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传说全集》第100/1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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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野人并没有放弃我们，开始大规模的向山坡推进。他们依然没有发动攻击，显然只是想将我们赶离这个地方。可是接着情形就发生了改变，野人那严密的阵形突然间被撕开了一个裂口，几条人影从树丛中快速的飞跃，向我们的方向跑来。这些人的行动显然触怒了野人，他们转身冲向试图逃逸的人。

长矛开始无情的射向敌人，在空中发出呼呼的声响，逃逸的人很快就落入了野人的阵形中，开始绝望的挣扎。

“他们是人！”常辉惊呼出声。

那些人的身上穿戴着奇异的服饰，耀眼的色彩比鲜血还要姣妍，头上顶着厚重的头盔，那造型、那神采，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博物馆里的藏品。

他们是古人，像是武侠小说里面的武生一样，在野人的包围之中垂死的挣扎。双手不时的扬起，刺目的阳光下，道道暗影激射而出，目标准确，直取野人。

“暗器！”常辉再次的失声惊呼。

那些“古人”掷出的确是暗器，当前的野人接连的重伤在那些暗器之下，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叫声。

我突然想起了古堡，想起了陈海关于陶吟和丫妹的传说，还有白虎的故事和那些守候了它几千年的人。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和难以置信，可是眼前那迷乱的景象再次的让我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

他们是人，和野人不同的一种人，当然和我们也不一样。可是他们是人，是古人！

“先救出他们？”我大声的喊常辉。不管他们是怎样的一种人，我都不希望他们死在野人的手中。对于野人的残忍和嗜血我是了解的那么深刻，不希望悲惨的事故再次的重演。

“我们打不过他们的！”常辉不相信的看着我。

可是我已经决定，管不到这么多了。我将猎枪对着森林的上空，扣动了扳机。那震耳欲聋的响声震慑了野人嚣张的气焰，阵形开始出现了混乱，那几个“古人”把握住了这难得的机会向我们逃来。

“快开枪，阻止野人追过来！”我一边喊常辉，一边往枪膛里装火药。

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常辉开始向野人射击，为了不伤害到他们，他只是象征性的对着天空开枪，依然可以有效的震慑住他们。

野人开始后退，却不愿意离开，那着着奇装异服的几个“古人”很快就冲到了山坡。可是接着，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他们没有径直的来到我们的身边，却在半途改变了方向，向着丛林深处逃去。野人见到如此的情况，开始舍弃我们，向着古人逃逸的方向追去。

发生的一切事情转眼都成空，那么的虚幻，那么的缥缈，仿佛梦一场。

“他们是人么？”常辉失神的望着那满目的纷扰，喃喃自语。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都是假的？我在心里反问自己。

野人都走了，我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么？为什么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

我开始召唤将军，可是它也消失了，我像一个失去了心智的幽魂一样，在树丛中游荡着，长久的徘徊，忘记了离开！

第八十五章

天将迟暮，暮霭四起，我和常辉才回到那个冰冷而空荡的山洞里。燃起的篝火却怎么也驱散不了那阴冷的孤寂，两个人坐在山洞外，望着那凄迷的夜色，一直的沉默。将军还没有回来，我却不怎么为它担心，它是一只聪明的狗，懂得怎样照顾自己。

没有找到怪人和沉静，洛风和高阳又消失了，我突然感觉自己好疲倦，下午发生的事情也无法勾起我丝毫的情趣，拒绝去想。黑夜已经来临，是否可以安心的睡一觉？而明天又将如何？是继续的寻找？那毫无希望的坚持，我已经厌倦。好怀念城市里的生活，拥有沉静的那些日子，虽然短暂，却依旧值得回忆！可是沉静她在哪里？我是不是还有能力带着她一起离开？没有答案，一切都没有答案。

这个陌生的世界，变幻莫测，离开就是永远，我知道我会走的，可是其他的人呢？他们会如何？我恐惧、绝望、无奈、放弃了么？

“你在想什么？”常辉望着夜空，轻声的问。

我苦笑，笑容在黑夜里显得更加的凄凉和落寞。

“时间是永恒的，让人恐惧的永恒！”常辉轻轻的叹息。

“我想离开了！”我叹息。

“没有人会责怪你！”常辉转过头，看着我，“以前我一直认为我的战友对我是多么的重要，可是时间已经淡忘了一切，活下去很好，没有人有放弃自己生存的权利！”

“可是我做不到！”我难过的哽咽。

“一切都会好的！”常辉似在回答，似在疑问自己。

“我做不到！”我突然站起来，面对着常辉，咆哮着。是的，我做不到，我不能一个人离开，沉静、洛风、高阳、还有怪人，他们还在这里，我无法一个人独自的离开。

“留下来会发生什么？”常辉反问：“我们已经放弃了一次机会！”

“错了么？那么就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吧！”我简直有点歇斯底里了。也许是沉静的失踪给我打击太大了，无法承受。

常辉没有说话，良久良久才站起来向山洞走去。