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心指》第112/207页



接着,他又丑陋的涎着脸道:“来啊,小心肝,别怕,这是件快活的事哪,你就会知道我不是骗你,嘿嘿,才开始的时候或许有点痛苦,但只要一阵子之后,你就会觉得又是舒服,又是自在,那滋味,啧啧,说不出有多么个好法,像是吃了人参果,喝下灵芝露,呵呵,腾云驾雾,飘飘欲仙……”舒婉仪簌簌颤抖,泪流如泣,她几乎悲愤到窒息过去,唇角不停的痉挛,她抖索索的骂:“不要脸……禽兽……畜生……”哧哧笑着,温幸成刁滑的道:“打是情,骂是爱,来吧,心肝,宝贝,别磨蹭,春宵苦短呀,哥哥先为你宽衣再说……”当温幸成的手指甫一沾到舒婉仪的身上,她立时触了电般往后猛缩,但是,那种剧烈的颤抖却突然停止!

温幸成也不由被吓了一跳,他怒道:“你是真个敬酒不吃吃罚酒?”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舒婉仪那种先天性的倔强,坚毅,勇敢的本质又流露出来,她反而平静了,淌着泪,她冷冷的道:“温幸成,你要再碰我一下,我马上嚼舌自尽!”

呆了呆,温幸成嘿嘿笑道:“少他妈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女人家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门我看多了,没啥新鲜处!”

泪水一滴一滴自舒婉仪的凤眸中流淌,她的脸庞却又白又冷,那一滴滴的泪珠,宛若是流自大理石的塑像表面,一颗一颗悄无声息的滑落,她的形色是如此生硬,如此僵木,又如此湛然:“你可以试试,畜生!”

怪叫一声,温幸成吼道,“他妈的,你用自杀来吓唬我?温二爷怕你个屁,你自尽吧,看二爷能不能玩你个死的!?舒婉仪凛烈的道:“你有胆量就碰碰我!?
张牙舞爪的作势欲扑――温幸成如今只穿了一套内衣裤,光赤赤的四肢上生满浓密的汗毛,皮肤白里泛黄,那模样,委实丑恶得令人作呕,他一边手舞足蹈,边虚声恫吓道:“二爷不敢?二爷含糊什么?妈的,你再不乖乖就范,二爷就要用强了,你休要受了罪,还落个不痛快!”

冷冰冰的,血漓漓的看着他,舒婉仪一言不发,但是,从她的表情中,眼神里,却可以令人明确的体会到――她绝不是危言耸听,故作要挟,她一定能做到!

自演自唱了一会,温幸成终于泄了气,他明白,如他用强――或者稍稍侵犯对方,舒婉仪便定然后立即如她所言的嚼舌自惊―她是那种贞烈又倔强的典型,而只要她一旦香销玉殒,温幸成惹出的纰漏就大了,这个过失乃是他弥补不起,也承当不起的,如果舒婉仪真的自杀了,休说“悟生院”方面即将在这桩生意上惜词挑剔煞价,甚至会借故为难,便是“笑天魔”胡钦也不会与他甘休;“色”是不能抛的,但温幸成却晓得自家的安危顺遂更为重要,因此,他不敢再动蛮了,也因此,激使他施出了他早已思妥的一条毒计――他最后的杀手钢!

阴沉沉的,温幸成开口道:“贱人,你是一定不顺从的了?”

舒婉仪惨然却坚定的一笑,道:“除非我死了,你休想糟蹋我!”

温幸成狠狠的道:“你再想想,真的不从?”

牙齿咬破了唇,舒婉仪憎恶至极的道:“你不是人!”

于是――

温幸成慢慢追到关孤身边,他阴冷的道:“贱人,我会要你依从的!”

惊愕的,舒婉仪忐忑的道:“你想做什么?”

狠辣的一笑,温幸成道:“问得好,贱人,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首先,我要踩断关孤一条腿,接着,我将踩断他另一条,然后,轮到他的手臂,我会慢慢的,活生生的逐一给他拗断,再接着,我要挖出他的双眼,敲掉他的牙齿,撕下他的耳朵,跟着,我会一根根踩碎他的肋骨……”眼珠子翻了翻,他又道:“直到你答应与我交合为止――你什么时候点头,我就在进行到什么部位住手,当然,若你狠下心肠坚持到底,我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痛苦的将是关孤,因为,嘿嘿,我也会一路把他凌迟生剐到底!”

