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终成受》第135/226页


  丹尼尔和科伦两打斗在一起,他们各自的手下,也纷纷往前冲。
  血族和狼族是天生的宿敌,至于两方具体因为什么原因,而成为彼此不相容的存在,谁也追查不到那个本源。
  不管经过多少个世纪,不管多少人新生和消亡,横亘在彼此间的仇恨,根植在他们的基因里,随着时间长河的流逝,随着一代代的继续,仇恨不消反增。
  任何一件小的矛盾,都可以成为互相发动战争的理由,更何况这次,死的人是科伦的爱人。
  那是他刚刚获得的爱人,两人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时间,狼人和血族不同,不是不死者,没有永生的力量,他们和人类有着相同的寿命界限,稍微不同的是,大概力量等级要高一些。
  狼人和人类混居着,除了月圆之夜,体内狼族血液狂暴躁动,会难以控制住人形,其他情况下,他们都可以随意在人形和兽形之间转换。
  转变成兽形的科伦,带着失去挚爱的悲痛,和无尽的仇恨,找到丹尼尔,向他复仇。人不是丹尼尔亲手杀的,但是他授的权,他容忍他的手下残杀人类,残杀他的爱人。
  那些伤害他爱人的,已经让科伦给亲手解决了,他一条条扯断他们的胳膊腿,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残缺,让他们在阳光中慢慢变成灰烬。
  双方力量差不多,都使出各自全力,从宽阔的街道上打斗到了一边的山林间,无数细小的树木被血族或者狼人悍然的身躯撞倒。
  有血族将锋锐的利爪刺进到狼人胸口里,捅破他们心脏,让他们流血而死,也有狼人用钢铁般的牙齿,直接咬断血族脖子,将他们的头颅和身体直接撕扯成两节。鲜血在地上蜿蜒,随处可见都是黑红色醒目的鲜血。
  至于丹尼尔和科伦两人则一边拳脚过招,一边往一处陡峭的山峰上急行。
  暴力的宣泄的确能让心情有部分放松,但时间拉太长,阻碍了自己回去,丹尼尔就心生不爽了。
  相较于对四周环境陌生的科伦,丹尼尔对这里几乎每个地方都熟门熟路,丹尼尔将科伦引至悬崖最高处,利用地理的优势,在一个冲击后,以一个无法阻挡的回旋踢,将科伦从悬崖上一脚踹了下去。
  悬崖下连着湍急的河流,看起来不高,一旦摔下去,就算是强悍如狼人,也会被接连拍过的浪潮给打的不能轻易翻身。
  高高站立在崖壁边,丹尼尔低垂眼瞳,看着从狼人形态恢复人类体型的科伦在海浪中挣扎翻腾。
  不自量力!
  丹尼尔在心里给了科伦这个评价。
  这里离汽车停靠的位置有好几公里远,而离府邸则不到两公里,丹尼尔眺望了一眼远处,隐约能看到几栋熟悉的建筑群,他静静站了一会,随后转过身,开始往山地奔跑,狂奔。
  冽风在耳边呼啸,周遭各种景物渐次远处,建筑群由一个细小的小点,慢慢变大,最后彻底展现在丹尼尔眼前。
  院子里的高阶血族在行走巡逻,猛地发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逼近,立马警戒起来,甚至指刃暴突,那股力量如肆虐的狂风,瞬息就扑到了面前,高阶血族一个激灵,振动强臂就要拳击过去。
  蓦的,看清了来者冷峻的面庞,刚抬起一点的手臂旋即垂放下去。
  “有什么状况没?”丹尼尔低目询问手下。
  血族摇首:“没有。”
  “亚连他来过了?”
  “早上来过,没待多会就走了。”中途离开,又再次倒回来这点血族就没多言。需要看守的人还在里面,需要确定的只有这点。
  丹尼尔扭头,望向二楼方向,某个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淡蓝色的窗帘被风吹起无声飘扬。
  天际边一团火烧云慢慢染了上来,不多时,半边青穹都是血红色,红光落在丹尼尔脸上,他侧着身,另外一边没有被红光笼罩着的地方,在阴影中显出着一丝邪佞。
  丹尼尔从正门进去,走过大厅,攀上直梯,行过走廊,到达抓回来的猎物所在的房间。
  他仅仅只是想看一眼对方,暂时还没有其他打算。
  缓慢推开门,吱嘎声将坐在靠右墙的沙发上的青年唤醒,血族青年幽幽睁开眼,眸光清亮澄澈,看的出来,他只是在假寐,并没有真正睡着。
  松开门把手,丹尼尔一向很注重外貌,在刚才同科伦的打斗中,衣服都弄得起了褶皱,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先换一套衣服,不过想见这个人的心理,在此时占据了所有念头的上风。
  丹尼尔踱步至姚锦面前,青年始终坐着,没有其他动作,仅头颅随着丹尼尔的靠近,缓抬了一点。
  青年洗过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里面的衬衣扣子直扣到领口最上面一颗,遮去了脖子上的所有痕迹,但他的嘴唇还有耳垂,前者有几道撕裂的口子,后者微微红肿。
  若不是这些鲜明的痕迹,光是看青年的神色和眸光,大概丹尼尔会觉得也许昨晚是自己的一场幻觉。这个人没有被自己强行压过,进出过。
  丹尼尔抬臂,指端轻贴着姚锦微热的面颊,他往里稍按了按,很柔软也很有韧度。细微摩挲了一下,指腹移落到紧抿的唇角,色彩绯丽,鲜血侵染了一般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妖冶感。
  继续往下,解开青年衬衣扣子。他低目同姚锦眼睛上下对视,近距离之下,他看到灰棕色的瞳眸有着自己缩小的剪影,扣子解了第一颗,然后第二颗第三颗。
  到解到第五颗的时候,丹尼尔适时停下,抓着衣襟朝旁边扯开,一个狰狞扭曲的猩红疤痕显露了出来。
  那是他亲手用木锥弄上去的,过了一天多时间,伤口愈合了,疤痕还仍然在,想必就算之后好了,也会留点痕迹在上面。丹尼尔碰触着疤痕,抚莫着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
  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当时就下手轻点,不该在这具美丽的身体上留下这么一个有碍观瞻的东西。
  怎么消除它?
