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23/833页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三十九节 新年新规矩

子坐完,我的生活也从新年伊始,开始步入了正轨。后,我回到坤宁宫,又开始接受后宫嫔妃和各级女官的拜年请安。这宫廷里的繁文缛节还真是厉害,别说老是给人下跪叩头的,就连我这个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看别人叩头的,都觉得疲乏异常。

后宫里的女人,就是所谓的“内命妇”,下到低级宫女,上到我这个中宫皇后,除了那些年老色衰的苏拉、嬷嬷们,哪怕连浣衣局里的罪婢们都算得上是皇帝的女人。听说明朝万历、天启年间时候,宫中有宫女上万,前年时候遭遇兵祸,被流寇掠走或者流落民间了不少,等我进入紫禁城之后清查人数时,剩下的也有六千余人。不过,这些宫女们即使年轻貌美者,也一个都没能留在宫里,我将她们全部遣散掉了。回娘家的回娘家,嫁人的嫁人,年纪大了无依无靠的,就送去手工作坊做些女红之类的谋求生计,有些漂亮的,就指配给朝中的汉臣或者汉军旗的将领们为妾……将这数千名女人悉数安排妥当,也足足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而她们所留下的空缺,则由从盛京带来的宫女们担任。

至于我为什么要将她们都遣散,倒也不是因为妒忌,害怕多尔衮会从此沉在温柔乡里耽误了国政,而是因为目前皇室的规矩。满洲贵族不得与汉女通婚,更何况后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地女人,哪怕是最低级的奴婢。若是被皇帝看上了也是说上就上的,搞不好来个珠胎暗结,生下个龙子凤孙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皇帝们很害怕家族的血统被汉人混淆,所以不准任何小脚汉女入宫当差。

其实这条规矩,绝对不是什么歧视汉人而设,相反地,倒是一种不能明说的恐惧在作?贰?―满洲贵族们之所以只和满蒙朝这三个民族的女人通婚。那是政治需要。所谓娶妻不娶貌。只不过是娶一个身份,增加一条可供利用的裙带关系罢了;他们真正喜欢的,还是外头或偷情或嫖宿或强抢来地汉女。不过玩归玩,却绝对不敢娶回家里。根本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现在汉人有近一亿,满人才四十万,若此例一开。要不了两三代,满人地血统估计就被融合得差不多了。

虽然在我这个外族人眼里看来,血统融合远没有文化融合那么严重,可在皇太极多尔衮他们这些人眼里,那可是亡族灭种地天大祸事,万万不得了的。这种观念在我这个现代人看来,自是非常之可笑之愚昧――譬如先假设野史中,乾隆生于海宁陈世倌家之说成立。然而他做的却是清朝的皇帝。他是为巩固和维系满人统治政权而工作,就算他是汉人,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说。一个人究竟是什么血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着什么语言写着什么文字,被什么样的文化习俗影响着,在为什么民族做事。只不过,这样一个并不复杂的道理,我却和身边地这些古人们说不通,他们思维中那种固定而执拗的历史局限性,的确不是单凭我的三言两语就能够改变的。

话题扯远了,再回头看看现在的紫禁城。我也算是一个勤俭持家的主妇了,这两年来全国都在打仗,军需开支和消耗都是相当惊人的;多尔为了收买人心而接二连三地免除各种苛捐杂税,废黜三饷,导致税收比明末减少了许多;加上关外正在修建地昭福二陵,重新修复紫禁城内被李自成焚毁地三大殿……一年下来,国库总免不了捉襟见肘,所以我主管的后宫,一应开支用度,都是能省则省的了。连我这个皇后,平时发髻上也不过是一根金簪或玉簪,再插朵绢花装饰罢了,下面地各宫嫔妃们自然不敢僭越,就算再喜欢打扮,也不敢弄得满头珠翠的用来向皇帝邀宠。

