非常普通,父母双双下岗,母亲刚刚办理了退休,每个月只有几百元的退休金。而父亲现在为一家工厂做门卫,收入也很微薄。但是在剑涛小时候的记忆里却完全不是这样,王剑涛的父亲王建国那时是一名军人,而且是一名军官。嘹亮的军号,整齐的口号,小战士对他的爱护,在部队大院和小伙伴快东的玩耍组成了他的童年。在部队里由于王建国踏实肯干,入党、提干,班长、排长、连长、营长,他一步一个脚印坚实的走过,在王剑涛的眼里,父亲就是一座大山,让他仰视。母亲那时在部队的服务社里工作,平时的工作也很清闲,下班之后经常给剑涛带回很多好吃的东西。那时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啊。后来父亲转业了,回到了老家,被安排到轻纺局服装厂做厂长,母亲也到厂里做后勤工作。王建国发誓要做出一番事业,刚开始几年父母在厂子里工作的很开心,虽然经常加班,但是他们的脸上总是充满了欢乐,王建国也努力的实现转型,原来的企业倒也好干,局里统购统销,王建国觉得和在部队差不多,只要管好工作就可以了。谁知好景不长,企业被推向了市场,厂里的情况就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后来先是剑涛母亲下岗了,厂子破产了,父亲也回家了,从此家里总有一种阴影,父亲总是长吁短叹,后来就经常借酒消愁,但为了生活只好出外找工作,但是由于年龄关系只能干一些打扫卫生、门岗之类的工作,日子过得很艰辛。好在王剑涛非常争气,学习十分优秀,总算给家里带来了不少的欢乐。

不知不觉中,剑涛大学就要毕业了,自从学校的辅导员当不成了之后,王剑涛也参加了很多招聘会,也投了很多简历,但是大多刹羽而归了,有几个单位有录用的意思王剑涛又不是十分满意。王建国和老伴开动了一切脑筋,所有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所有的亲友都把工作的事说了一遍,但是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了下文。最后王建国对老伴说:“这个事只能去找小黄了。”他的老伴点了点头。

第二章找工作

时光又仿佛回到了那火热的军营,那时王建国是连长,黄鸣是连里的战士。黄鸣来自于一个偏远的小城市,小伙子精明干练,发誓要在部队里干出一番事业,一入伍就表现的非常积极,很快就成为了训练尖子。小伙子很有一点写作水平,在新兵中显得鹤立鸡群,也博得了王建国连长的好感,于是第一批入党,后来又成为了连里的文书,连里的后备干部人选,一条充满生机的大路铺就在黄明的眼前。一次部队与驻地的一所乡村小学举行双拥共建活动,学校要求部队出一名大队辅导员,任务下到王建国的连队,王建国就派黄鸣去做了辅导员。黄鸣果然非常称职,为了当好辅导员,做足了功课,他给同学们的演讲让小学生们听得如痴如醉,组织的课外活动精彩纷呈,得到了学校师生的认可。不知不觉中,黄鸣和一位同他经常联系的女教师李淑铃产生了好感,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李淑铃老师是一位漂亮乡村老师,在十里八乡是一枝花,有很多的追求者,但是,通过和黄明的接触中,李淑铃渐渐的被吸引住了,黄鸣也被李老师的美丽善良、知书达礼所吸引。一次,在黄鸣完成学校的活动后,李老师送别黄鸣。两个年轻人走在乡间小路上,黄鸣大着胆子对李淑铃说:“李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李淑铃害羞的低下了头,黄鸣一把搂住了李淑铃,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从此以后,黄鸣和李淑铃找到一切机会在一起。可是有一次,两人正在一片小树林里缠绵,正在难舍难分的时候,村支书的儿子张胜利,村里人都叫他张二歪看到了这一幕。张二歪早就对李淑铃垂涎三尺,多次找人上门说媒,甚至找到他爹张书记做工作,但是都被淑铃一口拒绝了。今天看到这个情景,气得他牙根直痒,他马上回村找到几个小兄弟,冲进树林里就给了黄鸣一拳,黄鸣也备力反抗,但是怎耐对方人多势众被张二歪来了个五花大绑。黄鸣和李淑铃都吓坏了。张二歪大喊着:“解放军耍流氓了。”村里的老百姓纷纷围观。黄鸣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关健时刻,还是李淑铃比较镇定,她大声说:“我们是自由恋爱,你们没有权力干涉。”但是没有人理会她,一大群人推推搡搡的把两人带到大队,大队张支书立刻摆出了一副阶级斗争的派头,对着两人大呼小叫。在当时这种事情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黄鸣吓得己经说不出话了,李老师还在据理力争。消息很快传到了王建国的耳朵里,王建国立即和指导员带着几名战士到了村里,他黑着脸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大喝一声:“给我押回去。”李老师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睛湿润了。

