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失败的成功者》第4/169页
云海看小莹的表情很自然，应该没发现两人刚才在干什么，反观自己两个倒是有点做贼心虚了。
还没等两个人走到跟前，小莹就叫了起来，“你们两个倒好，自己躲起浪漫了，害我们担心，秋春，这个大色狼又没有对你怎么样啊，要是他有什么不轨你告诉我好了，我扁他。”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样子怎么嫁得出去，我们也不过是在这边散散步，回忆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而已，都要离开了，作最后的留恋。”云海不等秋春开口，就接过了小莹踢过来的球，还狠狠的打击了她一下。
“我嫁不嫁得出去管你什么事？你管闲事也管得过分了吧，你快说，干了什么坏事没有？”小莹可不相信他。
“你看我这么老实的人，能干出什么坏事情来。”
他老实，以前说出来可能秋春会相信，但是现在，秋春又想起了刚才这个所谓的老实的家伙做出的那么些不老实的举动，脸又要红了，幸好小莹被云海吸引住了火力，两个人又在那斗嘴。虽然云海经常受肉体上的摧残，但在口角上却往往想占上风，因为无论斗嘴的结果如何后果都一样的，求饶的时候还是不能占得太多的，更何况在美人面前，还是要维护美人，云海就更是尽情施展其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
“你老实，打死我都不相信，你以为你骗得了别人你就骗得了我，小时候你就很狡猾，还记得幼儿园的时候你就和我抢棒棒糖，抢不过我就到老师那里告状，仗着那是你表姐相信你就欺负我；小学的时候你想吃地瓜却叫我去偷，说什么你替我把风，结果人来了你一溜烟跑了我却被逮住了；初中的时候你喜欢同桌却借人家的名义写情书，写得很不堪然后你再义正言辞的表明自己多高尚；狗是改不了吃屎滴，高中你会收敛，我看一定是你掩饰得好，看你那样就不是什么东西，亏得你还骗得大家还那么相信你，别人上当受骗我才不那么傻呢！秋春你也要注意了，这个家伙就是个危险分子、大色狼、花心大萝卜，也不知道他喜欢过好多个女孩子，嘿嘿，你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噼里啪啦的一大串从小莹的樱桃小嘴里跳了出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可能还会有人怀疑是不是她打的这挺机关枪，可恶的是为增强感染力和说服力她的手势也是上下乱飞，都快赶上千手观音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把云海两个人都快吓着了。
一边的秋春听到小莹的话，不由得大笑起来，虽说不是太过分，但全没有淑女应该有的风度，淑女笑都讲究笑不露齿的，比如抿嘴一笑啊或者嫣然一笑什么的。心里却也有几分赞同小莹的观点，不老实的家伙，大色狼，我差点就被他给骗了，但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坏蛋了呢，刚才还真是危险，现在想起来心还是怦怦直跳的。花不花心还得让时间来检验一下，还是先把他列入候选人名单吧。
秋春也隐约看出小莹是因为吃醋的原因，要不怎么会有那么重的语气，还那么激奋，这下可得小心了，他们两个是从小玩到大，班上也有人戏称他们是青梅竹马，虽然现在云海表现得对她不感兴趣，但是小莹本身就是一个大美女，她如果收敛一点的话杀伤力可定不小，更何况两者间一直打打闹闹，谁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也许两个就是欢喜冤家。唉，怎么感觉酸溜溜的，我会吃醋吗？哼，云海你个坏蛋，还是考察你一段时间再说。
云海很无语，怎么就惹上这个恶魔了，把幼儿园的丑事都给抖了出来，也亏她还记得那么清楚，什么为吃棒棒糖告状，小学初中高中一一列举，又是色狼，又是花心大萝卜的，这回云海可是在美女面前丟尽了脸，要是他还知道美女现在的想法的话他不立即找小恶魔拼命才怪。万般无奈之下，云海只得尽力摆出一副很无辜很受伤的样子，细声细气的说道：“我冤枉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什么大色狼，花心大萝卜，我长得既不像色狼也不像如花啊！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我郁闷哪，我的可怜清誉啊！”
可惜恶魔不为所动，“你没印象了，干了坏事还不想承认，你还是不是男人哪，至于你的清誉嘛，我明确的告诉你，从来都没有。”说完这些，恶魔还狠狠的掐了一下可怜的人的腰一下，仿佛要报复他幼儿园的时候为了棒棒糖告状的恶行；再踩了云海一脚，算是报复他欺骗纯真少女偷窃的恶行。其实连小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今天怎么自己知道的都给抖了出来，有的是确有其事，有的是她听人家说的，因为小莹和云海初中不在一个学校上学，对他初中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因为看见云海两个很久不回去，来的时候又看见两个人神色有异，女性的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来着，这才惹得她做出了这一被后来誉为对云海最准确最真实的评价，到后来这一经典时刻还为云海的各位夫人们所津津乐道，这当然是后话。