至于宫女们,我制订了个规章,皇帝身边二十名,皇后身边十名,然后依此类推,总共算下来,现在总人数还不到四百人,比起历朝历代的“后宫粉黛三千”来,未免寒碜了点。

眼下正值节日,众人都盛装打扮,一眼望去,珠光宝气,灿烂煌煌,倒也颇为养眼。我心中暗笑,看来,奢华确实是一种不错的生活,等将来天下太平了,我也得好好奢华一把了。

都请安完毕,我抬了抬手,旁边的太监立即唱道:“皇后娘娘赐坐~~”

众人再次谢恩,这才规规矩矩地敛襟起身,在各自的座位上依次坐好,下面该聆听我的“训话”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内容,无非就是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来,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什么回首去岁,展望今年之类的。

只不过,有一个想法我已经酝酿许久了,那就是再次更改嫔妃的侍寝规矩,不准她们在皇帝寝宫过夜,尤其是一直陪伴到早朝之前。行房之后,等到皇帝入睡,就由太监将她们送走,以免耽搁皇帝休息,影响第二天的精神。

其实我这也不是什么小心眼,见不得别的女人蒙宠,只不过我实在太熟悉多尔衮的生活习性了,他这个人,对女人的兴趣很大,在这方面是极其放纵,毫不吝惜体力的。若是女人一直陪他到天亮,少不得休憩之后再次云雨。纵欲过度,对男人的健康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他眼下这个糟糕的身体,又有心脏方面的疾病,我真害怕某一天忽然传来一个消息,说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做了牡丹花下的风流鬼。那些女人们,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宠爱或者得到个皇子,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极尽逢迎之能事,有谁真正关心他的身体,为他的健康而担忧呢?

本来我犹豫再三。不知道是否应该宣布这个得罪人地新规定,然而一想到此处,一种发自内心的力量就驱使着我,立即做出这个决定。于是,我捏了捏手指上的金护甲,沉吟片刻,然后将这个新规定宣布出来。

完毕之后,众人立即相顾变色。互相交换着眼神。想要窃窃私语。不过在我的目光巡视下,她们纷纷闭住了嘴巴,收起了这个想法。

“怎么样?对于这个新规矩,你们有没有人反对呀?”我悠悠闲闲,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当然清楚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以为我在妒忌她们这几个月来经常得到皇帝的宠幸罢了。禁不住一阵嗤笑,我若不是回宫之后身子沉重不能行房。还由得着她们轮流被召去侍寝?不过她们的如意算盘免不了又落空了

她们没有把握好这么长的时间,从去年三月我出走到十个月都是她们霸占着我们共同的丈夫,可却没有一个怀孕地,这应该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地肚子不争气?

想到这里,我就越发得意,真想立即出言将她们讽刺一番。以来回应这段时间来她们背地里对我地谣言污蔑。可惜我的身份摆在这里。自然要做出清高端重,与世无争的模样来,所以话到嘴巴。还是咽了回去。

自从去年那一次后宫重组后,这些女人们老实了很多,每每见到我都免不了小心谨慎,陪着张谦卑的笑脸,阿谀逢迎着讨我高兴;而前些日子,她们以为我得罪了皇帝,即将失势,于是认为咸鱼翻身的时候到了,一个个免不了得意忘形起来,这二十天内,除了萨日格,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请安;可现在呢,多尔衮在武英殿的一番表演,彻底打碎了她们的幻想,于是有如川剧变脸一般,又立即收起嚣张,换上了从前地模样。这后宫,其实和朝堂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见风使舵,一样的勾心斗角,一样的趋炎附势、媚上欺下。真是一出大观园里的好戏。

众人愣了片刻,随后纷纷应喏道:“奴婢遵命。”尽管一万个不甘心,不过在强权面前低头,还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规矩定好了,萨日格将几本账目交给了我,我坐月子这段时间无法处理后宫事物,所以循例由她这个贵妃代为处置,这次我复出了,她正好交工。在我翻开着各类账目的同时,她也细致地进行着回报和讲解,等告一段落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我随手取过一本【内宫起居档】,心不在焉地翻看着这一个月来的相关记录。才翻了两页,我就抬起头来,目光转向不远处地宝音,笑道:“静嫔这段日子好福气,邀得了皇上地宠爱,光一个月内就侍寝十次,可喜可贺呀!”

