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73/833页


多尔衮问道:“世子是不是认错人了,也许是有人相貌相似?但舍弟确实没能同你有过一面之缘。”

李?B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于是无奈地笑了笑,自嘲道:“王爷说的对,可能确实是我一时记忆出了差错,误将豫亲王认作他人了,实在是荒唐啊,得罪得罪!”接着拱了一下手。

“是啊,这世人数以千万,相貌有相似的也不足为奇啊……”我正说着,就听到那边的海螺吹鸣声响起,看来是催促大家赶快各就各位,准备出发行猎了。

于是几个人立即结束了闲扯,各自的侍卫们也早已将各自的坐骑牵来,然后单腿跪地,俯身充当垫脚石,大家分头上马,我有点局促,实在不忍心踩着别人的身躯上马,虽然我已经逐渐适应了古代的生活,习惯了主子的身份,但对属下和侍从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却不太感冒,尤其是碰到眼下的情形,实在觉得这是对他们的侮辱,毕竟他们是堂堂七尺男儿,哪怕是个太监宦官,我都难以做到心安理得,泰然自若。

万幸多尔衮过来救场了,他的确是个聪敏异常,善于洞悉的人,我的尴尬很快就落入他的眼里,在他那双有力的臂弯的扶持下,我轻轻松松地用脚在马蹬上一踩,轻盈地落在马背上,等我坐稳了马鞍,他这才将手松了下来,还不忘嘱咐一声:“要小心啊,树林里情况和地形都很复杂,一是不要迷了路掉了队,二是注意不要被低垂的树枝或者藤蔓挂住了,在上下山坡时要注意控制住坐骑……”

“好了好了,不要再??嗦了,讲了八百六十遍了,耳朵都快生茧子了,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满不在乎地说道,心想你也太小看我了,简直是想我在大家面前丢脸嘛!

那边的岳托也向李?B高声道:“你小子可不要枉费了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教习,一定要拿出点成绩来给别人看看什么叫‘名师出高徒’,可别给为师丢脸啊!”

话音一落,大家哗然大笑起来,李?B也信誓旦旦地对着他的“师傅”保证:“你放心吧,我们这边到时候猎获的飞禽走兽绝对比你们那边多!”

“哈哈哈……”几个人大笑过后,互相用眼神示意着“走着瞧吧!”,暗中较了一下劲,然后就分头拨马,各自由一大群麾下的侍卫和旗下军士们簇拥着策马离去了。

一声鸣镝,行猎正式开始,八旗四组的足有近千人的队伍立刻策马扬鞭,杀进了莽莽森林之中,很快,就各分途径,分道扬镳,逐渐淹没消失在崇山峻岭的茂密山林间,一场规模浩大的野生动物大屠杀拉开了序幕,就不知道最后站在领奖台上的人是谁了。

我们这支队伍进了森林没有多久,数十条凶猛矫健,汪汪狂吠的猎犬们就像嗅到了什么气息,直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经验丰富的猎手们都知道,忠诚的猎犬会用它们灵敏的鼻子嗅出任何野兽的气味,可以将人们引向可以获取猎物的正确方向,这可比光靠一人一马在茫茫丛林里瞎转悠,碰运气或者守株待兔要强多了。

很快,目标们的位置隐约确定了,大批侍卫们分头绕道而去,他们是去包抄合围,迂回地将猎犬寻找到的猎物们逐渐包围于一个大圈中,并且逐渐缩小范围,直到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猎物们慌慌张张,漫无目的地四处奔逃,直接撞到我们这帮猎手的面前挨箭射。

随着四处杂乱的马蹄待其积落的树叶的沙沙声和蹄铁敲打山坡地面的“咚咚”声,一群被惊起的燕雀呼呼啦啦地争先恐后地飞向天空,希图逃过我们的“魔爪”,尽管我们根本不屑于将箭镞浪费在这些微不足道的飞禽身上,但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装的鸟雀们多少还有一些倒霉的自己一头撞在树干上呜呼哀哉地丢了小命,大戏没开场,群众演员倒是先牺牲了一大堆。

“嗖”地一声箭镞划破空气的尖锐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动物的哀鸣,惨烈而揪心,但这声音在猎手耳中听来,却是格外的兴奋,因为这声音意味着一个收获,不管是大是小。我一转眼,就看到了一头麋鹿肋上插着一支白色的羽箭,殷红的血从伤口里汩汩而出,很快染红了一大片褐色的皮毛,倒霉的麋鹿徒劳地继续奔了几步,接着就开始蹒跚,然后无奈地摔倒在地,挣扎几下,就没了动静。如果它生在现代,应该在动物园里悠闲地晒着太阳,咀嚼着青草,当着国家保护动物,虽然没有自由,但是总比现在被人一箭射死的好。

侍卫们迅速而敏捷地冲上前去,将地上倒伏着的猎物拖上马背,然后大家齐声贺道:“恭喜豫王爷首箭得中!”

我扭头看着右前方的多铎,此时他正得意地将角弓收回,然后回头冲我们三个调皮地挤了挤眼睛:“我算是开了个头,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你放心,我们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很快,又有数头受惊的兽畜被从森林里赶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张开弓搭箭,就听到几声迅速而尖锐的羽箭脱弦之声,几发箭几乎同一时间精准地射入它们的皮肉骨骼之中,很快,一头鹿和一只野猪哀叫着倒下,侍卫们立即冲上去帮忙收获猎物,接着是又一次恭贺:

“恭喜睿王爷!”“恭喜世子殿下!”

