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笔录全集.com》第21/402页
随之,徐云德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便叫人开挖,十几个小伙拎着铁锨,便挖了下去。结果头一锨便叫众人大惊!只见这坟上的土尽是水淋淋的湿泥。
如今大旱持续了半年,其他地方就是挖地三尺,也都是干巴巴的干土,连半点湿气都不沾,可是这立于地面之上的坟却是水淋淋的湿泥,怎能叫人不起疑心!甚至有几个小伙见状,急忙惊慌着退了回去,不敢上前。
[正文 52第六章 第七节]
[正文]52第六章第七节
?孙圣葵见状,骂道:“一群没胆儿的种!说罢便上前接过一人的铁锨,亲自挖了起来,其余人见状,这才纷纷壮起了胆量,跟在孙圣葵身后,挥起铁锨继续挖了下去。
徐云德则站在一旁,死死的盯着那坟,生怕会起什么变故,随着深度不断增加,坑里不断的渗出水来,使得整个坑洞变成了一个水坑,大伙儿也逐渐屏住了呼吸,下锨的时候也小心了许多,边上的孙季也此时也将那装有白磷的油纸包紧紧的握在手中,随时做好了撒下去的准备。
突然,水坑中浮出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大伙心头一紧,在坑里的人急忙跳了上去,徐云德示意大家不要惊慌,随后走到坟边,仔细的打量着那个东西,待看清了那白东西面目之后,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雪白的东西正是喜儿的尸体,周围的好些人在喜儿死的时候也都在场,当时喜儿因为中了蛇毒,所以浑身青紫,死相狰狞,而如今再看,那尸体脸上的青紫色竟然褪去了,泛着雪一般的白,另外更为叫人不敢相信的是,这么久的尸首竟然一点都没有腐烂,若不是见那白的不像人样的肤色,还当是个睡着了的人呢。
这时,刘萍见大伙都停下了手上的铁锨,围在坟边上,心下好奇便也走了过去,看清喜儿的时候之后,她心里也不由嘀咕起来:“怎么这般奇怪,这模样看上去不像是旱魃,倒像是一具湿尸!”
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感,从在场的每个人心头滋生起来,在这炙热的太阳底下,竟生出一些寒意。徐云德眉头紧锁道:“怪事,真是怪事!”
孙季小声问道:“徐大哥,这……这究竟是不是旱魃啊?”
徐云德摇了摇头,随后拿了身边一个伙计手上的铁锨,伸到喜儿尸首边上,似乎想将其在往上挑一挑,好看个究竟,当时喜儿的尸首泡在泥水之中,只能看个面貌,却看不清身上有无变化。
谁料那铁锨刚一碰触道喜儿的身子时,雪白的脸上原本紧闭的眼睛竟然猛然间睁开了!同时不知道是喉咙里还是肚子里发出了一连串的“咕咕”声。
“妈呀!”有几个胆小的一声叫唤,扔了手中的铁锨撒腿就跑,就连孙圣葵见了这等情景,都不由的往后退了十几步,小腿肚子直打哆嗦。
整个儿坟边上就只留下了徐云德和刘萍两人!孙圣葵和孙季见状,忙低声道:“萍儿!赶紧回来!”
而刘萍却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皱着眉盯着那喜儿。“咕咕”声还在继续,喜儿睁大的眼中空洞无神,脸上更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
徐云德此刻心里也有些发毛,这东西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也不清楚。对于未知的事物,往往最能勾起人的恐惧,当时徐云德就是这种感觉。他摸不清头脑,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倘若果真是个旱魃的话,那么总要好办的多。
过了许久,见那喜儿的尸首再没有其他反应了,徐云德稍微壮了些胆子,将手中的铁锨再次伸了过去,借着泥水的浮力,轻轻的将其往上挑了挑,那尸首逐渐浮上了水面,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可见看到了。
刘萍仔细打量着,却突然发现那喜儿尸首的手背上,长满了细密的白毛,若不仔细看,着实很难察觉,加之她脸上也是那般雪白,更会叫人以为手上的白也是肤色。她急忙对徐云德道:“徐大哥,你看她的手!”
