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全集.com》第358/390页
于是诸臣一一来到了武成殿,按照品阶依次班列殿中。随即便躬身见礼,武柲起身还礼,命年老之臣就座。
如此,武成殿小朝议便开始了,上官婉儿也适时地到偏殿回避。尽管武柲也想让这大周内相参与政事,可想到,说不得又是一个女皇后,便断了此念头。而且也打定主意,凡是参政的女人,都不能够是他的妃子!至于情人,就另当别论了。
武柲扫视一眼,便说道:“今日议题,主要是新募之兵的训练,还有本王即将出征河北之事。本王想听听诸臣意见,你等可随意发言。”
姚元崇如今以本官检校内史,如果不出意外,等武柲登基之后,他便自然而然地成为内史,执掌凤阁。于是,他出班奏道:“殿下,以微臣之见,新募之兵,既然分为南北两个大营,那么就由大周武院和朝廷分别训练,以两月为限,看效果如何,再两相比较,看看优劣得失,取长补短。并以此来制定我大周新军制。”
武柲缓缓点头,这姚元崇的想法确实不错,他想要重新编写大周军制的想法已经很久了,只是缺少一个时机。而时机就在眼前,武柲却只能摇头了。因为时不待我,契丹自攻下平州之后,士气大振,接连拿下河北重镇,要不是兵少粮少,恐怕真的攻进河东了。
在如此情况下,武柲不可能把新军交给朝廷训练,不是他不信任,而是朝廷那些个武将,思想太过陈旧,跟不上他的节奏,更何况他只能给新军训练一个月!
“元崇说的有道理,其他诸臣还有什么意见?”武柲问道。
娄师德如今贵为左相,而且戍边多年,经略河源军十余年,所以对于军事上,还是有发言权,他起身施礼道:“殿下,契丹狼子野心,应尽早平之,河北久久不能平定,我大周恐失人望。以老臣之见,新募之兵应该由沙场宿将训练,不出一月,便能上阵杀敌!老臣之言,还望殿下三思!”
武柲心中不由得一叹,还是娄师德这样的老臣能够一阵见血啊,于是他说道:“娄相之言,确实切中时弊,其他诸臣若有不同看法,说出来讨论讨论。本王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嘛!”
于是,诸臣便开始讨论了起来。但也基本上就是围绕平定河北契丹之乱来讨论。
经过一番探讨,诸臣最后逐渐偏向于尽快平定河北,还河北百姓一个平安之所,还天下一个太平。
于是,武柲便决定先致力于平定河北契丹之乱,再进行大周军制改革。于是他说道:“至于大周军制改革,诸臣可以先好好想想,等到时候再各抒己见。”
如此,新募之兵,便由大周武院集训。但缺少一员沙场宿将,武柲便决定把驻守安西的王孝杰调回,女皇多次提及王孝杰,可见对其厚爱,如果调回王孝杰,也能让女皇高兴不是。
接下来,便讨论太子武柲出征之事。
如今。武柲贵为太子,是大周皇储。未来的皇帝,那么其身份,其生命,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百官的,朝廷的,天下臣民的。是否要必须亲征,而以身犯险,从而导致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尽管很多官员认为亲征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还可以提振士气,但难保不发生意外,毕竟仇恨武柲,仇恨武周的人大有人在。
一番讨论之后,武柲缓缓说道:“圣上想让本王一举平定契丹!”
顿时,诸臣停下了争论,既然圣上都如此说了。他们还讨论个什么呢?
武柲说道:“本王亲征是一定的,但本王走后,朝中之事就要拜托诸位了。”
诸臣躬身道:“为圣上分忧,是乃臣之本份。”
其实,武柲的话中意思,一些有心之臣自然能够听懂。如今二张势力急速扩张。说不定,哪一日,这些臣子中就会有二张的人,既然有二张的人,那么显然,必然有人会遭到贬谪。
就比如说,前两日。新晋凤阁侍郎李迥秀,便是二张的人,当然,据说李迥秀能够晋升为凤阁侍郎,主要原因是李迥秀不能满足二张母亲阿臧夫人,阿臧夫人愁眉苦脸之下,二张不得已在女皇面前卖好,给李迥秀求了个凤阁侍郎的四品官,希望李迥秀再接再厉,好好伺候老娘。如此,李迥秀便进了中枢,虽没有加凤阁鸾台平章事,也只是为了避免武柲心中不痛快。
但若武柲出征在外,很显然,李迥秀成为宰相也只是时间问题。武柲心中感叹,好好的一个雅士,却成为了二张和其母亲的玩物,悲哀!
武柲有此感叹,也是因为上官婉儿极为推崇李迥秀,说他为当世第一雅士,武柲也因此观察了良久,也正如上官婉儿所说,李迥秀确实是一个雅士,至于是否为第一,武柲不敢确定,只可惜因为长了一张美男脸,却沦落至斯,实在叫人不胜唏嘘。
修文坊。
靠近天街一侧,有一处大宅子,府门十分气派雄伟,要不是熟知此府邸是何人主家的话,还真以为是亲王府宅。这一处府宅是女皇赐予二张的豪宅。这一处豪宅,原本是李唐皇室王宅,后来李唐皇室一个个被诛,那些王宅便收为朝廷所有,如今变成了二张的府宅,也成为了李迥秀的第二个家。
至于第二个,原因无他,因为他本来就有妻子,妻子贤惠,是博陵崔氏的嫡女。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数年,可谓情投意合,不舍分离。只是一直无所出,崔氏让其纳妾以延嗣,但李迥秀怕怠慢了崔氏,便一直没有纳妾。
但谁曾想到,自己却成为了钦点的面首,这要是女皇也就罢了,却是面首母亲的面首,这让自诩为大周第一雅士的李迥秀情何以堪。
女皇恩威并施,加之母亲劝导,也为了崔氏能够安定,在崔氏的劝导下,他终于和阿臧夫人成了亲。
时至今日,已然过去数月,数月里,他几乎每日买醉,回到寝室后,倒头便睡,至于阿臧夫人在其身上做什么,他都任由其折腾。他的人虽在,但他的心已碎,他只能寄情于酒,寄情于梦幻中。
至于官职,什么四品凤阁侍郎,什么未来的宰相,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屁!他的身子被玷污了,但他的魂儿是纯洁的!
