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宝人生校对版作者浪拍云》第76/412页




第139章 同派异派
  任志算是恨透张辰了,不但给他泼了酒,还给他在众多很羡慕自己老同学面前拆穿了自己的谎言,让自己下不来台,从此成了大家的笑柄。
  但是他很清楚,他惹不起张辰。原本任志还想着要找机会报复张辰,可是在听了他师父马上风的话之后,那点复仇的小火焰就瞬间熄灭了。
  如果自己想要在古玩行混下去,就千万不能得罪张辰,这小子不单是自己很厉害,他的师门也是国内古玩行的翘楚,还有一位收藏界辈分最高的老爷子,收藏协会第一名誉会长陈老,光同门就有百八十,自称陈氏学生的更是数不胜数,得罪了张辰就意味着要被这么多人一起攻击。
  在商业上人家也是不尿他任志,哪怕是他老子也动不了人家,最近在股市里节节攀升,并且成为华东地区多地政府指定采购商的中亚环球就是他们家的,那买卖可是独家买卖,股东都是自家人,不像他老子任春强,虽说是华通的董事长,其实充其量也就是个打工的,家里的那些钱有多少是自己赚来的,又有多少是贪来的。
  如果华通是他老子自己的,那就更不是个儿了,靠着政策扶持的时候都干不过人家,自己干那就更不行了;关于中亚环球的事情,任志也曾问过他老子,任春强的回答是“中亚这么牛是上边打了招呼的,你少给老子惹麻烦,就是你爷爷还在商业部的时候,也干不过人家,知道了吗?”
  总之一句话,张辰这个人他惹不起。
  虽然他不敢去招惹张辰,但是张辰身边的那个叫做闻阔海的家伙却是他能够比划比划的。上次因为一幅画结下的梁子已经让任志郁闷了好几个月,今天在斗宝大会又遇上了,今天任志带来的藏品中可是有一件相当不错的,恰逢其时,一定要好好踩一踩这小子,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古玩。
  其实任志阴狠目光的投放对象是闻阔海,任志虽然对张辰很有些怨恨,但是自从知道了自己惹不得张辰之后,再大的怨恨也只能埋在心里。像他这种半官半商的纨绔子弟,虽说是比一般的老百姓要牛,可一旦遭遇真正的老牌官宦子弟,他就完全不够瞧了。
  闻阔海的师父刘涛也是收藏协会里的实干派,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再加上闻阔海家里本身的条件就不错,完全没必要通过其他途径来搞钱。闻阔海之所以能够被刘涛收入门下,也是因为他大学期间表现优异,加之经济条件比较好,又是真的喜欢古玩这一行。如果闻阔海在古玩上面有功利之心,刘涛是绝对不会让他进门的,更不会托着老脸把他介绍到首博去。
  闻阔海和任志的矛盾起源是一幅戴熙的大轴。戴熙是“虞山”山水画派的名家,尤其他画山石,以干墨作皴,以湿笔渲染,画法独树一帜,被冠名以“蝉翼皴”,其画作很有收藏价值。
  当时闻阔海是在报国寺看到那幅大轴的,确定是真迹之后,就和画主人谈价钱。价钱还没有谈妥,任志就出现了,也看上了那幅大轴,不顾行里的规矩就和闻阔海抬价。本来是个捡大漏的买卖,却因为任志的抬价只是捡了个小漏,要不是闻阔海急中生智,使了个小计谋,最后难免要搞成实价交易了。
  而任志在事后反应过来,也因此恨上了闻阔海,要不是闻阔海玩阴谋,搞“破坏”,那幅大轴早就是他任大少爷的囊中之物了。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破坏了行内的规矩,只是觉得闻阔海这人太阴毒,居然为了一幅画耍阴谋,还让他任大少落了面子,实在是罪无可恕。
  本来两人的未来就是相对的阵营,彼此之间多少也有些看不惯,在那以后,就更加的仇视了。两人都是憋着劲儿的去踅摸好物件儿,要在斗宝大会上跌对方面子,更重要的还是为了争夺新人魁首,有了这个名头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压对方一头。虽然参加斗宝大会的新人前三名都可以直接入会,但是这魁首的意义却是不同,那可是代表着本年度最佳的荣誉的。
  任志见张辰向他看过来,心里跟着就是一抖,很不情愿的把头扭向一边。任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被告知不得招惹张辰,那天在聚会上面的那股子恨意就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畏之如虎的心理。
  像他这样的纨绔,平常的时候可以嚣张跋扈横来横往,可一旦遇到了比自己强横许多,背景比自己要硬气无比的人物,如果不能阿谀奉承,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远远地躲开,不要给自己惹祸。就连他师父马上风和他老子任春强都要他避讳一二,张辰已经被列为他绝对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这个一点儿都不丢人。
  闻阔海并不晓得张辰的身份背景,也不知道张辰和任志的矛盾,只是见任志是这样一幅表情,还以为他吃错了药呢。这家伙可是一观很狂妄的,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这完全不是任少爷应该有的表现啊,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的家世比不过任志,那是因为他老子的买卖是自己的,他家的企业和华通地产比起来也的确是不足道。商遇到官自然是没理可说的,所以闻阔海一直以来都是比较本分,也没有拿着自己的家世和别人攀比什么,本着低调的行事准则做人。当然,如果真的到了需要拿家世去拼一下的时候,闻阔海也不是吃闲饭的,哪怕是拿鸡蛋砸石头,也要溅他一身黄,更别说闻阔海家里好歹也是亿万富翁,兔子蹬鹰也有大力的时候。
  可任志今天实在是大出闻阔海的意料之外,见到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上来针锋相对地较量上几句,不论胜败,势头上是绝对不会输的。
  闻阔海看任志时候的眼神落在张辰眼里,再配合两边不同的阵营和任志的做派,也就知道两人之间肯定是有些磨擦甚至过节的。就问闻阔海:“怎么,和那小子有矛盾?”
