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782/833页


奇怪的是,东青原本低了头,神色黯然,可是见东海到了面前,就立即抬起头来,用凌厉的目光恨恨地盯住东海。他的嘴唇已经咬得残破不堪了,只微微地颤抖了几下,却并不言语。

东海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哥哥的眼神很奇怪,免不了愕然,“哥,你这是怎么了?”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一百零二节 指天为誓

东海这话刚一问完,我就看到东青的身体明显地战栗起来,那眼神愈发骇人。我连忙上前扶住他,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见到东海进来,听了东海的询问之后,反应竟会这般激烈。“你这是怎么了……”

我刚刚问了一半,他就用暗哑的声音向东海问道:“是你把额娘找来的?”

东海立即点头,“是啊,我怕你在这边被阿玛责备,所以找额娘来劝解啊……哥,你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一幕,令我震惊,只见东青猛地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两脚都离了地。他吓得“呀呀”地叫着,但是脖子被勒住,很快就发不出声音了。我慌了神,急忙上前去拉东青的手臂,“快松手,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我毕竟久病体虚,就算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根本奈何他不得。他对我不理不睬,只狠狠地盯着东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怎么知道阿玛要责备我,莫非你是在背地里搞鬼?”

由于被勒住了脖子,东海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一张白净的小脸很快憋得通红,喉咙里咯咯作响。我急坏了,一面徒劳地拉着东青的手臂,一面苦苦地哀求着:“你快松手啊,再这样会出人命的,他可是你弟弟啊!”

东青不但不松手,反而将东青提得更高了。他继续质问道:“你有没有长一颗人心,竟在这种时候找额娘过来,你不知道额娘身子不好,已经病了很久吗?”

一直冷眼旁观的多尔衮终于有了动静。他起身来到我们跟前。我刚刚注意到他要有所举动时,他已经一巴掌掴在东青脸上,趁着东青被打懵的一瞬间夺过东海,紧接着抬脚一踹,将东青踹倒在地。

这一脚踹得很重,他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努力了几下也没能爬起来,脸色很快就变得苍白了。我慌忙赶到近前。蹲下来搀扶着他,心疼到眼泪都涌出来了,这是不是受了内伤?我来不及问。就出于本能地冲门外吩咐。“快传太医来,快啊!”

没想到多尔衮却厉声阻止道:“谁都不准去,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我气得手都发抖了,“你这是干什么,他就算犯了多大地错,他也是你儿子,你的亲骨肉啊!你没看出孩子受伤了吗?”

他冷冷道。“怕什么,死不了。”

我气闷塞胸,正要冲过去和他扭打,东青却伸出手来紧紧地拽住我的衣襟,咳嗽了几声,稳了稳气息,这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额娘。您不要再在这里了。也别害怕……我留在这儿让阿玛好好出出气,打一顿就没事了……您放心。儿子挺得住。”

我怎么会这当口走掉呢?看多尔衮现在的架势,岂止是打一顿那么简单,若我不加以阻止,只怕东青会被打成残废。我擦掉眼角的泪水,质问着多尔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个明白!若是冤枉了怎么办?”

“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你装得倒是挺像啊,你敢对我拍胸脯保证,你对东青和善雅的事情一无所知?”他狞笑着,问道。林雷

我愣了一下,语塞了。不过这事我自觉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没有调查清楚地事情怎能轻易抖落出来,为了孩子着想,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人呢?

我短暂的沉默,让多尔衮愈发认为是这是心虚,他冷哼一声,转脸向东海,“东海,我问你,去年秋天的时候,就是你十五叔领着小慧和岱岳来玩,又一起背诵诗词地那次,你是不是背了一首长相思?”

