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女相》第314/411页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外面有人听到了阿郁地尖叫声,急急地敲门。

“有……有刺客----”云妃大叫道。

萧然一路追缉宇文浩,追到直隶便把人追丢了,正当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又发现了宇文浩的踪迹。

宇文浩受了伤。狼狈不堪地赶回了京城,竟然没有绕路。直直地奔向了皇宫。萧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进宫肯定要去见云妃,于是并没有马上抓住他。

萧然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当场捉住宇文浩和云妃私会,那么乔婉办起事情来就简单多了。于是他放出了一条长线,就等着大鱼上钩了!他算准了时间赶往延禧宫,正好听到了那里闹刺客的消息。

他意识到事情似乎跟料想的不太一样,连忙带着几名侍卫闯进了云妃的卧室。他确实看到了云妃和宇文浩,只是场景并不像是私会。云妃惊慌失措地坐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握在椅子背上,她的身前躺着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男人。不远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地宫女,再旁边是吓得失了人色的阿郁,她的脚下有一柄带血的匕首。

不是特别糊涂的人都能看出来,这里面经过了一场死斗。

“娘娘,您没事吧?没受伤吧?”萧然连忙过去扶起云妃,“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妃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刺客突然冲进来要对我不利,阿郁为了保护我用匕首……结果梅子突然冲出来替刺客挡了一刀,刺客一看梅子中刀就要杀死阿郁,我就用椅子砸了他……”

这个解释着实出乎意料,萧然心里明明知道,事情绝对跟云妃所说的不一样,可是从她的话中却又看不出任何破绽,只能假装关切地安抚着云妃,“娘娘,您别怕,刺客似乎已经晕过去了,奴才这就把他抓起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宇文浩动了,突然爬了起来,一眼看到云妃,面露惊喜,“惜…“啊----快,快抓住他,他要杀死我……”云妃不等他叫出口,便慌乱地喊叫了起来。

萧然带来地侍卫哪里知道其中的曲折,不等萧然吩咐,便出于保护主子义不容辞的责任动手了,一人一脚把宇文浩远远地踢飞了出去,萧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你……竟然如此对我,枉我对你一片真情……我要杀了你……”宇文浩没想到云妃会说出那样的话,急怒攻心,已经丧失了理智,身子刚一落地便爬了起来,向着云妃就冲了过来。

“快,杀掉他,他要杀我……”云妃慌乱地吩咐着大显身手的侍卫。侍卫当然不会含糊,不等宇文浩近身便已经一人一刀,朝他刺了过去。

“留活口----”萧然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冲过去想要救下宇文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两把刀一左一右同时刺穿了宇文浩的身体。

“啊----”“啊----”云妃和阿郁同时惊叫起来,掩盖了宇文浩最后的呼唤,“惜……惜儿……”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解

萧然看着手中的录有延禧宫一干人等口供的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好个狡猾的女人,竟然使出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的伎俩,害我一番功夫全都白费了!”

根据延禧宫所有目睹了刺客那个场面的宫女太监的口供,得出的结论是:刺客宇文浩与宫女梅子有私情,进宫私会被云妃察觉,便起了杀心。宫女阿郁为了保护主子,失手刺死了为情郎挡刀的梅子,云妃奋起反抗,打晕了刺客!

至于宇文浩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口中说纷纭,有人说他潜入后宫被侍卫发现打伤,有人说他装扮成小太监被人认出来,逃跑的时候被射伤……但是关于他身上有包扎过的痕迹,却都众口一词地说那是梅子做的。

如今梅子已经死了,是不是她做的都死无对证了。宇文浩也带着满腔的遗憾归天了,唯一知道的真相恐怕就只有云妃和阿郁这两个人了。可是阿郁的证词跟云妃的证词是一样的,没有丝毫破绽!

“在我赶到之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然皱起浓眉思忖着,开始懊悔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太贪心,想要放长线钓大鱼,那么现在已经活捉了宇文浩,即便是他嘴硬,也能搞到点消息,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唉,我还是低估了那个女人!”他叹息着。

“萧大人,派出去的血鸽回来了,有回信!”一个侍卫手里捧着一只雪白的鸽子走了进来。这鸽子乍看跟普通地鸽子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它的喙不是淡黄色或者青灰色,而是血红的颜色。这种鸽子非常稀有,它方向识别能力非常强,而且一旦训练好了,就对主人忠贞不渝,只要把信绑在它的身上,它会日夜不停地送达目的地。哪怕是累得吐血都不会停下,更有甚者坚持飞抵目的地,便泣血而亡,因此被称作血鸽,也有人称之为泣血鸽!

萧然连忙起身。从侍卫手里接过血鸽,从它的肚子下面取出一个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来看了看,面呈喜色,“太好了,可以来个了断了!”抬头看了侍卫一眼,“皇上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要去见他!”

“萧大人,皇上去后宫探视云妃娘娘了。这会儿恐怕还没回来!”侍卫如实地禀报说。

萧然微皱了一下眉头,“偏偏这个时候!算了,我去上书房等皇上回来,你马上挑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让他们准备跟我出京去办事!”

“是,萧大人,小地这就去办!”侍卫答应着去办事了。

萧然看了看桌上的口供,想了一下。便卷起来放进了袖子里,然后出门,直奔上书房而去。

“云妃啊,你受惊了,好生休息吧,朕还有事情要办,晚上再来看你!”康熙探视过云妃。又嘱咐太医好生为她调理身体,才带着小路子走了。

云妃目送康熙出门而去,对太医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本宫累了,要睡一会儿!”

太医连忙收拾了药箱,带着侍从走了。

“阿郁。从刚才开始你就心神不定的。怎么,皇上封赏你你还不高兴了?”云妃冷眼看着一边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的阿郁。淡淡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录完口供,阿郁从惊慌之中逐渐醒过神儿来,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痛便席卷而来,让她胸闷得仿佛要窒息了。可是她又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只是宇文浩地表情总是在她眼前浮现。他的眼神很让人心疼,质问?恼恨?惊愕?好像都不是,他只是那么定定地注视着云妃,像是要把她深深地刻进眼眸中,把对她的最后一次注视带走,那是深深的眷恋!

这种眼神让阿郁很是心痛,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她本想冲过去救他的,可是双脚像是长在了地上,怎么也挪动不了分毫。

在那个侍卫叫出“宇文浩”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猛然间记起来了,原来就是他啊!一年多之前她奉了云妃的指令,曾经去步兵营给一个男人送信,那个人就叫宇文浩。只见过一面,难怪她一直觉得这个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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