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269/283页


美丽的铺满星星的夜空走进室内,还需要什么俗世的烛光?

夜,很深,她还未睡。

她在想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想,单纯地在吹风,看星星。

关于衣明朗,她现在有的只是一抹淡淡的回想,毕竟忘记一个相处时间不短的人是不容易的。他给予的爱,她反应很迟钝,为什么呢?因为他不是她心灵深处想要的那种刹那永恒的男孩。

她双手合十,望着皎洁的星星,无声祈祷。

“宝宝,真想不到你希望衣明朗和傅足都活着。”很熟很有磁性的男孩的声音。

柯时空转头,看到衣明朗在她旁边。她不惊讶,他曾经总是这样无声出现在她眼前,任何时候任何地方。

“明朗,你有事吗?”她轻问。

“我来看看你。”他轻语。

“明朗,我让你很失望,还来看我?”她自然问出。

“就是想看看你,就来了。”他自然回答。

他们仿佛已是朋友。

“明朗,你看今夜星空多美。”她指着窗外说。

“是的,很美。”他望向天空。

他们默默地看星星。无言是默契。她知道他只想有人静静地陪陪他。

渐渐,渐渐,星星隐去,天边出现鱼肚白。

他走了。

清晨,寒气很重,风变呼啸。

他孤单的身影慢步在寂寥的街上,淡然的目光看着两旁的还未营业的各类店铺的招牌。很快,店铺就要开门了吧,很快,街道就要热闹了吧,很快,人们又要重复昨天了吧……

忽然,他手捂胸口,心一阵绞痛。

他笑了,父亲,你走得好及时啊。

他隐没。

火派红涯山庄,掌门衣华魄的寝室。

衣明朗站在床前,淡然的目光凝视形容枯槁的父亲的遗体。

他没有悲伤。父亲的走是一种幸福。自从父亲知道爱子被控,再也没有开心过,活着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爱子将奔赴决斗的战场,结果无论是什么父亲都不想知道。父亲是一个感性的人,一个脆弱的人。

他问:“一剑叔叔,爹爹走时可有遗言?”

贴身仆人一剑答:“小主人,衣兄台未有一字留下。”他与衣华魄明是主仆关系,暗是兄弟相敬。

衣明朗点头淡然吐出两字:“很好。”父亲无言可留,代表他走得了无牵挂,或者想说的话太多反倒无从说起不如不说,既然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对爱子的不快无能为力,还是悄然离去的好。

衣明朗伸出手轻轻挥过,父亲的身体化作一缕轻烟,浮升,消失。

他说:“一剑叔叔,衣明朗谢谢您二十多年的对爹爹的手足般的相伴。这么多年,爹爹一个女人也不要,他很寂寞,如果不是您陪他度过一天又一天,恐怕衣明朗早就成了孤儿。一剑叔叔您再获自由了,去您想去的地方吧。”

一剑摇头,说:“小主人,一剑从来没有不自由过,衣兄台与一剑既是手足相称,怎么会不自由。”他目光移向墙壁上挂着的一柄普通的铁剑,“小主人,一剑可以带走衣兄台用过的铁剑吗?”

衣明朗说:“请便。”

一剑取过铁剑,垂首深情的抚过,叹息说:“小主人,衣兄台的剑术绝不在一剑之下,尤其是他酒醉时分舞剑,虽未动用真气,那剑点却是紧密如天衣无缝,速度快异绝伦,流光辉煌夺魄。”他抱拳,颔首,“小主人,一剑告辞。”他挺拔沉稳的身影移向门外,去了。

偌大的寝室空荡荡,无边的凄凉漫溢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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