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第19/47页


外婆看他两眼发愣之样,以为他仍在伤心中,因笑道:“这杂物室太乱了,杂物越塞越多,如果再不收拾一下,把没用的东西彻底扔掉,以后就难以容下其他东西了。其实人也是一样的,如果让越来越多的烦恼和不快堆积在心胸这个大‘杂物房’里,就会‘淤滞’我们的思维,消磨我们的意志。这样,我们就不会有精力去干有益的事了。斌儿,外婆虽然读得书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总的来说,从曲折的道路那边走过来的路程,却不比你少的。人生在世,想要活得快乐,其实不需要什么长篇大论的条件,只需两个字――‘宽容’。”

孙斌笑着接道:“不错,心怀宽大海阔之量,世间还有什么是容不下的了?外婆你走过的路比长城还长,而我读过的书离‘破万卷’差得远了,所以你懂得的道理自然也远远多于我。”两婆孙不由对视一笑。

外婆又笑道:“那么我现在可以扔掉这‘黑东西’了吗?”

“可以是可以的,但也不忙于一时,这东西我似乎哪儿见过的,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记得这东西好像是你小时候有过一场大病那时,我在厅子里见过的,也不知道是谁扔在那里,事后也忘了问起你们了。”

斌儿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外婆便把九岁时他足足病了两个多星期的那件事略略说了。

孙斌这才恍然大悟,忙叫不要扔掉,双手将那“黑金属物”捧过来,放在地上,一面在其四周表面敲打着,一面叫外婆等会儿见了怪事不必惊慌。

只见拍遍“黑金属物”全身,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孙斌蹲下忖量良久,这才说道:“我小时候确实见过这黑东西会发出光来,那光照在人体上还会生热哩!怎么如今失灵了?”

外婆笑道:“经过那么多年了,机器失灵是理所当然的;人老了有时也会‘失灵’的。”孙斌正留心那“黑金属物”,却一时没有留意外婆的话。随后,外婆叫他到开阔的地方慢慢研究去,以免自己收拾杂物时撞着他。

孙斌于是捧着那“黑金属物”来到天台上,试着在阳光照耀下会出现什么反应。又把手指在那百来个小孔上随意地按弄了几下,仍不见有何动静。

过了片刻,孙斌渐渐开始觉察到四周的空气,似乎很急地吹向那“黑金属物”的上方,这时才发觉一道绿色的光芒从“黑金属物”内隐现出来。那绿光起初还很微弱,渐渐地,越发强劲起来,电闪般从“黑金属物”内散射而出,几乎把光辉灿烂的阳光也覆盖了。绿光形如一道极薄的绿色激光环,凭空把空气分割开来。

此时,孙斌越发觉得周边的气流都飞速地向“黑金属物”上方凝聚,自己的头发居然也被那气流冲得竖起来了;只觉附近的空气似乎愈来愈稀薄,自己也开始感觉愈发呼吸困难了,心中一惊,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眨眼间,却见“黑金属物”上方迸出一个小洞口。此时,四面八方的气流更是闪电般冲射进洞中,似乎要把那小洞塞个爆炸。待到塞得不能再满,恍若乍破之时,那洞口突然膨胀成足球大小的黑洞。如此不断地膨胀了几次,那洞口已经开阔成一个五六平方的大黑洞了。

孙斌看见天台居然冒出这么一个大黑洞来,感觉就像空间被粗暴地凭空撕开了,露出一块大裂痕,一时不知所措,竟愣在当场,却不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向那黑洞里缓缓移去了。

只见那大黑洞几乎一瞬间又胀大了一倍,随着气流的不断涌进,大黑洞便无休止地膨胀下去,似乎欲有将整个宇宙也吞没于其腹中之势。

那“黑金属物”最后也被气流吸进大黑洞内。孙斌此时虽对眼前之事惊疑莫释,但怀疑与惊恐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如再只顾怀疑,一旦被黑洞吸走,那时就真是惊恐也无补于事了。他心知黑洞中隐匿着巨大的引力场,因引力场特别强以至于包括光子在内的任何物质只能进去而无法逃脱。若被黑洞吸进去了,很有可能会到另外一个空间去,届时断然回不来了。

他脑子一清,顿感心寒胆战,不由转身撒腿便跑,跑出几步,忽觉双腿不听使唤了,前倾的身子也被吸得竖直;只觉满头头发似乎被人强硬地向上用力拉,于是双手不由往头顶一挡,拼命压盖住头发。忽觉身体越来越轻,似有升空之势,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又觉身子猝然一腾空,不由自主向后飞去,孙斌顿时心损胆落,大声惊叫,慌乱挣扎,却皆是枉然之举。那超大气团已把他的呼叫声完全淹没了,最后倏地一下子把他吸进大黑洞里了。

那大黑洞吸了“黑金属物”后没有再膨胀了,反而渐渐开始缩小,待到也把孙斌吸去好后,便只剩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洞,最后完全消失在半空中。此时天际似乎仍然回荡着孙斌那可怖绝望的叫喊声,余响缭绕,经久而不散。

