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全集.net》第162/199页


李鸿章作为北洋留守参议今天也有幸站在殿下,不过他是戴罪立功之身,不敢轻言,不过现在曾国藩身处险境,北洋危在旦夕,也由不得他不说了
李鸿章想了想缓步出列道:“启禀两宫皇太后,臣李鸿章有本要奏”
这李鸿章是什么人?在场的众人都是非常清楚的,北洋新军的淮字营就是他一手打造然后千日打柴一日烧的大殿之上顿时一片窃窃私语之声,更有甚者兵部侍郎李志铭怒斥李鸿章不要开口,否则误国误军,这一下羞愧得李鸿章的脸都红了。
载垣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鸿章,不紧不慢道:“李大人,皇太后随便说了句要派大沽口的二万北洋新军南下增援,你就敢打这个主意?大沽口乃是我京畿防务重中之重,你可知林逆已经三番二头在大沽口登陆威胁京畿,难不成你就知道林逆不会再来这么一下?那时候我们大清就算完了你到底是何居心?来人啊给我轰出去”
李鸿章原本就是想亲提大沽口的二万北洋新军和预备兵南下增援,一下被载垣点破,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载垣竟然让侍卫轰他出去?这大殿之内上有两宫皇太后,下有恭亲王和六部尚书军纪大臣?载垣不过一个闲置的亲王?怎么会下如此的令?
一旁的侍卫可都是满人,家都在京畿之地,一听载垣说李鸿章竟然要弃京畿与不顾,一冲动忘记了载垣这个平日说话等于没说的闲置王爷发话,几下就将李鸿章推出了大殿,在出门的时候一个侍卫使坏,一脚踹在了李鸿章的大腿上,李鸿章惨叫一声摔出了大殿的门槛。
结果顶子一溜烟的滚出了好远,一瘸一拐的李鸿章回头望了一眼静悄悄的大殿之内,显然他这个北洋留守参议的正三品还不够分量让两宫皇太后发话,就连平日对北洋多有维护的恭亲王奕忻也闭口不言。
心灰意冷的李鸿章一瘸一拐的走下迎雨台,来到自己沾满尘土的顶子前面,顶子上的宝石和花翎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一旁几个小太监在不屑的望着他这位倒了霉的大人在嘿嘿的笑,太监们是最能作践人的,身体残缺的他们恰恰知道人的弱点,而且大多数的人也经不起太监们的嘲弄,李鸿章伸出去拣顶子的手最终收了回来,转身望了一眼巍峨雄伟的大殿,李鸿章缓缓的走向宫门方向。
奕忻望着外面连顶子都不拣了的李鸿章,心中同样咯噔一下,他有些后悔刚刚为何没出言阻止?其主要原因还是他下意识的认同载垣的说法,大清的根基在京畿与直隶,天下乱京畿、直隶不乱,大清就还能蓄势待发反戈一击,当然了奕忻也清楚这很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戈莫契洛夫公爵也是第一次参加大清国的所谓朝会,不过眼前的情节跟俄罗斯也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争权夺利互不相让,出了问题大家推卸的老一套,他现在关心的是到底有没有人去救维列多夫司基的俄军?
因为戈莫契洛夫公爵至今还不相信维列多夫司基会真的全军覆灭,要知道即便在损失无比惨重的克里米亚战争中,勇敢的哥萨克骑兵依然是俄罗斯帝国无敌的象征,无论是英国的皇家禁卫龙骑兵,还是法兰西人的近卫骑兵,全部望风而退,现在竟然有传言说三万哥萨克铁骑全军覆灭,连司令官维列多夫司基都被俘了?
