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兰全集》第94/204页
我听得他那语气,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忙扯开话题,说:“那褂子与你也做了一件,要不试试?”
“嗯。”他沉沉的回答道。
我低头呼出一口气,把年羹尧的事放到一边去了。
五月,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十九日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见着四阿哥匆匆忙忙的进了宫。等到他回来时,已近亥时,见着他迈进了屋里,我赶忙站起身。
“怎么还没睡?”
我摇摇头,“没事吧?”
“没事。”回得轻简。眉头紧蹙,长久不展,“我寻思着要不再与你挑个丫头侍候你?”
“有侍棋与翠儿在就够了,怎么了?”
他摆摆手说:“没什么。睡吧,我还得回书房去赶折子。”
“这么晚了还要去?这都忙一天了。”我皱着眉说道。
他“嗯”了一声。
我往里屋里去拿了件褂子递给他,“别累着了。”
他伸手接过,“不碍的。”说完就走出了院子。
我敢确定他有事瞒着我。
端了茶,走到他书房门口。见苏培盛站在门口。
“爷还在里边?”
“回福晋,还在。”
推门,走进去。
见他坐在桌前,手撑着额头,一边的烛火已快燃尽,我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换了根蜡烛,顿时屋里亮了许多。这才见着他眉头紧蹙,神色凝重。我伸手帮他披在肩上的褂子提了提,他伸手抓过我的手。
我一惊,“吵醒你了?”
“没有。”
“出事了?”
他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前,“没事。”
沉闷的氛围,心里一片压抑。
我快步走到他身前,微眯着眼看他,他见我如此,笑了笑,凝重瞬间粉碎,“不信?”
我收回神,“哪有不信?”
他伸手拢了拢我耳边的碎发,“不然这么晚到这儿来作甚?”
我笑了笑,没说话。相信你。貌似也只能如此。
他扬着嘴角伸手揽过我,让我靠着他。我偎在他胸前,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索额图一事就这样过去了,此后大家都照常过着看似平静实则汹涌的日子,然而时间久了,日子终究会似火山一般,会爆发那许久以来的蓄势。
瞒隐事奈何难隐 心诉情到底难诉
那天我让侍棋去宣了太医过来。请太医去了李氏的房里,我则坐在外屋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太医出诊。转眼看见太医出了李氏房门,我放下茶杯走上前,问道:“如何?”
“回福晋的话,李主子身子无大碍。”
我点点头,又对太医说:“孩子可好?”
太医有些意外,看了我一眼说:“福晋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