东海被刚才哥哥地举动吓了个不轻,好半天才惊魂稍定,一面心有余悸地摸着脖子,一面疑惑地望着他父亲,“嗯?去年秋天?背诗词?让儿子仔细想想……哦,是有这么回事,儿子想起来了,儿子是背过那么一首词的。”

“你现在还能背出来吗?能背的话,现在就说给你额娘听听。”

东海挠挠头,努力地回忆了一阵子,有些为难地回答:“儿子当时是背下来了,可是很久没有再念,就忘记得差不多了。只记得,里面好像有那么几句,什么愁如蚕丝默默织,什么妾问君可知地……再多一些的,就不记得了。”

如遭雷击一般地,我呆住了。渐渐地想起,我发现丝帕上题有这么一首长相思之前的那个晚上,多尔衮曾经去过我那边,不但主动引诱我填词给他,还有意无意地问我为什么要填这个词牌,以前填过没有。原来,他那时候已经知道此事了,至于怎么知道的,显然是东海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无意间泄露出去地。亏他这半年多来,还能一直隐忍不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亏他在明明已经对我产生疑忌的情况下,还能对我保持着一张温情的笑脸。难怪东青刚回京的时候,我就因为心疼儿子受伤而哭了几声,他就在当晚那样粗声粗气地训斥我,原来……

呆愣间,他来到我面前,站定,然后冷笑着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明明知道那个丝帕上面的诗词有问题,甚至第二天就叫了善雅过去秘密问话,可你为什么不过来禀告于我?你是存心替她隐瞒,保护你们背后的朝鲜,保护你那个年纪不大却懂得给他老子戴绿头巾的宝贝儿子?”

说到这里,他眼中地怒火更盛,“砰”地一声,猛力击在旁边地桌案上,“你们倒是齐心合力地,瞒我瞒得挺好,就让我一个蒙在鼓里。当个绿云罩顶的活王八,你们可真对得起我!”

我地身子微微一颤,本来有些后悔地意思,可是听到他后面这些话,我愤怒了,抗辩道:“没错,我是怀疑过善雅,不过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东青。我更不相信东青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是叫善雅过去问过话,可她说上面的诗词不是她绣的,是有人陷害她。我想她是个小心本分的人。断然不敢和东青真有什么关系,没有确凿证据怎么可以冤枉她……”

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多尔衮打断了。“你不会查吗,不会把你的怀疑告诉我吗?你自己懒得查,我会代劳。说来说去,你还不就是害怕他们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到时候他们一并倒霉?”

这时候。东海怯怯地走到近前,拉了拉多尔衮的袖口,小声央求道:“阿玛,阿玛,求求您别再和额娘吵了,说不定哥哥真地是被冤枉了呢。额娘也是为了哥哥的名誉着想,才不敢轻易把事情闹大的。您就体谅体谅额娘吧。”

“滚一边儿呆着去。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正在气头上地多尔衮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不耐烦地一摔。把他搡到了旁边。

东青已经爬起身来,似乎并不关注我和多尔衮地争吵,只阴沉着脸,恨恨地盯着东海看。到了这时,他突然开口道:“你平时最是贪玩,从来都没见你好学过,那帕子你捡到手没多久,会突然来了兴致,主动把那上头的词背诵下来,还专门背给阿玛听?”

东海呆了,他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哥哥。随后,他颇为委屈地反问道:“怎么,哥哥你是怀疑我在挑拨离间吗?”

多尔衮黑着脸将东海拉到身后,然后劈头盖脸地训斥着东青,“你少望别地地方扯,别以为玩这点小伎俩就能减轻罪责。你还真是有出息啊,干下一堆龌龊丑事不说,还学会反咬一口,贼喊捉贼了,你这些东西都从哪里学来的?”说罢,转头向我,冷笑道:“看看,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儿子,谎话连篇不说,还往他弟弟身上泼脏水,就冲这个,看来去年夏天东海好端端地突然出了痘,必定是他干的好事!”

我快气到发疯了,胸口里憋闷得难以忍受。东青的怀疑地确是有些道理的,可他不但不给东青任何机会,甚至还翻旧账,认定东青谋害手足,天哪,他怎么会不可理喻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说先前东青还能保持住镇定的话,现在遭遇如此冤屈,已经令他悲愤到无法自已了。他仰起脸来,目光灼灼地与父亲对视,恨声道:“儿子自问没有任何亏欠东海的地方,儿子对他一贯疼爱有加,从来就没有起过半点恶意,更没有过任何害他之心。儿子在这里对天神发誓----若东海去年出痘的事情是我故意为之,那么就让我不得好死。”说罢,就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等他再抬起头来时,额头已经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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