  闻阔海也不含糊隐瞒,张辰明显是和自己一边的,又是多年前的老同学,就把他和任志结怨的来来往往简单说了一下。
  末了又说:“这家伙虽然眼力有限,但收东西不管价钱,捡不捡漏都无所谓,所以手里还真有几件能看得上眼的玩意儿。再加上他师父的帮忙,这次怕是准备的很充分,咱们这边要想拿下前三甲,看来是要有些难度了。”
  张辰笑了笑,道:“没关系,今年咱们也是有准备的,不是光他们有好玩意儿。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有底吗?”
  张辰能这样说,是因为他心里有底,只要不是有人带来了顶级的重器至宝,宁琳琅带来的两件藏品足以保证拿下头名。而顶级的重器至宝哪是那么好得的,不知道有多少玩收藏的,一辈子下来也不见得能有几件,惨一点的甚至连一件都没有,想要真正的好玩意儿,不但要有眼力,很多时候还真得看运气。
  闻阔海虽然也是精心准备过的,但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放心,带着一丝不甘的语气道:“要说准备还真是很用心的准备了,可是据说经济派那边很不地道,这么多年的歪路走下来,谁手里没两件私藏啊,咱们没有那么多门门道道去捣腾,自然是要吃点亏的。”
  对于这些事情张辰也有所耳闻,经济派的那帮家伙实在不怎么地道,给人家鉴定的时候,只要能有看上的玩意儿,就会想办法搞到自己手里。方式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鉴定为赝品或者不到代等等的,然后再派人去找物主低价收货,这个方法虽然老套,但却是百用不爽。
  要说带着别人的物件来斗宝,倒是不新鲜,如今的斗宝大会,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派系之间的较量。为了得个头名的名声,或者是为了维护自己派系的面子,用一些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哪怕是实干派这边,为了打压经济派在收藏协会的势力,也会在暗地里做一些准备,这些都已经是公开了的秘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闻阔海这次带来参加斗宝的两件玩意儿里,有一件是清嘉庆年的仿康熙朝五彩婴戏图玉壶春瓶,也是有些份量的了。鉴于斗宝大会的规矩,上场之前是不能让自己的玩意儿露脸的,闻阔海也就没把他那瓶子拿出来,张辰也不会去用意念力观察,毕竟这有点偷窥别人隐私的味道。
  张辰自从拥有意念力以来,除了当初实验的时候看到了他家楼下某人的大脑等体内构造之外,还没有用意念力去透视过不该看的东西。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张辰也曾经有过一些小小的想法,但是潜意识中的道德观念和相对正派的个人作风,却多次把那些小小的荒诞念头消灭在萌芽状态。到如今,意念力已经和张辰的意识完全融合,那种念头早就没有了滋生的土壤。
  接着又和闻阔海聊了几句,又给他介绍了宁琳琅,和田乃昘、卢俊义等人也认识了一下,彼此都是同一个阵营,几个人聊起来倒也投机。


第140章 实干派的实力
  时近上午九点,收藏协会的会长走上主台。先是说了几句恭贺新春的过年话,接着对协会一年来的工作做了些感慨性的总结,并没有官方开会的那么多废话,只讲了五六分钟之后,就宣布斗宝大会开始了。
  第一天的斗宝是新人之间的角逐,前三甲可以直接进入收藏协会的会员。而之后第四至第八名的,则是需要经过问对,再由所有与会的理事以上成员投票选出。问对没有入选的,和十名之后的,就只有来年再努力了。
  其实所谓的问对也就是针对个人所持的物件提出两个问题,然后再有一个关于收藏方面的其他问题,只要你有一定的收藏知识,四到八名的选手进会也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这也是针对一些浑水摸鱼的人设定的,虽然没有人会对于个人所持有的藏品来历提出质疑,但是不论如何,你也得能够说出个四五六来,否则岂不是随便一个谁谁谁拿上两件好玩意儿就可以入会了吗?那样的话,收藏协会还有什么意义,这会员的名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乎了,更不可能竞争的如此激烈。