徐云德低头望去,当他看到那细密的白毛时,也不禁疑惑起来。在翻看那尸首的脖颈以及身上其他没被衣料遮住的地方,也都有这些白毛。由此不难想象,倘若喜儿的尸首此时若是光着的话,那该有多么的骇人。
徐云德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家传秘书上有一篇讲的便是那白毛旱魃,书中记载,肉尸起尸不出五种,白、黑、跳、飞、魃。这五种起尸的状况不是等级之分,而是五种类型,这五种不同的类型之间,若是遇着特定的环境,相互变异也是极有可能的。
在联想起那喜儿本死于蛇毒,死后体内阳气并未衰竭便匆匆入土,这样便极有可能形成湿尸,也就是所谓的白尸。而后正值天下大旱,四方水汽消散,而那湿自会吸来周围的水,这便有了魃的特征,并一步步的变异为魃,以前也曾有传言说:“魃生白毛,能聚四方之水,唤作白毛旱魃,毛长全身,除之甚难。”
想到这里,徐云德不禁摸了把冷汗,低声道:“如今这白毛旱魃就差脸上和头顶没有长出白毛了,倘若我们在晚来几日,等到它的毛长全之时,那祸害就大了!不行,我们得赶紧把这玩意儿除掉。”
然而他却只懂其一,却不知其二,从湿尸变异为白毛旱魃虽需要一个过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倘若是叫它见了光,那么便很有可能会立马起尸,变为湿魃,古书上说:“魃身带水,则为湿魃,湿魃好吸血,能生吞活鸡。”这湿魃说白了就是变异的半成品,同时具备湿尸和白毛旱魃的特征,虽比不上那白毛旱魃的能耐,但是它却会咬人,也是极难对付的。
[正文 53第六章 第八节]
[正文]53第六章第八节
?徐云德本想再用铁锨挑动一下那尸首,谁料就在此时,那尸首竟然无端的沉了下去。徐云德和刘萍都没有料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原本浮在水面的尸首,怎么就突然沉底了?
徐云德皱着眉头道:“妹子,你块些离开,这东西似乎是要尸变了!”
刘萍摇头道:“无妨。”
徐云德只得作罢,再次紧盯着泥水坑,那水坑之中静的出奇,连一丝波动都没有,然而越是这样,徐云德的心里就越是发怵,就好像水底下正有一双眼睛,此时正透着那浑浊的泥水,死死的盯着自己一般。
半晌过后,依旧是没有一丝动静,站在后边的孙家父子此时也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却见到那泥水之中啥都没有,孙圣葵惊声道:“徐兄弟,那玩意怎么不见了?”
徐云德道:“沉到水底下去了!”随后又急忙对孙季说道:“孙兄弟,你切莫惊慌,咱再等上一会,等下你只要见我挥手,就立马将白磷撒向那玩意。”
孙季急忙点头应允。
又过了许久,徐云德似乎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于是索性将铁锨插到了水中,像是要将那喜儿的尸首再挑出来看看,谁料这铁锨刚一入水,徐云德脸色大变,低声叫道:“糟了!”
众人闻言,心里也都是“咯噔”一下,孙季急忙问道:“咋了?”
徐云德脸上流露出惊恐之意,说道:“铁锨那头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孙家父子一听,顿时冒出了冷汗,孙圣葵道:“难……难不成那玩意儿真的成型了?”
正说话间,只见水面泛起了一阵波纹,随之一片乌黑的东西冒了出来!待看清那东西是啥之后,所有人顿时慌了,原来那黑黑的玩意儿竟是头发!随着头发飘了上来,接下来便是喜儿那白的不成人样的脸,随后是身子……
所有人脑中都一片空白,呆滞的盯着那已经露出了大半个身子的“尸首”,或许此时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尸首了,因为它正站在泥水之中,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徐云德,手中还攥着铁锨的另一头!