回到驻地,王建国把黄鸣关了禁闭,指导员要把事情上报营部,王建国点燃了一支,思索了很长时间,缓缓的说:“先等一下,咱们先调查一下。”王建国把黄鸣提到了办公室,一进门,黄鸣一下子跪到了王建国的面前,大喊着:“连长救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泪水、汗水早己布满了他的脸庞。“救你,怎么救你,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你会被开除党籍军籍的。”王建国怒吼着。当晚王建国失眠了。他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他何尝不理解黄鸣的心情呢?但是部队有铁的纪律,战士绝不可以在驻地谈恋爱,更何况大队支书一口咬定黄鸣耍流氓,如果一上报营部,黄鸣这辈子就完了,弄不好还要上军事法庭。而且王建国还有一层想法是他自己也处于提拨为副营的关健时期,连里出了这等事,提拨的事一定得泡汤了。“黄鸣啊黄鸣,你害死我了。”他自言自语的说,又想起了黄鸣平日的表现,真的是一个好兵啊。别说,王建国真的是打心眼里喜欢。怎么办啊。最好能解决掉这个事。

黄鸣在禁闭室里也是胡思乱想着,甚至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去死。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王连长正在马不停蹄的在外奔忙。他首先找到指导员,指导员姓马山东人,在得知了王连长的意见后勉强答应了,毕竟,连里出这样的事,他这个指导员也是脱离不了干系的。王建国带着几名士找到张二歪,摆出了一副吃人的架势,他虎着脸告诉李二歪:“黄鸣和李老师是自由恋爱,你这是破坏军婚。如果不改我就送你去派出所”别说,真的把这个小子给唬住了。王建国找到了大队支书,张书记这个老油条可不是白给的,他看出王建国有意袒护黄鸣,于是直白的提出了一个条件,让他儿子张二歪当兵,就不再为难黄鸣和李淑铃,否则就上告。王建国应承了下来。王建国厚着脸皮找到他的老乡,团政委软磨硬泡终于办成了。一片阴云散去了,这时黄鸣己经被关了半个月。

黄鸣出来知道事情真相后,长跪在王建国面前,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以后黄鸣提了干,顺利的和李淑铃结了婚,再后来转业到了滨海市M局,两家来往不断。现在李建国下了岗,黄鸣却己是M局的副局长了。王建国拿着县里的特产溜达鸡,坐上了通往市内的客车,经过大半天的颠簸,到了黄鸣的家。“老连长,快进屋。”开门的是李淑铃,热情的把王建国迎了进去。黄鸣正在家中,王建国望着红光满面的黄鸣,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小黄,老哥这次得求你帮忙了,大侄子的事你可不能不管啊。”王建国把来意说了一遍。说心里话,黄鸣对这个老连长是非常的敬重,但是说到安排工作,却也让他十分为难。自从大学扩招后,天之骄子们突然发现,毕业就意味着失业。一时间,大学毕业生们找工作比民工还难。黄鸣从表面看十分的风光,但是办这种事也没有什么把握。局里的公务员现在是凡进必考,他根本没有说话的地方。局下属的几个事业单位也人满为患,不可能再招人进去。黄鸣郑重的说:“老连长,我一定会尽力的。”听了这个话,王建国的心里有了希望,从此隔三差五的拎着一只溜达鸡去市内看黄鸣。每一次过来,黄鸣都感到一种沉重。黄鸣也真帮忙找了各种关系,但是就业形势的严峻找工作真的不容易。最后,黄鸣找到M局的赵局长,赵局长终于答应让王剑涛到局里帮忙,做一名编外的临时工。黄鸣跟王建国讲了之后,王建国却非常高兴,感觉儿子进了机关,总算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而黄鸣却是一脸的无奈和苦笑。其实,王剑涛这段时间也在为找工作奔忙,各种招聘会,各种笔试面试,怎奈当初感觉很好的专业却供大于求。学法律的学生简直太多了,接连找工作都碰了壁,当接到父亲的电话后,他决定去当这个临时工。因为有黄叔在,他还相当然的认为一定有一天会转正。