  为了公平起见,所有参与斗宝的选手,其登场顺序都是抽签决定的。抽签结果公布后,石磊排在了第二位,宁琳琅在第五位,闻阔海出场就要到下午了,而任志则是鬼使神差地排在了最后一位。
  今次的斗宝大会,一共有十六个新人参加,上下午分别八人。藏家的藏品展示结束后,理事以上的会员作为评委开始进行投票,投票结果会在所有展示全部结束后现场公布,选出前八名。
  这事听起来比较麻烦,其实并没有多复杂,收藏协会的理事本就不多,能来参加斗宝大会的还不到一半,在场的评委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多位,投票统计起来很容易的。
  第一个出场的是收藏协会惟一一位无派别名誉会长的弟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有那么点文质彬彬的意思。
  登上主台后,先是向在场的众人微微鞠躬致意,略带着一点激动,道:“各位收藏界的前辈和同仁们,大家好!今天我带来的两件藏品分别是一只道光‘慎德堂’粉彩蝴蝶纹碗,和一件清中期的梅竹纹牙雕臂搁,请大家鉴赏。”
  说着就把他的两件藏品摆放在了主台前方的展示台上,然后退在一旁,对在场的众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最先起身的自然是行内的前辈们,然后是理事,最后才是会员等人。古玩行是一个很讲究辈分和实力的圈子,礼数是断不能忽略的,张辰虽然有个理事的名头在,却是最年轻的理事,只好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其实他根本不用上前去看,只要释放出意念力,哪怕是最细微的角落部分,也逃不过他的观察。可真要是那样做了,难免会给人说年纪轻轻就如此托大,是认为各位前辈的眼力都不如你,还是说这两件玩意儿入不了你的法眼呢?
  粉彩蝴蝶纹碗器形完整,色泽饱满,两只彩蝶翩然飞舞,栩栩如生;署款为“慎德堂”,是道光皇帝的私人窑口,制作工艺也算得上精湛,传世也不是很多,属于少见的精品。单单这一件,就能够保证进入前八了。
  另外的那件臂搁,虽不是名家制作,做工倒也精细,线条流畅;只是在臂搁的上部有一道轻微的裂,应属保护不周之故,好在没有裂在浮雕上,还不至于影响整件作品的美感。一梅一竹相映成辉,中间阴刻“齐家治国平天下,唯读书尔;嬉事琐事荒唐事,放心外去。”应该是自勉的一句话,下有篆书款“浮山隐士”,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陈志远老爷子德高望重,哪怕是正牌的会长,也是要把他让在前面的。老爷子看过之后,微微一笑,算是对这件藏品给予了肯定。
  那位无派别名誉会长见陈老点头微笑,也知道自己的弟子有些希望了,能让陈老会长认可的玩意儿,虽然老人不会直接说什么,但是别人却多少都要给几分面子的。笑着和陈老道:“陈老,您德高望重,又常常提携后辈,我这弟子不成器,还请您提点他两句。”
  陈老笑着看了他一眼,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就是想给自己的弟子上上保险吗?现在的斗宝大会已经成了各派系之间斗法的平台,陈老也不愿意看到这一行里边有太多的功利心,有心要压一压经济派。而这个无派别的名誉会长也是收藏协会的一大分支,有不少不愿意参与派系之争的会员,都是以这位马首是瞻,个人的操守也很说得过去,索性就说上两句。
  又看了一眼他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小徒弟,道:“这道光年间的彩绘瓷啊,在很大程度上沿袭了嘉庆年间的工艺特点,以开光描金者为多,白地粉彩的少之。虫草和果蝶类的纹饰,多为当中的精品,这只碗则是蝶纹中的上品了,不错。”
  陈老的这一句话,基本上已经给这位眼镜兄定位了,如无意外,进入前八是肯定的。眼镜兄激动的无以复加,连忙给陈老鞠了一躬,“谢谢陈老指点!”