我先是奇怪为何这些侍卫们可以准确地分辨出是谁射中了猎物,又是射中了那只猎物,后来注意用眼睛瞄了瞄箭壶里的箭镞,又分别瞄了瞄那几头猎物身上所插的箭尾,这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原来每个不同的主子所用的箭秆上,都粘有一个小小的刻着名号首字或者简称的金属标牌,虽然极为小巧,但却清晰而牢固,这样才不至于弄错混淆,原来如此。

三个男人的箭术都极为精湛,精准异常,倒是我相比之下,显得相形见绌,每次都比他们慢了半拍,不过也难怪,一来是因为我技术生疏,刚通皮毛,自然无法与他们相竞,二来我平时练习的都是在固定的靶子上瞄准,而眼下不但猎物是快速移动的,自己身下还骑着行动奔跑着的马,这样一来难度增加,我就更难以瞄准了,就算锁定了猎物,还没来得及张弓射箭,那猎物一转眼就脱离了瞄准范围,只得从头再来,所以一直忙活到太阳偏西,到了集合的时间,大家纷纷撤退的时候,我才勉强射得一只狍子,比起其他三个男人的满载而归,我胸闷不已,真是没面子,看来明天要好好努力一番了。

各路狩猎大军陆续回归,清点战利品,相差无几,倒是正黄镶黄旗一组,凭着微弱的优势暂时胜出,不过也难怪,他们组里的人也多一些,毕竟是皇帝亲自统领嘛,也要做出点表率来,何况又有鳌拜那样的据传“满洲第一勇士”在内,能有这样的结果倒也不奇怪。

众人开始了一番热闹非凡的烧烤大会,随着天色渐暗,又是点燃篝火又是摔跤打布库的,忙活得要不亦乐乎,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些满洲的贵族和勇士们个个痛快淋漓,一醉方休。

一直到了明月西沉,夜已入更,大伙这才渐渐散去,各回各的营帐休息去了,舒缓舒缓体力,好准备明天继续卖力杀戮射猎,好赢取那诱人的奖励。

对于这一天的收获排名没有排在第一,多铎倒是嬉笑着骂了几句娘,然后吹着口哨和他手下的镶白旗部下们喝酒猜令去了,多尔衮好像对结果并不怎么在意,依然是一脸淡淡的微笑,跟着几个亲贵们一起阿谀奉承了皇太极几句,喝了几碗酒,就失踪不见人影了。

起初人声鼎沸,嘈杂热闹的,我没有注意,后来直到分头归帐就寝,我这才发现多尔衮不见了,四处寻觅一番不见他的踪影,心想可能他不知道跟哪个兄弟侄子们去喝酒聊天去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归会回来了,于是我也没有太大的理会,就独自回专门为我们准备好的帐篷里休息去了。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似乎有些响动,睡得不是很踏实的我困乏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由于帐内的蜡烛基本熄灭,只有一盏在角落里摇曳着昏黄而微弱的光线,我隐约看见多尔衮正在背对着我宽衣解带,一股淡淡的酒气传来,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接着一阵悉悉簌簌的轻微声响,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了,我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他已经躺在旁边的另一个我之前特地为他铺设好的床铺上,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我正想问他之前到哪里去了,就听到他开始发出轻微了鼾声,只得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询问。

奇怪,难道喝多了,不至于吧,他一向很会控制酒量的,轻易不会酒醉的,莫非是一日马背上的颠簸劳累,令他疲惫不堪,所以早早入睡了?但是以他这个戎马倥偬了十多年的人来说,这点疲劳算得了什么?莫非是装睡?那他是不是要隐瞒我什么,等我睡去之后再有什么动作?

我坚持了很久,也不见他有任何起床的举动,反而听到他的鼾声越来越沉,似乎睡得很是香甜,算了吧,不打扰他了,有什么话明天再问吧。

在午夜的睡梦中,我恍惚来到了茂密的森林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仔细分辨一下,依稀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似乎正并肩坐在一起讲着什么悄悄话,但是声音很轻,我怎么努力也听不清,甚至也看不清这两人的背影究竟是谁。

正无奈地准备返回时,忽然间看到黑乎乎的草丛间缓缓地游出一条蛇来,我顿时大声惊叫起来,可惜没有任何人来帮我,之前的那一男一女也突然消失了,只有那条毒蛇冰冷地朝我游来,逐渐缠上了我的脚踝,一寸一寸,我努力想挣脱,反而越来越紧,我不禁惶恐地呼叫着……

“救命啊!救命啊!”我从噩梦中惊醒,“熙贞,熙贞,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多尔衮连忙起身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粗重地喘息着,惊魂未定,“我……我梦见蛇了,蛇,它来缠着我,好可怕……没有人来救我……”

“别胡思乱想了,是梦,又不是真的,假如真的有这么回事,别人不救我还能不救你吗?放心吧,一切都太平无事,你瞧,天都亮了。”多尔衮示意我看看帐外,果然,明媚的阳光已经照耀进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带着对噩梦的犹疑和余悸,我跟着三个男人开始了又一天的行猎,由于之前的那个噩梦,我一直精神恍惚,总觉得有点异样的感觉,似乎要发生点什么,但是自己却丝毫摸不到头绪,就像走在九霄云端,脚底下轻飘飘的,一点也不踏实,生怕会一不小心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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