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明全集.net》第298/328页


  善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原本空荡荡的城门处、护城河边,是这样凭空多出来这么多门火炮的!
  转瞬间,明军已经发射完第一轮的火箭弹,炮手身手的士卒急忙用裹了厚厚雪白棉布的木棍将竹管内部的杂物清理干净,接着便迅速的将又一枚铁制火箭塞进了炮筒中。
  无奈的善巴只能驾驭着自己的战马,不顾一切的向着城门的侧翼跑去,这其中,还要小心翼翼的躲过地上横七竖八的清军骑兵和战马的尸身和爆炸过后留下的大坑。此时城头上的明军也开始发射火铳和火器。密集的弹雨让清军的骑兵无可抵御,也无法躲藏。
  整个聚宝门前成了一边倒的态势。
  善巴心头滴血,双腿不断的猛夹马腹,但耳中却是又听到了那种追魂夺魄的声音,一抬头,一道火光直挺挺的向着自己冲来。
  还没等善巴反应过来,胸腹之处一阵火热,那还燃烧着火绳的火箭竟然径直射进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直接从马上猛推下来,一直飞出十余步远,还没等落地,火箭已然爆裂开来,空中顿时出现一阵血雨,夹杂着碎肉散落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接下来的战斗

  三轮火箭轰击之后,聚宝门外已成修罗地狱,人和战马的失守层层叠叠的平铺了一片,出营攻击的万余清军骑兵,能够全身而退的不过四千余人,其中的最精锐的土默特左右两旗主力更是全军覆没,无一生还,两位旗主善巴和木布楚连尸首都被炸成了碎片。
  李过看着战场上的情景,捂着耳朵的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开,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鸭蛋。跟随李自成东征西讨,何时见过如此一片倒的战事,曾经纵横天下、鲜有匹敌,让明军避之不及的清军铁骑居然遭受到如此之大的损失,而己方除了几名被火箭筒烫伤的士卒,除此之外便是一百多个被清军骑兵羽箭射中伤亡的士卒,明清之间伤亡比率的巨大差异,简直就像是鬼怪故事一般让人无法相信,即便是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李过早已听说过,早在巨鹿大战的时候,朱平安协助卢象升,便一举歼灭了清军两万多精锐,那可是实打实的八旗精锐,由此震动天下。后来到了山东军杨廷麟麾下,这才知晓,原来朱平安军中便装备了这样一种大杀器――明军移动式火箭车,攻城略地、野战歼敌,那真可以说的是摧枯拉朽、无坚不摧。想一想,李过还真是有些后怕,就算顺军在鼎盛之时,遇到朱平安的山东军,即便是人多势众,想要一口吃掉山东军,那也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来亨虽然已经是从军多年的老卒,还在讲武堂深造过。但毕竟是个半大孩子,战事一结束,稚气的一面立刻表露无遗。看着一边倒的战事和清军的惨重损失。嘴巴笑的几乎要咧到后脑勺,和几名亲随更是击掌相庆,欢呼不止。
  “这个,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李过抚摸着从炮手手中接过来的竹筒,入手甚是沉重,上面的温度还是有些烫手,但有了竹管的包裹。炮手却是可以在加盖了棉垫和手套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双手扶持的,只是这竹管估计用了几次便要更换一回。
  李来亨兴奋的向自己的义父解释。这还是李岩投奔山东军之后,一力主张打造的。原本的明军火箭车需要在战场上及时组装,重量也是不轻,仅是一套火箭车的装备。便需要两辆车来装载。加上组装的时间和要求精度,对于战争的需要还是显得有些缓慢。所以,李岩便大胆提出了这种单兵可以操作的火箭筒,最初的设计是为了应对可能面对的野战,尤其是在面对清军的骑兵冲击的时候,这种单兵可以发射的火箭筒将发挥巨大的作用。事实检验证明,李岩的这种设想也是完全符合实际的。
  只不过,由于目前的工艺以及火箭弹造价的昂贵和技术的精度的限制。火箭筒也只能参照于明军以往的飞剑、飞刀、神火飞鸦等火器来锻造,打击精确度和破坏力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提升。尤其是火箭弹的造价成本太过昂贵了。既需要高水平的锻造技术,有需要纯度极高的火药,目前来说,还远远满足不了一线部队的日常需要,这次从河南过来,李岩仅仅是带了一百二十套这样的装备,弹药也只够五个基次的使用。