“快!快撒白磷!”徐云德也顾不上给孙季打什么手势了,压着嗓音就叫了起来。
孙季此刻正吓的全身发抖,一听徐云德的话,急忙哆嗦着打开了纸包,对着泥坑就泼了过去∽磷一到空中,立刻便燃了起来,只见是一到火光,直扑那湿魃。但由于孙季极度恐惧,根本就没用上力,只有一丁点儿的火烧着了湿魃,其余的则撒到了水中,贴在水面烧了一会儿便自行熄了。
那湿魃似乎根本不在意身上的火,依旧是死死的盯着徐云德,体内又响起了一阵令人发毛的“咕咕”声。
徐云德道了声:“快跑!”随后只见他松开了抓住铁锨的手,急忙从怀中掏出了三根木头材质的长钉,对准那湿魃的身体,甩手便钉了过去,只听“噗噗噗”的三声闷响,三根木质长钉尽数打在了湿魃胸口,插进去足有两寸来长。
这下,那湿魃终于有了反应,随着“呀……”的一声凄厉惨叫,两爪像是常人伸懒腰的那般向上伸去,同时腰肢不停的扭曲着,摸样极为可怖。
而其余人也趁着那湿魃张嘴尖叫当口,瞅见了它口中两对尖长的獠牙。孙季二话不说,一手搀着孙圣葵一手拉起刘萍,撒腿就往后跑。
刘萍没法,只得随着孙季匆匆往后跑去。一口气跑出了百十来米才停了下来,转脸见徐云德此时还依旧在那坟边,孙圣葵急了,冲其大喊道:“徐兄弟!跑啊!”
那徐云德紧紧的盯着湿魃,那玩意儿在泥水中发了一通狂之中,再次将眼神射向了徐云德。并滋起了獠牙,随着一声低吼,竟径直从泥水中扑了过来,徐云德猝不及防,被它扑倒在地。那湿魃毫不犹豫,张口对准徐云德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然而却在獠牙刚要碰触到徐云德脖上的皮肤时,似乎被强烈的电流打了一般,整个儿身子被弹了出去!徐云德见机,一咕噜爬起身,嘴里骂了声:“娘的!”随后伸手扯下了脖子上的那块乌木精攥在手上。他这块乌木精,后来又跑到杭州的灵隐寺,找了大师给他开光、并刻上了梵文,现在也算是个了得的灵器了,所以才能将那湿魃弹开。
徐云德紧握着乌木精,欺身上前,照准那湿魃的面门就是一记老拳。那湿魃明显是怕那乌木精,竟然被这一拳给被捶出老远,一边嘶吼着,一边阴狠的瞪着徐云德。
百米外的孙家父子,都已经看得呆住了,从没听说过有人是用拳头来对付僵尸的!刘萍心里明白那是乌木精的法力,这样一来,虽然能拖住你那湿魃,但是却弄不死它,倘若那湿魃不再与徐大哥纠缠,而是逃去了他处,那就不好办了。
[正文 54第六章 第九节]
[正文]54第六章第九节
?果真不出刘萍所料,正当徐云德握着乌木精,想去再给那湿魃几拳的时候,那湿魃却低声咆哮着跳开了,徐云德追了几次都没有追着,最终那湿魃一转脸,撒腿便跑。
当时徐云德面对着刘萍等人,因此那湿魃此时跑的方向便是直对着她们,孙家父子见那玩意正往自己这边赶来,不由得都慌了,他们没有徐云德的本事,更不敢用拳头去捶那湿魃,更何况刘萍还在这里,万不可伤着她!所以一时间爷俩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云德见状也是一惊,急忙紧追其后,但奈何那湿魃的速度着实快,转眼间就把自己给落下好一段距离,眼看就要冲到孙家人身前了。
一直退在后面的一些村民们见了也纷纷焦急起来,有人吆喝道:“孙老爷你们赶紧跑啊!”
孙圣葵和孙季两人此刻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哪还能跑!眼看着那湿魃离自己越来越近,浑身的冷汗湿透的衣衫,双腿都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出去了。
刘萍不动声色的探向了袖子里的楚刀,准备等那湿魃靠近的时候给它来一下,虽不知道能不能制住它,但是感觉却告诉自己应该能行。
谁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张破渔网从天而降,将那湿魃罩了个结实,急速奔跑中的湿魃猛的被绊倒在地,还不等大伙儿晃过神来,却见马赖子拿着把铁锨,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当头便削向湿魃。一边口中还骂着:“鸟东西,瞅你咋呼个啥还!”
所有人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给惊呆了,只听那湿魃“呀呀……”的惨叫,众人才不由暗自叹道:“这马赖子的胆子果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时,徐云德也赶了过来,见那湿魃已是被马赖子给削的血肉模糊了,忙又招呼其他人道:“看愣着啥,赶紧过来,碎了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