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神仙在异界全集》第115/1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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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光线出奇地晦暗，一个瘦小的人影坐在了一张黑乎乎的椅子上，把头低着，林慕新看不清他的面目。一股腐朽的味道传到了他的鼻中，不禁皱了下眉头：“老家伙，外面的那个阵法是你布置的吧？”

那人陡然抬起头来，双眼开阖，放出一道摄人的精光。林慕新双眼一翻，却是把他的精光完全无视了。

那人双目阖上，再次睁开之时，已是没有精光：“嘿嘿，我差点忘了，你可是那人要等的人啊！啧啧，果然不凡呐！”

林慕新猛地上前一步，大声道：“那人是谁？你又是谁？外面的五行幻阵究竟是何人所布？是不是你故意把我引过来的？你和那所谓的神究竟有什么关系？”

那人微微笑了一声，道：“请坐！”他伸出手来，作了个“请”的动作。木质的地板上慢慢凸了起来，诡异地变形着，最后竟是形成了一条长桌和一张靠背椅子。

林慕新从未见过这种魔法，他依言坐下，问道：“你刚刚使用的是仙术么？”

那人摇摇头，道：“仙术？那是什么魔法？我刚刚用的是魔法的一种，炼金术。”他又是嘿嘿一笑：“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招待过客人了，嘿嘿，差点忘了礼节。”

他伸出手来，就这么随意地挥动了一下，同样木质的天花板上也是诡异地扭了几扭，一个木质的吊灯伸了出来，在那吊灯之上，分别有六个光点，闪动着柔和的光芒。被那光芒照在身上，有说不出的舒服。

“炼金术外加光明系魔法？”林慕新问道。

那人点点头。借着亮光，林慕新这才看清了那人的面目。一双细小狭长的眼睛，眼皮深深地耸拉下来，双目浑浊。全身都裹在一件破烂的棕色长袍里，袍子上面打满了各色的补丁。他的双颊深深地凹了进去，脸上有一块块的老人黑斑，脸色却是有些苍白，好像是刚刚大病了一场。

一个黑色的小球蹦了过来，正是刚刚逃走的那只小魔兽。此刻，它细小的爪子上正拎着一只比它的身体还大的茶壶。那人接过小魔兽的茶壶，轻轻抚摸了它两下。小家伙甚是满足，发出了猫儿一样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嗖一下串上那人的肩头，两只小爪子轻轻地抓住那人破烂的长袍。林慕新不禁心中担心，那人本来就已经破得不能再破的长袍，又给这只小魔兽抓出两个洞来。

“叽叽”一只红色的小鸟也飞了过来，看着林慕新和另外那人，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到了林慕新的肩头。

“你是这只火凤凰的主人么？”一坐下来，林慕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人摆手示意林慕新不要说话，一只手拿起茶壶，替林慕新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林慕新清楚地感觉到那水明明倒下来的时候是冷的，到了杯中却是诡异地变得滚烫。如果，这个也是魔法的话，那人的魔法契合度已经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而施法也是不留痕迹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不过，你不用着急，我在这里就是专门负责回答你的问题的。”那人朝杯中吹了一口气，白蒙蒙的水气顿时弥漫在他嘴边，“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叫：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你可以叫我尼采。至于，在外面布置阵法那人，可不是我。”顿了一顿，他又看向了林慕新肩头的火凤凰，说道：“我的确是小叽的主人。”说到“主人”两字，尼采自嘲地笑笑：“确切地说，是以前的主人，现在的小叽可能已经不认得我了。”只是，在他干柴一般的脸上，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笑”联系起来。

“那人究竟是谁？”林慕新追问到。

“那人么？”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原本浑浊的眼珠蓦然迸发出一丝精芒，“他是一个伟大的人类！”

“是他拯救了整个大陆的人类！”

“是他驱散了蛮横，傲慢的神族！”

“是他创造了这片无际的森林！”

“他告诉我，他来自另外的一个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的世界有一种非常神奇，奥妙的东西，叫做‘道’！乃是自然之法，不仅可以翻云覆雨，排山倒海，更可以变化无穷，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在，与宇宙同存！”

林慕新喃喃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

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道法自然”

恍惚中，林慕新似乎又回到了洪荒，拜在通天教主坐下，正在聆听通天教主的教诲。

“老师，我听师兄说，那老子李耳也是这么跟他的徒弟说的。嘻嘻，还听他们说，您是抄袭李耳的。”林慕新当时刚刚拜入通天门下，年纪最幼，凡是同辈，无论是谁，他都得叫一声“师兄”。

“胡说，那是李耳他抄袭我的！为师我一向淡薄名声，不像是李耳他这么专营。”通天教主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