如果说联军海军战败杜拉维耶夫中将被俘,这个消息他能够接受,因为中华帝国原本就是一个依靠海军发展起来的国家,掌握了些先进的技术与普鲁士进行合作,也是能够解释得通的
一个海上可以抗衡几乎整个欧洲的国家在陆地上也会所向披靡?中华帝国的陆军才组建多久?他们根本没有良好的战马来源,他们的骑兵骑的都是驴子
戈莫契洛夫公爵在一个劲的诋毁着中华帝国的骑兵部队,在他看来对付骑兵最好的兵种就是使用骑兵,对付炮兵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更多的炮兵戈莫契洛夫公爵还没有意识到,他的理念已经被新式武器和新式的作战方法给彻底的淘汰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劝降南京城
第二百四十九章劝降南京城
戈莫契洛夫公爵的再次询问让原本就有些不耐烦的奕忻突然插言道:“戈莫契洛夫公爵,你们的维列多夫司基与杜拉维耶夫两位将军现在已经全部都在林逆的战俘营内了,林逆是如何对待你们这些洋夷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全军覆没就是全军覆没,你们俄国人一个没跑出来,还连累了我大清的北洋新军,现在我大清的北洋新军已经危在旦夕了,我大清的半壁江山业已沦陷,我想问问你,你之前是如何对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的?什么俄罗斯大军无敌?什么哥萨克铁骑纵横欧洲?现在哪?要钱要粮,抢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你还想在我面前说些什么?”
面对恭亲王奕忻声嘶力竭的质问,戈莫契洛夫公爵的脸也终于红了,犹豫了好一会才道:“我会向帝国沙皇如实进行汇报的,包括作为盟军的清**队见死不救的一切一切行为”
一旁有人要劝阻戈莫契洛夫公爵离去,奕忻一挥手道:“让他去,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怎么说”
慈安望着有些冲动的恭亲王道:“消消气吧他们终究是一伙才狼之徒,俄国人无信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是说十分满的,却只能做到六分的主,不过此时得罪恶交俄国人似乎很有些不智啊”
奕忻微微一笑,换了副口气一拱手道:“请两宫皇太后放心,除非这个戈莫契洛夫公爵自己不想活了,否则他会帮着咱们的这一点臣有十足的把握。”
从早晨商议到中午,最终也没商议出一个好对策,因为事态事关大清国的生死存亡,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本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原则,当年的三朝不倒翁张廷玉的良言今天全部被用上了。
而在南京城内的曾国藩则聚集了左宗棠、徐光远以及负伤的李续宾等人都集中到了原来天王府的金龙殿,这里是唯一一处没被俄军纵火烧毁的地方,整座城内早就空无一人了,遭了兵灾不久又封大战,南京城内要是有人才是见了鬼那
曾国藩望了一眼左宗棠道:“给大家说说眼下的情况吧让大家心底多少也有些准备也好如今是我带大家走进这绝域孤城的,是我曾某人对不住你们大伙啊”
众人一听曾国藩竟然如此说,都急忙起立打千齐声道:“愿为大人效死,卑职等在所不辞”
曾国藩急忙虚托双手道:“都起来吧都赶快起来吧诸位,你们如次让我曾某人情何以堪啊都快快请起吧”
众人重新坐好之后,李续宾由于动到了伤口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左宗棠略微显得有些无奈道:“先说说咱们自己吧我军入城乃是十镇番号不假,但是各镇接连大战,昨天统计了一下我们现有兵力六万七千三百二十二人,英吉利国制阿姆斯特朗野炮一百零七门,不过炮弹不多,只余不足千发,步枪弹药勉强还算充裕,但是粮食只够我们吃不足十天的而已,另外南京的城防你来我往轮番大战,现已残破不堪,东门和南门竟然连城门都没有,城防工事更是所剩无几啊”
