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全集.com》第385/390页


  简单的洗漱、用膳后,武柲召集黒齿常之等人,准备先让诸人熟悉下神都的环境,并让李楷固听听客栈内的消息。于是一番嘱咐后,便让其各自休息。
  深夜时分,武柲身着夜行衣。出了悦来客栈,便直奔修文坊的情报总局。
  情报总局藏身达官贵人遍地的修文坊,也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而且能够在夜间探得更多的消息。
  很快,武柲来到一处宅院,这一处宅院比邻武三思府宅,属于富户,而且东家曾“馈赠”武三思扩宅的费用就达一万贯,所以也算是受武三思庇护,一般的阿猫阿狗可不敢到此宅胡来。更何况此户人家深居简出,招惹是非的几率十分小。
  武柲没有翻进墙,因为墙脚有陷阱。墙后的每个角落都有一名弩手时刻准备着射杀翻墙而来的“高手”。
  武柲打响了门环,很快便有人问道:“客人是从哪里来?”
  武柲心中一笑,随即道:“自然从来处来!”
  那人又问道:“来处是何来?”
  “三水河岸青青草!”武柲低声答道。
  很快,那人打开了门。武柲随即进入。那人一身黑衣,头戴长巾,看不出脸面,但从那气息来判断,定是一个练家子,他看到武柲一身夜行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说道:“跟我来吧。可别走岔了。”
  武柲点头,紧随其后。不过片刻,穿过几道回廊后,便来到一厢房之外。
  那人躬身说道:“令使,有人到访!”
  过了片刻,里面人说道:“让他进来便是!”
  那人答应一声,转身说道:“你进去便是!”说罢,便径直而去。
  武柲心中一叹,他算是体会了一把这帮人的冷漠,想了想,看来得好好整顿一番,虽说搞情报的不能有太多的感情,可也不能如此冷漠吧。随即,他踏进了厢房。
  杨志谦乱蓬蓬的头发如同鸡窝一般,一股酸臭的味道顿时钻入武柲的鼻子,武柲顿时皱起眉头。
  “说吧,有什么重要情报?能够找到总局的位置,你也够能耐的!”杨志谦听到脚步声后说道,他头也未抬,手中一边翻看着情报,一边写写画画,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半晌,杨志谦没有得到回答,有些生气,他猛然抬起头,只见太子殿下注视着他。
  噗通!
  杨志谦跪于地上,悲呼道:“殿下驾临,卑职失礼,卑职有罪!”
  武柲看着凌乱的房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于是便说道:“去主厅,把自己洗剥干净了再来见我!”
  杨志谦叩首谢恩,随即摇响了铃铛,很快一名仆役便来到,杨志谦看了看武柲的脸色,很快说道:“把客人带到清风堂,上好茶!”
  仆人领命,武柲便随着仆人来到清风堂,清风堂专门负责神都的情报,所以此处是情报局重地,一般人是不被允许来到此处的。
  武柲坐定后,仆人上了茶水,武柲虽说饮茶颇多,但对于茶道没有多少研究,当然这只是对于那些精于此道中人而言。曾经身为大唐第一才子,岂能不懂得一些茶炊之道?更何况,如今的大周茶道,也几乎是武柲开创,所以一般开茶馆的,都已经把武柲塑像放在堂上供了起来,谓之“茶祖”。
  等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杨志谦才匆匆来到,看到杨志谦梳洗一番,像个人样了,武柲直接说道:“俗礼免了,说说宫中情况!”
  杨志谦顿时来了劲头,便说道:“前两日,圣上下旨,迁张同休为右金吾卫中郎将,张昌仪为夏官司库郎中。”
  听到这一消息,武柲顿时一惊,难道二张要造反?随即便否定了,就是给二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反,但一个掌兵,一个管库,这其中的意味就耐人寻思了。至少可以肯定二张一定有行动!难道又是针对自己?
  随即,武柲的眼中透出一股杀意。
  “还有吗?”武柲问道。
  杨志谦心中一紧,立即答道:“还有,就是圣上下旨,二张代圣上接受端门献俘……”
  砰!
  一只青瓷茶杯摔在了地上,碎了,茶水飞溅,清风堂内一阵寂静!
  神都献俘的日子定在了后天,即神功二年八月十四。而武柲决定于八月十三日夜发起“清君侧”行动,也就是明天!