今夜,李迥秀依然醉醺醺回府,进了府,便听到奴仆说道:“老爷,老夫人让您先到她房中,她有事儿问您。”
李迥秀充耳不闻,直奔寝室,奴仆的脸上丝毫没有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了。
李迥秀进了寝室,倒头便睡。不多时,一阵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个双鬓已然有些斑白的妇人踏进寝室,往那榻上一瞄,顿时大怒,自己掏心窝子对待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自从嫁过来后,便无一日不是醉醺醺的,她怒道:“李迥秀,我阿臧好歹也是书香门第,配了你,你也不吃亏。我儿给你官做,让你从一个七品小官,一下子升到四品重臣,你还不知足吗,你还想怎样!”
说着话,阿臧夫人留下了眼泪,哭道:“我阿臧,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只是,李迥秀在榻上一动不动,丝毫不理会阿臧的哭泣。这个时候,奴婢们也早已远远地避开,因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是太清楚了。
果然,不多时,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低吟之声,也只有女人的声音!
第四百六十章 出征之前(三)
泉州。
位于泉州城外的港湾里,便是泉州人都知道的泉州港,建于十多年前,这一座港口,并不对泉州渔民开放,泉州人的码头就在近处。
十余年来,这座港口里的海洋学校招收了不少的泉州年轻子弟,所以泉州人也就见怪不怪了。而且每一个从海洋学校毕业的人,都加入了船队,故而“周游世界”这个词在泉州人的耳中一点儿都不陌生。
从这里开始,中原的丝绸瓷器运往新罗、倭国等地,可谓海上丝绸之路的第一港口。港口贸易的兴盛,使得泉州城异常繁华,大街上,就是见到几个大胡子黄头发、红头发的人都不奇怪。
这一日,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踏进了港口,立刻便被站岗的海洋学校卫士给挡住了。
“来者何人,此处有泉州刺史批准,闲人不得随意进入!”
儒生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呵呵,学生葛亮想求见公输先生。”
那卫士依旧拒绝,道:“公输先生很忙,是你见就能见的吗?快走,再不走我叫校卫了,打了你可不犯法!”
儒生依旧一副笑脸,说道:“你怎么不去禀报一声,若他不见,你再打我不迟!”
卫士一愣,难道此人是校长的什么亲戚?有这样的疑问,他顿时害怕了,于是轻哼一声,便说道:“你且这里稍等,万不可进来,我给你通禀一声!”
儒生微微笑道:“小哥通禀便是!某自不会乱走。”
于是,那卫士便向校内走去,儒生也只是微微一笑。此地他每年都要来一次,都是这般情景。只是他身份不便明示,不然也省了很多麻烦。
不多时,那卫士急匆匆跑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开了门,让开道路。儒生微微一笑。也不理会,便直接向校内行去。
海洋学校占地很大,主要原因是里面有一处造船工场,而公输先生的住处就在工场旁边,以方便随时指导造船工匠。儒生一路快步而行,轻车熟路一般,很快便来到了工场旁边的一座小院子前。
仆人已然在门口等候。儒生笑道:“公输先生在否?”
仆人躬身答道:“先生在书房等候,请跟奴婢来!”
随即。儒生便跟着奴仆进入了院子,院子里没有什么花草树木,到处堆放着一个个造型古怪的木制玩意儿,显得异常凌乱。
很快,儒生踏进了书房,便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摆弄着鲁班木,能够玩转鲁班木的人都是十分精于术数的,对于儒生来说就只能感叹了。
“学生葛亮见过公输先生!”儒生躬身一拜。
老者缓缓说道:“那边有椅子,坐下来。老朽很快完成了!”
葛亮见老人玩得起劲,只好先依言坐下,如今椅子这东西成为了大周流行的坐具,所以比起十多年前,已然不会让人惊异了。
只听得“咔”一声,老人合上了最后一块木头,这才站起身。看向葛亮,点头道:“这才半年不见,怎么又来呢?”
葛亮又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份密信,递给了老者,道:“这是殿下密信。叫卑职交给先生!”
老者接过信,见信上火漆完好,便撕掉火漆,取出信,慢慢看了一遍,半晌,才说道:“老朽知道了!”
葛亮心中一愣。这就完呢?虽然信中内容他不知道,但定然是大事。但他只是泉州情报站站长,身份敏感,不能过问,于是,便起身告辞。
等葛亮出去后,老者捋了下长须,自语道:“老朽造船二十载,那些战船终于是用上了!”
随即,老者喊道:“阿奴!”
片刻,那仆人踏进书房,躬身道:“先生,唤阿奴有何吩咐?”
老者道:“你亲去琉球岛,把此信交给银魂将军,相信他看罢就会明白,顺便给大郎说一声,叫他回港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