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剑谢苏校对版作者赵晨&光清朗》第1/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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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剑(谢苏)》
作者:赵晨&光清朗

  《谢苏》,又名《浩然剑》。12月7日,作者凭武侠小说《浩然剑》获得常拉家常第三届温世仁武侠小说首奖,被常拉家常媒体奉为“武林新盟主”。
  《浩然剑》是她花两年的时间写成的。描述了京师第一高手青梅竹,因为右手废掉,再不能用剑,落魄改名谢苏。他正当失意之际,遭逢旧识,又遇新知相助,几位侠客展开一场无可避免的争战。
  评审之一的常拉家常大学中文系教授方瑜认为,赵晨光用字优美是《浩然剑》能在众多作品中突破重围胜出的最大原因。他说:“《浩然剑》特?e着墨于男性情谊,写得深挚动人,倾盍定交、其淡如水,却能生死相期、不负平生,此处最得古龙武侠精髓。但较古龙作品,作者却又能在‘聪明挪借’后,将全书人物塑造更加生动传神,用语行文也比古龙更富诗情。”


第一章 序
  西域、罗天堡、厅堂静谧。
  年轻堡主介兰亭手握青玉狼毫,正自临摹《曹全碑》,却不知有人在柱后埋伏已久。骤然间青刃如霜,风声不起,一名黑衣刺客自暗处跃出,手中短剑锋芒如电,直向介兰亭刺去。
  介兰亭双目仍未离开宣纸,似是浑然不觉。那刺客心中暗喜,短剑锋芒愈近。
  便在那柄泛着青光的短剑即将刺入介兰亭前胸之时,一直伏首临帖的年轻堡主忽然动了,准确的说,是他的左手动了。
  只一掌,那满含劲道的短剑便已失了方向,不知刺向什么所在。
  介兰亭心中冷笑一声,暗想自己接掌堡主之位不过两月,却已来了三个刺客,这些人还真当他年轻可欺么?
  他原就是个出手无情之人,这样想着,下手愈发狠辣,隔开剑锋的左手回指一弹,一缕指风如刀锋尖锐,倏然而出,那刺客惨呼一声,一口血直喷出来,短剑当啷啷掉落地上,却是要害已被击中。
  他傲然一笑,放下笔,拍拍手上本不存在的灰尘,俯视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刺客:“现下可知道了大罗天指的厉害么?”
  西域罗天堡的大罗天指,京师潘家世传的惊神指,昔年朝廷叛城玉京未灭之时军师段克阳的失空斩,有“世间三绝”之称。介兰亭虽是初接堡主之位,年纪又轻,然论到大罗天指上的造诣,决不在历任哪一位堡主之下。
  这一边介兰亭心中微微自得,那一边地上的刺客忽然一跃而起,手中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蓝汪汪小匕首,一望即是毒药淬制过的,照着介兰亭当胸便刺!
  这一下变生突然,介兰亭也未想到这刺客竟然如此悍勇,仓促间那匕首已至眼前,大罗天指不及使出,危急下他左手手腕一翻,无名指与小指微屈,风仪若清逸寒竹,浑不似他平日招式,动作却是迅如闪电,瞬息之间,他三指已经搭上那刺客手腕。“扑”的一声,那柄蓝汪汪小匕首霎时落地,介兰亭不依不饶,手下用力,那刺客腕骨竟已被他生生折断!
  好一招精彩妙绝的小擒拿手!
  那刺客一直未曾言语,身受重伤也不在意,只见了介兰亭方才这一招时才不由失声:“青梅竹!”
  介兰亭右手大罗天指已是蓄势待发,拟待一举将这刺客击毙。然那刺客简简单单三个字,听在他耳中滋味却是大不相同,招式霎时缓了下来。
  “你――你识得青梅竹?”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这一瞬间他不再是那个年轻骄傲的堡主,反倒像个迫切期待着什么的孩子。
  那刺客也愣了一下,想是没料到介兰亭竟会问到这个:“你……你刚才那一招小擒拿手是他的,十几年前我刚出道,就是败在这一招下,几乎丢了性命,没想到……唉!”
  介兰亭心情忽然好起来,“你知道当年青梅竹的事啊,他很有名吧,再多讲一些我听听。”
  那刺客诧异之极,心道罗天堡主莫不成是故意拿我开心?但又见介兰亭神情热切,不似作伪,便道:“十余年前的京师第一高手,权臣石太师的义子,自己又在朝里任着高官,谁不晓得他?只是他在二十一岁那年忽然失踪,后来便生死不明了。”
  介兰亭听得十分得意,笑道:“你说的这个人,正是我的老师啊。”
  “什么?”那刺客一惊,抬头看着他。
  “他只教过我三招,无所谓,怎样也是我的老师。你知道不知道――”他微一俯身,看着那刺客,“你们只晓得他从前的名字叫青梅竹,却无一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姓。”
  “我的老师,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谢苏。”


