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幻界》第231/2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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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如此善解人意，孙冥笑道：“反正朝圣仪式举行了几十界，你能进到这里，应该可以向族里交差了。”

花十夜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逞强的，等会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第一个往外冲。”缓了缓，又道：“说到交差么，唔，在很久以前，兽人族还未分离之时，当时兽人族的族长就进来过这里，只是之后便再也没能出去了。”

这件事孙冥听炎寿说过，笑了笑，没有在意，危险同机会总是并存的，自己既然决定要探寻岛内六族的秘密，早就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

孙冥曾经衰老过，对于死亡有着比别人更加深刻的了解，这不比战争，又或者在死亡边缘徘徊过的年青人，之间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后者只是刹那间的惊心动魄，死了便死了，没死则深感庆幸。

孙冥不同，他是从年青的身体逐渐迈向死亡，许多人都说：等死，比死更加可怕。孙冥渡过了五年的等死时光，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感谢上帝，自己又睁开了眼。

所以当孙冥重获新生时，金钱、权力、他抛开了一切，有的只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嗯，”孙冥轻轻闭上眼，“幸福是要靠争取的，自己现在就在为美好未来而打拼哩！”

一团紫红色雾气缓缓飘过，孙冥斜靠洞壁沉沉而睡，花十夜早已不知了去向。

孙冥猛地一个冷颤，醒了过来，他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自己突然又变回去了，仿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老天的玩笑。

睁开眼，看见周围紫红的雾气，背后贴靠着冰凉的石壁，孙冥笑了。

原来是个梦啊！

“咦，花十夜呢？”孙冥首先发现花十夜不见了，倏地，他发现件更震惊的事，“我的……手，变，变老了？”

他紧紧盯向自己伸出的右手，泪花在老眼里闪烁，刚才那个梦是真的？我，我又变老了……

孙冥整个人已经蒙了，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我变老了，老了，哈哈，原来这一切全都是个梦，什么还老还童，什么改变人类物种进程，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人的。玩笑，这一定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只是……这玩笑开的未免也太大了吧！”泪水延着脸颊淌了下来。

孙冥的精神开始崩溃，全身疲软的无力感，使他精神崩溃的更加迅速。

第七集 第七章 迷雾天宫（下）

第七章迷雾天宫（下）

“我老了，不中用了，世界是年青人的了。”

“不对，我是老了，可联邦中科院的那位一百四十岁的老头，不也能夜御三女么，老子绝不比他差。”

“呃？我怎么记的那老头好像又残了呢，只剩一个脑袋可以用，身体早就废了。”

“怎么回事？”孙冥拼命拍打自己的脑袋，“外面大家都传他老人家夜御三女的，我怎么就知道他残了呢？对呀，我怎么知道的？”

孙冥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两只老手不断拍打脑袋，看似无力的手拍在上面，却有一阵阵钻心的痛。

“我认识那个老头，唔，好像还说过话，他叫什么来着呢？……肖明晨，对，就叫肖明晨，当时还有一个谁，谁呢……”

孙冥拍完脑袋，开始抓起了头发，在只有几根白毛的脑袋上拼命地抓着，可那头发却怎样都抓不掉。

“谁呢……那人究竟是谁呢？”孙冥死命想着，冥冥中他有个感觉，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嗯，是相当重要。

“北拉？”

“唔，拉比北……北比拉……卡比拉，啊，”孙冥大叫一声，道：“我记得了，北-卡比拉。对，他叫北-卡比拉，小名小北。”

孙冥大叫道：“没错，他叫小北，那不是梦，那绝对不是个梦。可是，小北呢？”

“小北……”

“小北，小北……”

“小北你在哪儿啊，我很需要你。”

孙冥斜依在洞壁，放声嘶吼，然而小北一直都没有出现。

就孙冥而言，小北看不到，摸不着，在很多时候他都会把小北忘了，可每当需要小北的时候，小北总是及时出现，他就像是空气，存在时查觉不到，失去后才知珍贵。

孙冥快要呼吸不过来，老人孱弱的身躯支持不了他长时间的嘶叫，孙冥闭住了嘴，撑着地，勉强站起身。

上面的空气并不会充沛多少，可孙冥觉的舒服多了，他屏住呼吸，极力让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