一下子全身血液都似凝固了,舒婉仪悲切又恐惧的叫:“不可以……你怎能这样做?”

温幸成一只脚踏上了关孤的腿膝盖,好笑道:“你看看我能不能这样做?”

冷静地,关孤道:“由他去吧,舒姑娘,不用管我。”

温幸成愤怒的道:“好一个临危不乱的大英雄,姓关的,你可得一路装到底!”

面容冷漠,关孤鄙夷的道:“我比你强得多。”

于是,温幸成立即将并于关孤膝盖上面的脚板加重了压力――关孤的双腿原是并拢着被那皮索捆得弓起的脚踝处又搁着脚镣,如此一来,他曲弯的右腿便笔直贴到石地上,而温幸成有绝对的足力可以将他的膝盖骨踩裂,甚至将他的腿骨踏断,现在,当关孤的腿弯甫一沾地,他的脸色业已透了青!

嘿嘿冷笑,温幸成逐渐加重力道:“充好汉呀,姓关的,怎么不充了?”

哭泣着,舒婉仪心如刀绞的哀求:“别这样……温幸成,求求你别这样……你放过关壮士吧……求你……”黄豆大的汗珠自关孤额门滚滚而落,他的面容又自青转红,双目怒睁欲裂,牙齿紧咬,全身抽搐,脸上的肌肉迅速扯动,他喘息着,颤抖着,但硬是没有吭出一声。

舒婉仪拖动着嵌在石壁中又连接在腕踝上镣铐铁链,“唏哩哗啦”的往前爬,她尖锐惨怖的哭号:“放了他……放了他……你可以糟蹋我……你不能这样折磨他啊!”

关孤石破大惊的怒叱:“回去――我宁愿灰飞骨糜,也不能使你清白玷污!”

伏在那里,舒婉仪披头散发,痛哭失声:“不,关壮士――不,我认了――我们累你之深――已经足够我们以生命――做补偿――关壮士,我不能再任――你――受苦!”

温幸成重重一哼,更加重了力量,足踏处,已有轻微的,骨骼遭受压力时不胜负荷的“叱”“叱”声响起!

关孤只觉右腿痛彻心脾,紧绷欲裂,他嗔目大吼:“舒婉仪,你来得贞洁无暇,也要去得贞洁无暇,我死不足惜,我死不足叹,我已看够了这人间世上的一切,我不须你为我牺牲――你回去,滚回去!”

摇着头,舒婉仪位如杜鹃啼血:“关壮士――我们负你大多――便称了他的心吧――关壮士――我可以死,可以任他侮辱――但我再累你不得――”关孤咬牙切齿,目毗俱裂,他锥心刺骨,声嘶力竭的惨呼!

“住口――我为的是什么?求的是什么!你怎能如此软弱?如此糊涂,如此不知利害?回去……回……去……”泪掺着血,舒婉仪泣叫:“不,关壮士――不,叫他杀了我吧,糟蹋我吧――关壮士――你付出的已太多了,关壮士――他好狠毒――我怎能叫他如此酷待你――不要顾虑我――能对你稍做报答――就是粉身碎骨,受尽玷污――我也甘心――情愿――”关孤双目如血,两眼凸突,全身气涌脉张,他厉烈的吼:“我宁叫他活拆了也要保持你的清白,舒婉仪,你要成全我,我决不接受你的退让,决不接受你的自我牺牲,你要顾到我的自尊,了解我的痛苦,你回去,你不准做出有辱名节的事,否则我死而目不瞑,魂不安!”

抽搐着,痉挛着。颤抖着,舒婉仪悲哀的呼叫:“原谅我――关壮士――原谅我――温幸成,我答应你,你还不拿开你的脚?”

狂笑一声,温幸成猛将踏在关孤膝盖上的脚移开,得意洋洋的道:“好一幕‘卿须怜我我怜卿’的活剧,真动人哪,温二爷总算大开眼界,大饱耳福了!”

关孤急怒悲愤的厉吼:“舒婉仪,你怎可以如此做?你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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