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84/833页


“好,那么女儿相信阿玛,就不想这个事情了。”

“既然不再胡思乱想了,现在夜也深了,你就好好地躺下来睡觉吧,阿玛明天去和皇上说说,叫他早点把这里的戒严解除掉,免得你和岳在这里担惊受怕的。”说着,多铎伸手将她衣领上的扣子一粒一粒地解开来,脱去了她的中衣,又替她解散了辫子,让头发蓬松下来,好让她睡觉时更舒服些。

眼见着他扯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似乎准备离去了,她忽然起了恋恋不舍之心,一把牵住他的衣襟,眼睛里满是祈求之色,“阿玛,您真的要回去吗?”

“不回去怎么办,现在情况特殊,阿玛也不能在这里呆太长时间的,被外间人知道了,总免不了要议论的。”

“哦。”小慧心中一阵怅然,很是失落,更是没来由地一阵委屈,心头一酸,眼睛里已经泪光盈盈。

多铎正打算离去,不过看到小慧这般不舍,心头也顿时一软,很快改变了主意。他重新坐下,用粗糙的手指轻轻地给她揩去了刚刚涌出的泪水,调侃道:“呵,瞧瞧你,阿玛刚要走,你的眼睛就红成这样,看来阿玛当初给你取名字取得还真是贴切。这不,你拿镜子瞅瞅,你现在像不像只红眼睛的兔子?”

“嗯?”小慧有些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低下头去,脸也羞红了。

多铎见她这般模样,越发起了调笑之心,于是起身下地去台子上取来铜镜,上炕之后盘腿坐下,朝小慧招了招手,“你过来,坐阿玛这边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挪身过来,多铎已经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在膝上。然后,拿起铜镜来照着她,笑道:“瞧,你眼圈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多像一只红眼睛的小白兔呀!”

圆圆的铜镜原本就是熠熠生辉的,在烛光映照下.又再度的笼上了雾晕般的模糊光辉。温暖的烛光在镜子里柔和地跳跃着,就像清晨是在草叶上,花瓣间滚动着的露珠。她从小到大不记得多少次照过镜子了,可是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怔怔然了,那镜子里,不但有她的面庞,还有他的容颜。镜子里,他正温和地浅笑着,那笑容好像也被橘黄色的烛光浸染了,点亮了,那般地温暖,那般地动人。他的笑容,向来都令她感到踏实,依赖,信任。可现在,却让她的心不安起来,莫名其妙地悸动起来。她甚至隐隐觉得,父亲的笑容,竟然也有这般危险的时候。至于这其中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她看不到,摸不清,也想不出……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指渐渐地攀上了脖颈间的项链,轻轻地摩挲着,痴痴地望着镜子里的人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咦,叫你看看你的眼睛有多么红,你可好,居然呆掉了,眼神儿都直了!你呀你,这小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多铎一面调侃着,一面用手指点了点小慧的脑袋。

小慧这才反应过来,身子微微一颤,意识到了方才的失态,连忙掩饰着:“哦,女儿没有胡思乱想,阿玛您错怪女儿啦!”

多铎放下镜子,安排着小慧躺下,“既然没有乱想,那你就赶快睡吧,都快三更了。”

“好……那阿玛您还回去吗?”

“瞧你这可怜巴巴的模样,阿玛怎么忍心就把你扔在这里独自害怕?”说着,多铎就又从炕柜里搬出一床被褥,在旁边铺好,“今晚就睡在这了,免得你又睡不了多久就吓醒。”

小慧很是欢喜,小声说道:“阿玛真好。”

“当然好了,人人都说阿玛是个好人呢,呵呵。”说话间,多铎脱去了中衣,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面朝她这边侧身躺着。然后,他微笑着勾起食指,在她鼻尖上摩挲了一下,“瞧,阿玛说话算话,这就陪你睡觉,你也乖乖听话,闭上眼睛,赶快睡觉吧。”

“嗯”小慧答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寂静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却不敢睁开眼睛。直到她听到多铎发出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这才悄悄地睁眼,痴痴地盯着他看。心里头,居然有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想法――要是,今后的每个晚上都能这样,该有多好?

