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枭全集.com》第298/693页


罗冠明白他的意思,应道:“当初咱们那一船人都听惯了这个调子,个个都能哼出来,不过回到凤凰城的、有机会和这些尼姑接触的、又会随时唱奏音律的,就只有一个人。”

宋阳咳了一声:“直接说施萧晓不就好了,还绕这个大个圈子。”

“你也差不多,心里已经确定了施萧晓,还来问我是谁。”罗冠笑着反诘一句,随后来回正题:“这么说,施萧晓前阵路过这里,而且待得时间还不短。”

宋阳刚要说话,忽然看到火道人急匆匆地赶来……老道被小捕易容成一个小娃娃,虎头虎脑的,看上去还不错,不过自从上路一直到现在,宋阳怎么看他怎么别扭,倒不是有什么破绽,而是打从心眼里觉得抵触。

一个几十岁的侏儒老道装嫩娃娃,随便哪个知道他真面目的人,看他现在的样子都会先打个激灵。

老道眼中满满都是惊诧,一直跑到他俩跟前,喘息着道:“我刚刚看到个人。”

宋阳心思还在漂亮和尚身上打转,闻言随口道:“施萧晓?”

老道一愣,不明白好端端地怎么会提起这个人,用力摇头:“不是……”说着,他踮起脚尖,看样子想要附耳秘语,可就凭他的个子,垫脚尖后还差个头,得再踩个凳子才差不多,老道有些着急:“你附耳过来、附耳过来!”

平时他总是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宋阳真心没当回事,笑道:“说,没事。”

火道人看了看左右,张大嘴巴……没出声。只是用口型比划了两个字。

等他比划到第三遍的时候,宋阳和罗冠的目光变得惊骇了,两人立刻蹲下来:“怎么回事?”

旁人看过来,就好像两个大人在逗小娃说话……老道把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他去周围踩点,准备火烧别来禅院,到了地方大概一看,他立刻轻松了,禅院位于城南,混于民巷之内,原来在此居住的都是贫民,最近禅院准备扩建,出钱买下了周围的地皮,住户陆续搬走,空房子居多,简直就是为放火准备的。

火道人在街巷中走走停停,一边观察着禅院的位置,一边确定火点,一个‘小娃娃’也不会引人怀疑,转着转着,走进一个荒僻院子,随即透过门缝发现屋里有三个人……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非身染血迹,老道就当他们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他再仔细一看,立刻惊了个魂飞天外,忙不迭跑来找宋阳。

“是死是活?”宋阳追问。

老道摇头:“没敢过去看。”

宋阳没废话:“带路吧,绕着走。”

老道却有些犹豫了,试探着问:“这个事情……咱们要管么?”放火烧个尼姑庵、再顺道掳走个老师太,这点事不算什么,但是现在要做的,无疑会把他们几个都拖进这场叛乱中去。

宋阳笑了下:“看不见没办法,看到了真得管。”

宋阳和丰隆谈不上交情,甚至以前还给这位皇帝下过毒,不过现在的情形变了。有人谋朝篡位和他这个常春侯没有直接关系,可对方趁着镇西王不在京中的时候起事,摆明就是和王爷站在对立面上了。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动静,但是红波府已经陷入其中了,就冲着初榕、筱拂两姐妹,老丈人家的事情宋阳就不能不管。

另外……无鱼针对宋阳、叛变坑了丰隆,现在无鱼又跑去皇宫,若叛乱之人真和无鱼是勾结行动,那丰隆也就变成宋阳的盟友了,虽然这个盟友混得有点惨。

不过很短的一段路程,但要去见的人却非同小可,‘小娃娃’按照吩咐,在巷子里左转右绕,宋阳和罗冠并未同行,而是分散开,借周围建筑隐匿身形,小心跟随老道的同时,仔细探查四周,经过好半晌的辗转,在确定他们的行迹安全稳妥之后,终于来到了那座荒僻院落。

罗冠守在外面,宋阳推门而入。

门轴一响,李公公第一个惊醒过来,忙不迭抓起手边的刀子,尖声问:“什么人?”

丰隆也想说话,可急怒之下牵动伤口,张嘴只发出一连串嘶哑咳嗽,李逸风刚才也在重伤中昏沉睡去,现在想起身手脚上却没有半分力气,只能勉强对李公公喊道:“杀了……”不管来的是谁,都要杀死在当堂。

宋阳易容了,李公公认不得他,咬着牙攥着刀子就冲上来,结果被宋阳一拳打翻在地,刀子扔出去老远,肥胖的身子正摔在丰隆身旁,随即李公公横身把皇帝挡住,嘴唇颤抖着想要对宋阳说什么,可半天也发不出声音。

李逸风目光模糊,但还是能看出宋阳的身手,当然就把宋阳当成了刺客,当即叹了口气,对丰隆道:“陛下,臣无能,罪当诛,先走一步了。”说着,翻手摸刀向着自己的咽喉抹去。

忠心铁卫,不愿死在皇帝之后,更不愿眼睁睁看着皇帝被人逆贼拿下。

幸好他重伤下动作无力、缓慢,这才够宋阳应变,闪身上前夺下他的兵器,同时开口道:“莫慌,我是来救人的。”

他一开口,丰隆就觉得有些耳熟,李公公的反应则更快些,失声道:“常春侯?”

第三卷 山中侯 第二十九章 璞玉

宋阳本也没打算隐瞒身份,解释了句:“我易容了,本来有其他事情要做,有朋友无意中发现你们在这里,就赶了过来。”

说着,宋阳去拿皇帝的手腕,打算看看他伤势,不料丰隆却摇了摇头:“先看李逸风。”

这一句话让宋阳对他好感大增,宋阳一点头,转头去看李逸风的伤势……胸口、后背,一道道伤口狰狞,其中以肚子上的一记刀伤最为严重,伤及内脏。

像李逸风这样的人,随时都会带着金疮药,可他伤口只是堵上了些草木灰止血,根本不曾敷药,宋阳略一琢磨就明白了,他把伤药都用在了皇帝身上。宋阳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忠心之人都值得尊敬,当下吩咐李公公取水,自己这边则继续问诊,同时打开挎囊,取出针囊和诸般应用药物,准备替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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