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玉霁月情暮雨全集Zei8.net》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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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淞玉霁月情暮雨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文案
一只松树精,一只月季精,还有一位小公子的三角恋的故事。
松树精:淞玉
月季精:霁月
公子:秦沐雨
  

第1章
  “公子!公子!哎哟,您慢着点儿!”小箱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边走边喊身前的人。
  只见前头的那位明眸皓齿的小公子红唇微启,头也不回,慢悠悠地开口:“你回去。我自己走。”
  微风浮动,暗香四溢。秦公子一袭白衣,白嫩的手腕在衣袖里若隐若现,若不是因为衣角已被污泥沾上了,还真觉得眼前的人儿飘飘欲仙了。
  小箱年幼,人小脚也小,不比那三寸金莲大多少,平时在别院只做些炊事和洗扫。今儿个若不是公子执意要上山,此刻,他应该靠在灶台边,坐在矮凳上,迷迷糊糊的打盹儿才对。
  小箱还是尽力地跟着,可是前头白色的人影越飘越远。他心里愈急,脚下愈乱,摔了个狗吃屎,再爬起来时,哪里还有他家公子的影子!
  林子里的树冠遮天蔽日,即使是外头下了雨,一时半会儿也淋不透。小箱满身满脸污泥,只想找条溪水或水洼洗上一洗。但此时寻不见公子了,他也不敢贸然偏离路线。细细思忖后,他还是调头下山去了。
  幸好别院里住的只有他和大排两个家仆,若是在主宅里,他跟丢了公子独自回去,肯定躲不过一顿好打。
  出了林子,小箱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望了望身后的密林,暗自担忧。只求公子能快些寻得他要找的东西,早早归家。要是在林子里过夜,非得冻病了不可。
  小箱抖了抖身上已经风干结块的污泥,摸到了胸前系紧的包袱带,大叫不好,忘了这茬了。给公子预备的干粮都在自己身上背着呢!他急得直跺脚,忽而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一扭头,发现是大排牵着院里养的老黄狗来了。
  他不顾满身的脏污,急急奔到大排面前,踮起脚尖揪住他的衣襟。“不好了!寻不着公子了!”
  

第2章
  秦小公子沿着小路上山,天青色金线镶边的短靴边沿一层厚厚的污泥,使得他的脚步越发沉重,但他丝毫不放在心上。他今儿个必定要寻着上次发现的那株绿月季不可。
  元鹄镇的父老乡亲们都知道,秦家小公子爱花爱草成痴,每天躲在家中侍弄花草,一片叶子能擦一炷香的时间。对着一株花,可以念念叨叨一个晌午。
  要说秦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琴棋书画,舞刀弄剑,只要秦小公子愿意,没有满足不了的,秦小公子有这点爱好倒也无妨。只可惜他是庶出,出生后不久他那可怜的娘亲就一命呜呼了,从小就无人用心照看。秦家主母所生的两位公子排行在他之上,使得他在秦家的位置越发显得可有可无。他的两位哥哥,一位习武,一位经商,将那秦家大宅管理得如铁桶一般。秦小公子终日在家种花种草,与世无争,但在父母眼里,就成了不务正业,不成器。
  秦小公子因为这事没少挨父母的责罚,人愈发孱弱了。久而久之,连家仆都敢骑到他头上了。吩咐不听,饭食也不按时送,他精心养护的盆栽被来来往往的仆人故意踹倒,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小公子手托着植物坠了土的根系默默垂泪,被他的奶娘看到了,心疼得紧。奶娘跪在地上求秦家主母准许,把小公子安排到镇东边的别院居住。主母早就想寻个事由把小儿子撵出去,但是这小儿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实在是寻不出个错处。这奶娘在秦家呆了许多年,奶了三位秦家公子,劳苦功高,有她开口,主母顺水推舟,竟真的把秦小公子放了出去。
  奶娘安排了一位年轻力壮、忠实可靠的家仆过去,又从刚买进来的小仆里挑了一个看起来单纯伶俐的,送到别院,专门照顾秦小公子的饮食起居。
  自从秦小公子搬到了别院,镇上的居民就看出了端倪。看来这是把人撵出来,任其自生自灭的样子啊。时间久了,大家就心照不宣,改了称呼,上街遇到秦小公子,也不称其姓,单单叫他的名,称其为雨公子。
  雨公子对此毫不挂心。别院里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乐得安静清闲。最称心的就是,别院里有一大片空地,可以用来栽种花草。花花草草的,本来就不该束缚在一方小小的瓦盆里,而是该在天地之间自由生长。雨公子对此坚信不疑,他在别院里所栽种的花草,大多是从路边、山脚、山上捡来的,是那些被风吹雨打快要枯萎凋零的。雨公子把它们带回家救活之后,就会把它们移植回山野之中。
  而雨公子今日要寻的,就是他在山上偶然发现的一株绿色月季。野生月季多为红、粉、黄、橙、白,绿色的相当罕见,雨公子那次在湖边的惊鸿一瞥,发现了在风中摇曳的它,绿色的花瓣上缀着点点晨露,在微光下美得动人心魄,从此就对它魂牵梦萦。
  雨公子决定破一次例,把它带回家中。虽然它在湖边倚靠在一株挺拔的青松下生长得花繁叶茂,可是免不了要经常遭受暴雨雷电的袭击。若是湖水上涨,把它淹没了可如何是好?如此娇嫩欲滴的花儿,还有方圆百里难得一见的花色,若是就这么没了,零落成泥碾作尘,那真是人间憾事。
  但是雨公子没料到,他这一去,真的是最错的决定,不仅没见到它不说,还被马蜂叮了一脸的包!
  雨公子凭着记忆,走到了那株月季所在的湖边,遍地寻找,不见其踪影。周遭只有没过小腿的野草,雨公子只得拎起衣裳下摆,小心翼翼在中间穿梭,生怕把它们踩得没了生气。
  他沿着湖走了半圈,仍旧没有找到那株绿月季,只能叹息。或许,是自己记错了呢?
  他寻着一块干硬的土地,蹲坐在自己一条小腿上,稍事歇息。随手捡起一截干枯的树枝,在地上描画着月季的美态。寥寥数笔,就勾勒出它的花瓣和花枝,它已经深深印在雨公子的脑海中了。
  画好之后,雨公子左看看右瞧瞧,竟然脸红了,露出小儿女的娇羞痴态。他手执枯枝,在地上来回划,把月季的图样抹掉,枯枝却不小心戳到了地上一块硬硬的圆东西,似一只巨大的松树球果。
  他好奇地捅了捅,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球果,那棵结果的松树,会有多么老啊?
  这一捅就真的给自己捅了篓子,那并不是松树球果,而是马蜂窝!或许是因为连日的暴雨,被风从树上吹落下来,好巧不巧,正在雨公子不远的地方。
  雨公子用宽大的袖口挡住头脸,迅速往湖的方向跑。可是他一人,跑不过那一球的马蜂。尽管已经掩住了脸,还是有漏网之蜂飞进来,视死如归、前仆后继地咬着雨公子清丽白‘皙的脸庞。
  雨公子深吸一口气,跳入湖水中,沉到水面以下。憋了半柱香的时间,实在是憋不住了,偷偷浮上来,鼻子露出水面,换了一口气又沉了下去。
  如此反复了许久,飞入湖面的马蜂渐渐稀少,那刺耳的嗡嗡声消失,雨公子游上岸,狼狈地坐在岸边的沙石上。
  这绿月季,可把他折腾惨了!他的面颊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包,嘴巴肿得老高。脸、脖子和手臂被咬得最重,其他地方也有被咬,但是没有那么密集。
  马蜂的毒性很大,雨公子在岸边坐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睁不开,脸上火辣,头晕目眩,想再回到湖里浸一浸。他跌跌撞撞地往湖里走,扑通一声,倒在了水中。
  待他睁开眼时,他以为自己仍旧置身于湖水中,却发现水是温热的。他头枕在水边的石台上,身子浸在浅浅的温水中。忽然,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他的鼻子跟随着香气,头一偏,看到一位身着绿衣的公子,朝他缓缓走来。
  

