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十度四爷全集Zei8.com》第43/128页


但胤禛走后,岳茗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一宿,等着喜娘来敲门。

婚礼上,岳茗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凤冠霞披也是江尚特意让人赶制的。虽然匆忙了一些,但质量仍是上乘。

胤禛混在人群中,看完整个仪式才离开。其实他知道不该去看岳茗成亲的场面,但心里对这明明会让自己痛苦的事情还有隐隐的期待。虐人与自虐,其实都是有快感的。

那天江尚在众人面前揭了岳茗的喜帕,岳茗笑得温柔如水。胤禛在不远处看着岳茗,才觉得她这天这么好看。

她一双剪水秋瞳,仿佛一汪深潭看不到底。她眼角眉梢带着一抹婉约的温柔,可惜这温柔并不是给胤禛的。

有那么一刻,胤禛晃了神,仿佛看到的是岳茗朝自己温柔婉约地笑,仿佛这是他们俩的婚礼大典。但只有那么一刻,他允许自己放纵心神。冷静了片刻,他才警告自己,对女人不可掉以轻心。

岳茗对江尚虽是假意,但是看在胤禛眼里还是痛苦多过平静。这个在他身边如此久都极尽忤逆之道的女人,居然还是会如此温柔的。

强了她的身体又如何,强不了她的心。

胤禛在一片热闹的鼓乐吹笙中悄然离去。那时岳茗笑靥如花的神情,分明给了他心痛的理由。他觉得岳茗好像一个谜,他想解,却越解越乱。

纵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一段情,根本不值一提。

胤禛的心里是纠结的,他既想带着岳茗走,又不肯放下身段。他不想强求,是因为强迫得来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他能耐,而是因为他有个老子很能耐。他希望岳茗心甘情愿跟他走,这是他最理想化的结局。

可岳茗不会如此甘愿,她只想在这里过自己的日子。有时候想起茶园的生活,倒也清静,令人向往,可那毕竟是胤禛的地盘。她思忖再三,不想再去茶园生活。她与江尚约定婚后还住在苏帮总舵,照顾舅父。

这次苏帮老帮主不知道是因为岳茗回来而心情大好,还是因为岳茗的婚礼真的给他冲了喜。总之原本看着形容枯槁病入膏肓的老帮主,竟然又起死回生一般精神矍铄。岳茗每天看着舅父身体好转,心情也轻松明快。

她常听舅父讲她娘亲和她从前的事情,心中倍感安慰。

江尚与岳茗成亲后,也不着急。总希望岳茗能慢慢将心交给她。他待她很好,好到了极致。任何细微的小事他都记得。她说过的话犹如圣旨一般好用。

他见岳茗情绪越来越好,心中也落了一块石。他知道岳茗过去一定有许多痛苦,他不能为她分担已经心痛万分,如今只能以她的快乐为快乐,她的忧愁为忧愁。

“这是咱们布店新进的上等布料,我给你带回来做几件新衣裳。”江尚每次从外头回来总是给岳茗带上不少礼物。

岳茗每次都很感激地收了,生怕她不收会扫了他的兴。她一直都不确定,这个男人值不值得相信。比起胤禛的阴鸷,他算得是个温和的人。而且待她又处处周到,看不出任何破绽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心如磐石都有可能水滴石穿。渐渐的,岳茗也不完全地排斥这个与现代渣男如此相像的人。

只是每天夜里,两人睡下的时候,都相敬如宾。两人中间的楚河汉界还是泾渭分明。江尚一直找不到机会突破那一层关系,又怕太鲁莽伤了岳茗的心。

“茗儿,我待你是真心的。”江尚嘴拙,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讨岳茗欢心。只能说一句最朴实却又最代表他心意的话。

“尚哥。当初成亲的时候,不是说过只是假成亲么?为了舅舅的事,我才答应下来的。”岳茗本来面朝墙壁躺着,但听了江尚在她背后这一句话,被激得又转身看着他。

江尚被她一句话顶了回去,满脸都成了猪肝色。所幸晚上看不清楚,不然他堂堂苏帮少帮主还混不混了。

“茗儿,我知道你失忆了,小时候你不是一直追在我后头说要嫁给我。可能你小,不当真。但为了这句话我等了十年。”江尚尝试去握岳茗的手,岳茗叹了口气没有拒绝他。

岳茗想了想,对他说:“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十年前我还是那个天真的岳茗。十年后我已经不是那个她了。你所谓的喜欢,可能只是对那个小岳茗的爱护,对不对?她那么小,你那么小,怎么可能有深厚的感情呢?”

岳茗不自觉地就将自己和那个从前的岳茗划分的一清二楚。

江尚也急了,“这怎么不能是深厚的感情呢?你我二人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不管你以为你是哪个岳茗,我都不会放弃你。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培养。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岳茗有意试探他道:“是吗?我在青楼做别人的女人,你可以接受?”

江尚的心像是被重锤了一般,他心中如仙女般圣洁的岳茗,就连他也不忍心亵渎,怎么能将这件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我……”江尚的嘴唇都在哆嗦,“我不介意。”

说出这样的话其实需要很大的勇气,面对岳茗他不想虚伪,也不想骗她。说出口的话,他一定会信守承诺。只要将来两个人能好好过日子,他相信可以渐渐淡忘过去。他只是心疼她,却一点不在意她不是完璧。

“还有一件事。”岳茗想既然说到这份上,不如一齐说了也罢。

“你说。”江尚的手紧了紧。

“沦落风尘并非我心甘情愿,我遭人凌|辱,才不得不苟且偷生。我寻过死,可惜没死成。就再没了那念头。”岳茗的语气还隐约有着伤痛的情绪,但她已经极力掩饰了。她不是想用这段话来博同情,她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江尚猛地坐了起来,极为生气道:“谁伤了你?我要他全家陪葬!”沦落风尘便罢了,居然还惨遭凌|辱。江尚的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将此人活生生剥了皮喂狗。

岳茗也坐了起来,好言相劝:“算了,我都不追究了,你还去管这样的事,何苦呢。我只是想说,我暂时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你若想等,我恐怕你需要等很长一段时间。你若不想等,我并不介意,你随时可以再娶妻纳妾,我绝不拦你。我知道帮众们需要看到你是领袖,所以我不会走,这场戏我陪你演到底。这样说,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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