第三章 伤离别

王剑涛回到了寝室,他是寝室的老二,还有五个兄弟。在四年的大学生涯里同寝室的兄弟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虽然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但面临毕业时只有从广东来的老五孟林要回老家,其他的几位同窗都选择了留在滨海市,因为四年来大家都呼吸惯了这略带海水味的新鲜空气,喜欢这朝气蓬勃的城市,都相以后留在滨海市发展,这样也好,大家以后互相可以有个照应,见面也方便。

“老大,咱们明天哥几个得去吃散伙饭了。”剑涛对高明说道。“是啊,咱们哥几个就来一个一醉方休。”老大高明回答答道。老大高明是一个沉稳的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很多,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多学习多拿证,对学校的各种活动参予的很少。大学四年他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各种考试、各种证书,他也是寝室里唯一一个通过了司法考试的人,找工作没费什么事就联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去做见习律师了。老三杨文算得上是班里的艺术圈人士,对唱歌跳舞很在行,周未学校的舞厅他是常客,学校各种文艺演出他也是必须参加的,因此很得一些女生的青睐,他也是常把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老四王辉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人是非常的善良,他没有什么心机,似乎也没有什么目标和爱好,属于一种游离于世外的逍遥派,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吧。老五孟林性格是内外兼有,但是骨子里透出南方人的精明,他对经商做生意非常的在行,到了学校不常时间就干了一件令全校师生侧目的事情,就是晚上在寝室中开起了小卖店,为熄灯以后出不去寝室楼的同学们提供食品、饮料甚至还有白酒、啤酒等,生意一度是非常的火爆,滨海大学的领导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最后经过几次研究,以他卖酒违反寝室管理规定为由取缔了老五的小卖店,但是老五的事业并没有停止,大学期间他又做过各种生意,倒也自得其乐。老六郑林性格外向,经常是油腔滑调的,是寝室里的开心果和包打听,是寝室中各种不良爱好的始作俑者和路边新闻社的发言人。第二天晚上,在一家常去的小餐馆,兄弟六个人聚在了一起。就要毕业了,几个人心中感慨万千。时间真的太快了,过去的几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很多事情好像就在眼前。几个人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就像是昨天,他们讲起了哥六个道次相聚的情景,那是在四年前的9月,王剑涛是王建国和老伴一起送到了学校,当王剑涛到寝室时其他五个人以经到了,床铺学校己经排好并写上了名字。王剑涛累得口干舌燥,拿出带来的罐头瓶子就倒了一瓶开水,开水太热剑涛着急喝,用脸盆打了一盆凉水,想也没想就把罐头瓶子放进盆中,结果是可想而知,瓶子当场就爆了,水自然没喝成,讲到这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大家又讲起了喝酒的话题,大学四年男生在一起免不了是要喝酒的,从高中到大学大家最大的一个变化是酒量普遍上涨,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因为每一次喝酒都有人喝倒,因此大家酒后的状态又成了议论的中心。老大是喝完酒倒头大睡,倒也不影响他人,王剑涛酒品很好酒量也大,喝醉的次数有限,喝醉以后也是安安静静。老三喝醉以后就是连唱带跳的,甚是兴备。老四的变化最大,喝完之后是口若悬河一般,滔滔不绝的讲话。老五孟林喝醉之后是痛哭流涕,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伤心的事。老六喝醉之后大大不妙,他是东走西逛,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去做。男生在一起话题的中心当然永远是女生了,不光是在寝室的卧谈会上,在酒桌上当然更要谈一谈了。大学四年兄弟几个人除了性格内向的老四以外,剩下的几个人都有一段或者是几段感情,但是随着大学的毕业大多因各种原因都要劳燕分飞了。只有剑涛和女朋友李萍儿的感情非常稳定,小六子刚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小六子兴高彩烈的给大家讲着他和女友相识、相知的过程。当然谈这些事情哥几个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大家又讲着大学几年林林总总的事情,回忆着大学几年的点点滴滴。谈到高兴的事情大家开怀大笑,谈到悲伤的事情大家又默不做声。谈到工作的事情几个人的心境是大有不同,几个人的工作除了老大、老二、小六子之外,剩下的三个人还没有落实好,自然有点闷闷不乐。“来弟兄们,别想其他不开心的事情了,喝。”“好,干杯,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伤离别,离别就像在眼前……”不知谁先带头唱了起来,一种忧伤的情绪回荡在小餐馆的上空。