她就这样一直定定地凝视着,一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才终于抵挡不住困倦,沉沉睡去。熟睡中的她,嘴角仍然挂着一丝甜甜的笑容,小小的酒窝也格外地明显。也许,她正在做一个同样甜蜜的好梦吧。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二十三节 云胡不喜

的安排果然很快奏效了,陈医士利用职务之便替我行轻就熟的模样了。在出了事故的两天之后,终于传来了巴图尔辉台吉儿子的死讯,或者说,是葛尔丹的死讯。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多尔衮的神色凝重起来,他的烦恼又来了,看来应该准备善后措施了。而我则是暗暗地松了口气,一个祸根算是及时拔除了,只要没有什么意外,那么以后朝廷在西北方面,应该没有太大的祸患了。

黄昏时分,多尔衮方才回来,看模样有些烦闷和疲惫,于是我主动上前帮他脱衣服,侍候他坐下来休息,却并没有直接打听他的态度。不过他早已把我当成了可以无所不谈的人,所以没有等我询问,就主动说道:“要么说今天这事儿,还真是棘手得很,以前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实在是无例可循,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不光他为难,连我也为难起来,我原本以为他出去这一下午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呢,没想到他也有没辙的时候。忍不住地,也有些好笑:“你那么有办法,还有一干足智多谋的臣子们,会连这么个法子的琢磨不出?你都没辙了,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吹了吹,喝了几口,然后也有点苦笑的意思,“也是呀,看来我只有和大臣们商议商议,才能弄出个妥当的法子了。”

“我知道你是在为了漠西蒙古和西藏那些人地想法而烦恼,毕竟顾实汗是控制整个漠西蒙古和西藏地区的实权人物。跺一跺脚都要地皮乱颤,巴图尔晖也是纵横天山南北的枭雄,而且他儿子还是达赖的弟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虽然嘴巴上不好公然指责,心里面肯定是很不忿的,肯定对咱们多有怨怼呢。”我知道多尔衮所忧虑的正是这个,于是出言劝解着:“不过呢,就算是不高兴。又能如何?这事情咱们审来审去。也没有瞧出半点破绽来。完全就是一场意外嘛!就像天雷击毁了大树,大树倒下砸死了路过的人,难道还要将责任赖到我们这种树地人身上吗?再说咱们东海也受伤不轻,将来会不会落毛病还不知道,他们烦恼,咱们就不烦恼了?你拿这些间接地点点他们,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多尔衮点点头,“就是你说地这个理儿呀,我今天下午也是一番做戏,相信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地。他们只不过是有些想不通,前几天太医们还说有得救,怎么今天就一下子不行了呢?”

我有些恼了,正色道:“怎么,他们莫不是还怀疑到咱们身上来了?是说咱们的太医医术低劣。还是说咱们不安好心。故意害死他儿子?”

“呃,你急什么急呀,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气成这样,要么说,女人的心眼比针鼻还小呢。”他见我恼火,连忙来宽慰我,“他们就算是笨想想,咱们也没有任何害人的理由,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有傻瓜才会去干呢。再说了,他们要是果然敢这样想,第一个发火的可是我,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见他很快给我送来了下台阶,我也适时地见好就收了,松了口气,“没这样说就好,要是他们敢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地往这上头说,你可不能给他们好脸色。至于他们质疑咱们的太医,更是没道理,他们不是有伴随在身边地蒙古大夫吗?当时要是真觉得咱们的太医医术差,怎么不直接换他们自己的蒙古大夫?”

说到蒙古大夫,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好笑了。我原本生活的那个时代,这可是讽刺庸医和巫医的一个符号,和赤脚医生是同义词。虽然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可隐约听说,好像是他们的治疗办法基本不用药的,其治疗方法简直就是残忍,治人跟治牲口一样。如果生了疮就直接用小刀剜掉‘胸部受创就翻过来面朝下,踩其后背避免血液淤积;生了感冒发烧就让病人硬挺;如果更严重的病,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刀放血(这一点倒是和中世纪时候地西医差不多,听说很多病人本来不会死,却偏偏被庸医放血治疗给治死了,据说大名鼎鼎地华盛顿就是这样死的)……满人在女真时代,也是没有什么医学的,生病了只能用巫医来胡乱折腾,或者萨满来跳神。后来皇太极执政时期,济尔哈朗和多铎同时生了眼疾,现在想来估计是红眼病之类地,被巫医治得越来越重,后来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幸好来了个汉人大夫,只用了几副偏方,就很快治愈了,皇太极很高兴,还给他了个旗鼓章京的小官当。从此以后,朝廷上就禁止王公大臣们使用巫医治病,杜度的几个福晋,谭泰和阿山,都曾经因为遣巫师给人治病而受了很严重的惩处,所以现在谁也不敢再搞这一套了。

再想到我刚到盛京的时候,区区一个发烧加麻疹,居然被多尔衮府上的医生们给误诊为天花,弄得人心惶惶,以为瘟疫来临了一般。那个时期满蒙地区的医疗水平就可见一斑了,陈医士这样高明的汉医出现,真是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福音呀。

多尔衮大概也想到了这些,也跟着我一道“噗嗤”一声,禁不住地笑出声

|还在赫图阿拉那个小地方过日子的时候,哪里医生呀,生病受伤之类的,还不是靠自己硬挺,挺过去就活,挺不过去就死。幸好从小就在恶劣环境中生存的人一般都比较皮实,抵抗能力强悍些,否则能活到三十四岁的人还真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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