  此次轻而易举的击退清军火炮、步骑联合的进攻,在大规模的杀伤了清军骑兵主力的同时,还重创了乌真超哈所部,已经可以证实的消息中便透露出,乌真超哈的主将恭顺王孔有德,汉军正红旗固山额真石廷柱、吴三桂麾下大将刘之源等都在此次炮击中丧生。陈挺深入敌营,与孔有德以及一众亲随同归于尽,让汉军营元气大伤。最早投靠清廷,对辽东战事造成巨大影响的三个汉军旗王爷,如今只剩下耿仲明一人。
  消息传来,南京举城欢腾,史可法、段喜年、钱德富以及留守的曹彦伦、康则诲等大臣也都一起登上镝楼,看到明军大胜,不少人激动的流下泪水,挥动双拳,心中的兴奋和激动难以抑制。众人一齐向阎应元、陈明遇和李岩表示庆贺,阎应元却是只能强颜欢笑,他很清楚,为了这一战,江阴付出了难以计数的代价,像是陈挺这样的人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清军此战大败,但兵马的数量还是要远远的多于明军,接下来势必要面对他们疯狂的反扑。阎应元很清楚清军主帅的想法,经此大败,清军更加不能善罢甘休,以后的战斗将更加的惨烈。
  兵马撤回城中,聚宝门再度被封闭起来,适才清军的炮火还是有一些击中了城垣,阎应元立刻命令工匠对其进行修补,大批的青壮、匠人担着水泥、条石、城砖等物快步上城,紧张的开始了修葺的工作。
  阎应元却是一眼便看到了刘茂的身影。他从江阴送信而来,连日的劳累和惊怕让他入城之后便虚弱无比,这两天也是刚刚缓过劲来,但此时的他却是脱去了士子的袍服,换上了一身的短打扮,瘦削的身体使得他并不能承担起普通匠人的活计,于是便加入到为匠人们担水搅拌水泥的行列中。
  想起不久之前陈挺在清军大营引爆炸药的时候,刘茂撕心裂肺的那一声呐喊,就连阎应元也是心头一酸。家国蒙难之时,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却是放下了手中的诗书、笔墨,义无反顾的投入到抗清的战斗中来。
  路振飞在江淮时,常常喟叹朝廷党政误国误民,一些朝廷大员不似报国尽忠,却是一心一意为了私利谋划,家国社稷全部丢在了脑后,甚至不惜背叛朝廷、背叛祖宗。但不可否认,许许多多的士子儒生,他们的心中依然还保有着最纯净的热血和灵魂。
  ……
  与南京城中的热闹欢腾相比,清军大营中却是一片惨淡,推进到聚宝门城下的前锋营已经几乎成了一片焦土,清军不得不再度后撤。骑兵主力丧失了六成的战力,是清军南下以来从未有过的巨大损失,这还不包括清军中受伤的士卒,连日的大战下来,死伤足足有两万之众。博洛一惊顾不得幸灾乐祸,看屯齐的笑话,毕竟他如今才是清军东路军的主帅,有了罪责,他第一个就逃不掉。
  可以想象到,多尔衮兄弟听到这样的消息会爆发出怎样的雷霆之怒,而他博洛的多罗贝勒的爵位也将摇摇欲坠,转眼间便要离他而去。
  屯齐也没了精神头,蜷缩在大帐的角落中闷声不吭。清军的主帅中军大营中,一时之间冷清了许多。原本应该在场的许多人,都已经变成了战场上的孤魂野鬼,恭顺王孔有德更是连尸首都没留下,直接被挫骨扬灰。
  平心而论,博洛和屯齐的方略是没有什么问题和纰漏的,但错就错在被明军掌握了先机,再加上明军突然冒出来的杀敌利器,使得清军骑兵死伤惨重。对于这一点,秦广廉等汉将也是惊惧不已,换做是他们来攻城,也未必就能做的更好。
  乌真超哈部队被打残,残余火炮剩下五十门左右,跟明军相比,相去甚远,已经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骑兵不仅是损失惨重,原先所具备的心里优势也荡然无存,即便是今后在野战中遇到明军,恐怕也不再会有原先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要不,急令吴三桂的兵马向南直隶一带靠拢?”一直没有做声的屯齐忽然小声说道。
  博洛闻听此言,恨不得一个大耳瓜子狠狠抽在屯齐的脸上。这一场败仗便让屯齐这样的八旗猛将变成这幅德性。这个时候将吴三桂的南下大军再调回来,这不等于是在博洛的脸上打耳光吗?
  八旗军不行,再换上汉军绿营来攻打南京,这让博洛的脸面往哪儿去放!传扬出去,岂不是要成为八旗之中的笑柄。再者说,吴三桂现在一路势如破竹,与郑军连续打了三场硬仗,每一仗都是大获全胜,现在更是已经抵达了浙江和福建的交界,要不了多长的时间,便可以进入福建,直捣郑芝龙的老巢,这个时候,只要吴三桂不是傻子,谁会甘心来南京背这个黑锅,啃这块硬骨头!