云海在美女面前也只得忍住快要破口而出的骂声和惊天动地的叫喊声，我现在很受伤很受伤，云海在心里唱着。恶魔的恶行他算是见识了，什么样的理由她都能拿来，可能连云海自己都不知道小莹对他的评价可算是真知灼见，虽然两者经常嘻哈打闹，但无可否认，小莹是最了解云海的人之一。
云海最后选择了沉默，用无辜的眼神看了看秋春，可惜没有安慰没有同情，秋春投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狡诘，又有一丝幽怨，让云海看了心寒不已。里面可能包含的是对云海过去的不了解的遗憾，也夹杂着对云海趣事的极大的兴趣，或许更有对小莹也喜欢云海的不满，不能责怪小莹那么云海就成了罪魁祸首。
无辜的云海就这样，耷拉着脑袋默默的往大伙聚集的地方走去，心里在对自己说：“我好可怜哦！‘刚刚得到的幸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还背上了黑锅，挨上了骂名，甜蜜和痛苦也转换得太快了吧。
可能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的小莹见云海的样子，心里虽然出了一股恶气，谁叫他惹我，却不知全是由于自己乱吃飞醋的原因。秋春此刻也不好说话，于是几个都默默的走着。冷静下来的云海考虑到这个样子回去肯定会惹人注目，于是主动开口，男生嘛，要大度一点，更何况云海一直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来诠释自己的姓名。
“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浓重好不好，虽然我很无辜，但是小莹你也只是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们社会还是允许言论自由的。小莹你还是很厉害滴，观察入微，记忆力超群，幼儿园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来大家笑一个，茄子！”说完还做了一个照相的姿势。
这回小莹总算没有再和云海唱反调，算是默认了他的话，却给了他一个白眼，就拉着秋春走前边去了，估计又是在给秋春讲他过去的光辉事迹去了，秋春回头给云海来了个很无辜的眼神，表示十分同情他但自己也无能为力，自己好自为之的意思。云海也很奇怪为什么女生之间就有那么多的话说，不是说同性相斥嘛，是不是凡事都有例外。
静下来的云海也有充足的时间考虑自己和美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今天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或许是沉默了太久的缘故，正所谓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现在自己是恋爱了么？还要考察，都是那该死的小莹坏了我的终身大事，自己现在却也想不出办法对付她，算了以后避开得了，但是可能么，脸皮比自己还厚，胆子比自己还大，唉呀，郁闷死了。
算了不想这些了，想想将来该怎么办，如果本科第一志愿录取不上的话其他的也就完了，偏偏自己那时心比天高，报的学校牌子都很大，心想在不济考个一般还是没问题，现在分数是够了但是学校呢，烦哪！上不了本科的话就只好去复读了，镇中是呆不下去了，可是父母会让自己到县城的中学即竹城中学去补习吗？回去看了录取分数线后，再做做工作看吧！
没等他想多少，小顺子等人的叫声把他给震醒了，那几个家伙啊，打起牌来就不晓得自己在哪儿了，大呼小叫的。胡琳和其他几个打牌打得正起劲呢，小顺子可能拿到了好牌在那得意的笑哦，刚才的怪叫就是他发出来的，还以为自己是李小龙哦。
“跑哪去了，酒醒了没，我们还以为你趴哪儿睡着了呢？”没打牌的张东问道。
“到处转了转，现在好多了，多谢你们关心，你怎么不去打牌呢？”开始转移话题，让他不要在刚才的事情上有发挥的余地，幸好他们看到两女笑着先回来，倒没说什么。
“你也知道有的人打了牌就死活不肯下来的。”云海明白除了那个活宝小顺子没别人了，于是坐了下来看他们打牌，一边和张东乱侃着。坐一边的秋春和小莹则在那说说笑笑，只是经常会奇怪的大笑起来，众人不明所以，但也没去追究，而明白事理的云海则只有叹气的份，对秋春而言自己什么隐私都没有了。
第八章 依依离别
美好的时光总是易逝的，不知换了多少次班打牌聊天，阳光已不那么灿烂了，看看表，已经五点半了，该回去了。约定了以后一起来看通知书之后，众人便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这回是三个女生聚在一起，而其他的男生们则依旧乱侃着，小顺子和汪小龙是一个地方的，王军和青儿在一起，秋春和张东是同一方向的，胡琳家则在云海的那个方向。首先走掉的是小顺子和汪小龙，接着是王军和青儿，想起以后还要一起来看录取通知书的，压在众人心里的离别之苦才算轻了一点。
等和秋春告别的时候，云海和她都不知道这种离别的味道到底是怎样的，酸辣苦甜麻，五味俱全？两人的关系才刚有进展，现在就要面对离别，挥一挥衣袖就走了，可是内心的失落却要怎么去弥补呢？这也是沉浸在甜蜜幸福中的人没料到的事情，不过如果幸福的时候还在想这些的话怎么可能真正的快乐呢？碍于其他人在旁边，两人又不可能过分的亲密，也找不到机会单独说说道别的话语，只能通过眼神来达到心灵的交流，自古多情伤别离，情人间千言万语也说不清，那我们之间呢，虽然彼此心里都有对方，但现实的残酷却让人不得不低头。