几个人晃晃荡荡的回到寝室,看到学校保卫处的所有保安都集中在毕业生的寝室楼前,保卫处长看到他们几个摇摇晃晃的样子,大声对王剑涛说:“剑涛,看住他们啊,别给我闹事。”剑涛敬了个礼,“是长官。”大家看着他的样子都笑了起来。其实,今晚注定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谁会听他的呢。

不知是谁带的头,一只暖瓶从屋里扔的出去,呯的一声,为毕业生的狂欢拉开了序幕。王剑涛他们也很快的加入到这个行列里,各种书籍被撕的粉碎,脸盆、暖瓶、撕碎的床单纷纷从天而降,像下雪一样,巍巍壮观。对面的女生寝室也配合起来,各种物品也从天而降。同学们大声喊叫着,有的大笑、有的大哭,仿佛要把这几年的欢东与悠伤都发泻出来。别了、别了,我们真的要走了。保卫处长看着这个场面,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四章 报到

剑涛从学校回到家刚两天,王建国就忙不迭的给黄鸣打电话:”小黄啊,我是建国啊,你看剑涛己经毕业了,从学校回家了,什么时候能上班啊。”黄鸣倒很干脆说道:“老连长,孩子的事以经办好了,你让他随时来都可以。”王建国的心很急,他怕夜长梦多,于是第三天一早就和剑涛坐上了到市内的客车,当然还是带了一只溜达鸡。

到了市内己经下午一点了,王健国给黄鸣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以经到市内了,黄鸣说:“这样吧,赵局长今天不在,晚上你们就住在我家,明早到局里报到吧。”王健国是一个不爱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他熟门熟路的在黄鸣家周围找到一家小旅店,小店价格不贵十元一位,父子两人安顿好。王建国拉着儿子的手动情的说:“剑涛,爸爸只能帮你到这了,我也没有其他的本事,以后就靠你自己去闯了。”王剑涛的眼睛湿润了。他紧紧的握着王建国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晚上,王建国带着儿子到了黄鸣家,李淑铃做了一桌好菜,黄鸣也等在家中。黄鸣和李淑铃对王建国非常的敬重,非常热情的招待道父子俩人。王建国是讪讪的笑道,一个劲的道谢。黄鸣看着当年意气风发的连长,想起了往事,真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剑涛,我跟你交待一下,你知道的M局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都是公务员,因为人手不够,你到单位因为没有编制,人事关系呢挂靠在人才市场,每月工资800元,有两险。局里还有几个临时工。”黄鸣顿了一下“是合同工。”虽然意思是一样的,但他总觉的合同工的说法比临时工要好听的多了。“到了机关里一定要多干活、少说话,要谦虚、要多跟老同志学习,不要参与一些没有用的事......”黄鸣一板一眼的教育着王剑涛,其实这些话王建国己经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遍了。“剑涛你上班以后住哪呢?单位里面没有宿舍的。”黄鸣问。“黄叔叔,我住学校附近的大学生公寓,我们很多毕业的同学都住在那里,您不用担心。”其实所谓的大学生公寓就是一种按床位出租的宿舍,每月一百多元,价格便宜,很受外地毕业生和打工者的欢迎,公寓的经营者发现了市场上的这种需求,把每个房间按学校的宿舍一样布置,安装上下辅的铁床,其实际的效益比出租一间房间要高得多,但是里面的条件确实不敢恭维。“还有,在局里不能叫黄叔叔,一定要叫黄局长,听懂了吗?”“我明白,我明白。”剑涛回答道。“好,明早八点到局里202房间找我。”“好的黄叔叔。”定好了时间,王建国也放松了不少,他和黄鸣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剑涛是不敢放肆的,推说自己不会喝酒,只是喝了点饮料.从黄鸣家出来的时候,王建国己经有点微微的醉了,剑涛搀扶着他步履蹒跚的向旅店走去。