第3章
  绿衣公子走到他身边,脚步轻盈,无声无息,只是空气中那醉人的香气愈发浓郁。最先映入雨公子眼帘的,是这位绿衣公子圆润如珍珠般的脚趾。踩在石台边的水迹上,发出莹莹的光。
  顺着那脚趾向上,便是如玉碾子般纤细润泽的足,一双白藕似的双腿掩映在薄如蝉翼的绿纱之中。那双脚踏入池水中,袅袅的烟气笼罩,水面上绿纱浮动,暗香盈袖。绿衣公子软若无骨地攀上雨公子的身体,幽幽地道:“丑陋无比,面大如盆。”
  雨公子被那具冰凉湿滑的胴体刺激地打了个颤,眼前的人儿媚眼如丝,淡扫蛾眉,樱桃小口微微抿着,吐出一句直抒胸臆的话语,对于初面之人,实在是不留情面。雨公子想着,或许自己此刻真的太过难看,也不怪这位看起来年岁未及束发的小公子对自己信口直言了。
  “初次见面,多有得罪,望公子海涵。”雨公子双手在胸前作了个揖,一是表示客人对主人的叨扰,二是想隔开于绿衣公子的距离。
  谁只那绿衣公子并不答话,仍旧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从头到脚到处捏捏摸摸。雨公子十分尴尬,却不敢贸然推开身上的人儿。这池水烟气缭绕,未知深浅,若只是他置身之地清浅,而其他地方深度没顶,把人骤然推开,有危险就糟了。
  “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在下秦沐雨,元鹄镇人。请问此地是何处?”
  身上的人儿还是不说话,压在雨公子身上倒是不重,但是和一个大活人肢体交叠,如此亲近,对于雨公子来说还是头一遭。绿衣公子身上的绿色薄纱被水打湿冲散,白花花的胸膛一览无遗,胸前缀着的两颗红果,像月季花苞,含苞待放。
  雨公子在这位绿衣公子的手覆上他小腹下面的孽根之时,也不管唐突不唐突了,一把捏住了他软软的小手。
  “万万不可!”
  绿衣公子被捏住了手,似遭剧痛,眉头紧拧,红唇微张。雨公子以为自己并未施力,未曾想还是捏痛了这小人儿,连忙松开手。
  “抱歉。”
  绿衣公子把手移到雨公子的肩头,扶住,伸出红艳艳的舌尖,在他的脸上轻轻舔了一口。
  雨公子呼啦一声从水中坐起来,一手扶着石台边沿,一手还不忘搂紧身上人儿的纤`腰,惟恐摔疼了他。“你做什么?”
  绿衣公子似乎有些动气。“你这呆子,我好心替你疗伤,你却捏我恼我,狼心狗肺!”
  “疗伤?”
  “那是自然。你现在身处药泉之中,身上的伤处消了肿,面上没有用过药,一定肿胀难忍吧?”
  绿衣公子攀附在雨公子身上,冰凉的小手在他的劲瘦的背上游走,薄唇凑到他脸颊边,欲继续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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