  当夜,武柲便下了数十道命令。令理学官员于翌日弹劾二张;令天下理学之官员发起批判二张的倡议……令郭知运领左羽林卫精锐第一时间控制玄武门,封锁要道;令薛讷第一时间控制不安分的金吾卫士卒;令武攸宁打散军队,化整为零,进入神都,亥时于端门集结,到是随武柲入宫,清君侧……
  总之,武柲这一次决定虽有些仓促,但条件已然成熟,而且二张在极速扩张下,脚跟还未稳,这正是彻底铲除的最佳时机!(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一代帝王(三十四)

  翌日
  薛讷领兵押解“俘虏”,缓缓踏进了定鼎门。守门兵卒的脸上,瞬间变得肃穆起来,以十分的速度清理了城门洞,并驱赶闲杂百姓到一侧,务使城门畅通无阻。而百姓听到是押解契丹俘虏的消息,都在两旁争相一睹大周军士的威风。
  一时间,定鼎门沸反盈天,群情激昂,有人甚至往“俘虏”身上扔肮脏之物。在河北有亲戚败亡的百姓,甚至脱口咒骂,要不是有兵卒及时挡住,说不定还真有当场屠俘的事情发生。
  但即使如此,薛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这些“俘虏”可都是自家儿郎装扮,误伤一人都会让殿下训斥,更不要说杀上一人会是什么后果。更何况即使被杀,他也不能立刻护短,不然事情败露,殿下大事休矣。
  看着那串成一串串的俘虏,神都百姓都有一种错觉,每次献俘,俘虏也不过几百而已,可这一次似乎上万了。
  薛讷进京,本应该是向天策府府主武柲禀告,但明面上,太子殿下还在河北养病。所以,他只能在天策府找长史董茂备案,而后向夏官尚书姚元崇禀告。
  姚元崇早就接到了薛讷进京的消息,当得知薛讷已然入城后,便准备亲自去迎接一番,以宰相之躯迎接一个武将,也算是给足了薛讷面子。当然,更重要的是,姚元崇想知道一些特别的消息。
  不曾想,吉顼、唐休璟、颜元孙等人也似乎知道了薛讷进京的消息。于是四人便乘坐马车来到了天津桥头,等候薛讷到来。
  不多时,当长长的押解俘虏队伍踏着天街来到天津桥头后。薛讷赶紧滚鞍下马,躬身拜见诸位宰相,道:“卑将薛讷,拜见诸位宰相!”
  四人中,姚元崇以本官检校内史,介于正副宰相之间,故而官职最高。所以,姚元崇也不客气,便说道:“薛将军兵马劳动。辛苦了。”
  “为国操劳,是卑将的福气,不辛苦!”薛讷本也不会说话,好不容易嘣出了这么几个字。额头也已然沁出了汗珠。
  姚元崇知道薛讷不似其父薛仁贵那般豪爽健谈。所以便说道:“听闻殿下身体欠安,如今是否有甚大碍?”
  薛讷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殿下只是偶感风寒,虽说有些严重,但以殿下身体,只需将养些时日,定会康复,到那时。想必河北事了,也就回朝了。”
  姚元崇仔细盯着薛讷的眼睛。但薛讷言辞恳切,终归是没有得到一丝信息,他心中不禁一叹,若殿下不归,二张势力日涨,若与李氏联手,殿下帝位堪忧,想到此处,便决定今晚必须得好好写一份长信,让自己次子送去,殿下定然明白自己心意。
  如此这般,在天津桥头简单的欢迎后,“俘虏暂时羁押于洛州牧院和推事院。
  如今年月,酷吏虽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但酷吏留下的推事院还在,如今推事院暂由肃政台掌管,吉顼是御史中丞,在肃政大夫空缺的情况下,便是他最大。所以在姚元崇简单地安排后,吉顼也就回本部安排接收俘虏去了。
  薛讷把左羽林卫的士卒带到玄武门外后,便领着亲卫来到了右羽林卫。今夜有行动,他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梳理一番右羽林卫。
  至于左羽林卫,郭知运虽在暗处,但左羽林卫中郎将。朗将都几乎是武柲的人,所以只要郭知运暗中引导,定不会有反对意见。
  于是,当薛讷进入右羽林卫梳理右羽林卫士卒的时候,郭知运在飘香楼中召见了左羽林卫的五名中郎将。
  宫内。
  张昌宗和张易之伺候了女皇之后,便来到偏殿,二人一边饮着茶,一边低声细语,说着什么。
  “五哥,明日端门献俘,咱哥俩终于能够露一回脸了,咱们可是代表了圣上,五哥,这应该光宗耀祖了吧?”张昌宗扬起那张俊脸,眼中放着喜悦的光彩。
  张易之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高傲之色,最近诸事顺利,让他有一种“圣上”的感觉,而且群臣都似乎怕了他们一般,只要是哥俩下达的“圣旨”,都一一执行,特别是张同休和张倡议的迁任,更是出奇的顺利。这使得他很早以前埋藏在心底的计划终于可以有机会实现了。
  张易之听到张昌宗的话,嗤笑一声,道:“这算什么?”
  张昌宗一愣,看到自家哥哥那不屑的表情,顿时觉得其中大有文章,于是便问道:“五郎的意思是?”
  张易之叹息道:“你我能有今日,全赖圣上宠信,能够享受荣华富贵,也是你我伺候圣上应得的,但这不能表示我兄弟俩一生荣华。吉顼曾言,你我兄弟富贵寄于圣上。但圣上的龙体,你也看到了……”
  说到这里,张易之警惕地左右环顾,却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张昌宗藏不住心事,便立刻问道:“五郎,你到底想要什么?”
  “六郎,自古皇帝皆男子,如今圣上是为女子之身,而我们又是其宠信之人,你说我们的位置是什么?”张易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啊!”张昌宗惊呼一生,顿时捂住了嘴巴,盯着张易之,眼中露出了惊喜,也露出一抹恐惧之色。
  半晌,张昌宗说道:“没错,要是换个想法,咱们是圣上的男人,不就是皇……”
  最终张昌宗还是把那个字给咽了回去,但一张俊脸也变得通红,随即,便抓起茶壶,取过茶盅,手法极其熟练地提起茶壶,茶水一滴未漏地倒进茶盅,而后张昌宗抓起茶盅,就往嘴中灌去,如此一连喝下六盅,但他呼吸依旧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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