早上七点钟,剑涛己经等在了M局门口。今天剑涛上身是白衬衣、下身蓝西裤、锃亮的皮鞋,显得格外精神。剑涛看着M局的大楼,感觉大楼格外的雄伟壮观,他的心情也格外的激动,以后在这幢大楼里上班,成为了M局的一员,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七点五十,黄局长的车停在了局门口,黄局长从汽车里钻出来。他看了一下剑涛,招了一下手,剑涛快步的跟了进去。走进了黄鸣的办公室,剑涛是第一次走进黄鸣的办公室,门口挂着副局长室的牌子,室内宽敞明亮,黄局长舒服的坐在老板椅上,挥了挥手说:“剑涛你坐一会,赵局长还没来。”剑涛拘谨的半个屁股坐在大班台前的沙发上。等了一会,赵局长来把,黄鸣把剑涛领进了赵局长的办公室。“赵局长,这就是我说的大学生王剑涛。”黄局长介绍道。赵局长身材高大有一点发福,大约五十多岁,他看了剑涛一眼,淡淡的说:“小伙子不错,好好干,老黄你把他送到综合处张处长那里吧。”黄鸣点头答应着,领着剑涛去了旁边的综合处,“张处长,这是新来的大学生王剑涛。”“欢迎,欢迎啊,我这人手真的不够,整个局里的吃喝拉撒都在我这,我还真的吃不消了啊。”随后一阵大笑。张丽娜处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中等个,身上的肥肉随着她的笑声上下乱颤,黄鸣打着哈哈出去了。“小王,哪个学校毕业的?”张处长问道。“滨海大学法律专业的。”王剑涛回答。“可惜了,可惜了,上我这可是大材小用了啊。走,我给你介绍一下处里的同志。”说完领着剑涛走进了隔壁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会计大曲是一个三十多岁较有气质的女人;调研员大周四十多岁,一看就是一个机关里的老板凳,就是那种在机关里多年没进步,成天混日子的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张颖,是去年毕业的大学生,是以省委选调生的身份进入局里的,张处长挨个介绍着,几个人对剑涛的态度倒也很热情。但是剑涛注意到张处长在介绍的时候特别的强调了一下每个人的身份,当介绍王剑涛时,张处长顿了一下:“小王呢,是今年刚从滨海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暂时在局里帮忙。”在局里帮忙,这几个字像一把利剑一样深深的刺痛了王剑涛,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和他们的区别,也第一次深深的领悟了编制、身份的含义。

第五章 小六子

中午下班后,剑涛匆匆的赶到了小旅店,王建国己经结了帐在旅店门口等他,父子两人立即向大学生公寓赶去。“要一个最便宜的床位。”剑涛在公寓的前台说道。“最便宜的床位是8人间的,120一个月。”“好的,就要这个8人间的。”剑涛回答。父子俩人办理了入住登记手续后跟着服务员走进了房间,这是一个8人间,有几个年轻人横七坚八的躺着,只有门口有一张空床,王剑涛跟几个人点点头,算打了招呼,又把床铺整理了一下。王建国在手忙脚乱的帮着忙,等一切收拾妥当他看着剑涛,想叮嘱几句,又没有说出来,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儿啊,我走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剑涛把父亲送到大门外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真的不是嗞味,他一下想起了小时候读的课文,朱自清的《背影》,此时此刻他还真的体会到了那样的一种感觉和心情啊。

不好,剑涛拍了一下脑袋,要迟到了,他急匆匆的奔向车站。剑涛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二十分钟,他推开办公室,张颖对他说:“张处长刚才找你,你到她的办公室去一下吧。”剑涛走进张处长的办公室,看到张处长的脸色阴沉,“怎么迟到了?”“我”剑涛想解释一下。“年轻人,刚上班的第一天就迟到,那以后的工作还能做好吗?在学校里老师没教你们要遵守单位的规章制度吗。”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好厉害的张处长,剑涛心里暗暗的想着。可是刚才办公室里明明大周也不在啊。“你去到楼下门岗,把咱们处的材料搬上来。”张处长吩咐道。“好的。”剑涛像得到特赦令一样,飞奔着冲到了门岗,他问门岗综合处的材料在哪?门岗随手指了一下,他一看材料,倒吸了一口凉气,门岗竟堆着一大堆的材料,像一座小山一样。张颖从楼梯上袅袅婷婷的走下来,给了剑涛一把钥匙,“张处长说材料都搬到四楼资料室去。”说完就走了。M局没有电梯,王剑涛只好搬着材料从楼梯往上走,不时楼梯上上下下的有人经过,但是大家都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就继续走了。一会工夫,剑涛的后背就湿透了,好在剑涛的身体很棒,就这样一直干到快下班,终于把材料搬完了。剑涛走进卫生间去洗脸,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心里就像打碎了调料瓶,酸甜苦辣咸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这临时工可真是连民工都不如。”王剑涛恨恨的想着。

