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无良长姐全集Zei8.com》第311/313页


直到许久之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之后,我才发现了自己的可悲,我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靠近她、争取她,如果我能在一开始就强势地要求她,或者软弱地博取她的心疼,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可是我没有选择,在他告诉我,要强大,强大到去保护她之后,我已经注定了和他走上同样的追求力量和权势的道路,然后他比我强,比我狠,于是他得到了她。

他可以放弃很多,他也可以用所有的东西来豪赌一场,因为他拥有的更多,他拥有皇阿玛的纵容和宠爱,所以即使他离开皇宫,他也什么都不用怕,他有她的心意,所以即使他丢开了京城的一切他得到了更多。

他丢开一切去赌她的心意,他离开京城去赌皇阿玛的宠爱,他赢了,赢得如此漂亮,漂亮的让我忍不住去嫉恨。

在她想去广州却被皇阿玛拒绝而无奈地回宫之后,有次我和大哥三个一起见驾,然后说到大哥的女儿身子不好,我心里一动,接着就状似无意的提起,二哥也该选太子妃了。

皇阿玛虽然面上神色丝毫没变,仍然是含笑着,我却敏感地捕捉到他眼中的那一丝意动,忍不住就想去告诉她,摧毁她的希望。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为了得到她竟然舍得让她痛苦,在她听闻皇阿玛提出要选太子妃之后,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我心痛又愧疚,我淡淡地安抚她,和她说话,然后在她质问我的那一刻,我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都涌了出来,然而看着她痛苦,我却更加痛苦。

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可是她从来都不曾为我而等待过,无论是在我有没有理清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的时候,或者现在,在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她、靠近她的时候。

他回来了,然后见驾之后没多久,皇阿玛慢慢淡了选太子妃的心思,我却利用了皇玛么和小五他们,阻挠了她再次跟着他离京的计划。

谁又能料到,她即便是独自一人出去,也不愿意留在京城,她依然走了,走的毫不留恋,像一只鸟儿,张开翅膀慢慢飞离我的生命。

四年的时间,对我来说漫长的仿佛已经过完了一生,我沉浸在对她的思念里,一边发展着自己的势力,我慢慢地小心地扩张着,为此,在十三岁皇阿玛要赐我通房的时候,我动了手脚,然后其中一个是广州知府李文烨的女儿,她是个长的很明艳的女人,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嘴唇就更加有她的影子,我第一次占有她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将她鼻子和以上的部位遮住,然后突然就涨红了眼眶。

我该怎么办?

爱别离,求不得。

思念冰冷如霜雪,我挣扎在这样的痛苦和为难之中,茫茫无边的苦海,我却不想回头,我也不敢回头,我怕下一刻就能触碰到她,却被我在这一刻无知地放弃,我怕极了。

可是这样的怕,却无人说与,日复一日地压在我的心底,越压越深,深的我几乎要承受不住,然后在见着那个孩子的时候彻底崩溃。

我看着他和她带着那个孩子进了乾清宫,只是惊鸿一瞥,却让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张稚嫩的脸,与他如此相似。我愣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回到了佟氏恶毒地辱骂我的那一夜,黑沉沉的夜,我浑身都浸入了冷水之中,没有出路,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出路。

我僵在原地,看着她们进去不久,然后又出来,紧接着,再次离开了皇宫。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南三所的,只听着伺候的奴才在惊叫着,硬是掰开了我的手,我似乎看见白色的药粉被倒在手心里,盖住了殷红的血迹,我勾唇笑了起来。

手上的伤上了药,可是心里的伤呢?我那千疮百孔的心呢,他正在流血啊,你怎么就看不到,你怎么就看不到,你既然不能一直温暖着我,当初又为什么要将我从黑暗里面拉出来?!为什么?!

这一刻,我突然好恨她,好恨好恨!

我也好恨自己,为什么要去贪恋、去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爱新觉罗胤禛,你醒醒吧,你回头吧,不要再走下去了,这条路,真的好难走,你千辛万苦走到最后,你会发现路的尽头是万丈的深渊啊!

我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孤寂而冰冷的景仁宫,佟氏恶毒的话语,乌雅氏冰冷的假笑,依次侵袭着我胀痛的头脑,我努力地想要挣脱着,却如何也挣脱不开,那嘈杂的声音仿佛附骨之疽,纠缠着想要把我拉入冰冷的地狱里去。

我绝望地挣扎着,然后就听见头顶传来温和的浅笑,“来,把手给我--”,“小四最可爱了--”,她的笑脸浮起出来,朝我伸出手来,我却犹豫着,是继续贪恋着她的温暖,还是就此重新沉沦到黑暗里去。

“来,小四,快来……”她含笑着呼唤着我,那明艳而又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靡丽的阳光,笼罩着我的全身,瞬间温暖了个遍,我将手递了过去。

尝到过温暖的人,再也没有勇气回到黑暗和冰冷中去。

我在昏迷了整整三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然后盯着帐顶,重新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心底。

那个在昏迷中流泪的人,再也不要出现了!

小五说,四哥你生了一次病,更冷了,弟弟都不敢靠近你了。

我动了动唇角,想给他一个笑,却再也有心无力,不要再去记得从前,努力板着脸忍着害羞的事情了。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是的,都过去了。

即便如此,在皇阿玛给太子和石文炳长女指婚的时候,我依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得以稳稳地立在朝堂之上。我不知道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可是就是仍不住去奢望。

再看见那张稚嫩的脸的时候,我的心底仍然控制不住起了波澜,甚至在他说他额娘时常提起我的时候,我心底依然冒出欢喜,于是我匆匆地与他告别,即使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她,可是毕竟是她的血脉,我甚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没有跟着孩子回京,而是住在杭州,听说要住到春天,再看看西湖的美景,那个孩子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眉眼之间漾起了温柔,像极了那个人。

而他的才干与心思手腕也像极了那个人,留在皇宫的几个月,游走在众多的叔伯当中,却一直作壁上观的样子,我在一旁看着,看着老大和老三还有老八都朝他下手,却一次次地教他给化解了去,心里泛起了不知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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