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失败的成功者》第2/169页
虽然这些问题平素被压抑在秋春的心里不刻去思考，但是冰雪聪明的她却从云海今日的反常行为中察觉到了云海的变化，他今天会不会向我表白，而我该不该接受他呢？唉呀，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感觉脸有点烫，不要被他发现才好。
要是让云海知道秋春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肯定会乐得跳起来，可惜陷入自己的感情循环的死结中的云海却没能猜对佳人的心思。在他的心中，能和美人一起走着，能天天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就足够了。可惜面临着离别，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想着这些，又多了丝迷茫和伤感的味道。
云海和秋春心里都乱成一团，终于还是云海开了口，“秋春，你报的是天府科大么？”
一阵异样的感觉涌过，秋春想着，我没告诉他啊，他是怎么知道的。除了诧异外还有一丝甜蜜的味道，被人关心被人喜欢的感觉大都是甜蜜温馨的，只要不像某些苍蝇一般整天到处宣扬，还整天纠缠就行。秋春温柔的说道：“对啊，我们的第一名怎么有空关心起我们这些的事情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云海好不容易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咽回肚子里，道：“哦，我也只是关心同学，再说了当学习委员这么久还是觉得对同学们的关心太少了，亡羊补牢，希望为时还不晚。”连云海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在秋春面前说得这么顺口。
又是嫣然一笑，古人之言“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我心”诚不欺我，云海就要融化在这无比的甜蜜中了。
“那就给你这个亡羊补牢的机会好了，开个玩笑啦！其实你平时对大家够好了！”秋春竟然也和他开起了玩笑。
是啊，平日大家有不懂的地方问云海时，云海总是尽心尽力的解答，虽然很多云海自己也不懂，但是在自己研究或者大家一起讨论之后，总是能得到圆满的答复。云海对大家都是蛮好的，一方面是觉得大家一起可以共同进步，另一方面或许和他那时候感恩的心有关。虽然暗恋的心情有晴有阴，但年轻的心总是朝着积极向上的方向的，在感受了造物主创造出的美之后，云海一直以“真、善、美”为自己的终极目标，也想把自己的满腔激情洒给人间，尽力而为帮助同学。和云海相对的是，有的成绩较好的同学极不愿意帮同学解决问题，问他的时候也是推托或者言之不祥。相比之下，云海其实在同学心中的印象是蛮好的，尤其在成绩差点的同学当中。
“呵呵，见笑了，惭愧哦！”挂着微笑云海谦虚的说道。倒不是云海过分谦虚，由于云海为人比较低调，而且总是把惭愧放在心里，挂在嘴上，出了什么事情，总是从自己的方面考虑自己的不足在哪里。其实心底善良的云海和秋春都是一样的，都是那种你对他好，他就对你更好的类型。
“笑得那么开心，都快忘记出来干什么了，走了，秋春，我们去买东西了！”小莹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把云海气得个半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找到交流的机会，又被这个家伙给破坏了。云海愤怒地却又很无奈望了小莹一眼，小莹却报以甜蜜的微笑，不应该是恶魔的微笑才对。
秋春无奈看着这对冤家，给了云海一个温柔的秋波后，拉着小莹走开了。虽然人是走了但秋春的心里却也极不平静，冰雪聪明的她早就看出了小莹心里其实是很喜欢云海的，虽然总是以老同学该替自己分担忧愁的借口接近云海虐待云海。他们两个又是青梅竹马，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怎样呢？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心里烦乱的她，干脆不去想了，就打起精神和小莹一帮女生挑选食物去了。
小莹选了两个西瓜，都有二十斤左右，叫云海上去抱走。
不会真要我抱着走吧，云海正在犹豫的时候，救星到了。
只听秋春动人的声音说道：“我们还要去买其它的东西，西瓜先放这里，一会来拿好了。”说着付了钱，云海对秋春的那个崇拜啊，犹如滔滔江水……
感激的看着秋春，秋春也察觉了这感激的目光，眼神的交汇无声的言传让人内心激荡不已。虽是一霎那的交汇，却也让秋春的脸泛起了丝丝的红晕，云海看到这，心里忽然涌上了幸福的感觉，这感觉真好，云海在心底对自己说。