农村的孩子不可能像城里的一样，没事到处逛，家里有的是事情可以做，只要你愿意做，而云海在家又是个乖乖孩子，很少违背父母的意思，该做什么做什么，这一切倒让周围的人齐声称赞云海的勤劳。云海其实也是没办法，母亲体弱多病，父亲又长年在外面奔波，所以只要有什么事情，云海都会尽力去做的，而云海在家也从未学习过，倒不是活实在太多没时间，而是他不习惯，在家看不下书，只有坐在教室才可能安心的看书。两人要想再次见面的话，最好的时机莫过于赶集的日子，但在炎热的夏季里大家都不愿出门，等温度稍微降下来的时候，正是收获的季节，又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最佳的见面时机就是大家去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这一别，又是二十几天，云海和秋春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可能这也是上天对他们的考验吧，两人都如斯想着。
没多少时间让两人交流，于是云海对秋春挥了挥手，说了声“沙扬娜拉”，两人的心里同时浮现了前些时分云海念过的徐志摩的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想起了那时的场景，云海和秋春都激荡不已，是上天让他们相遇相知，又是上天要他们忍受离别之苦，而他们的前世是不是真的经过了几百次的回眸呢，无从得知。如果不是小莹个冒失鬼在那胡搅乱缠，现在会是怎样呢，莫非一啄一饮皆是定数，过去了的再怎么感叹都无济于事，但面临此时此景，他们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别了心爱的人儿，相信再见的时候我们都会更爱彼此，心底默默的期盼着，随着人影的渐行渐远，心儿又是空荡荡的了。安慰着自己的云海心里在唱歌，‘没有分离 何来相依，不必强求，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罗文经典的歌曲《戏说人生》随着电视剧《刺马》的播出让云海心灵悸动不已。感受着其中的韵味，人生如戏，有苦有甜，有分别有相距，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无休止的闹剧，结局都是一样的。
“嘿，人都走了还发什么呆哦”云海应该叫大嫂的胡琳看到云海失落的样子开口了，云海心想你们还不是经历着分离，会不知道其中的滋味。云昌在竹城中学念书，两人感情一直很好，从初三到现在仍然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这让云海羡慕不已。
从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走出来的云海只得勉强打起了精神，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我在思考问题来着，这个世界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那答案是什么呢？”哪里都少不了恶魔的掺合。
“小妹妹，有些事情是没有答案的。”云海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人不高兴了，他比自己还小半个月呢，还想占我便宜，纯粹是想找死。于是，恶魔温柔的说道：“弟弟啊，不要忘记了你应该叫姐姐，”接着又摆出很飒爽的姿势，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再敢乱叫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翻脸还真快，以后真的是嫁不出去了，谁要是娶了她，准得少活十年，却不知命运最爱和人开玩笑，而他――云海就是这个玩笑的牺牲者。
胡琳也见惯了这对活宝的打闹，出于对自己同学的关心，因云海平易近人，再加上云昌的关系对他的关心就多了些。胡琳希望他们之间不要打闹出火花才好，大家都知道云海对秋春有意思，看今天秋春也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再联系两人一起出去的那段时间，胡琳也大概明白了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万一这个小莹再加进来，那就会热闹非凡了。
可笑云海还以为自己的事情很隐秘，在有经验的女生面前耍弄这些不是找死是什么哦。于是看着两人打闹，胡琳也没说什么，毕竟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罢了。
“有暴力倾向的娃娃，以后要是哪个娶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当然前提是能有人要你。”云海一向和她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倒也省心不少。云海也奇怪为什么从小到大一遇见她自己就忍不住要和她斗嘴，还要承受她的摧残。而他也想当然的认为小莹对其他人也和对他一样，但是他不知道的却是小莹虽然大咧咧的，和其他男生也可以打成一片，但很少有人能像云海一样带给她快乐，每次斗嘴小莹都是输多赢少，但是云海总是以肉体被摧残作为自己斗嘴斗赢的代价。
