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707/833页


对于多铎地要求,多尔衮向来是一贯纵容的。我不等他开口,就接上了多铎的话头,“瞧你懒的,都快成猪了,你要吃,就自个儿来求我,少推你哥哥当马前卒,琢磨着不劳而获。”

他无可奈何,只好巴巴地凑近来讨好我,还学着宫女的手法来给我锤腿,大献殷勤,活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大宠物狗,“嫂子说得极是,那我就求求嫂子了,您就赏个脸,就当同情同情小叔子我了,就劳烦您亲自下厨,给我弄点好吃的吧,我先在这里谢谢您了,成不成?”

“唉,看在你这么殷勤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一次吧。”我答应了。他们哥俩自是相视一笑,好像颇为得意。

我忽然想到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先前因为多尔衮抽烟的时候打了个岔,险些忘记了。于是,收起脸上的笑容,对多尔衮说道:“对了,我来找你有事儿,我想让东海这就回宫来。”

多尔衮伸手接过宫女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掉,然后用湿帕子擦了擦手,笑道:“怎么,想他了?上次不是说了吗,这个月初十就接回来,现在还差好几天呢,你就忍不住了?几个月都等了……”

“你不知道,南苑那边先前来人说,东海这几天着了风寒一直不好,还在发高烧,一时半刻褪不下来,整天吵着要回宫,要额娘。可怜见的,他一年也不会生病一次,这次是怎么了……”

多尔衮这才意识到了事情有点严重,于是皱了皱眉头,“不就是风寒感冒嘛,几天都不好?那边的太医都是吃干饭的,连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还弄到发高烧?不行,我看不用等明天,现在就派人去把他接回来。”

多铎的神色也凝重起来。这东海还在襁褓里面的时候就送去他家里养着,一直到三岁才送回宫,他对东海的感情真是如父子一般地深厚。眼下听到东海生病,他也不安起来,“一直不好?大概是夏天的缘故吧。莫不是中了热毒吧?这个天气,一旦中了热毒,冷一阵热一阵的,还真是不容易好,挺折腾人的。”

我点头,“是呀,所以我记挂得紧,才来求皇上……”

刚刚说到这里,多尔衮已经对外招呼道:“来人呐!”

立即,门口的太监应声道,“皇上有何吩咐?”

多尔衮正要吩咐什么,却见多铎下了地,开始穿靴子,“行了,你不用派别人了,还是我去吧。”

“你去?”我和多尔衮不约而同地诧异了。

“东海还是个孩子,生病时候不舒坦,肯定是又哭又闹的。他和我挺亲近的,估计见到我去接他,还能高兴点。这样吧,你们在这儿候着,我快马加鞭地去,用不了酉时,就能把他接回来。到时候叫这里的太医好好地瞧瞧,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毛病。这孩子,还真让人挂心哪!”

“那你晚膳不吃了?”我问道。

“你们先吃吧,我回来之后,热一热也一样吃,你们不必单独等我了。”说罢,他也不等多尔作答,就转身出门,匆匆地去了。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四十一节 古怪的风寒

多铎来到南苑的行宫里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此下,天边正在被瑰丽多姿的火烧云浓重地渲染着,群山如聚,松涛如怒,一齐沐浴在这金色的夕晖当中,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恬淡起来。

然而,他却无法如旁人一般轻松。这一路急匆匆地赶来,就是因为他一心记挂的小侄儿生了病。他看着东海呱呱坠地,看着东海开始蹒跚学步,看着东海牙牙学语……在这个小侄儿身上,他倾注了父亲一样的关怀和喜爱,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逊于多尔衮的。有时候,他望着东海那甜甜的笑靥,牵着那胖乎乎的小手,就忍不住有那么点惆怅和失落,他幻想着,如果这孩子是他和熙贞生的,该有多好?如果当年真的和她私奔了,那么现在他们是不是已经有一群这样可爱的孩子了?

