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儿不清全集Zei8.com》第53/59页


近了近了,朱清在高坡山路上,远远地已经看到村子周边的山,真恨不得一步赶回村子。

朱清按捺下心中翻滚着的热血,回想出村经历的一件件辛酸事,不禁流出了眼泪,进跟在身后的智灵,已经被甩出几十步远。

终于,朱清感觉漫无边际的山路走玩了,朱清奔到谷口,也就是村口,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到一座座房舍,在夜光下显得格外安静宁祥。朱清迫不及待的转过角口,眼前的景象一下子让他呆了。

朱清看到一片荒凉凄凄的景象――满个村子里破烂不堪,有几处房子已经倒塌,以前常见的牛羊,都见不到了,路上杂草丛生,垃圾大堆堆放。

朱清呆滞的走进村子,看着一切不愿看到的景象:有的房子门面破损,窗户洞开,显然是无人居住,几处好的房子,但是院栏毁去,院内乱的不向样。

不应该这样啊,若是刀疤抢劫了整个村子,那么朱清决不会这样的呆,他会马上发作起来,可是,这幅景象并不是刀疤残卷洗劫过的景象,而是――村里人不再爱护村子的结果。

朱清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刀疤已经走了,还是村民被刀疤欺压的只好背井离乡,可好似,这片祖祖辈辈留下的土地,这个经过几代人不懈努力建造出来的美好家园,竟然就这样的轻易被抛弃。

好在还有几家人仍在,朱抬头望望天空,此时天已近拂晓,朱清忙回到自己的家中,却见院子大门已不在,院墙也塌了不少,只剩下残垣断壁,朱清心中一阵酸楚,心想村里人人都是这般景象的话,还如何抗拒刀疤,还如何过好那安宁的日子?

轻轻走过院子,来到家门前,推了推门,没有推开,朱清的心又沉了一截。在他儿时,每户人家晚上都是不上门的,现在自己家门上了,就好像拒朱清千里之外,心中难过,不禁哽咽的哭了一声“娘……”

屋里突然传来朱清最熟悉的声音:“清官儿,清官儿,是你吗?”

朱清再也按捺不住,破门而入,直奔进娘的房里,只见娘身上还未穿衣服,坐起来拨着一件衣服,却不见爹。

朱清看着老了许多的娘,悲痛难忍,豆大的眼泪马上掉了下来。

“娘……”

“清官儿……”

母子俩经历了漫长相思,终于重逢,各自想起了辛酸事,相拥着大哭了一场。朱清哭毕,马上问:“娘,爹呢?现在春天马上就来了,爹为何不准备农事?”

娘听朱清说起爹,心中又是一阵伤心,不愿谈起往事,捧着朱清的脸端详着说:“清官儿,真的是你吗,娘不是在做梦吧?”

朱清马上说:“娘,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

“清官儿,你长高了,变得俊俏了。两年了,都快两年了,两年来我日日夜夜,总想着你,牵挂着你,你在少林寺学好武功了吗?听说和尚不能吃荤,你没有受苦吧?来,清官儿,娘给你炖只鸡吃一吃,好补补身体。”

朱清想起法王寺的事,心中生恨,但还是说:“娘,你就别操心了,我寺里过的很好,虽然寺里是规定不让吃荤,但我还是偷偷的吃了几回,你看,现在我有多强壮。”说着。朱清就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棍,一捏,捏的粉碎。母亲见儿子有如此神力,满心欢喜地说:“强壮就好,强壮就好。”

朱清马上问:“娘,我回来时,村子为什么成了那样子了?刀疤还打不打村子了?”娘听了,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地说:“你走了之后,刀疤一直不敢再来进犯,时间长了,就经常派几个人先来试探,但都是被布袋儿好好教训了一顿,以后很长时间就不敢再进犯。村子在那一段时间里,的确过了几天好日子。可好似,不知哪一天,突然从外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什么太原城来的,叫赵子构。”

朱清一听赵子构,“啊”了一声,母亲望向朱清,朱清马上说:“接着说,接着说。”母亲又开始讲起:“赵子构来了之后,不知和帮主刘笑谈了些什么,第二天就走了。可是,从此他就经常带些人来村里,走的时候往往会拿走一大堆金子,玉器。清官儿,你是知道的,那些东西对村民来说都是一文不值,谁也没放在眼里,哪知就因为这样纵容他们,以致酿成后来的大祸。

那赵子构先是暗着拿走金子玉器。后来,就干脆用单轮车一车一车往外边运。村里人本想阻拦,但是一是因为是刘帮主安排的,二来你王然叔叔又极力支持,说可以用那些东西换些工具和战士,可以打退刀疤,所以村里人都没人吭声了。再到后来,王让就跟着赵子构出了谷,到太原的地方说是做生意,回来时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村里人看了甚是好奇,恰巧王然说谁想出去过好日子,只要跟着他就可以了。

就这一句话,让全村沸腾了,唉!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结果却是这样,村里人一来看王然的派头和听他说在外面的享乐,帮主刘笑也极力支持,都羡慕,二来刀疤时刻来犯村子,大家都受不了了,就有些人跟着王然出去了,之后全村差不多所有人都收受到影响,出外面寻找享乐的法门,就连你爹,也出去了。”

说着母亲痛哭泣了一阵,朱清默默的听着,并不回话。

母亲接着说:“到了最后,村里只留下一些老人妇女,留在村子里勉强过日子,连小孩也都离开的,为此,谷外几千亩良田都荒废了,整个村子一下子败落,自由村就因此完了。张祖爷啊,看看你的后人,竟然如此沉迷不醒。”母亲说道最后,仰天长叹。

朱清听了,没有一动万分,又没有大怒哭人,只低着头,好像料到早有一天是这样的景象。突然想到布袋儿,便问:“布袋儿呢?他是村里年轻一代的带头人,他该不会……”

母亲听到布袋儿,欲哭无泪的摇摇头说:“他?他最惨,在出去以后,不知为了什么小事,与人打了起来,最后让人砍死了。”

“什么?”朱清终于吃了一惊,站起来叫道。随即又摇摇头自叹道:“布袋儿呀布袋儿,亏你跟着我共抗刀疤,挽救村子,现在竟然也沉沦不明事理,你不该啊……”

朱清听母亲讲完了自由村的遭遇,悲痛不能自自拔,怨恨的说:“亏我拼了命去法王寺学武,只为能早日回村,解救乡亲,怎料我回来,你们便先让自己打倒了。哎!村将亡矣,村将亡矣……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母亲突然说:“清官儿,来,坐到娘身边来。”

朱清来到母亲身边,母亲捧着朱清的脸,安静的看着,是那样的恋恋不舍,母亲的眼里已经闪着泪花,好似下一刻就要与朱清分别似的。

母亲突然说:“清官儿,清官儿,你现在清不清?”

“不清,娘。”朱清木然地说:“自从我离开自由村后,外界已经让我无法再清静下来,放眼望去,所见之处全是肮脏之事,让我无法清。”

母亲听了朱清的回答,无奈摇摇头对朱清说:“无论如何,娘得把真相告诉你。”

朱清迷茫问:“娘,什么真相?”母亲让朱清躺在怀里,柔声说:“清官儿,让娘给你讲一个故事就像从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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