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刀》第160/208页


唐宝牛推开店里的后门,一摇三摆的,口里拉了个老不龙冬的调,往店后的毛厕走去。

大雨滂沱。

身全湿。

唐宝牛根本不在乎。

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根本不介意睡在自己所吐出来的秽物上,又怎会在乎区区一场雨?

唐宝牛仰着脸,让雨水打在脸上,他张大的口,把雨水当作醇酒豪饮。

要真的是酒,他反而不敢如此鲸吞。

他喝了几日雨水,自己没来由地笑了起来,由于天雨路滑,几乎使他摔了一跤,他便用手在一个矮树上扶了扶,走了定神,才往前走去。大雨愈渐浓密,千点万声,使他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毛厕在店后边。

那是一座用茅草搭成的棚子,只能供一人使用。唐宝牛正是要用。

他急得很。

一个人喝多了酒,总要去如厕,不然,反而不大正常,唐宝牛一向是“直肠子”,除了个性如此,消化排,也无不同。

他小里嘀咕:好在往毛玩的路上,两旁种了些矮树,否则,一不小心,张炭没摔个仰不叉,自己可先跌个狗抢屎!

他走上几步石阶,打开了厕所的门,臭气扑鼻,苍蝇群舞,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走了进去,掩上了门。

就在他掩上门的霎间轰然一声。

电光划破而空。

大地一亮。

在这电光乍闪间,在密雨交织中的两排“矮树”,原来并不是树。

而是人。

精悍、坚忍、全身黑衣蒙头鱼皮水靠动装的人。

可惜唐宝牛看不见。

他已进入毛厕里。

这些黑衣人,立即“动”了起来。

就算没有雨,这些人的行动,快、速、而不带一丝风声,手里都掏出着几件事物,迅疾接驳成一把锐刃长枪,分四面包围了毛厕,枪尖对准毛厕的草墙,在雨中电光下骤闭起精寒,其中两人还飞跃而上,落在毛厕顶上,枪尖抵在毛厕的顶上。

没有一点声息。

更何况这是而被。

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他们都在等。

他们都在等什么?

又是一记惊雷,惊破了大地,惊亮了群雨。

又是一声雷鸣。

油灯呼地一声,其中一盏,灭了,飘出一缕辛辣的黑烟。

张炭的脸色微变。

他自袖中掏出一盒指甲大小的铁盒,用指甲挑开了盖子,沾了一些盒内的事物在指甲上,放在鼻上索了一索,然后才道:“没有用的。八大江湖,我都精通,这“灭迷魂还赚不着我:”这次他收到了反应。

他听见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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