眼下,他望着美丽的夕阳,思绪也渐渐地飘忽起来。八年前那个夏天,也是这样一个黄昏,扬州郊外的那个小镇上,有一个小小的院落,她就在那里等他。他策马扬鞭朝那里赶去,一路上,只见日落西山,天际一片暮色沉沉,山谷间,村镇间,已经有了点点***。他知道,在这千家***之间,有一盏肯定是为他而点燃,为他而守候的。这种感觉这种心情,竟像在外面颠沛流离了多年的游子,历经艰辛终于回到故乡,远远地望见自家的***一样,急切。而又感动。

他从小到大,见惯了尔虞我诈,血雨腥风,而参与其中的,偏偏又都是他地家人和亲人,不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谁也不能逃脱掉某种意义上的伤害。对于这些,他早已倦了,厌了。若他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家,一个他心爱着的妻子,几个活泼天真的儿女,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哪怕家再小,又有什么不好呢?梦里,他和熙贞一起回到了那个江南小镇,共同操持着那个小家。黄昏之时他们坐下屋檐下。依偎在一起,微笑着,瞧着东海搬来小板凳放在葡萄藤下,踩在上面努力地踮起脚来。想要把那串最大的葡萄摘下来……

直到他到了德寿门前,众多守卫在那里的护军们给他跪地请安,他这才醒过神来。想到了他眼下的要务。进了宫门。他就直奔东海地住所而去。想看看孩子现在究竟如何了。

卧房里的大床上,床帏拉了下来。却并没有遮盖严实,多铎伸手拉开帐帘,只见东海正昏昏地睡着,一张小脸烧得通红,早已不复当日白晢了。他心中一紧,赶忙摸了摸东海的额头,果然,滚烫滚烫的,显然这寒症非常厉害。几个月不见,原本胖乎乎地东海,眼下竟然瘦了一圈,看得多铎极是心疼。

他转头过来时,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了。原本在旁边侍候着的宫女太监们吓得直哆嗦,纷纷跪地,“奴才(奴婢)没有伺候好二阿哥,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你们这帮子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孩子都照料不好,不知道冷的时候给加件衣服,不让二阿哥出去淋雨吹风?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一帮吃白饭地,不如去死!”多铎这些年来随着年岁渐长,脾气也收敛了不少,然而眼下看着东海病得厉害,一股子火气还是按捺不住,骂着骂着,就越发气恼,于是站起身来,抬脚将地上的几个奴才挨个踹翻,吓得他们连连求饶,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刚刚踹到最后一个奴才身上时,两名太医闻讯赶来,在门口惊讶地看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知道豫亲王发火了,他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又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进来请安。

多铎本想也把他们揍一顿,踹上几脚地,不过想到他们目前还负责给东海治病,也不好责罚太重,于是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两个还知道来?二阿哥身子底子好得很,不过是着了些风寒,怎么被你们越治越重?若查明是你们庸医误人,你们的脑袋就准备着搬家吧!”

太医们知道多铎虽骂他们骂得凶,实际上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东海地病情,于是请罪之后,不等多铎发问,他们就解释道:“微臣等无能,起初也以为二阿哥生地是普通寒症,所以就开了些清热解毒地药给二阿哥服用。可是没想到不但不见半点效用,反而第二天就发起高烧来,勉强用药退下来,不多时又反复了。二阿哥年纪幼小,很多大人能用的药却嫌毒性过重,微臣也不敢轻易给二阿哥用,也只好暂时用保守稳妥些地法子来治,可是三天下来,还是不见起色。所以,所以微臣觉得,二阿哥这次的寒症,似乎没那么简单,必然有其他因素,或许再这样发展下去,会有更严重的转变……”

见太医们说到这里,神色犹豫,眼光闪烁,多铎禁不住追问道:“什么转变?别磨磨蹭蹭地兜***了,快说!”

“回王爷的话,这转变也是难以预料的,兴许是肺炎,兴许是风心症,兴许是哮病,兴许是……”

太医说到这里又互相对视一眼,卡壳了,明显有些话不敢继续说。

多铎起初有些疑惑,不过渐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望那方面想,“兴许是什么?”

“这……微臣们不敢说。”太医说到这里,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却不敢擦拭,只有继续狼狈地跪在地上。

多铎尽力地压了压心头的焦躁之情,声音冷静了些,“你们为什么要往那上头猜测,莫非二阿哥的病现在已经有些许前兆或者迹象了?”

“回王爷的话,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微臣也不敢确定。二阿哥今天早上开始,高热不退。还总是打寒战,周身疼痛,却不似一般发热时的浑身虚汗。不但食欲不振,连勉强喂下去地药,也悉数呕吐出来,还偶尔惊厥抽搐。这样看来,的确有些危险。不过后续病症究竟如何发展,微臣也说不准,还要再待个一两天。才能初步瞧出些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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