王剑涛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宿舍,一下子躺在了床上。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他一声“二哥。”他睁开眼睛,他的上铺伸出一颗圆圆的脑袋,“小六子,你怎么也在这。”剑涛一骨碌坐了起来。小六子叫郑林,家住滨海市兰新县的农村,是他们寝室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是一个古怪精灵的家伙。只要有他在,不管在哪都能充满了笑声。特别是晚上的卧谈会上,更是一个谈话的主角,学校老师同学的轶事,各种大道小道消息,经过他本人的加工整理,形成了一个强力的发布窗口,外号更叫“包打听”。他们寝室的抽烟、喝酒、打麻将赌钱......可都是从他开始的,他培养了寝室众兄弟很多的不良嗜好。不过虽然这样,王剑涛和他也很和的来,在学校时两人就是上下辅,但是毕竟在学校里都是年轻气盛,最开始时两人也有矛盾,在大二的时候一次因为一件小事,两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最后在寝室里大打出手。剑涛和小六子两人都挂了彩,可是奇怪的是,俩人的关系没有因为打架而变得紧张,反而在一次寝室兄弟喝完酒后关系越来越好了,俩人在酒桌上说了很多肺腑之言,喝完酒后俩人去跑到一个烧烤大排档前继续喝酒,也许中国人有好汉情结喜欢大碗喝酒是有道理的,从这以后真的是心无芥缔了,这可能就是男人的情怀吧。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虽然只分别了几天,但是此时此地和在学校是大有不同的,俩人感到格外的亲切,因为毕竟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们两个可是一起摸爬滚打了四年的兄弟。“缘份啊,缘份。你怎么也住到这儿了,什么时候搬进来的。”郑林一下子跳下了床,夸张的上前握住了剑涛的手,王剑涛立即感到了一种温暖。“今天上午才搬进来的,这是头一晚上在这住啊。”剑涛回答说。“走,咱哥俩出去喝两杯。”两人不约而同的说。他们走出了公寓的大门,在街道的拐角处,有一个新疆羊肉串的摊子,几个新疆模样的人在忙碌着。“老板二十个大串,花生毛豆,啤酒来四瓶。”一会的功夫,四瓶啤酒就见了底,“老板,再来四瓶。”两人是开怀畅饮。“小六子,你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剑涛问道。“我是毕业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就搬进了公寓里了。”小六子说,“二哥我今天面试了。”“哪个单位,怎么样?”“市里的行政执法局招人是协勤,一个月600大洋。”还是临时工啊,王剑涛心里想着。“没有编吧,和哥们一样命苦啊,工资了不高啊。”剑涛说道。“是啊,我看重的是那个平台,怎么说也是半个政府的人啊,代表政府啊,哈哈。”小六子自嘲的说。剑涛也介绍了自己到M局上班的情况,两个人的景遇相同,更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了。那一晚,他们喝了很多酒,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公寓。