众人听过左宗棠的话后不约而同的都默默无语,大家都知道左宗棠所言不虚,这个南京城已经是个四面漏风的破城垣了,可以说南京什么时候破城,就在于中华帝国什么时候发动进攻,现在的北洋诸将早就收起了自己那副骄兵悍将的摸样,中华帝国的兵威和源源不断的兵力让他们感到心惊胆寒。
更为可怕的是沿着那漫长的海岸线,中华帝国的海军陆战队可以再任何他们想要登陆的地方登陆,对于北洋新军来说根本就没有前方后方一说,处处都在敌人的威胁之下,这样下来仗还怎么打?原本是不准备固守南京的,但是面对中华帝国海军陆战队随时能够切断补给线的威胁,最终曾国藩下决心固守南京,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北洋新军已经几乎被逼入了绝路之上。
左宗棠望着悄悄议论的众人咳嗽了一下道:“我继续说说林逆匪军进来的动向”左宗棠话音刚落,大殿之内一片肃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左宗棠的身上,左宗棠抖开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道:“至今日午时,南京城外以出现林逆匪军第一军团、第三军团、第五军团、山地步兵第二军团以及他们的所谓统帅部直属军团,海军陆战队至少二个旅,大量的炮兵,现在燕子矶附近至少有六十艘炮艇集结完毕”
在一片惊讶声中,曾国藩站起身道:“大家稍安勿躁,我今天就是请大家都来分析一下林海疆围而不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北洋乃是大清最后一搏的本钱,朝廷还是僧格林沁能不知此中轻重,所以援军在即也是想当然的,关键是我们现在要如何应敌?”
徐光远望着面色潮红的曾国藩,犹豫了一下道:“回大帅的话,卑职以为林逆定是想逼降我军,现在我军的耽误之急是尽快与外取得联系,得知援兵的计划,介时里外合击,以解南京之围”
徐光远的话音刚落,左宗棠摆了摆手道:“不妥林逆既然以有准备又岂能给我们时间,时间一到他肯定攻城,依然是一个玉石俱焚的结果,我们现在是身在庐山之中啊那林逆最擅长的就是围点打援,咱们前前后后吃过他多少次亏?林逆现在打得什么主意咱们还不能完全预料到,现在来看,即便朝廷星夜发兵来援,没二个月能到得了?朝廷能允许咱们北洋大沽口的驻军来援?换成别人还不走上三个月?”
李续宾有些费力的探起身子道:“诸位,其实我北洋十镇现在陷于这南京绝地,已经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步应了,唯有一点,我等当效忠曾大帅,北洋上下团结如一人当己一般,唯有如此我等才方有希望渡过难关,否则这南京就是我等的葬身之地了”
正在这时,外面一名曾国藩的亲随小跑上前道:“林逆那边来人了”
“来了多少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曾国藩顿时一惊,下面的各镇统制也都是为之一愣,林海疆派人来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招降不过曾国藩与左宗棠那个看起来都不像能投降之人?下面的各镇统治有如徐光远和李续宾这样的铁杆,当然也有如刚刚代理第七镇统治胡尽忠这样有些摇摆不定之人,不过眼下所有人都不敢有所表露,也都盼着能知道个一、二才好
曾国藩一见下面人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道:“我们也不能太过失礼,让他们这些鼠辈取笑不是,请”
膀大腰圆的王治同身着黑色帝国陆军礼服,闪亮的军靴在地板上咔咔做响,进入大殿之后,王治同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见过各位,曾国藩大人,帝国元首林海疆阁下请我代为问候,卑职乃是中华帝国第一军团下属第五师第十一旅旅长,军衔中校”
一听是个旅长,不是他们大家预想中的文官,左宗棠脸色非常难看道:“林海疆欺我北洋太甚,就派了一个旅长过来?到底是何用意?难不成真以为我北洋无人吗?”
