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全集.com》第383/390页


  如此这般,二张势力大涨,一班宰相脸上皆是一副愁容,相视一眼后,便各回各舍。
  夜幕降临,姚元崇回到府中,如今姚府也算是官宦之家,姚元崇的长子于两年前便考中进士,出任渭州襄武县令,政绩还算卓越,其长女早已嫁人,其二女,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想要为其长子求娶,只是河北战事一起,这件事情便耽搁了下来。
  当然姚元崇是很乐意跟太子殿下联姻的,何况太子诸子也都是一表人才,他虽不敢确定长子是否为将来的太子,但至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
  想着这些问题,姚元崇便进了书房,进了书房,挥退仆人,亲自铺开纸张,研墨,随即疾书起来。当饭菜冰凉,夜幕深沉的时候,姚元崇才伸了伸懒腰,整理起厚厚的一摞书信,封入信封,并用火漆加封一次。
  他这才取过筷子,正要吃饭,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爹爹,饭菜冰凉,让女儿再去热热吧。”
  随着声音,姚元崇抬头望去,只见二女儿采依双手托盘,款款走进书房,欠身施礼,放下托盘,取出一碗热茶来。姚元崇说道:“这饭菜你已经热过两次了,再热就糊了。”
  姚采依柔声道:“爹爹肠胃不好,那女儿重新做一份吧。”
  姚元崇笑道:“好了,你有此孝心,阿爹心领了,如今家中虽富足,但很多百姓都食不果腹,就连殿下也十分珍惜粮食,亦不敢多食山珍海味。就这样吧,你先去歇息吧,有这碗热茶足矣。”
  “那爹爹慢用,女儿告退了!”姚采依面有不忍之色,随即欠身,退出书房。
  翌日,姚元崇命家仆带上书信前往幽州面呈太子殿下,并警告家仆,若不能面呈太子,宁可烧毁,也不得交给别人。而与此同时,张说、吉顼、唐休璟等宰相的家仆也身负重任奔赴幽州。
  数日后,当夜幕降临,魏州城除了城头的火把外,便笼罩在了黑暗之中。此时,城门也早已紧闭,守城的士卒于阴暗处打着盹儿。
  忽然,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从城下传来,随即便听到一声呼喝声。
  但城头军士仿佛睡着了一般,随即,便有一只挠钩扣住女墙,一个矫健的身影攀上城头,片刻,缓缓打开城门,城头的军士才被吵醒,但随即便被敲晕过去。
  当马车缓缓驶入城内后,城门也已然再次关闭,一切复如故。
  刺史府内,狄仁杰正在书房批阅文书,忽然家奴来报,“阿郎有人要见您。”
  狄仁杰看到竟然是到幽州送信的家奴,随即便猜测到是谁想见他了,他赶紧穿戴整齐,这才悄悄出了府,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便看到一个男人微笑着看向他,在夜明珠的映照下,狄仁杰终于看清,果然是太子殿下。他立刻便要行礼,却被太子殿下阻止。
  “狄公,些许俗礼就免了,我们去驿馆详谈吧。”武柲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随即,马车便驶向驿馆,魏州是上州,有招待三品官员的官舍,武柲虽贵为太子,但在魏州没有庄园的情况下,也只能屈就了,不过武柲丝毫不在意。驿丞虽不知道来此的那个十分威严的男人是谁,但有刺史陪同,定然非比寻常,所以便直接安排了三品官员的待遇。
  当然,驿丞要是知道了他伺候的人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话,估计都能吓死。
  简单的洗漱之后,饭菜也已然备好,但武柲没有安然用餐,而是让驿丞把饭食放在房中,他要和狄仁杰秉烛夜谈。
  当二人就坐,武柲先扒拉些饭菜,便说道:“狄公信中之言,本王也考虑过,但本王心中有很多顾虑,希望狄公能够解惑一二。”
  狄仁杰随即拱手道:“为殿下分忧是微臣莫大的荣幸,殿下直说便是。”
  武柲放下碗筷,站起身,开始在房中踱步,片刻后,他转身问道:“正如狄公所言,此时若取帝位,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本王,圣上又会怎样看待……”(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一代帝王(三十一)

  魏州驿馆。
  君臣二人彻夜深谈,狄仁杰以其多年的宦海谋略,一一为武柲解惑,二人都有一种人生有如初见之感,君臣关系也达到了一个深度。
  天明十分,武柲已然睡在了返回幽州的马车上了。
  但他丝毫没有睡意,于是,开始闭目养神,马车虽有些颠簸,但以武柲的强健的身体,丝毫不受其影响。
  一夜深谈,君臣二人最后决定先在外围部署,然后缓缓渗入洛阳,最后一举铲除二张势力,掌控禁宫。而且时不待我,二张势力极速扩张,若再不铲除,后患无穷。这也是武柲不得不接受狄仁杰以武力铲除二张的最重要的原因。
  武力铲除二张,控制宫廷,以太子监国或者直接登临大宝,这对于武柲的内心来说,是不愿意的。虽说帝位诱人,但若没有女皇的应允,他便没有大义。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等女皇驾崩后,他便可顺其自然而登基。但河北惨败之后,受到了不明黑衣人的攻击,这就说明,有人不想让他活着。二十年的征战生涯,杀敌无数,仇人也便无数,恨他之人不知凡几,所以武柲不想再等了。只有登基之后,经过一系列改革,帝国按照自己的思路而前进,那么像这种蓄养死士的事情,便会有极为严厉的惩治措施。
  于是,当武柲回到幽州城后,便在密室召见了心腹将领,郭知运和薛讷。此二人。一人是左羽林卫将军,一人是右羽林卫将军,可以名正言顺地驻守玄武门校场而不引起二张怀疑。
  密室内。
  二将恭敬地行礼后便站立一侧。没有太子殿下允许,他们不敢就坐。
  武柲面容肃穆,眼中透着一股深沉,他微微一动,说道:“坐下吧!”