  丹尼尔在记忆里搜索,似乎亚连那里有这一类的药剂,他决定一会给亚连联系一下。
  血族青年很安静,对于丹尼尔的行为触碰像是视若无睹,也像是在无声允许。
  他敞开着,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空气里逐渐有旖旎气息升腾起来,丹尼尔似乎受到某种力量蛊惑,他一臂按着青年肩膀,低头吻上了对方绯色艳丽的唇。
  仔细描绘着边缘线条,轻撮着,吻了一会,才用尖锐獠牙撬开——
  到深吻结束,丹尼尔快要沉溺进去,眼眸里已然漫上了浓烈的情裕,他抬头看姚锦,青年还是开初的神色,烟火不动。丹尼尔莫名觉得有股怒气冒出来,抓着人肩膀的指甲直接用力陷进了姚锦皮肉了,疼痛感总算让无波的面颊有了变化。
  眼眸轻晃,显然他还能感知到痛楚。
  丹尼尔收回手臂,转身快速离开了房间。
  他必须得走,不然他担心自己会将人给当场拧断脖子或者挖掏出心脏。
  虽然那样一来,他也许不会再觉得愤怒,另一方面,他心里有个声音在无声述说,让他千万不能那么做。有趣的猎物或许很多,但符合他心意的,可能这世间都少有,杀一个就没一个。
  以后未必能再遇见这样类似的人。
  丹尼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姚锦将被解开的口子又一颗颗系上,肩膀处抓破的地方流动着鲜血,将纯色衬衣很快染的鲜红,痛感一阵连着一阵。他一手平放在膝盖上,摊开的手指缓慢中卷曲起来,指骨发白,青筋微突。
  丹尼尔在忍耐,他又何尝不是。
  没有体质的限制——只要某人压过他,那么他的身体就自动对对方免疫。丹尼尔的碰触,不会在继续触发他的椿药体质,殊死一搏的话,他的胜算也不是没有。百分之四十左右。
  不够,当然不够,起码得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接下里的日子再次恢复平静,脚腕上始终都缠着条铁链,限制着姚锦自由,丹尼尔没在家的时候,会将铁链收拢,他回来,会大发慈悲的将铁链放长,长到姚锦可以从房间到楼下客厅,或者跳出窗户,到后院的铁条藤椅上坐着发呆。
  某些时间,丹尼尔会在晚上突然到姚锦房里,在上演了一段激烈的全武行后,基本都是,应该说全都是以姚锦的失败告终。
  淋漓酣畅的一次悻愛后,丹尼尔这天没有和往常一样,撤了东西就走。
  他趴在同样汗湿的人身上,伸爪弄开湿漉漉黏在他额角的头发,青年眼帘半掩,眼睛看着旁边,整个过程中就被弄的狠了时会哼一两声,大部分时间都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身骨头坚硬,像是丹尼尔怎么嚼都嚼不动似的,就算进入到最深处,彼此负距离,丹尼尔还是有种完全没有走进他内心的感觉。
  可又为什么,他非得进去?
  他想看到什么?
  丹尼尔紧了紧臂膀,把人往怀里搂。
  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个答案,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直视。
  那很可笑,起码丹尼尔觉得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存活了几百年,到现在,忽然会对另一个血族动心。
  他根本连心都是死的。
  但不可否认,这个被他拥抱的人,成为了他在意的存在,在意到他长时间没看到人,会生出焦灼和空虚感。只有抱着人,紧紧抱着,才觉得充实。
  似乎一切都会这么下去,也应该这么下去,如果那天丹尼尔没有收到本家信息,要他回去一趟。
  丹尼尔连夜走的,在他走后没多久,十分钟时间不到,所有守在外面的高阶血族,被从暗夜里悄声跃出来的狼人给一个接着一个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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