曾国藩挥了挥道:“稍安勿躁且听他说完来意在议”
王治同嘿嘿一笑道:“帝国元年,也就是大清同治二年,帝国光复海南岛,我在当时的奋武营被俘,后经过甄别挑选加入了中华帝国陆军,因为在这边是把总带过兵的原因,所以经过了六个月的训练后被保送入读帝国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任排长一职,此次战役之前为第十一旅的副旅长,我军此次连续行军按时抵达进攻发起地域,受到总参谋部表彰,旅长因资历和功勋以满足晋升为副师长,我也被提升为中校旅长了,此次被任命为信使而已”
天啊听了王治同的介绍,就连徐光远与李续宾的目光都有些将信将疑,一个把总,一个降兵?竟然短短二年多时间晋升成了旅长?要知道中华帝国的旅可比欧洲人的团大得多,一个降兵被提拔成了旅长还让你领兵在前线打仗?这在北洋诸将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于是有人故意考校了王治同一番,王治同由于当年了把总所知不多,但是正是这样,才让北洋诸将打消了顾虑
王治同微笑着望着在场的北洋诸将道:“帝国第二炮兵旅与第三炮兵旅皆以到达,炮艇总队也集合完毕,帝国元首阁下知道各位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南京已被围帝国陆军得跟铁通一般,你们也接不到来自清廷的什么命令,林海疆元首阁下希望曾大人已经诸位将军看清形势不要自误,元首阁下不想过多的沾染国人同胞的鲜血希望诸位能够好自为之,顺应潮流”

第二百五十章北洋末日(上)
第二百五十章北洋末日(上)
最近情节有些快的主要原因是小骑想尽快让故事进入爽快淋漓的主线,所以将一些不必要过度浪费笔墨的环境简单处理了一下,中华帝国的大时代即将来临,与欧洲列强争霸于大洋之上,兵锋直出中东,恢复唐汉版图(以上字数不再千字之内)
王治同说完之后,曾国藩微微一笑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啊先以你的经历动摇我北洋军心?在妄图打消我北洋斗志?林海疆真是打得好算盘啊”
一旁的徐光远横眉立目道:“僧王三十万大军与朝廷援军不日即将抵达,届时不知道是谁要投降谁了”
“哦?”王治同微微一笑道:“请将元首带给曾大人的礼物拿上来”
不过一会,一名北洋军官捧着一个长木盒在大殿之外检查了几遍之后,快步走进大殿,其脸上的惊慌表情让人十分诧异?
曾国藩打开木盒后拿出里面一面绣有僧字的大旗展开一看,曾国藩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他见过这面大旗不止一次,曾几何时他也想过皇上钦赐一面帅旗给自己,不过曾国藩知道自己不能失态,否则就会军心大乱,于是不屑道:“真是苦了你们,如此费心劳神的做这面旗子,恐怕花费不少吧?”
“旗子?”王治同惊讶无比道:“我不清楚啊第四军团与第一山地步兵军团以及海军陆战队的二个旅在武汉外围埋伏了僧格林沁的部队,打了一个大胜仗,不过走脱了僧格林沁,这个盒子是元首阁下让我带来的,上面有总参谋部的封条,我这个级别的军官是无权翻看的”
王治同的话宛如引爆了一堆火药桶一般,曾国藩见状知道不能再让对方说下去了,于是以摆手道:“林海疆竟然想妄图用这种卑劣手段乱我军心?实在可恶至极,念在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份上老夫放尔一马,速速离去,否则别怪老夫我翻脸无情了”
王治同急忙点头道:“元首阁下在我来之前也说了,无论如何要保住性命,说曾大人乃是当世大儒定不会为难我一信使,另外元首阁下吩咐,在南门外以后每天会有十几车面粉和大米,作为共计”
王治同离开后,过了好一会之后一脸汗水的徐光远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此刻大殿之内只有曾国藩、左宗棠两人正在商议什么,徐光远没等两人开口询问,就急切道:“五车面粉、五车大米,差不多够我们大军一顿饭的粮,都安排人验过了没问题,卑职就做主给拉了回来”
曾国藩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个林逆果然厉害啊此一番下来我军心定有动摇,无论林逆此举真意是否在于要招降我北洋新军,但是其先派人显示其不计前嫌唯能所用,显示他林海疆广阔的胸襟,然后告诉我们僧格林沁战败只身逃离,断了我们求救的念头,然后在用粮食对我们进行试探,如果我们弃而不要,那么林逆就不会准确的估算出我的存粮”
徐光远在旁无比惊讶道:“大帅我真不知道这粮食还有如此作用?请大帅责罚卑职”
曾国藩微微一笑道:“责罚你什么?我们即便硬撑还能撑多久?林逆送来的僧王大旗很可能是真的,因为他所言的林逆匪军的所部并不在南京外围,那些都是林逆的精锐之师,以有心算无心,僧王自然凶多吉少林逆早就算准了我们的人马,所以给的是每天一顿的吊命粮,也就是吃不饱也饿不死而已,林海疆早就把咱们的底牌摸了个一清二楚,老夫我现在唯一不甘心的就是这林逆竟然有如天助一般?从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守备一路发迹开国立朝,一切似乎都和梦一般?”