宝音是目前蒙古嫔妃中最为年轻貌美的一个,又兼出身高贵,能够得到多尔衮的宠幸也是情理之中地。女人需要男人的滋润就犹如海棠花需要天上的雨水,的确不是虚话。这一个月不见,只觉得她成熟艳丽了许多,不再有当初刚进宫时的那丝少女的青涩了。更见她粉腮飞霞,桃花满面,出落得越发水灵迷人。

听到我的祝贺,她表现出谦卑的神情来,站起身来,给我行了个礼,“奴婢惶恐,不敢当娘娘的赞誉。”

“你起来吧,不必拘束。”我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之后,带着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其实你也用不着什么惶恐不惶恐的,侍候好皇上,是咱们姐妹的分内之事。侍候得好了,皇上满意了,身心愉悦了,也是本宫所喜闻乐见之事;皇上看到后宫里妻妾和睦,一团和气,自是满意,也省得在这方面费心劳神了。”接着,我目视众人,话音一转,“不过呢,男人娶这么多女人,也不单单是为了晚上发泄力气,更大的目的则是为了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皇上子嗣单薄,我等也难辞其咎,所以,本宫也希望你们能给皇上添一些阿哥公主,好让这偌大的后宫也热闹热闹不是?”

这下众人的脸色就更加尴尬了,一个个都是笑比哭还难看的神色,连连点头,“娘娘说得极是。”

宝音倒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神色变化,她的心态似乎比其他人平和许多,还不忘给我拍拍马屁,“要说福气好,奴婢们就算是一百个捆在一起都及不上娘娘,不但小阿哥活泼健壮,娘娘您的身材也恢复得这么快,现在看来,和从前也是毫无两样了。也不怪皇上这么多年来,对您一直荣宠不衰,奴婢真是羡慕得紧呢。”

我见她识相,也乐得顺水推舟,“也就是你这么会说话了,让人听着格外舒坦,”说着,低头抚摸着腰身,“瞧现在穿着这么厚实的褂子,什么人都能穿成个胖子,就更别说能看到什么身材不身材的了,不像你们蒙古那边的袍子,紧身束腰,系个带子,身材好坏,一望可知。看来,也该叫那些织工绣娘们把宫装的样式改换改换了。青春年华,不穿漂亮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这样调侃一下,气氛轻松了许多,众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我又复对宝音说道:“对了,这次新年,蒙古诸部的亲王贝勒们也纷纷前来进贡朝贺,你哥哥博礼克图亲王也来了,你们也正好一年没见了,趁此机会,你就去见见他,叙叙亲情吧。”

她立即表现出一脸喜色,“若如此,实在是太好了,奴婢谢过娘娘的恩德。”

我宽和地笑着,“谢什么谢,兄妹之情,天伦之乐,总是人人期盼的,这样不算什么恩德不恩德的。另外,也带着班吉一起过去探望吧,他们父子分离也一年了,孩子年纪还小,思念之情自是免不了的。何况班吉在宫里这段日子,没少被长公主欺负戏弄,也受了不少委屈,这过年了,也正好放几天假,让他暂时避一避那个‘混世魔王’。”

“娘娘严重了,长公主虽然顽皮,却是孩童心性,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嬉戏打闹,怎能称得上是‘欺负戏弄’?奴婢看来,长公主倒是和他玩得颇为投契呢。”

我笑道,“你不要再为她开脱了,她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什么样的性子为人本宫还不清楚?下次若是再碰到她欺负班吉,就来告知本宫。皇上固然娇宠纵容着她,可本宫就没那么心软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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