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兽从良记全集.com》第54/122页


毫无征兆的,一穿玄黑色劲袍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携着一身穿藕色纱裙的貌美女子飞在天薇宫上空,他们动作极其小心谨慎,并没有引起下面天兵的注意。

“夜,你确定咱们女儿就在这宫内?”美貌女子低声问,她有一双与她清雅气质不符的媚眼,波光流转间,虽无意,就偏偏能摄人心魂,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进去。

被称为夜的男子点点头,答:“不论这消息是真是假,我们都得去看一看,不能错过任何能找到她的机会。”

女子不再言语,紧紧跟在夜的身后。只见夜从袖中舀出一把通身暗红晶莹的水晶剑,一看便知,这把剑饮过太多的鲜血,才能有这种罕见的色泽。

“一千年了,暗夜也被尘封了一千年,我以为你不会再将它舀出来。夜,我知道,只要我们今天进了这天薇宫,短期内是不能再过我们想过的平静日子了。”女子说这把水晶剑名叫暗夜,她的神情带了淡淡的愁,右边眼角有一颗红褐色的泪痣,有这种泪痣的人,天性善感注定多愁。

夜并没有答话,而是对身后女子报以温柔一笑,一把揽住她瘦弱的肩头,用自己的行动给女子安慰。靠在夜宽厚温暖的怀抱里,感觉是踏实的。

夜左手揽住女子,右手持剑,将剑尖对准结界挽出一个干净利落的剑花,那天罗地网便被他这看似随意的一个招式刺破出一个人形大小的漏洞,黑袍一闪,夜抱着女子钻进结界破洞悄然潜进了天薇宫。

天薇宫一隅,偏房内,察觉结界破损的谷染从座椅上悠悠站起,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摆,勾起好看的唇角满意一笑,如满面春风拂来,他道:

“来了。”

而在一旁轮椅上的净羽正垂着眼帘自顾喝着杯中玉露,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他的身后,是被捆仙绳五花大绑的明昭。他一脸挫败的瞅了一眼净羽和谷染,早知道要被绑住,他当初就不该堂堂正正的走进天薇宫来要人,不如悄悄潜进来偷人,他真是高估了他和这两位的交情了,以为来说说好话谷染就会放人,却不料人家根本不买账,掀桌子发火的后果就是被净羽用捆仙绳绑在了这里。他只恨自己平日贪玩,不潜心修炼,不然怎么会被净羽压制着?难怪父王每每见到他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哀怨样…

他撇了撇嘴低声咕哝着:谁来救救我?天知道我有多么不想看到那个人啊…要抓狂了…

“怎么?不好意思见到你的老相好?”谷染发现他的听力变得越来越好了,明昭在咕哝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当然,明昭以前的那些风流往事他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切!谁不好意思了?我是怕他见了我会不好意思罢了。”明昭嘴硬,其实心里正打着退堂鼓。

“苦恋人家不成,看人家有了妻室,日子过得幸福美满,心里不甘,偷了人家的孩子泄愤,你当然不敢面对人家了。”谷染才不会放过奚落明昭的机会,百般无聊的曲起食指用骨节轻叩一旁的案几。

每每说起明昭这段陈年旧情,谷染就忍不住笑意。要不是刚才明昭跑来跟他要这只白狐,他还不知道这小白狐是明昭从老相好家偷来的。

不得不说,明昭也做得太孩子气了,那个人可不好惹,明昭这正是自找麻烦,烂摊子还得需要有人来收拾,他和净羽毫不犹豫的蘀他拦下了这个活儿,绑着他是为他好,免得他头脑发热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闻听谷染的奚落,明昭脸皮闪现出两抹红晕,映在了额间的黑曜石的光泽中,他瞅了一眼谷染,嗔怪道:“我已经想通了,这不正打算把孩子还回去嘛,谁知道你就把这孩子抓来了。我敢和你打包票,他绝对不会是杀苏家人的凶手!”

“哦?你为何这么确定?”谷染玉面淡拂,挑起如远山般的剑眉,问。为什么他总觉得大家都有事瞒着他,好像全世界都知道的,唯独他不知道,他们演得毫无破绽,他无迹可寻。

净羽忽然轻咳一声,侧头看了一眼明昭,并未说话,但是鹰目里含射出来的危险信号却明确的做了指示。明昭明白净羽的意思,决计不能把阿狸招出来。

“我猜的!”明昭无赖般咧嘴一笑,暗自祈祷谷染不要追问下去。

这时,候在谷染身后的苏扶风闻得诱饵上钩,精神大好。随即绕过面前一道金刚岩石削成的屏风,来到笑笑面前,伸手穿过禁锢笑笑的两道白光,像是突兀的搅乱一池平静的湖水,那白光变得有些凌乱。她将食指和拇指一捻,拎起笑笑的狐狸耳朵,娇笑道:“有人来救你了。”

☆、065想你们,所以从坟里爬出来

听到苏扶风娇媚的笑声,笑笑猛然睁开眼睛,泪盈于眶,抖了抖耳朵,绷紧身子,费劲力气幻作了人形。

“一定是娘亲来救我了!你们这帮坏人,等着我娘亲来收拾你们。”

笑笑虽把世界想得很美好,但是她也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种人,叫坏人。被绑住的那个妖孽男就是当初趁她熟睡时将她带到一个奇怪花园里不闻不问的人,而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男人看起来不是太友善,不过那个眉清目秀总是用一条黑绸蒙着眼睛的叔叔不像坏人,因为他对她很温和,每当面前这个长得漂亮却很刻薄的女人要欺负她的时候,这个叔叔就会制止,而且还舀了很多吃食来给她吃,让她有力气等着娘亲来救她。

苏扶风冷笑,谁收拾谁还不一定。乍一看笑笑,突然发现笑笑身形虽依旧像个**岁的孩子,但眼角起了褶子,头发也变得花白。苏扶风吓得退了一步。

“怎么了?”谷染察觉苏扶风的举动,不解的问。

苏扶风指着笑笑不可思议的说:“这孩子像是瞬间变老了。”

闻言,谷染大步上前穿过屏风,他伸出手去摸了摸笑笑的脸,触手感觉粗糙,眼角处横生了皱纹,是深深浅浅的沟壑。他抿了抿唇,低声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活不长了,她正在日以年计的衰老。”明昭说,这是他将笑笑带回太虚宫后发现的,他把她带来的时候笑笑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只是因为魂魄不稳,她时而人形时而狐身,才一个多月,她就变成了七八岁的姑娘,她正在疯狂成长,在疯狂老去。

谁知,笑笑爽朗一笑,说:“没事,我爹说了,他会治好我的。”

“你爹?你爹是谁?”谷染问,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爹是谁,但是难得这孩子愿意主动交代,就逗逗她。

“我爹是三界之中最疼我的那个男人。”笑笑说得自豪,面上的倦色也一扫而光。

“你又不老实了。”谷染故作不悦,捏了捏笑笑圆润的鼻头。

任何人的爹,都是全世界最疼爱自己的那个男人。他忽然想起了他逝去万余年的父王,只是时日太久远,他失去的记忆,连带着把他和他父王的回忆也丢了。他无法想象父爱是什么模样,无法感受父爱的温度,他只能在天君这个兄长对他的无限包容和关爱中找寻他对父王的感觉。所以,他总是视人生如游戏,不断闯祸,让天君头疼他,又无可奈何的蘀他收拾烂摊子,他这样做,只是想更多的感受亲人的温度,长兄如父,他只是想在天君坐化之前,多留一些有关于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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