收起自己的女儿态，趁其它人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秋春忙跟着胡琳往前继续采购食物。小莹见自己的好事被破坏，心底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平时看秋春的反应就有点问题，现在更觉得有很大的问题，心里酸酸的，于是云海的腰又惨了。
幸福的味道或许总是有苦有甜吧，人本身就是矛盾的综合体，人的感情是不是都是如此呢，对立的存在才使得一切有了意义而不至于乏味呢！云海的哲学家的思想又跑了出来，可惜无法与人分享，要是把这告诉秋春会怎样？云海继续胡思乱想着，嘴上却又叫了出来，做势想追小莹，动作虽然很优美但是姿势实在难看，倒是惹得旁边的同学大笑不已。
一路忙着采购，夏天的糖果都有点化了，在女生们精挑细选了N久之后才算完成，而后面的男生则忙着联络感情，交流思想，大谈打望经历，也在就地取材发表各自的精辟见解。买了糖果后又是瓜子，其它水果如葡萄什么的，还拎了几卷纸回去，给班主任买了包烟，其它什么杂七杂八的，真服了女生什么都想得倒。虽然云海在男生中还算是细心的，但相比之下就逊色不少，幸好云海也会不以此为意，如果真比女生还细心，云海才怕是真的有问题。
回程时一伙人已经把剩余的班费花得一分不剩了，就算后面还有一块多也叫老板多拿点东西抵了。
而云海狡猾的在买瓜子、葡萄的时候跟在秋春的后面接着，云海也确实享饱了福，当接过秋春递过来的东西时，和秋春的芊芊细手不经意的接触都让云海激荡不已。而这一切在秋春的心里却也掀起了滔天的波涛，心里暗想着云海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他知道自己心思，这个坏蛋借机干坏事，真的是讨厌，同时心底另一个声音又似在埋怨，为什么他这么晚才这样做呢。乱想着的时候又想自己今天又是怎么了，一直平静的心今天怎么这么容易激动。
待得看到余峰，李海等大力士扛着西瓜走的时候，小莹才恍然大悟，大叫云海狡猾，云海和秋春却是松了一口气，没被人发现两人间的亲密接触。
第三章 大失所望
当大家把东西带到教室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叫其他同学把教室收拾出来了，周围的两轮桌子把中间围成一个圈，云海此刻看班主任还是那么精神，可能是大家考得还可以吧。
大家把东西摆好，把西瓜切好后，各自找好位置坐下。云海的好朋友李小顺、王军、汪小龙、卿玮、张东也来了，云海和他的几个朋友都是一起在外面租房住的。于是几个男生坐到了一起，恰巧在秋春，小莹的后面一排。小顺子也就是李小顺，大家把他叫得都像个太监了，是个十分活泼的家伙，经常没事编些顺口的出来哄大家耍，喜欢打篮球，别看他跟云海一样的瘦，却很有力量，投球也比较准。这不，他又在那嘻嘻哈哈的说着最近的情况，一旁的卿玮也在那掺合着，却是和小顺子在斗嘴。大家都叫卿玮叫青儿，没错就是《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小青，气得他不行，可惜抗议无效，后来他也只好接受了自己变性的名称，饱含着无奈却不能博得大家的同情。低于我们班平均身高的王军为表自己的清高不做任何的发言与评价，而个子高高的汪小龙则偶尔搭上一句，瘦瘦的还戴着个大眼镜的张东也在一边瞎掺合。
过了没多久，高大威猛的班主任就站出来讲话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镇中的校长白云泉，大家都叫他白一犬的来了，“首先我对大家对我担任班主任的这三年的工作的支持表示感谢，今年大家都考得不错，发挥了自己的实力。话不多说，现在先请我们的白校长讲话，大家欢迎！”
噼里啪啦的掌声响了起来，然后白校长开始讲话，云海一伙人却是左耳听又耳出，无非是大家怎么为校争光，以后出去了要怎么维护学校形象什么的，言之无味的话。小顺子则在那里说，“白一犬个家伙还真能讲哦，当了校长就是不一样，废话空话大话都能讲得一套一套的。”
“切，有本事你也去当个校长，然后学生们就不用受苦了。”青儿插嘴道，大家都是把声音压得很低，要是他听到有人叫自己白一犬的话不被气死才怪。
“等我有了钱，我一定办个学校，也弄个校长当当。”一副十分神往的样子的小顺子却被冷水给浇醒了，“等你有了钱，地球就停止转动，飞机都不能飞了，小样，梦吧你！”青儿还待再说的时候，小顺子已经把拳头伸到他面前了，于是还想要继续说的话就胎死腹中了，这可笑死了几个旁边看热闹的人。
不觉间，云海他们脚下已经堆满了很多的瓜子壳，桌上的东西也吃得七七八八了，而讨厌的官样演讲终于也结束了。
班主任再次讲话的时候大家都停止嘴上的手上的动作，聚精会神的听他讲，因为大家知道就要公布成绩了，过不出所料，先是把总体的情况概述了一下，多少人上本科线，多少上专科线，以及其他的成绩。
到公布个人成绩的时候，首先公布的就是成绩最高的云海，529，在西南省，历年的分数线都比这高，今年更是高出了11分，就是说高三（一）班没人上重点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海心里顿时凉了下来，虽然说不上是晴天霹雳，却也把云海的自信心摧毁得所剩无几了。