第六章 局长办公室

尽管昨晚的酒喝多了,第二天早上剑涛仍然六点钟就起床了,寝室里的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中,小六子睡得很香,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上班,可以一直睡到自然醒。剑涛轻手轻脚的出去洗脸刷牙了,一切准备停当就出发了,七点钟他就到了办公室。剑涛拿起工具就开始打扫了,扫地拖地不一会,办公室里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他又用办公室里的电热水壶烧了开水把暖瓶灌满,又把每一个人的办公桌擦得一尘不染。干完这些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因为只要剑涛在家里的时候,王建国就经常教育他,给他讲当年王建国在部队的事情。王建国经常说:“我当年为了好好表现,总是连里第一个起来的战士,起来就打扫卫生,把连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成天第一个拿着大扫把扫连里的大院,等别人起来的时候己经没有活干了。”说到这王建国总是自嘲的笑一下。“活是没有白干的,连里的领导也是看在眼里的,我是那一批战士里第一个入党提干的,你不知我的老乡有多羡慕我吗?知道吗?”剑涛每次听完都点头称是,觉得王建国说的也是很有道理,虽然他听多了也觉得很烦,年轻人就应该多干点吧。剑涛在学校里其实也是这么干的,当然没有王建国那么夸张了。七点三十分,张处长到了,张处长看着干净整洁的办公室满意的点点头,“昨天累坏了吧。”张处长态度温和的说。“年轻人嘛,干点活是应该的。”张丽娜没再说什么向局长办公室走去,其实局领导的办公室都有专人打扫,这个时间正是清洁工打扫的时候。剑涛看见张处长从屋里拿出一套茶具,连忙上前。“处长,要刷一下吗,这个活交给我吧。局长办公室里还有什么需要干的活?”“这个不用你管,局长办公室有专人打扫,你就不用管了,干好你自己的活就行了。”张丽娜厉声说道。王剑涛呆了一下,心想我也没说错什么呀,干吗大清早就这么说话,难不成是吃了枪药,火气这么旺。他默默的退回了办公室,却发现大周在旁边偷偷的笑。

中午吃完饭,办公室的两位女士去逛街了,只剩下大周和剑涛。大周对剑涛说:“小王,你刚来,老哥我可在这呆了半辈子了,有些事哥哥我还是要点拨一下你啊。”剑涛感激的看了大周一眼说:“谢谢周哥,小弟也是初来咋到的,真的是什么也不懂,还请周哥多指教。”“指教就谈不上了,只是有一些经验之谈而己,告诉你一下让你在机关里少走弯路。你看,咱们局里人不多,一共六十多个人,有编的呢四十多人,临时工呢都有二十几个人,包括门岗、保洁、司机、其他办公室的,老弟你别在意我这么说啊,你和他们不一样,将来肯定前程远大比我强。”“没事没事,本来就是这种情况嘛。”虽然剑涛嘴上这么说,可临时工几个字还是听起来挺刺耳。大周继续说“关系复杂着呢,水浅王八多。哈哈,你以后早上局长办公室你就别去了,以免人家张丽娜不高兴啊。”剑涛问“为什么呢?早上我也是好意她干吗那么大的反应。”大周说:“去年张颖刚来的时候啊,和你一样,早上想去局长的办公室帮助收拾一下卫生、打开水、泡茶之类的。其实人家张颖小姑娘也是好意,结果张丽娜不干了,找了个茬把张颖训了一顿。”原来,上一任综合处长调走后,综合处最有力的竞争者就是张丽娜和大周,两个人也卯足了劲。其实两个人真的各有所长,都是局里的老人,在M局都很有基础。张丽娜作风泼辣、风风火火是一把干工作的好手,大周心思慎密、处世谨慎办事也是妥妥当当的,在局里支持两人的都不少,可以说势均力敌。一时之间赵局长真的难以取舍。不知什么时候,张丽娜发现局长爱喝茶,于是专门购买了一些关于茶的书籍,到一些茶楼去“取经”,经过一番刻苦钻研,还真的悟出了一些门道。每天一大早,就把赵局长的茶水泡好,有时还能表演一番茶道,和赵局长讲一些茶经。别说,赵局长对茶真的很爱好,仿佛找到了一个知己,渐渐的,心里的天平逐渐转向了张丽娜。大周也做了很多的工作,也找了一些关系但是收效甚微,眼看着形势一天天的不利于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终于,在一次局党委会上,赵局长正式提出让张丽娜出任综合处长。即然局长提出此事,其他党委成员也不好说什么了。当然,赵局长也给了大周一个研究员的虚职,把名单报到组织部,经过程序也顺利的通过了,不久任命就正式下达了,张丽娜成为了综合处处长,大周成为了调研员。当但是从此以后,大周真的有点玩世不恭,私下里说了许多风凉话,不知怎的都传到了赵局长的耳朵里,赵局也在机关会上多次点了大周,还对局里其他人私下说说:“你们看,我选张处长对吧,大周就是不行,不如张处长啊。”气得大周给张丽娜起了个外号叫茶花女,但是大周真的一天天的沉沦了,有一点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感觉。张丽娜和大周的关系也变得很是微妙,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张丽娜是什么也不用大周干,大周就在处里干吊着。

