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红娘全集》第53/141页

---

　　“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过去。”他摇摇头：“我不能够重新开始！”

　　“你一辈子去怀念舅舅、舅母，完全不理会爸爸妈妈的痛苦？我虽然不懂事，但，你是错的，有谁比亲生父母更亲？他们虽然没有机会抚养你，但他们从小爱你。”

　　“我不是说这些！”

　　“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要兜圈子，你知道我天真无知，话中话我听不懂，你还是有话直说。”

　　元健看了看子莹：“所有都改变了，我失去了一切！”

　　“你失去什么？你仍有爸爸妈妈，还有个妹妹。”子莹眼珠一转：“是的！你失去了一个表妹。但表妹又算得了什么？表妹是外姓人。妹妹是自己手足，将来你太太就比表妹亲。”

　　“我没有太太，我一辈子都不要太太！”他说，好像很气忿。

　　“你怎能不结婚？你不单要结婚，还要有许多孩子，因为吕家和甘家都依靠你了！你不想甘、吕两家后继无人吧？起码你爱舅舅、舅母呀！”子莹点点头：“你失去一个表妹，像秀夫失去杏子，你可能很痛苦，但秀夫还是继续活下去！”

　　“你说什么？”

　　“我在说《赤的疑惑》，这套日本片集有点像我和你的情形。哎！说了也是白说，你根本没看过那片集。总之，你失去一个表妹，但是，我也失去一个表哥呀！”

　　“你失去一个表哥，痛苦不痛苦？”

　　“痛苦就谈不上，但也不开心，很可惜，你毕竟曾是我的白马王子！”

　　“不是么？”他握着她的手，“白马王子和那个白雪公主被拆散了，怎么不令你痛心？”

　　“想开一点，就不会心痛了。我虽然失去一个白马王子，但是，我有一个亲哥哥，我一直希望有一个哥哥。你应该一样，你虽然失去了一个表妹，但是，你有了一个妹妹。”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一个妹妹，我只要我的小表妹。”

　　“我以前是你表妹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爱我？”

　　元健不断地点头，好像很高兴子莹终于明白他的心意。

　　“现在我变成了你的妹妹，你不再爱我了？”

　　“不！”他马上说：“我仍然很爱你！”

　　“兄妹不能通婚，爱也是白爱！”

　　“我仍然有思想上的自由！”

　　子莹把手抽出来：“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因为我是你妹妹，而你根本不爱妹妹！”

　　“我一样爱你，你要我怎样说才相信？发誓吗？我也肯！”

　　“不用发誓，有更好的办法。”

　　“有什么方法，你说出来。”

　　“如果你仍然爱我，我叫你做什么事，你都愿意。”

　　“我愿意你说我马上做！”

　　“我要你马上交女朋友，你答应吗？”子莹看着他问。

　　“不答应！我除了表妹，我谁都不要！”

　　“表妹没有了，只有妹妹。如果你爱你妹妹，你应该答应，否则就证明你并不爱她。”

　　元健固执地摇着头。

　　“唉！我早知道你爱的是表妹。”子莹由书桌跳下来：“你不会爱我这个妹妹！”

　　“莹。”

　　甘子莹已经开了门出去。

　　“莹莹！”元健伏在桌上，低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