由于那时候在西南省，还是实行的先填志愿再参加考试，估分的时候不确定性实在太大，而云海梦想的重点大学是进不去了，剩下的一般本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分数高涨的危险，所以云海听到这个成绩的时候就非常忧虑。挤出一丝笑容，上前去领了成绩单，然后心神不宁的回到座位上默默的坐着，连同学们抛来羡慕的目光都没注意到。
小顺子还是比较乖巧，看云海这幅表情，再加上平素知道好朋友的底细，就知道好朋友一定很烦，叽叽喳喳的嘴此刻也安分的闭上了。其他人的羡慕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云海才发现那是莫大的讽刺，应该是自己对自己的年少轻狂的讽刺。
在心神不宁的云海胡思乱想的时候，其他人的成绩陆续公布下来，第二的是张东，他是520分，经常和他对着干的朱文经常叫他脏东西，而张东也针锋相对叫他猪瘟，朱文也没发挥出其实力，只考了501，可以说这次云海班考得都很糟糕，不过在小镇的教育水平下，招收的生源又不好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是在所难免的。
用力甩了甩头，不愿去想太多，云海打起精神听其他人的成绩。何江的成绩还没上专科线，他平时都是班上前面几名的，陈鹿子倒是刚刚上来本科线，小顺子和青儿也没上专科线，王军和汪小龙都是低本科线一点点，本科也还是有可能录取的，因为有的本科学校在其他专科学校开设分校时，本科的录取分数线往往比较低。女班长李丹丹也考得比较糟糕，比平时成绩都低了好多，对争强好胜的她来说，打击应该也不小，云海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伤感，也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连云海都觉得自己有点卑鄙，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可能真的让人发狂吧！
秋春和小莹距本科线还有一段距离，莫非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美貌那你的智慧就会做补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来着。但是云海认为更多的时候是环境影响了一个人的成绩，如果老师的水平不一，同时学生的智力又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好的环境造就的人才肯定比差的多。毕竟天才是不多见的，多见的又不是天才，绝大部分人都是普通智商的平常人，对环境的依赖性比较大。
成绩差倒不是他们不努力，云海他们也经常一起讨论，交流经验和技巧。或许有的人天生不适合念书，他们的天赋不在于此，现在不去大学也许是一种幸运，云海的心里竟有这样的想法。和死党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云海的心却不在于此。
回过神来的云海又开始盯着前面的秋春发呆了，因为他自己最有可能上的是一般本科第一志愿的Ｗ科技大学，由于不在西南省，而秋春报的都是省内的学校，那么以后自己和她也就真正的天各一方了。呆呆的想了很久。等得把大家的成绩都公布了之后，同学们各自找着自己的好朋友聊得火热，有人叹息，有人狂喜，因为有考得糟糕的，也有本来上线无望的却意外的超过了分数线，那简直比捡到宝了还要高兴。
小莹回过头看着眼神里满是忧郁的云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感觉，平时就有点为云海的表现出的善感所吸引，而今在得知云海的成绩后，知道他与心目中的重点大学失之交臂后，虽然外表还算平静，但以她对云海的了解还是知道云海心中的苦闷。毕竟辛苦努力了这么久没实现自己的梦想谁都会沮丧，只是没人沮丧时的表征不同而已。
恶魔的微笑又展现在小莹的脸上，不过此时云海看来，那一贯被自己称为的恶魔的微笑却也不那么恐怖，有的只是真诚的关怀，那是什么东西也换不到的情谊。不快的心情稍微好了点，云海也忙开口和小莹交流她的成绩及学校所属。
而此刻秋春的心情却也是纷繁复杂，以她对云海的了解，她知道云海现在肯定很失落，作为班上最有可能考上重点大学的种子，云海却也付出了相当的努力，从早起到快关校门了才和在外面租房的同学一道回去。他心中的失落应该不比自己少，自己报的都是西南省的大学，而他的一般本科第一志愿又在外省，那以后大家不是就要天各一方了。想起几年的点点滴滴，到处都能感受到他的温柔的目光，习惯了他的存在，此刻面临分离竟有十万分的不舍。她也曾几次做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云海在那发呆，心中又是一阵心疼，这个善感的男生，说他善感是由于和他同桌时对他的了解，也明白他的感情，而现在，唉！世事的无常。