  因为有了陈老的肯定这,这件藏品就有点意思了,尤其是一些晚辈,纷纷围着展示台仔细观察,认真研究,仿佛非要从这只碗里边看出来点什么的样子。当然,这样的行为多数都是做给在场的前辈们看的,实质意义和拍领导马屁异曲而同工。
  两件藏品展示了十几分钟后,就被收了起来,接下来,第二位斗宝者要上台了。
  石磊常常跟着他爷爷到收藏协会去,在坐的大都和他认识,有些还是关系不错的。站在主台上丝毫没有一点紧张,先是对众人微微笑了一笑,然后才鞠躬致意。
  “各位前辈,各位同仁,大家过年好!我今天要展示的两件藏品,一件是‘松邻朱鹤’款竹雕笔筒,另一件是战国玉,请大家鉴赏。”说完也是依样将两件藏品摆放在展示台上。
  石磊的这两件玩意儿是在他随石老会长祭祖的时候收的,当中虽然有他爷爷指点的成分,但也只是帮他掌掌眼而已。石磊如果没有一定的能力,也就不会有他爷爷帮着掌眼的机会了,而且,能够得到这两件玩意儿,运气也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那件笔筒,朱鹤是嘉定人,按照当时的物流条件来说,这笔筒能够从松江流传到宣府,而且还能够保留到现在,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陈老看过两件藏品之后,再一次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还在自己座位上的宁琳琅,别人的弟子都能帮衬帮衬,自己这小徒孙自然是要更加地提携了。
  冲着宁琳琅招了招手,等宁琳琅来到身边之后,陈老指了指那笔筒,笑着问她:“丫头,你来给我说说,这个玩意儿有什么来历和说法吗?”
  宁琳琅知道这是太师叔在给她制造机会,让她好好表现,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出错的,否则师门的脸面可就丢净了。
  低头仔细端详着那笔筒,这笔筒的身量可是不小,口径差不多十五厘米,高有二十厘米左右,绝对是竹雕笔筒里的大个子了。筒身以减地浮雕法雕刻远山近水与亭台楼阁,层次分明,立体感极强;亭楼一侧则是雕刻着一片竹海,竹叶随风而动,而主干却迎风矗立,不见丝毫的歪斜;空白处阴刻“圣贤文章随风入耳,琐碎言语且由他去。晋溪先生高节,伯安敬赠”,下方刻一行小字“嘉靖五年七月,松邻朱鹤制敬”。
  略加思索之后,宁琳琅抬头道:“这只笔筒以减地浮雕法深雕,布局巧妙且画面传神,作者一定是有着很深的艺术造诣,而且这笔筒的雕刻痕迹带有明显的行书痕迹,而朱子鸣作为嘉定派的开山鼻祖,以笔法入刀法的独门雕工独树一帜极难模仿,这应该是朱松邻无疑了。”
  “再看这上边的赠言和款识,嘉靖五年正是王阳明辞官回乡办学的时候,而此时的王琼则是被诬陷谪居绥德,朝廷也有了要他还籍为民的意思,一些好友也为他于龙城悬瓮山下所建的‘晋溪园’进行馈赠。王琼对王阳明有知遇之恩,这个时候理当送上一份礼物,而他恰好又在家乡建书院,朱子鸣则是嘉靖、万历年间的人,所以王阳明也就有了有和朱子鸣交往的可能。”
  缓了一缓之后,宁琳琅接着道:“朱子鸣的竹雕在当时就已经很有名气了,作为文人之间交往的礼物也很合适,所以我认为,这只笔筒是王阳明送给王琼的礼物。朱子鸣的作品传世极少,刻字并且带有款识的就更加罕见了。王世襄先生曾说朱缨的‘刘阮入天台图’香筒可以作为鉴定朱氏三代甚至是嘉定早期竹雕作品真伪和优劣的标准;我不能和王老先生那样的大玩家相论,但也认为,这只笔筒可以作为鉴定朱子鸣竹雕作品真伪和优劣的标准器。”
  宁琳琅的这一番说辞,不但给这只笔筒鉴定了真伪,还说出了其来历,足见她在古玩收藏和鉴定方面的功力,一众老前辈们,不论是哪个派系的,都是毫不吝啬地投来了赞赏的目光。有古玩行在,才有大家的饭碗在,而古玩行能够延续若干年,不就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吗?即使是那些一门心思搞钻营的经济派,也都希望古玩行能够多出两个人才,把这一行当发扬光大了。
  这名门之后还真是不一样,都说董全安是陈氏门下第一能人,连教出来的弟子都如此出众,真可谓是名师高徒薪火相传。陈氏门下代代出人才,照这样下去,绝对是华夏古玩界第一门户的苗头。
  陈老更是笑眯眯地点着头,夸奖道:“嗯,不错。看来你不但底子扎实,学习也的确是很用心的,你师父教的不错啊,不过他平时都很忙,这里边也少不了你师兄的功劳吧!”
  随后又指了指旁边的那块古玉,道:“既然说得好,那就再说说这件玩意儿吧!”
  这是一块水银和土沁的双沁色的玉璜,散发着一种浓郁的古朴气息。造型是典型的战国时期透雕双龙首拱桥造型,形象生动且玲珑剔透,双龙首造型丰满,除玉璜中段排列密布的乳钉纹和龙身处的阴刻圈纹之外,并不见多余的纹饰。

当前:第76/412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