第二章 初遇
  白云相送出山来,满眼红尘拨不开。莫谓城中无好事,一尘一鲲一楼台。
  介兰亭还记得自己和老师相处的后来几年中,经常看到沉默的谢苏,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着这几句话。
  一张又一张,一次又一次,不住、不停地写,力透纸背,墨迹淋漓。
  写到最后,谢苏往往还是沉默着,把那些散落了一紫檀木桌的纸张一张张整理在一起,放好。
  他的老师写得一笔好字,极刚硬凝立的隶书,却与谢苏的气质殊不相符。
  而介兰亭的父亲,罗天堡的第七代堡主介花弧与谢苏初识之时,无意于禅理的谢苏还不知道有这么一首诗。
  或者,即使他知道,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一次又一次的写个不休。
  七年前,介花弧第一次见到谢苏,是个大雪纷飞的天气。
  天阴沉沉的,雪片夹着冰屑,不由分说地从天上掉下来,风不大,却是沁到骨子里的寒。这样天气,若不是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决没人愿意出门的。
  偏偏介花弧就有这样非办不可的事。
  他是罗天堡的堡主,天高皇帝远,西域这边无人拘管。罗天堡主在当地人心中地位比皇帝还要高上几分。这一日他在外面处理完几样事务,眼见雪下得大,天近黄昏,离罗天堡尚有一段距离,便带了十几个随从,来到附近为畹城内最大的一家客栈歇息一宿。
  这家客栈又兼酒楼,那老板见得是他,连忙的上前用心招待,将这一行人的座位安排到一个大火炉旁边,端茶送水跑前跑后的极是周到,便是无事,也要寻一两件事出来做做,以示自己对这位堡主的格外殷勤。
  介花弧平日里这些见得惯了,也不在意。自端了一碗酒,方要饮下,却闻侧近一阵喧哗之声,不由微皱眉头,向那边看去。
  原来这火炉一边本坐了个青衣人,手里拿了碗热酒要喝不喝的出神,那老板连叫了两次,要他换个位置。那青衣人却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有意为之,端着酒就和没事人一样。介花弧手下几个随从看不下去,对他大声呵斥。
  这么一嚷,那青衣人总算注意到了,他却不理那几个随从,抬头便向介花弧那边望去。恰逢介花弧也在看他,两下对视,介花弧见那青衣人头上戴了一顶极大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面容,唯见他衣着颇为单薄简陋,落下的石青衣袖中露出一截削瘦手腕,腕骨突出,似个少年模样。身上也无兵器,只手上戴了一副极薄的灰色手套,不知为何一直未曾除去,却也是半旧之物。
  他素非悲天悯人之辈,看了一眼,见那青衣人并无特异之处,也就移回目光,自去饮酒。
  那青衣人也看了介花弧一眼,见他三十多岁年纪,双眉斜飞入鬓,一脸的冷漠自矜,气派非同寻常。他虽不知介花弧身份,却也想到这人定是此地一个非同小可的人物,不愿多事,自拿酒换了位置。
  那青衣人换的位置,是个靠窗之处。他穿的本来不多,这里风又大,只端了碗热酒颠来倒去的暖手,却也起不得多少作用。
  这一边介花弧慢慢用着酒菜,心中却念着回堡后要处理的几件事情。
  外面的雪,却是越下越大了。
  窗外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在客栈门前停下,随即门帘一挑,众人眼前一亮,却是极出色漂亮的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年纪,服饰华贵,腰间佩一把杏黄色宝剑,剑鞘上镶一颗龙眼大的珍珠,光芒润泽,极是显眼。
  这年轻人向里面一走,一店的人都在看他。他也不在意众人目光,自顾寻找座位,只是这时店内座位大多已满,只那青衣人桌边尚有两个位置,便笑道:“这位朋友,搭个座如何?”
  那青衣人微一点头,那年轻人方要坐下,忽然见到那青衣人手上一双灰色手套,心念一动,一伸手便抽出了腰间宝剑,喝道:“原来你竟躲在这里!”挥剑便向那青衣人头上削去。
  这一下变生突然,谁也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忽下杀手。眼见他手中锋芒如电,那青衣人不避不闪,便要丧生在剑锋之下。
  介花弧自这人进来之后,便一直注视着这边情形,为畹城是他治下,决无当着他这个堡主面前杀人的道理,一扬手,一支牙箸脱手飞出。
  这些动作说来虽缓,其实不过瞬间之事,那年轻人一剑挥下,忽见眼前青影一闪,并未见那青衣人如何动作,便是鬼魅也无他这般无声无息,却是已闪到三尺之外,手中竟还端着那只酒碗,里面的酒水分毫未洒。
  那青衣人虽躲过了这一剑,却未想到介花弧这边的牙箸,那一支牙箸本是冲着剑锋而来,风声尖锐,力道着实不小,他这一躲却正迎了上去,百忙中把头一低,那支牙箸避过要害,恰恰把他头上斗笠打落在地。
  那年轻人一剑落空,又惊又怒,方要补上一剑,一抬头却见那青衣人头上斗笠落下,苍白面容上一双漆黑眸子烁烁闪耀,一时愣住了:“啊,不是……”
  明亮灯火照映之下,愈发显得那青衣人神情十分憔悴,一望即知是个长期漂泊在外的江湖人,年约二十六七岁左右,容貌颇为疲惫削瘦,唯眉目之间尚存清厉之气,依稀可想见少年时几分秀气轮廓。
  众人起初见那青衣人身形,原当他是个少年。此刻他一起身,又显出真实面目,皆是有些惊讶。其中最吃惊的,还是方才那个当头一剑劈下的年轻人。
  “对不住,我……我认错了……”他武功虽不错,却殊少江湖经验。方才那一剑实是鲁莽之极,若不是那青衣人轻功高明,极有可能命送当场。他自己也知这岂是一句道歉便可了事?
  眼见店内众人个个眼睁睁看向自己,那青衣人却是神色平淡,若无其事一般,年轻人愈发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于他,再忍不住,大叫一声,直奔出店去。
  这年轻人忽然而来,忽然而去,店内众人自是议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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