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后，秋春也加入了云海和小莹等讨论的圈子，云海这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惜还是无法掩饰其目光中的失落，勉强和身边的人开了些玩笑，发表了对自己未来的一些看法，时光就在这其中飞快的流逝着。
东西吃光了，茶话会也快结束了，然后班主任发表讲话，祝大家前程似锦，能在新的环境里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创造自己的辉煌。然后告诉大家静候录取通知书，到时候再到学校来查看通知书，由于以前有寄到考生家的录取通知书被丢失的情况，学校在学生填写录取通知书收取地址的时候一致要求填写到学校。这样也好，学生们能知道彼此的学校，还可以相互交流一起上学相互照顾什么的。
茶话会结束后，云海、小莹、秋春、小顺子、胡琳等一些人主动留下来打扫战场。大家把地板清扫了，并拖了地之后，最后将桌凳放回原处后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小顺子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大家都笑了。
“食色，性也！”小顺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惜他天生不具严肃性，大家鸡蛋里挑骨头，倒觉得他把色字说得特重。于是云海又想起了初中上音乐课的时候，老师叫同学起来唱《长城长》的时候，有个男生唱得有点问题，音乐老师就叫他多唱了几遍，唱的却是“奸淫虏虐苦难当”，当时那同学的样子好搞笑，和现在一样，大家笑得肚子都疼了。
第四章 心有灵犀
于是在小顺子的提议下，全体投票赞成的情况下，一伙九个人开到外面经常吃的那家胖大婶的饭店吃饭。由于高三时大多数的学生不满食堂的饭菜，都到外面饭店的炒菜吃，对周围的一带的饭店及其点餐流程都有了深刻的了解。胖大婶看到一大帮人涌进饭店，笑得连嘴都合不上，身上更是赘肉一颤一颤的，大家习惯了也就不会没有食欲。胖大婶把大家迎进去后，安排了一个“雅间”，所谓雅间就是隔着一层墙壁不和外面的街道直接碰面，却和上下的楼梯相连的还算有很大空间的地方，但是大家也就知足了，条件只能这样又有什么办法。
云海挨着小莹坐下，小莹旁边是秋春，过去依次是胡琳，小顺子，王军、张东，汪小龙，青儿，位置稍嫌拥挤。等大家都坐定之后，老板没有上菜单，这里的菜都摆那，要点什么菜的话直接到外面去点。于是又一阵谦让，在其他人怂恿下，有点尴尬的两人微红着脸，忙起身去外面点菜。
小顺子的乌鸦嘴，“看，连去点菜都这么有默契！”
秋春的脸更红了，云海看到了心里不知道又是什么滋味，想起以前一起同桌的时候研究过的诗词，最爱李商隐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知她是不是也想起了这句诗呢，跨出“雅间”时云海又偷看了秋春一眼，没想到正好迎上秋春的目光，这就是默契么？这三年来我们是不是都在心里偷偷地的喜欢着对方呢？不仅在云海的心里存在这个问题，秋春的心里却也有着同样的问题，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我们是不是有缘无份！为什么这几年来你从不向我表白，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仅限于此了。
云海和秋春点了几个素菜像茄子、黄瓜、白菜，又点了两三个荤菜，这里的荤菜就是肉搭配这儿的素菜，或者有俗称的烧腊，那是称了重量之后和酸菜一起炒的，最后点了一个番茄蛋汤，指明是要超大份的。点菜本来是没什么的，可是有人刻意把你和其他人联系都一起，而你对她又明显有意思的话，云海再笨也知道大伙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而点菜几乎都是秋春拿的主意，反正云海是看什么都一个样，也没什么特殊爱好，一致平等是不是博爱的基础，更不知道云海是不是天生就具有博爱的潜质。
等两人很有默契的点完菜回去的时候，本来已经平静的秋春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大家都这么兴奋？这个问题秋春都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次了。她也知道大家都知道她和云海的事情，只是双方都没公开表示自己的情意。
原来小莹现在坐在秋春的位置上，剩下两个相邻位置就是云海和秋春的，云海倒是无所谓，相反他的心里正是期待这一刻，还想感谢他们呢！
秋春脸上的红晕却调皮的一直不肯散去。虽有羞涩，但秋春还是没说什么就坐了下来，显出其一贯的落落大方。她虽然有些埋怨众人的捉弄让她尴尬不已，可心里还是有一份喜悦，这一刻其实也是自己所盼望的，只是云海不知道罢了。