次日,一封由上海复旦大学寄出的邮件被送到孙斌家中・・・・・・

正文 第十一章 纵横时空怪事生

却说孙斌猝不及防之下,被一个大黑洞猛然卷了进去。他在黑洞里不断急喘惊呼,身子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自觉五脏内府皆移了位,呼吸困难,心闷欲吐,手脚麻痹,两眼昏花。一阵天旋地转后,却见黑洞突然光亮起来,孙斌身体不由自主,上下颠倒地飞向那光源之处。

原来那光线乃是从洞口发出,想来是那黑洞的洞口再次打开,将自己转移到另一个时空。孙斌的头最先探洞口而出,只觉一道强光耀眼夺目,似欲刺破双眼;一阵凉风袭体,仿若身处冰窖。他急忙紧闭两眼,猛吸一口气,神智这才稍复,而胸闷又稍减。

刚才从他的头探出洞口到此时的那情形,恍如一个初生婴儿诞下人世,踏进人间之始。先不论其在“母体”内之颠簸烦躁,惊惶期待心情的不约而同,且论其出“母体”外之惊喜惬意,激动恐慌之神似。此足以论世间之大,物何其似,神何其近,无奇不有也;唯一可吹毛求疵之处,无非是不能惟妙惟肖地学那婴儿大喊出振聋发聩之哭叫声。

孙斌身体如失魂的小鸟一般,向地面急遽斜插而下。正自惊慌,耳际忽闻“嘿嘿”两声,他内心不由一阵狂喜;喜的是自己不至于被黑洞送到杳无人迹之处,幸免“既出虎穴,又入狼窝”之境地。随后又听到一声惨叫和一阵撕布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个女子的尖叫声;三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似乎要演奏一曲以高调为主音却又不求协调的交响乐。孙斌眯缝着眼睛看到前面不远处立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影,大喜之下不及细想那人是男还是女,双手“锁定”目标向那身影探去。

孙斌双眼微睁,身子横飞,只觉越来越接近了那发声者之处。忽闻两把声音惊叫,他也无意识顾及那么多,一头撞到既定目标者的怀中,从前面拢紧那人。那人被他一撞一抱,身子立刻向前横扑数步之远。两人在草地上滚了三四丈才将孙斌那下冲之势减缓下来。

孙斌听到那人在破口大骂,又觉所抱之人似乎是男人,但因一时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而否极泰来之喜悦心情亦足以冲昏他的头脑;任凭那人骂破喉咙,也只会使他抱得更紧。他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急促而去的脚步声,又觉察有两人往自己这边跑来。

孙斌抱紧那人在草地上翻了几翻,忽觉背部一阵剧痛,原来是那两人赶上来在他背上狠狠“招呼”了几脚。自然反应之下,孙斌向前一个翻身,却由三人如何痛骂,双手就是不肯有半刻放松。

忽然,鼻子似乎被重重撞了一下,只觉鼻子又酸又痛,像打翻了五味瓶,竟一时分不清甜酸苦辣是何滋味。他双手这才放开来捂着鼻子,不由睁大双眼看个究竟。

那白衣男人气急败坏地由两人扶起来,一边破口狠骂,一边在孙斌腰间使劲踢了几脚。痛得孙斌向后连滚了几丈远,身子不远处便是那万丈高崖,似乎觉得本来已渐复原位的五脏又离位了。又见白衣男人举起一块黑物向孙斌扔去,不想力度过大,那黑物又轻,摔在孙斌身后两步远后,又在地上滚了几滚,直堕下陡崖。

孙斌伏在崖边,只觉嗖嗖寒风袭体,不由打了个冷战,这时又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至,他以为这下子可遭歹人围攻痛打了,不禁又惊又怒。

他此刻晕头转向,要站起来自卫却是无能为力,正自心慌意乱之际,忽闻背后一把雄壮的声音喝道:“休得行凶!”

那三人似欲上前再对他拳脚侍候,听到那一声呼喝,又见吆喝者手拿镰刀,长须飞扬,健步如飞地正往此处赶来,不由心内胆怯。那白衣男人忙叫人扶起方才发出一声惨叫,此时正倒在地上嚎啕呻吟,衣服血迹斑斑的一位中年秀士;一路嚷着落荒而去。

此时孙斌躺在草地上,尚自捂着腰际痛哼着。不防一人及至身边,听对方急问道:“义士!义士无碍吧?可曾伤及哪里?”

孙斌睁眼一看,只见一位长须的大伯极为关切地蹲在自己身旁,双手正扶着自己右臂。那大伯旁侧站着一位上身披着一件黑色圆领长袍,里面隐现一条齐脚白色长裙的少女;却见她半弯着腰,双眉紧锁,眼神流露感激关怀之情,眼角边尚挂着泪珠。此刻,他觉得身上一切疼痛似乎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内心一阵欢慰欣喜;一时不知神往何处去了,竟忘了回答大伯的话。

待得那大伯重复问了几遍,孙斌这才回神过来,口中忙称“无碍”,随即一笑言谢。那大伯热情之至,说要请他到自己家中休息养伤,一路上又对他千恩万谢。莫说孙斌此时神智尚未完全回复过来,即使在头脑清醒状态,对于方才那段莫名其妙的经历,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自然不知大伯因何事感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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