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之歌全集已完结》第16/138页


“绝情,我今天请假,不上体育课。”流浪看着月绝情绝美到狂野的脸容,又一次为之叹为观止。月绝情的美丽,超越了种族,融合了亚洲人的纤细精致,欧洲人的浪漫性感,美洲人的热情奔放以及非洲人的天然粗犷。曾有若有似无的流言传到流浪的耳朵里,说月绝情是月家出身最神秘的孩子,没有人确切知道她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来路哪一国人。

月绝情大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那些男生期待今天期待了很久,谁不想看看任六小姐包在校服底下的*有多曼妙?”

那他们恐怕要失望了。流浪耸耸肩,又拿起小说。她的身材,真正没什么看头。身高仿佛见风就长的竹竿,不断地抽长,然则与此同时,她的女性第二性征并没有同时发育,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男生或隐晦或张扬的形容怎么说的?

荷包蛋?小笼包?

对不起,她一概没有。

流浪一直觉得,她体内关于女性的那一部分,除了并不是很准时到访的几个月来那么一次的那几天,其他统统都处在迟滞的冬眠状态,不知何时才会苏醒。

月绝情却不打算放过流浪,纤长的手臂一勾,揽住流浪的肩膀。

“我听说,今天三年级的男生要进行一百米自由泳考试,有金少哦。”

流浪不由得微微一怔,忍不住,想起那一天,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的相遇。

门边的金银,门外的歌舒亚,从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映得空气中的浮灰似细细的金砂,又在两个男孩子的脸上投下明暗光影。有那么一刹那,流浪几乎有看见两尊风格各异的雕像的错觉。

一尊温润如银。

一尊狂肆如风。

自那之后,流浪再没有见过他们。紧凑的课业安排和种类繁多的课外活动,也教人无暇胡思乱想。

现在被绝情如此一提,关于那个沉潜在脑海深处的少年的记忆,便仿佛是被人往心湖里投入一颗小石子,激起了一丝涟漪,随着那些微波澜,慢慢浮上心头。虽然并不猛烈,却始终挥之不去。

月绝情看见流浪脸上怔忪表情,眼里有些了然颜色。

“流浪,流浪,你是我的哦,不可以喜欢上别人呵,特别是,不可以喜欢上金银,否则我会吃醋的。”她趴在流浪的肩头,小小声在流浪耳边说。

流浪有些啼笑皆非,侧头斜睨一眼。

这个月绝情,有时深沉,有时神秘,然则绝大多数时候,却总是象现在这样,一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流浪,不要喜欢金银,不要爱上他。”绝情笑眯眯地自流浪肩膀上起身,挥了挥手,转身扬长而去。

留*浪,望着绝情包裹在浅灰色运动衣裤里修长且曲线分明的背影,有片刻出神。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对她说,不要觊觎,那个叫“金银”的男孩子。

隔了片刻,流浪甩了甩头,视线重新回到手里读了一半的小说上,却,再也看不进去。

流浪时至今日,仍想不明白,以她沉静少言的性格,怎么会同热情奔放活力四射的月绝情成为好朋友的呢?

月绝情是同流浪截然相反的女生,美丽妩媚,即使现在只得十五岁,然则身上的女性线条和明丽开朗的性格,也足以教许多男孩子趋之若骛,更遑论,她还是月家的孩子。

任家在黑白两道拥有呼风唤雨的势力,流浪是知道的。毕竟,她有意无意当中,听见过太多关于任家的传闻。虽然传闻多不足采信,但是也能够令人管窥全豹,大略明白任氏在本埠甚或是更多地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

倘非如此,流浪想,她大抵也不会从满月起,就被父母托付给任远山来抚养了。

而月家,则是本埠的另一则传奇。

流浪早前并不十分了解这些豪门,她始终比较缺乏八卦精神。但是自从进了尚德学院,即便不是出自她本人的意愿,这些大道小道消息,还是源源不绝地输入她的耳朵里

断断续续地,流浪从旁人的交谈中约略拼凑出一个大概。

流浪知道月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一个世代奉女子为尊的家族,已经传继五十代有余。月家出生的女子都要继承“月”这个姓氏,而男子则可以随意选择从父姓亦或从母姓。月家历来都刻意地培养女性继承人,继承庞大的家族和世代传承的传统。月家培养的女性在各个领域都有极出色的人才,甚至连政界都能看到月家女子的身影。几乎毫不夸张的说,没有月氏女子不曾涉足的领域。

流浪多少是有些佩服这个家族的祖先的。

在那些逝去的古老岁月里,坚持以女子为尊本身便是极其困难和不可思议的,更何况是世代传承,至今不改。这是怎样的恒常坚毅,以及多少辈人同心协力,才能做到的啊?

所以,当明冶的月绝情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前,微微弯着腰,说——任流浪,我们交个朋友吧——的时候流浪清俊的脸上,也忍不住浮上淡淡不解颜色。

彼时流浪正坐在中庭的树荫下看书,忽然听见窸窣的响动,蓦地抬头,就看见月绝情穿着合身的深青色校服,分花拂柳,穿过幽幽小径,走过她跟前。

那一刻,流浪不是不意外的。

当前:第16/138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