左宗棠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也纳闷,怎么好事都让他给赶上了?这仗一到他那里就会化险为夷遇难成祥?每次打得都是咱们的软肋?几年工夫一个偌大的海上帝国就建起来了,西洋各国联军损兵折将不说,他林海疆竟然越打越大,越打越强了?现在不但是称霸海上,就连陆上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实在不甘心啊”
一旁的徐光远也叹了口气道:“就说那赛电枪,他们一个连就有四挺之多,轻机枪每个班一挺,如果遇到了什么海军陆战队或者帝国元首师就更邪门了,每人一支普鲁士的手炮,十发的比咱们军官的左轮足足多了六法,咱们就算冲过去,十米之内也会伤亡惨重退下来常州城外武城庙,我第十镇的一千多人硬是让他们一百多人顶了下来,输在了手炮上面”
左宗棠看了一眼徐光远道:“少发牢骚,大帅心里有数,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徐光远立即施礼退去了,不过徐光远的抱怨曾国藩却停在耳朵里,自己对徐光远有知遇之恩,所以曾国藩不担心徐光远会背叛自己,眼下大军备四面围城于此,只要林海疆动动嘴皮子,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北洋就要土崩瓦解玉石俱焚了
不过对于其他的镇统制,其中有曾国藩信得过的,也有没有底的,曾国藩想过派亲信去掌管部队,但是北洋新军练兵之日就是一级服从一级的教导,底下的兵眼里只有镇统制,统制绝对效忠自己,不过眼前形势逼人,毕竟是人心隔肚皮,曾国藩一时也拿不准了
左宗棠知道曾国藩的苦恼,眼下南京已经成了一个必死之局,身为大清的臣子,左宗棠从出征林逆哪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不过他想的最多的还是凯旋班师回朝,万巷皆空的热闹场面,自古将军百战死,但求马革裹尸还,说是壮烈尽忠,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这些在外手握兵权督战一方的将军大员,哪个家人不在京畿之地?无论是投降叛乱还是战败,一死就是一大家子啊否则也不会落入这么一个死局当中
曾国藩望着左宗棠犹豫了一下道:“季高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言吧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了你与少荃一向不和老夫是清楚的,对于老夫破格提拔他你恐怕也是心有怨言吧?”
左宗棠微微一愣,他不知道曾国藩为何在此时提起这事?虽然北洋之内都知道他与李鸿章不和,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为何不和?不过今天曾国藩既然提起了,他也不准备如同以往一般的刻意回避。
于是左宗棠微微一笑道:“我与少荃实际是上观念之上的冲突,他提倡西学中用,我则认为是去皮存骨更为妥当,虽然两者之间感觉差距不大,但是真正操作起来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少荃就是想得太完美,这样在咱们大清是行不通的,之前我就说过他的淮字营两面光,把营地的排水沟都挖得笔直笔直的,耗费兵士体力,简直就是无用功之举,少荃如果督抚一地也许是个人才,但是他绝对不是个带兵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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