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374/453页


伪州城上的哨兵却丝毫不敢怠慢,李善于偷袭惯了的。自然也会小心提防别人的偷袭。因此燕军岗哨倒还尽职尽守,在城头之上小心提防。但天气阴晴,原本应悬于碧空之中的圆月,早已不知躲向何处,天空中暗云低压,直逼伪州城头。

“估计今夜要下雪啊。”一个哨兵搓着手说道。

“唔,看来是要下雪了。今年下雪天来得倒不晚。往年都要等年关才有雪,今年提前了十余日。”城头校尉也看了看天。也点了点头。

“该死的沙陀恶贼,偏偏挑这快过年之时来攻。”那士兵颇为恼怒地咒骂着,朔风刮得两耳象掉下了一样,他用两只手捂着耳朵,但手在夜风中犹如刀割般痛苦。

“什么声音?”城头校尉忽然猫下腰,伸手扯住那士兵,俯着城垛向外望去,城外黑黝黝地,什么也看不见。两人侧耳听了会儿,听到风吹着枯枝的叭叭之声,除此之外,便只有夜鸟号寒的悲啼。

“小心些,我觉得不对劲。”过了片刻,军官举起一支火把,将之扔下城墙,城墙之下亮起一团昏暗的光,光照的范围内什么也没有。

“那边是怎么回事?”远处另一哨位上有人问道。

“没事,扔个火把下去看看下面是否有人。”军官回应了一声,从那城垛处站了起来,正这时,劲弩破空之声如烈风袭来,一支自弩机上发射出的长弩箭穿胸而过,将军官带得向后连退了十余步,才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示……示警!”校尉挣扎着说道,他只觉得胸口处也不疼痛,只是全身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渐渐便纹丝不能动,但他口唇张合了几下,目光斜斜的向吓呆了地士兵处望去。

“咻……”一阵尖锐的箭笛冲天而起,同时间借着夜色与风声的掩护摸索到了伪州城下的晋军爆发出震天杀声,一支支火箭与燃烧着的火弩被射上城头,城头凡是木质的,几乎都被火点燃开来,整个城头成了一片火海。

被晋军官兵乱箭压制住的城头守卫心惊胆寒,他们毕竟只是乡兵而已,而且他们明白派出去游击斥候只怕早已冰冷地倒在草地上了。整个城西都是一会呐喊之声,但晋军官兵却早隐身于黑暗之中,相反,城头的火光为他们指明了城上的目标,只要有燕军将士自城垛后露出头来,迎接的便是密如骤雨地箭矢。

紧跟着便是抛石车掷来的抛石。斗大的石头在城上翻滚,将燕军城头脆弱些的防御工事尽皆摧毁,这伪州城因为地处幽州与晋军本土交界之处,原本也有不少防御措施,这两年更是加高加厚了城墙,但在晋军官兵压倒性地远程攻击之下,燕军将士躲藏已是不及,更何况去将那些主动防御?而闻讯一队队赶来援军,也尚在路上便迎着从天而降的箭石,一时半会无法冲上墙头。

“我还是大意了!”刚刚披衣而起的景延广一而跺着脚。自己整个筹码似乎都压在了两军阵前拖延时间了,却没有料到小挫之后的李存勖竟然出人意料的反攻,不等自己从胜利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便发动了雷霆般地攻击。

“如今那诸葛连弩在守城战中派不上用场,这伪州城难以守住,千万不可让此物落入李存勖手中。”景延广虽然愤怒,却未失去理智,连忙下令道:“传令给孙确刺史,令他护着连弩车和炸药等新型武器自东门退往幽州,千万不可落入贼军的手中,实在不行就给我毁了,记住就是死也不能落入晋军手中。”

“是,将军。”侍卫脸上也浮现起了一丝肃杀之气。

景延广深呼一口气,大喝道:“来人,去西门,在那里堆满柴草、脂油等物,给我火烧西门,全军自东门退出,不得恋战。如今能保存力量便是上策!”

第二百二十二章 藏兵于民

妫州李存勖行辕

风越来越大,平原上刮来的草原的朔风,带着那特有的肃杀之气。李存勖翘首眺望北方,空中飘来一丝血腥的味道。郭从谦与张敬达紧紧屹立身后并不答话,只有心目中的熊熊战意。

“启禀大王,城上已经不见守军,城门处火势凶猛,我军无法进城!”

仅半个时辰之后,这消息便传到李存勖耳中,李存勖眯着眼看那火光片刻,微微笑道:“你们快灭火入城,骑兵,随我绕至南门,我们再去见一见那景延广吧!”

景延广深知,那城门的大火,只能阻敌军一时,他必需在这极短时间内,将全军撤出妫州城,避敌锋锐以等再战。

在数万大军自东城三座城门中乱纷纷而出之际,被惊醒的百姓们也开始哭喊,要燕军不能舍弃他们。但混乱之中,燕军根本无暇安置百姓,士气已经随着西城的绝对劣势而崩溃,能维持一定纪律逃走已是不易,遑论其他。

大军出了东门未久,景延广忽然下令道:“折向北,不要再向东行!”

他这命令让燕军避开了李存勖预先派出的伏击之兵,当李存勖赶到时发现燕军已经折向北而行,不由得叹息了声:“处变而不乱,景延广用兵也算是一时之选了。我们暂且回城,安置好百姓之后再作道理。”

“大王何不轻军急入,乘贼军外实内虚之际突入幽州内地,直指幽州城?”郭从谦问道,若是此时能乘燕军败退无暇回守之际。挟新胜之余勇,将儒州城再夺取过来,进而指向顺州、檀州城,此时这几座城池防备空虚,定能一举扫平燕幽。但大王却下令收兵,这让他不解。如此机会,怎能放弃?

“你们不是曾言,幽州寓军于民,人心归贼么?”李存勖笑道:“于今之计。夺取儒州、顺州这般城池无足轻重,关键在于给贼军惨痛打击,如此方能震慑燕幽,让百姓不得不投向我们。”

“可是,李只怕快要到了……”郭从谦略一迟疑,也道,“那时再战便困难了。“

“李已经到了。“李存勖将目光投向东方天际,那里正漆黑一团。

“什么?“郭从谦与张敬达齐声一呼。显然对于李,他们都心存顾忌。

李存勖看了看二人。鹰目中射出一股锐利的光芒,“他回来又有何妨?我不欲在城池坚固的幽州城与之决战,将战场放在此处,岂非更有利于我军兵力上优势展开来?”

郭从谦与张敬达对望一眼,虽然李存勖所言非虚,但李帐下一个景延广便给他们造成不小麻烦,若是那李前来,谁知道又会演出如何的战局?

“你们能见到地。仅仅是幽州罢了。”李存勖没有再看二人,在心中暗自叹息,“若是郭崇韬与李存审在此,定然能明白我之用意。”

终于退回顺州城的景延广长出了口气,让他稍稍安心的是,李存勖放弃了乘胜连击的机会,而是选择了在妫州暂歇,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一等便是两日,第三日里晋军官兵才有所行动,自妫州城中逐步向顺州移动。但到了半途便停了下来,就地立营。景延广吃惊的同时,也微微心安,因为李已经抵达了顺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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