在这样的魔鬼训练下，云海的身体的灵活度，身法都有提高，但是小莹为了能准确无误的掐住他的细皮嫩肉，能让他无法逃避沦为自己垫脚石的命运，也花了更多的心思在上面，结果表明，小莹是最大的赢家。而云海获得的好处就是云海训练出了超厚的脸皮，只针对小莹而言，以及面向大众有奖销售的表达能力，虽然很多时候他都会紧张，但他对人家语病的把握和对语言的敏感却是被训练出来了，当然了，有这么好位恶魔导师在，想不提高都难。
这边两个打闹一个看热闹，另一边秋春和张东却是很无聊，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兼朋友关系，聊也是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秋春一边走就一边在想自己的心事，今天的惊喜太多现在安静下来好好回味一下。讨厌的家伙真的像小莹说的那样是一直深藏不露吗，那他又何必等到大家要分离了才表白啊，想想好像不可能，今天的事自己觉得都很突兀，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刻意为之。
听小莹说他的过去可真搞笑啊，他也有那么调皮可爱的时候，平时见他在学校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谨于言行的，莫非是由于自己的缘故，想到这秋春的心又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但是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也许是他觉得寂寞无人可以解忧呢，看他在小顺子他们一伙人面前，完全不像平素在教室的样子。要是他在生活中也是那样的话，其他的人就不会和他那么好了。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虽然自己也很喜欢他，但是他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还是有点生气，但为什么内心还有一丝喜悦，迟来的爱？想什么呢？美人的脸慢慢红了。
旁边的张东看到她这副样子，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很多都是猜测，看来没人是笨蛋哪！于是张东试探性的问了句，“秋春你没什么不舒服吧，你看脸都红了，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紧？”
秋春的脸更红了，却忙着解释：“没什么啦，我很好没什么不舒服。”
见她没解释为什么脸红，张东决定出卖兄弟了，“哦，我还以为你和云海之间发生了什么呢，没事就好。”典型的欲擒故纵，被人发现自己的心思而处于慌乱中的秋春却没有识别出来。
听得这么一说，秋春的脸更红了，“真的没什么啦。”
“哦，我知道云海可是很喜欢你的，有很多次我听见了，他在做梦的时候都在叫你的名字，他应该是非常喜欢你的，我还以为他今天会借酒壮胆向你表白呢，看来我是失望了，那小子也太不争气了。”
秋春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不到一个个的都这么聪明，虽没见到却也猜到了，尽管不是趁着酒壮胆而是无意的语病让他成了自己的裙下之臣，可自己也差点搭进去了。但是要正面回答该多尴尬，都是该死的坏蛋惹的祸，云海今天被骂坏蛋色狼的次数比他以前的日子都多，不知道他听见了会做何感想。于是秋春就哦了过去，表面上漠不关心似的，心中却是真的为张东所说的话而感动，给了她最需要的信息，她需要的爱人真心的对待，那么照张东的话说来云海对自己肯定是真心的。一时间，幸福的感觉狂涌而出，真甜，如同当时在他怀里的感觉一般。可惜现在他不在身边，还有二十几天才能再见到他，该怎么过呢？
张东见她言语不多都只是哦了一声就算了，脸却越来越红，心想，小子我可是在帮你，以后一定要叫你请我吃饭。于是把云海的情况一五一十报告给了秋春，秋春听着更是吃惊，她没想到云海用情如此之深，他那么认真学习并取得那么好的成绩都是因为自己，在学校保持严谨的行径，体育场上场外的表现，甚至连和她打羽毛球都是为了自己开心，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秋春快要痴了，也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你真傻，我哪有你想象那么好那么纯洁，我是女孩子再美丽还是需要人爱的，这些你都知不知道呢？
这次小莹和张东透露的绝密信息让秋春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还在静静的消化其中蕴含的深情，直到多年后，秋春回忆起他们的初恋时内心仍是甜蜜的感觉。这也让秋春彻底接受了云海对自己的深情，因为她知道云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对她最好。
第九章 田园生活