知道了这些,王剑涛终于明白了,张丽娜是把局长办公室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啊,以后我也不去了,免得惹毛了这个茶花女。

第七章 制服

晚上王剑涛回到了“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寝室里面像炸开了锅一样的,他的室友们在房间里大呼小叫的。剑涛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走进房间,只见小六子郑林站在房间正中,身上穿了一套笔挺的制服,是一套城管的制服,小六子虽然长的其貌不杨甚至有一点矮胖,但是穿上制服,戴着大盖帽,脚蹬一双锃亮的皮鞋,还真的有了一种英武之气,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妆马靠鞍”啊。室友们如众星捧月一般的把小六子围在中央,正在欣赏着小六子的制服,有的还摸一下他的领花肩章;有的把他的大盖帽拿下来自己比量比量;有的在啧啧的称赞着;其中有一个叫小强的是摆地摊做小买卖的说道:“郑哥,以后兄弟在摆摊的时候你得照顾一下啊。”“好说、好说,都是自家兄弟。”小六子一边说着脸上还呈现出一种洋洋得意的神色。“郑哥,以后混好了可别忘了咱们这些弟兄们啊。”“当然不能忘啦。”小六子还来了一句广东腔。“就是,郑哥也不是这样的人啊。”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看着小六子身上的制服,剑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其实在小的时候,在军营中长大的他成天对的就是绿色的军装,他的心里对穿制服的人天生就有一种好感。他那时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军人,记得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剑涛最高兴的事就是放学回家,如果再有高兴的事就是爸爸能来接自己了,只要王建国穿着绿色的军装往幼儿园门口站,剑涛就小腰杆挺得溜直模仿解放军战士的正步走向爸爸,走到爸爸跟前当然会来一个军礼。每到这个时候都逗得幼儿园老师笑得前仰后合的。在上小学的时候,剑涛每一次和同学提到父亲脸上都是骄傲的神情,“我的爸爸是解放军。”立刻就有孩子露出羡慕的神情。因为在男孩子的心里大多有一点做军人、警察的梦想吧,穿上一套制服也是每一个男孩子特别想得到的礼物吧。特别是一次经历让剑涛至今都记忆忧新的。一次放学的时候,是爸爸来学校接自己,王建国穿着那套比挺的军装。当父子两人往家走着,拐过一个弯,剑涛忽然拉了一下父亲的衣角,王建国站住了,顺着剑涛的眼神往前看,只见几个小混子在前面堵住了几个学生在要钱,以前剑涛和母亲放学的时候也见过这种情况,剑涛母亲都拉着他的小手绕道走了。王建国却没有绕道走,他对剑涛说:“剑涛,你先到马路对面等我,我教训一下这几个小子。”“爸爸我害怕。”剑涛祛生生的说。“孩子别怕,别人怕他们我可不怕,你忘了爸爸是干什么的了吧。”剑涛看着爸爸身上绿色的军装,一下子有了信心。“爸爸,你一定会打败这些坏人的,加油爸爸。”“好的,谢谢你了。”王建国转过身向几个小混子走去。此时剑涛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感觉父亲像一个威武的战士,那一身绿色的军装也显得格外的光芒四射。结果当然没有什么悬念了,王建国走到了他们跟前大喊一声:“住手,你们干什么?”几个小混子正在吓唬几个小学生,忽然听到一声大喊。几个人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只见一位威武的解放军军官对着他们怒目而视,几个小混子本来就心虚,一看这个阵势吓得一哄而散了。几个小学生扑到王建国跟前说着:“谢谢解放军叔叔。”这一刻让剑涛骄傲了很多年。后来,他缠着爸爸妈妈一定要他们给买一套制服,王建国拗不过他,只好领着剑涛去到百货商店买了一套儿童制服。这一下子剑涛可高兴坏了,这一套小制服成了他的最爱,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穿,在和小伙伴们的游戏中小剑涛就经常扮演司令、警察的角色,这套制服也陪伴剑涛度过了许多无优无虑的童年时光,至今家里还有不剑涛穿着制服手拿小手枪的照片。可是现在,他离童年的梦想渐行渐远了,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怎么能转正,摆脱临时工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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