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心指》第173/207页


关孤幽冷冷的道:“不要自己使自己胆怯了,江尔宁。”

谁说关孤不想趁早突围?谁说他的心情不比江尔宁更为焦急忧虑?他之所以在此与容磊等人对持的原因,是因为他方才已经太疲累了,那一阵时间并不冗长的厮杀,却是最为剧烈耗体力的,尤其他曾施展“身剑合一”的至高剑术,这种剑术的威力至大至宏,却也最是消耗体力内劲,关孤的乏倦,已到了他不得不暂作调息休歇的程度――但却不能稍有迹象显示出来,所以,他便借着这个表面上与容磊等人对持的机会,暗里尽量松弛自己,以使他的体力恢复过来……另外,他也有心等待夏摩伽前来与他会合,现在,也是应该到了他与这位赤胆忠心的老友会合的时候了。

容磊毫不稍懈的注意关孤的反应――目前,关孤不展开行动,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容磊所最欢迎的。

他当然心中有数,如果关孤强行动手闯关,以他目前的力量来说,不是“可能”,而是“绝对”拦阻不住!

空气是一片可怕的僵窒,僵窒中蹄音更为接近了。

关孤深深呼吸,一次又一次。

他很了解,他须要维持体力,他将再经过一场剧烈的拼杀,而要来的这场挤杀,比诸方才那一场更要艰辛与凶险。

容磊注视着他,目不眨瞬。

独轮车上,江尔宁又在恐惧的叫:“关大哥,他们来了,我已经看出为首的那个人,那是谷南,老天,谷南后面约有三百骑……”关孤像是在回答一件和他毫无牵连的问题一样:“是么?”

江尔宁急切的喊:“你怎么啦?关大哥?”

关孤平静的道:“坐在哪里,江尔宁,你好生照应舒姑娘,这是我的拼战,是我的厮杀,不用担心,我会自己解决的。”

江尔宁的声音中有着掩隐不住的惊栗:“你要小心,关大哥,千万要小心――”关孤的面庞上是一片深沉的冷凛,他漠然道:“我会的。”

这时――

容磊如火的双眸倏亮,他浓眉上竖,突然气贯丹田的大吼:“姓关的,还不俯首纳命?”

极度讽刺的笑了,关孤道:“眼看着帮手到了,容磊,你的胆量也大了,是么?”

脸孔红得像把晚霞全涂抹上了,容磊又是尴尬,又是羞恼的叫:“不管怎么说,关孤,你还想作那无益的挣扎,除了证明你的愚蠢外,将不可能得到别的任何收获!”

关孤淡淡的道:“至少,会有些人陪我上道则绝对是无可置疑的!”

容磊的视线不住的往蹄声传来的方向瞥,猛的朝前踏上一步,吼声若雷:“关孤,你的死期到了!”

轻轻举起“渡心指”,关孤轻轻的道:“是我么?”

急忙又退后一步,容磊心惊胆颤的叱喝:“姓关的,你难道不明白眼前的形势?你连具全尸都不想要了!”

关孤道:“你还是先替你自己担点心吧,容磊,我看要死无葬身之地的不是我,恐怕各位的可能性更要大些!”

容磊的表情又急又惊又迫切,他怪叫着:“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现在就摆平你――”关孤道:“请。”

容磊猛一咬牙,叱道:“四虎将何在?”

他背后的人群中,四名腰粗膀阔的魁梧大汉应声越前,四个人执着一样的家伙――左手是皮盾,右手是链子锤!

容磊估量着援兵的距离与将要到达的时刻,他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及声誉,无论如何,不于也非得干一次不可,在胜负未卜之前,这位“火珠门”的首脑,确不愿先背上一个“怯敌”的名声,他势须冒险!

当然,容磊的心里想法,关孤早已料及。

一挺身,容磊大叫:“拿下!”

于是,“四虎将”分成四个不同的方位,人影闪掠中飞扑向前,皮盾环转,链子锤在流掣的寒光与呼啸的锐风声交织飞到!

关孤卓立不动,“渡心指”的冷电碎映,“叮当”数响里,剑尖一晃弹回,“四虎将”齐齐后跃锤头上扬!

容磊厉喝:“再上呀,一批饭桶!”

四名大汉立时分开再扑,盾旋锤舞,声势凌厉。

现在――

关孤动了,他飞跃丈高,却在跃起的同时泄落,剑如虹,一洒横飞,“吭”的一声,一颗斗大的脑袋带着一腔鲜血迸溅半空。

皮盾兜头砸下,链子锤贴地缠足,另一名“四虎将”的仁兄紧接而至。

剑鞘撑地,关孤身形暴弹,盾边擦背而下,他的“渡心指”已透心穿过敌人,振臂挫腰,直将对方抖抛出了两丈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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