就这样，两路人马一路热闹非凡，一路平静如水各自以不同的形式杀回家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
可夏日的夜幕降临得比较晚，此刻天边还挂着绚烂的彩霞，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云海目送小莹和胡琳消失在视线外之后，快步朝家走去，到得屋外的时候，看见门是锁着的。
云海没有开门进屋，而是朝房屋旁边的坝子走去，看看家里的大耕牛拉回来了没有，果然坝子里空空的，耕牛应该还在河里泡着，于是云海又急忙朝河边赶去。
小河位于云海家对面，也不知道这条小河已经静静的流了多少年，不过据云海所在的村子就因这条小河而名，叫小河村，就可以看出其历史的悠久。云海走到小河旁边时，就看见自己家的耕牛已经在水里打转了，可能是泡了太久的缘故，这里天气热所有的耕牛，水牛，黄牛都要被牵到有水的地方泡着。小河的水本不足以让牛栖身，于是人们就在原来本就有点深度的地方下方再垒上一些石头和泥土，把水储存起来，让这些个辛苦劳累了以后还要面临着被宰的命运的牛能有消暑之地。
云海的家乡是丘陵地区，耕地还是最原始的牛拉犁，种地也是手插秧，锄刨坑，运输什么的都是肩挑手提，或者用背篓背，这样的情况在西南省的农村中还是普遍存在的。所以在农村，牛是农家的宝贝，有的农民自己有空割草喂牛或者自家田地比较多的就一家人喂一头牛，大部分都是几家一起喂的。
牛的价格也还可以，一头壮一点的牛就要值两千块钱左右。频繁的买卖牛的交易也催生了一个职业，即所谓的牛贩子之类，那就是专门帮人买牛卖牛，从中收取佣金的人。他们一般都是赶集的日子混迹于小镇上的各个茶馆，平时和普通的百姓一样过普通的日子，有时候他们也自己低价买进然后把它吹得个天花乱坠的，坑蒙其他人。
云海最讨厌的就是这类的人，牛贩子，怎么跟人贩子有得一拼，有的还真的是过分，亲戚朋友都骗，更有甚者儿子骗老子，老子坑儿子的，当然相对于后来发展得如火如荼的传销来说，这还算好的。
云海家是独自喂的一头牛，因为家里田虽然不多，但是由于外出务工的年轻人比较多，家里的老人又种不完那么多的田，就把一部分田让出来给别人种，农业税什么的都不用交，除了完国家的统购之外，基本上算是自己种多少得多少。可这也让很多人眼红，毕竟偷懒的可以只在播种和收获的时候忙上一阵子，其他时间放心的耍，反正有得收，也懒得去打理，什么杂草都任它在田地里疯长，第二年又是那样，结果就是年年田地里都是杂草高于稻谷。
云海的父母在邻里之间口碑很好，经常帮助周围的人，比如人家修建或者改建房屋的时候，或者红白喜事只要叫到都去帮忙，有次父母有事要到亲戚那儿去，而有人叫帮忙拆房子准备盖新房，就把周末回家的云海给派了上去，结果云海在那忙活了一天，搬砖递瓦，搬木头什么的累得半死。
从小受云海父母的热情善良的潜移默化，造就了云海热情善良的心，云海的父母经常教导他帮助别人是互惠互利的，你不帮人家人家怎会帮你，你对人家好人家才会对你好。就在父母淳朴思想的影响下，云海渐渐的成长并拥有了一颗善良的心。
但同时他也明白了世上有很多丑陋的事情，就是在这小小的地方也有。云海的爷爷的兄弟就受后人的虐待，云海叫他二公，他只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还是抱养的，没和他住一起，对他倒是非常的好，而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他住一起。女婿年轻的时候是吃喝嫖赌什么都来，现在四十多岁了除了嫖之外其他还是什么都来，纯粹的垃圾一个。女婿曾经因猎枪失火打死过丈母娘，大家都怀疑是他开的枪，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据说他的兄弟在地区还有点势利，这件事就过去了。偏偏他还不满意，老人每天辛辛苦苦的干活他们却巴不得他早点死，动不动拳打脚踢还不给饭吃，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因为老人很懦弱，云海的父亲曾经出来为他主持公道，他却否认事实，让云海的父亲和所谓的姑爷结成了仇家。从此人们都只好暗地里同情他帮他，大家都不敢再为他出头，前面的教训让大家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云海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世上真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人，后来也只得以他是老人可能有自己的考虑选择好死不如赖活，可能他比拼的就是谁命更长，因为他经常在外对人偷偷的说女婿活不过五十。而云海的姑爷对自己老丈人不好却对一帮狐朋狗友好得不得了，大家都怀疑他的良心是不是让狗给吃了，而云海在心里则在想他是不是心理变态。
云海的表妹也就是这个变态姑爷的女儿川比云海小一年，长得胖胖的只读了小学之后就在家不去上学了。也不是家里不让去，云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因为她和小莹三个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大家以前关系还是比较好，但小学念完之后，就仿佛没了共同的语言，川也一直呆在家帮家里干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