  “屯齐贝子!”博洛冷冷的看向屯齐,“说话做事先在心里好好想一想,思虑周全,莫要信口胡言,这样,是要惹来大祸的!知道吗?”
  屯齐一个激灵,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方略大败亏输,多尔衮兄弟追究起责任来,博洛身为一军统帅逃不掉,他这个始作俑者更是逃不掉,以往在江阴立下的大功和这次的大败比起来,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摆在众将面前的一个紧要问题是,没了火炮的支援,接下来的仗应该怎么打?
  退兵?似乎是不可能的,灰溜溜的撤回到湖广去,博洛的爵位不保不说,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下来那可就在两可之间了。其余的众将也别想落下什么好来。南下作战,攻略江南,可是满清朝廷寄予厚望的一战,关系到今后天下大势的走向,也将决定两家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所以,此时的东路军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南京时非要拿下来不可的。
  博洛咬咬牙,做出了一个让众将心惊肉跳的决定:“自明日开始,我军各部开始向三山门、朝阳门、石城门、聚宝门发起猛攻,聚宝门仍是攻击重点,其余诸门的攻击旨在吸引明军兵力,使其首尾难顾。各部不计死伤,以车轮顺序顶上,使明军疲于奔命,顾此失彼,直至精疲力竭!”(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八闽之王

  南京之战如火如荼,看起来颇有旷日持久的态势,时间很快进入到阳春三月。在这一个月中,吴三桂兵锋所到之处,明军纷纷溃败,总兵陈谦、兵备道佥事沈宸荃、镇东伯方国安、巡抚浙江的大学士熊汝霖等文武大员不得不退守舟山群岛,浙江很快落入清军之手。
  但吴三桂本人也没有心思据守浙江这三战之地,浙江军民也不甘归降倾听,宁波、绍兴等地相继发生民乱,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抗击清军。隆武朝的大学士张国维、兵部左侍郎朱大典、户部左侍郎宋之普等人也召集义勇起兵反清,浙江的局面一时之间很难稳定下来。
  听从谋士方光琛的建议,吴三桂派遣麾下大将程建威扼守入闽的龙泉、景宁一线,自己则亲率十万大军挥师进入福建。
  有明一代,浙江便以富庶闻名天下,吴三桂虽然没有据守,但却是通过在浙江的纵横辟阖,为十余万大军筹集到了充足的粮草和补给,此次跟随他南下的东路军各部却几乎完全是绿营的精锐,包括他的嫡系关宁军在内,因此在全军的指挥权上,再没有人可以任意干扰,全军上下军令统一,战力也得以完全发挥出来。
  唯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张存仁却是从四川千里迢迢的赶到了军中。吴三桂心里清楚,他手下的众将也明白,张存仁此来却是为了监视吴三桂大军的一举一动。张存仁是皇帝的心腹,汉军独当一面,便是他一力保举的,但对于汉军将领的想法,他也是心知肚明,在这个关键时刻。万万不能让汉军将领脱离到掌控之外。
  吴三桂对于张存仁心存忌惮,这个老家伙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深得圣眷不说,在汉军营中也是威望极高,汉军营中很多辽东的将领都曾在其麾下任职,在军中的人脉和影响一点也不比吴三桂差。很多辽东将领都对其惟命是从。吴三桂这次入闽,表面上看是受了博洛的排挤,不得已而为之,但老奸巨猾的张存仁却未必会这么想,他极有可能早已经察觉到吴三桂心中的真实想法。
  三月初十的时候,吴三桂攻陷平山县,兵锋直达入闽的咽喉要道仙霞岭一线、分水关一线。这两处碍口是进入福建的必经之路,郑芝龙早已安排下心腹大将黄明俊、李暄镇守,福建巡抚杨廷清率兵一万据守浦城。以为两地的后援。
  郑芝龙自湖广兵败之后,北征的三十万大军土崩瓦解,十余万郑军也有一半留在了湖广,或死或降,真正退至福建的只有五万余人,加上福建留守的兵马,整个福建郑芝龙一共还有约十一万的兵力。看起来似乎和吴三桂旗鼓相当,但郑军却是由大大小小的地方豪族以及海上集团所组成。湖广的惨败让郑军上下军心浮动,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吴三桂大军。已经有部分将领开始动起了别样的心思。
  裹挟着隆武皇帝一家以及黄道周等部分朝臣进入福州之后,郑芝龙便迫不及待的逼迫皇帝给予自己监国的权力,以此来控制整个福建的军政大权,其中最重要的是将很多跟随郑军退至福建的江西、江浙兵马整编到郑军的序列之中。严防这些人和朱平安私下联络,酿成大变。
  郑芝龙还将自己的平虏侯变更为南安侯,对于“平虏”二字。给予他的伤害和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包括郑军集团内部,郑芝龙也要面对极大的压力,原本被压制下去的郑彩等高浦郑氏的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矛头直指以郑芝龙为首的石井郑氏。内忧外患之下,郑芝龙原本的雄心壮志被消磨的一干二净。他现在所想所思,便是要保住福建这最后的地盘,保住石井郑氏和自己这一系的大好基业,其他的都没放在心上。
