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毒妃撩人全集Zei8.com》第85/316页
“唔唔~”已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紫醺进房去的筱汐一边暗恨着一边想要摆脱喱夜的钳制而挣扎着,可是不晓得喱夜这家伙是太担心她闯祸呢,还是真的忘记了,居然一点儿都不松手。惹得筱汐气急,干脆就一口咬上了他唔着自己嘴的手心,令得喱夜吃痛的赶紧松手。
“你是肖狗的呀,居然咬人!”这丫头一口还真是不轻,喱夜摔着被咬疼的手掌,没好气的责道。
“你才小狗呢!你们一家都是小狗!”没听清楚喱夜的意思,筱汐不甘愿的骂了回去,然后狠狠的瞪他一眼,脚后跟一旋赶紧往浅夏的寝房中跑去。
床榻上,自家小姐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额头上放着用纱巾包裹着的冰块。陈御医正在她身上扎下一根根明晃晃的银针,她能看见每一根针刺进小姐的皮肤,小姐便会难受的蹙起好看的羽眉。
鼻尖儿一酸,方才与紫醺和喱夜斗嘴的刁蛮立时不见了,两行眼泪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萧卿墨眼角余光看见了筱汐的进来,脸上一片肃凝的冲着筱汐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的待在一边,不要莽撞的上前打扰了陈御医的诊治。
筱汐会意,便乖乖的站在萧卿墨的身后,一双红肿着还在流泪的眼睛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浅夏的脸色变化。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明明只是争宠而已,为什么会连命都想要害了呢?而且,小姐是这么良善的人,之前吕侧妃独占王爷的宠爱的时候,她家小姐身为正妃明明被冷落了,可是小姐从来就没有抱怨过一句,亦没有想些坏主意来针对她。
可是,当小姐不明所以的受了伤,并因此而得到了王爷的关爱,“她”便受不住了开始动起手来了吗?现在甚至是连筱蓝都不放过了,下一个是不是就是轮到自己了呢?
这是筱汐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思考府中争斗的事情,并因为这样的猜想而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那个人真的是这样的蛇蝎心肠吗?那她们以后该怎么办呢?呜呜~她脑子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小姐!筱蓝!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的呀,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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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乌压压的云层越积越厚,不多时便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雨丝。
萧卿墨在浅夏睡着后遣了陈御医离开,又嘱咐了筱汐好生照看着,便走出了房门。站在廊下,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感觉着迎面飘来的缕缕雨丝,脸上的表情肃宁,一双狭长眼眸此时更显了几分阴翳。
喱夜此时走到他身前低语了一番,紧接着,紫醺亦从偏房中出来,低着头汇报了从筱蓝那里问来的事情经过。然后两人又似是得到了萧卿墨的什么命令,迅速的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一片蒙蒙雨雾中。
“呵呵!看来本王这个荻罄院养了许多有能耐的人了,可惜本王眼光浑浊,竟然生生的将此等人才浪费了,委屈了他做奴才!”不怒反笑,只是这种笑意不但不达眼底,反而带着森森寒气,叫院中跪了一地的下人们心灵剧颤,心惊胆寒。昨日,他们已经跪了几乎一整天,夜晚的时候又亲眼目睹了两人惨死在面前,可说是到此刻还心有余悸,没有缓和过来。此刻,王爷又是这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骇人表情,胆小的又有人腿下疲软跪不住了。
可是,害怕自己成为第一个被开刀的人,只有生生的忍着,大腿两侧都不知被自己拧出多少块青紫了。心中又暗恨着是谁不好好的珍惜在王府做事的机会,非要折腾些事情来,叫人日子不好受。
满含杀意的眸光一一扫过跪地的众人,萧卿墨最后的视线停留在昨日指认厨师乃是下毒凶手的仆妇身上。大手微微一扬,就见不知何处跃出两个面带獠牙面具的黑衣人,一左一右,架起那仆妇押跪在了萧卿墨的面前。
“王、王爷?”没料昨夜自己也算是举报有功,却为何此时要受此惊吓的仆妇完全没了主意,战战兢兢地的趴伏在地,不敢抬头。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打着鼓,不知道主子是想要干什么。
萧卿墨沉默不语,只是对着其中一个面具人点了点头,就见那面具人倏地蹲下身,一把抓起仆妇那一头凌乱的头发,令的她在一声惨叫中被迫昂起了头。一张沾满锅灰的脸霎时因为头皮被揪疼,而变得龇牙咧嘴好不狰狞。
萧卿墨依旧不语,但揪着她头发的面具人却开了口,只是声音冰冷的就跟他面上的铁质面具一般:“贱妇,你应当知道惩戒院刑堂的手段是如何的吧,若是你速速招来,王爷或许会看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不然,你便是生不如死的接受炼狱般的刑罚!”
惩戒院刑堂?!
所有下人在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都不由的颤栗了一下身子。惩戒院人人都知道,是王府中用来惩戒犯错的下人的地方,但那一般也就是犯些小差错,被责打个几十大板,仅仅是受些皮肉之苦。
但是,惩戒院里的刑堂听说是堪比炼狱,各种残忍的刑罚与大理寺或宫中的天牢有的一拼。不,或许是比天牢和大理寺更残忍许多。因为进去的人连想死都不能,直到你吐出事情的真相,才会给你痛快的一击,不然就等着在地牢中蚀肉烂骨,一生受尽折磨,还要保持最清醒的理智看着自己身上只剩一具骨架。残忍和恐怖之情状,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仆妇是个正常人,而且,应该还是一个怕死怕折磨的正常人。所以,浑身在惊惧的颤抖着的同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将了出来:“王爷,王爷饶命啊!奴婢昨日都已经将事情说了呀,只知道是厨子下了毒要害王妃娘娘,其余的奴婢都不知……啊――”
一声脆骨被生生折断的脆响伴着杀猪般的狂吼,仆妇的右手大拇指被面具人毫不留情的拗断。冰冷的面具上滑落的雨水,似乎在为这个仆妇的嘴硬而惋惜,惋惜她选择了最艰难的那条路。
痛!很痛!十指连心的疼痛不是用嘴巴可以表达出来的,仆妇痛的想要晕倒。可是她晕不了,因为在刑堂的判官们手下挨训的人,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以晕倒来逃避刑责的。
雨势渐大,由蒙蒙细雨转为零星的小雨,又似乎觉得这样小的雨不足以洗刷世间的污秽,转眼间又变成了瓢泼大雨。
风势也渐大,夹带着飘零的雨点四处乱飞。
萧卿墨稍稍往廊中退了退,微皱着眉头看着身上已经沾了的几滴雨水。宽广的袖袍轻轻掸了掸,似是想要将已经渗进衣料中的水印再掸出来,但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像是已经为了某些利益或是***而开始背叛他的人一般,光轻掸是不可能让他们自主认罪的。
不过,这个不可能,并不代表混在他府中的人渣他不可能揪出来。
眼眸远眺,越过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但依旧不敢吭声的众下人的头顶,直直的看向院门的方向。他在等,等着那个主使之人的到来,他就不相信了,在刑堂都出面的情况下还有人存着侥幸的心理。
雨势越来越大,大有不彻底将奏折世间污浊洗尽决不罢休的意味,只是,却不知人心肿的污秽和黑暗又岂是这点点雨丝可以冲刷完全的。
仆妇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还在持续,因为只要她不吭声,面具人便会一根一根的折着她的所有手指头。如若十根手指全部折断了,你觉得他便罢手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你还有手腕,还有手臂,还有脚,还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