活泼的小顺子打破了场面的僵局，笑着说道：“大家都毕业了，今天成绩也公布了，大家以后就要走上自己不同的道路，难得再聚在一起，我提议我们不醉不归如何？”
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以后，就要不要不醉不归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虽然小顺子、王军、汪小龙、张东极力赞成，但是在三位女生，青儿和云海的反对下，还是否决了这一疯狂的举措。
“喝醉了的话，大家的家都这么远，怎么爬得回去！”青儿如是说。
于是小顺子几个开始围击青儿，而女生们和云海就在旁边看笑话。青儿见势不对，忙把祸水引向云海，问他们为什么不说云海，他还是赞成不喝醉的。说完还得意的笑啊，他得意的笑，把个云海气得不行，于是矛头自然而然对准了云海，顺理成章的这顿饭敬酒的对象也就是云海。
菜陆续端了上来，汪小龙和小顺子两个闹得最厉害，要了几瓶啤酒上来，给每个人都满上，女生也不能逃避，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以后出去还是要喝酒的，现在先锻炼你们一下。但是我们还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你们女生随意就好，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言外之意就是男生不行，而且必须喝完。
而最为男生重点照顾对象的云海就少不了要喝酒，旁边的秋春体贴人意，知道喝酒是免不了的，就先嘱咐云海先吃点东西垫着肚子，那样人会好受一点。感受着秋春的关怀，云海心里乐开了花，倒觉得喝多少酒都无所谓了，其实云海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是多少，什么叫喝醉也没个概念。
劝酒的理由倒是很多，“以前大家很少聚一起喝酒，今天机会难得，以后想要一起喝酒就很难了，来我敬你一杯。”屁话，不知道是谁经常提着酒回去放在外面租的房子里，没事的时候就在那里喝，云海狠狠的盯着汪小龙，可惜人家全当没看见。
连刚才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的青儿也开始为难云海，“看我刚才被他们围攻，你都没帮我，现在你是不是该做点啥补偿呢，不过念在我们是兄弟，也不为难你了，你把酒喝完了就行了。”刚才你不是把祸水引到我这里来了嘛，还在哪………
“你今年高考全班第一，为我们这帮难兄难弟增了光，这一杯是我做兄弟的敬你的，来全部干了哈，要是你看不起我这个兄弟，那我也没话说了。”这是小顺子的敬酒词，死就死了云海心里这么想着，一边强压着往上翻腾的酒气，一边把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尽快的往嘴里塞东西。“我又没考过你，你是不是该安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呢，别的不说了，酒是必须要喝的，来我先干为敬。”这回是张东，成绩一直都在前面的，大家的竞争倒不是很重，平时都住一在起学在一块的。
小莹个小妮子却也跑来凑热闹，“我们是从小到大的老同学老朋友了，平时也没多少机会一起畅饮，来我敬你一杯，要喝完哈，不许耍赖，要是你敢耍赖我跟你没完。”云海很无语，什么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来了，想当初自己还在笑班主任喝得满脸通红来给我们上课，现在轮到自己了，报应还来得快嘛！
“你们之间也要相互喝嘛，不要老是灌我，我快不行了，比如你们谁和谁感情深厚，加深交流，机会确实难得。”云海想转移视线，结果很不幸，没人听他的，大家还是轮流敬他，喝得他是晕乎乎的，都上了几次卫生间吐了再来。当最后只剩下秋春没敬酒的时候，云海心里还在想是不是可以解脱了，秋春你可要救救我啊！结果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秋春也敬了云海一杯。
“一直以来你都很照顾我们，这杯酒算是对你的照顾的回报。”秋春用了我们这个词，看样子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旁边的人抓住了语病就在那起哄，“那不算，他照顾我们应该是我们大家一起敬他，如果他特别照顾你的话你单独敬酒我们倒不反对。”
借酒壮胆的云海忙替羞红了脸的秋春解围，说道：“我就要醉了，秋春，我们就不要喝了好了好，要不待会喝醉了你背我回去？”
云海没想到的是秋春竟然回答说：“背就背嘛，我才不怕呢！”看来秋春也有做恶魔的潜质。说完秋春一口气喝完了一杯，那飒爽那豪情让云海觉得自己的推脱很是没风度。
于是云海也一饮而尽，却因喝得太快，顿时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