  到底是上了年纪在襄阳所受的惊吓和伤痛,直到到了福州,才算痊愈,饶是如此,郑芝龙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再加上夙夜忧虑,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到了福州之后,已经有人不断登门,话里话外都在探查郑芝龙的口风,福建沿海一带,全是各大海商的地盘,平时聚拢在郑家的旗下,现在郑家大祸临头,很多人都开始坐不住了。
  对于海商来说,朝代更替,谁做江山,这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不管是谁坐在那个龙椅上,海上的世界始终是属于海商的,这一点到了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所以这些人登门,说来说去,便是要探查郑芝龙的下一步打算。
  现在,清军已经占据了湖广、浙江和江西的部分地域,南直隶只剩下淮扬和南京还在苦苦支撑,北方的朱平安则在于八旗主力纠缠。看起来,似乎清军已经有了席卷天下的态势,如果郑芝龙一意抗清的话,对于海商来说,无疑要承担巨大的损失,福建一地要是遭受刀兵之苦,那海商的利益也将因此大受损失。
  所以,他们前来便是要一探郑家的口风,看看是不是会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
  今日间一早前来拜谒郑芝龙的便是屯驻在闽安镇的水师参将郑春良以及几名在闽安混饭吃的海商。郑春良也是石井郑氏一族,论起辈分来,还是郑芝龙的族兄,官制虽然不高,但其父在石井郑氏中却是德高望重的族老,因此郑芝龙虽然心中百般不愿,却只能是无可奈何的笑脸相迎。
  郑春良自小习武,从小便在海商讨生活,实打实一个粗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上来便是直呼“一官”,让郑芝龙也是眉头紧皱。
  “一官哪!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一句实话,这大军压境你到底做的是何种打算?”
  还没等郑芝龙开口,一旁的郑芝豹便要发作,但郑春良却是一瞪眼,“三官,我与一官说话,你不要插嘴!”当即便将郑芝豹给顶了回去。郑春良是族中有名的浑人,发起疯来,连郑芝豹也要惧他几分,因此郑芝豹只能是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郑春良不等郑芝龙回答,当即接着说道:“这仗可不能再打了。咱们石井郑氏这些年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说,你说要进军江南,那是咱们全族都与有荣焉的事情,咱们可曾说过一个不字,你说要北伐,咱们族中全力支持,可这倒好,襄阳一战,将咱们攒了十余年的家底子全部给赔了进去。如今你是不知道,大军回师,这八闽之地有多少家都折损了子弟,这些孤儿寡母口口声声骂的可是咱们石井郑氏啊!”
  面对着郑春良的责问,郑芝龙只能是苦笑以对。
  厅中并没有其他人,除了郑芝龙兄弟便是郑春良,郑春良说话也不再顾忌,凑到郑芝龙的身边,“一官,你可是身负咱们石井郑氏的族长一职,咱们全族的兴衰荣辱全系于你身,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拿出一个方略来啊!清军大举逼近,打,咱们不怕,可有一点你要看清楚,这可是在咱们家里打啊!打胜了,咱们要承担抚恤,还要休养生息,打败了更是万劫不复。咱们是姓郑的,没有必要为了朱家的江山赔的倾家荡产啊!”
  郑芝龙的心里一动,“大兄,有话请直说,这里就咱们三兄弟在,有什么话不妨放在桌面上说的清楚。你老是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北面联系了?”
  郑春良嘿嘿一笑,“咱们是做生意的,不管是北面的还是南面的,总要牵扯上一些关系的,我就不信一官你这里没有和北面联络的渠道!”
  郑芝龙一时间有些沉默。
  郑春良看着有戏,连忙趁热打铁,“一官,还有些事情我要讲在当面,当年你杀了郑联,又占据了厦门,高浦郑氏可是始终没忘了这段深仇大恨,郑彩那小子最近的举动你也知道,可是,他手下的动作,恐怕你就没那么清楚了!”
  郑芝龙猛然间抬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哼,郑彩此人其志非小,他身后的高浦郑氏更是野心勃勃,这么多年始终被咱们压了一头,如何能善罢甘休。据我所知,郑彩已经和北面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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