  二人躬身,道:“谢殿下!”这才坐下。
  密室内一阵沉默,郭知运与薛讷正襟危坐。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们不怕殿下打骂,就怕这样沉闷的气氛。
  片刻。武柲缓缓说道:“此次河北之战,本王遭奸人暗算,我大周出现了,内奸!”
  “内奸”二字。武柲猛然放开了嗓门。震慑二将心灵,令二将浑身一颤。
  武柲顿了顿,继续说道:“本王险死还生,我之三百亲卫十不存一,我的四子崇勇依旧下落不明,契丹尚未平之际,他们竟然想谋害本王。本王的忍让是有限度的!”
  二将心中一震,郭知运立刻起身躬身道:“殿下。请让卑职领兵剿灭了这些叛贼!”
  薛讷也不甘落后,他也起身躬身道:“殿下有何差遣。卑职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武柲伸出手,微微一按,示意二人坐下,二人再次坐定。
  武柲说道:“你二人之忠心,本王还是信得过的,所以本王有重要任务让你二人去做,只是此事比较凶险,或许有性命之忧……”
  郭知运起身,说道:“殿下,自从卑职跟随殿下之日起,卑职就已经做好了为殿下而死的准备,殿下,卑职早就做好准备了!”
  薛讷心中一叹,对于武崇勇之事,他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且自武崇勇失踪后,他也寻找数日,可就是没有那孩子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总之就这样好好地失踪了。他也愧对殿下!
  “殿下,卑职唯有尽忠方能报答殿下知遇之恩!”薛讷拱手道,脸色异常严肃。
  武柲缓缓说道:“朝中密报,圣上自昏厥之后,不再接见朝臣,宫内由二张把持,圣上的生活起居也都不由内侍,宫中传出旨意也不知是否是圣上旨意。前不久,控鹤监改为奉宸府,张易之为府令,晋封恒国公,张昌宗升为麟台监,晋封邺国公。圣上也住进了长生殿。二张势力极速扩张,社稷堪忧啊。”
  郭知运和薛讷自然知道奉宸府和麟台监是做什么的,如此一来,二张以圣上之名,便可行皇帝之事,那么他们这些为国征战的将领情何以堪?更何况,说白了,二张不过是面首而已,以姿容取悦圣上,居然封了国公,他们为国征战多年,如今也不过是县公而已。
  于是,二人再次表达了誓死效忠之心,以表示自己愿意为殿下分忧,为殿下赴汤蹈火。
  如此这般,武柲才缓缓说出了自己和狄仁杰一夜密谋的布置。
  翌日,武柲下令,河北初定,特遣右羽林卫将军薛讷押解俘虏至神都献俘,以示大周军威雄壮,大周皇帝皇威浩荡。但由于河北初定,契丹余孽依旧四处劫掠,太子殿下打算暂驻幽州,直至契丹余孽荡尽!
  于此同时,武柲下令,迁契丹族群于定州、涿州、济州一带各州刺史做好接收准备。他相信,经过数十年的繁衍生息,这些契丹人就会彻底成为大周的百姓。
  当薛讷领军押解俘虏出了幽州城的时候,郭知运也悄然混迹其中,三千武威军精锐骑兵也紧随其后,只不过打扮是新兵装束而已。永泰公主李仙蕙也不得不先跟随薛讷回洛阳,当然懂事的李仙蕙心中明白,太子殿下一定有事暂时留了下来,不然不会先让自己回去的。
  翌日,武柲命武攸宁领武威军返回凉州,但密令其至河东后,秘密南下至泽州待命,同时令琉球军返回琉球,随即又密令其南下扬州后,再换船沿黄河至滑州待命。
  而这一天下午,他收到了朝中几名宰相的私信。他打开姚元崇的私信后,也不禁一愣,当粗略读完后,不禁对姚元崇的心思感到好笑,姚元崇一番大论之后,最后竟然是让武柲快刀斩乱麻,进京登基。而其余如吉顼等人的意思就直白了些,不过也可以看出,这个时代像姚元崇这样的贤良之辈还是很注重大义的。
  大义在,做什么都会是大义,否则,就是叛逆,不论你做什么都是叛逆。
  姚元崇深知这一点,所以他首先要让太子殿下明白,他登基已然占据了大义。也由此可见,姚元崇顾全大局,统筹兼顾,是一位宰相之才。
  武柲焚烧了书信后,闭上眼睛,便沉思起来,朝中有宰相支持,这事儿就更进一步了,但要以雷霆手段铲除二张,而后以此登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旦操作不当,就会留下千古骂名!
  夜幕降临。
  早之前,武柲便与颜如玉密谋良久,以颜如玉易容为太子殿下,染上风寒养病。武柲趁夜南下,争取在薛讷到达神都之时,也紧随其后。
  武柲也清楚,二张扩张势力,不可能没有耳目,不然军中消息也就不会那么容易泄露出去了。至于军中的耳目,他只是暂时没有精力去彻查,但等到登基之后,他首先要整顿的便是大周军队,要掀起一股整风浪潮,把军人变成纯粹的军人!
  “殿下,奴可以进来吗?”
  武柲的思绪被打断,他微微一笑,道:“进来便是!”
  片刻,只见颜如玉仿佛一个玉女一般,楚楚动人地站在了武柲身前,武柲随即拉入怀中,说道:“今夜本王便走了,这里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为殿下,奴什么也愿意做?”颜如玉搂住武柲的脖子,喘息声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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